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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懼為何事?

倚著樹根歇息的零再一次聽到了那奇妙的嗓音。「恐懼啊……這次的答案倒是與小姐沒有直接的關聯。」他望向頭頂的繁盛枝葉，思考該如何開口。「小姐若是死亡，我必然會崩潰，但我不會在它發生之前感到懼怕；小姐若是決定拋棄我，我也會尊重她的選擇——我等信奉的宗教重視抉擇，並不允許反悔，因此小姐只會在非做不可的情況下做出這種決定。不管小姐做了什麼、遭遇了甚麼，我都不會在發生前產生恐懼的情緒。」

「哎呀，有些離題了。要說恐懼的話，應該是害怕我的『小狗』又遭遇什麼不測。那孩子是我五年前撿回來的，或許算是一時興起吧，因為她跟我的經歷有微妙的相似之處。我討厭我的所有物被小姐以外的人觸碰，但那孩子偏偏是人口販子眼中的肥羊，在我撿走之前也確實差點被販賣。若是自願倒還好，我總是害怕她以別種形式脫離了我的掌控。」他眉頭微蹙，深吸了一口煙，回想起的糟糕回憶使他面色有些不善。

「答案就只有這個，滿意嗎？」他又一次問起了同樣的問題，也得到了花蕾未變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