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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獨/過度保護】
    全知翁tag短文活動/#過度保護(玻璃罐裡的羽毛)



  偶爾,會接收到劉衆赫非常強烈的眼神。

  那小子想殺了我。金獨子想。

  他心酸了幾秒,接著在第四面牆的協助下坦然接受,彷彿劉衆赫想殺他是天經地義,無須為此太過憂心。不過,哎呀,那恩將仇報的臭小子。

  可實際上恩將仇報的又是誰呢,金獨子容易在滑鐵盧失足,生活由大大小小的過失組成,七點之前的寫實主義人生既是如此,七點之後的奇幻小說人生又何嘗不是。他一直犯錯,唯一能做好的只有不讓別人一起陪葬,而那些聲音模模糊糊來了,像透過一層水,斷斷續續滴落,漣漪眨眼間消失不見。

  請不要死。不要丟下我們。活下來。不准走。為什麼又是自己一個人面對?

  呼喊裡有金獨子從小就熟悉的憤怒,更多的則是他無法理解的傷心。

  但無論如何,金獨子想要看到結局。

  他希望某個人不用再回歸,得到他應有的一切。

  所以如果星流需要故事,就讓金獨子來寫吧。以血代替墨汁,在沒有格子與邊際的稿紙上,一筆一畫將之成形——應該哪裡會有位無謀的夢想家正看著,他們拖曳在雪原上的足跡斑斑。



  「他喪失意識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劉衆赫果然想殺了我……我猜他應該沒想到,你只是在思考要用鳥籠還是玻璃罐吧?」

  檸檬清香飄散進沒有生活氣息的空間裡。

  六坪左右的大小,僅僅放置了一張病床和幾張椅子。

  假如忽略四方透明的玻璃牆壁,就是間再普通不過的病房了。

  這整層樓只有這間特地打造出來的房間而已。

  被搭話的男人沒有回應門口的女人,只站在病床旁注視躺在上面沉睡的星座。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眼皮緊閉,睫毛的陰影落在眼瞼上。有幾片羽毛掉在病床邊,是眾多故事尚未平靜時遺留下來的。

  劉衆赫拔出劍刺起其中一片,韓秀英驚得咬掉糖果。

  「你不能用更普通的方式嗎?」

  「例如?」收起劍的男人摸著那片羽毛。

  「……彎腰去撿?」她一臉這也要我說?隨即搖了搖頭,踏進房間環顧四周,「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的?透明牢籠?」

  「這不關妳的事。」

  「如果他想上廁所呢?」

  「我會帶他去。」

  「廁所在樓下呢,你抱他下去?」

  劉衆赫瞪了她一眼,可沒有反駁。韓秀英注意到回歸者把羽毛放進大衣口袋裡,這次她選擇什麼都不戳破。

  「還不到妳值班的時間。」劉衆赫意有所指。

  韓秀英當然聽出來了,倒是比較意外脾氣不好的傢伙沒有直接用劍指著她的臉叫人滾。她看向白得像是隨時會消失的金獨子,努力收起擔心的情緒。

  「一天二十四小時,你給自己排十小時,孩子們都在叫不公。」

  劉衆赫聲音毫無停頓,「我是最有可能成功阻止他的人。」

  說得倒是不錯,這理由太正當,找不到反駁之處。

  韓秀英下樓之前,又往那四面透明的房間看了一眼。隱隱約約還是有線條,不明顯地切割出那兩人與外界,像極了透明罐子裝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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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demoii後記:
就那個外傳有提到劉衆赫以前訓練是被關在四方透明的訓練房供贊助商觀賞,他本人好像不care但我良心有點掙扎是否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最終想符合玻璃罐還是寫了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