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 三月的早春是感傷與展望未來的畢業季,湘北籃球隊的三年級真的徹底說再見,再沒偷窺大家練球的大猩猩、溫柔鼓勵後輩的眼鏡哥跟面惡心善死要面子的小三。 歡送會在晚上舉辦,地點在魚住家開的居酒屋與陵南高中的三年級一起聚餐。已經不是高中生的三井壽意味變成年人,他慫恿在場的三年級喝成年酒,一塊跟來的學弟妹則喝果汁。 問題兒童軍團不可能乖乖聽話,難得的夜晚大家喝高了互相吐糟、爆料前輩的糗事。 尤其得知赤木的第二顆鈕扣是搶手貨,獲得全場調侃,自從全國大賽讓湘北高中闖出名號,球隊隊員水漲船高有了仰慕者。 木暮跟赤木的全部鈕扣被洗劫一空,三井壽因德男的保護下沒人敢要,有大膽者也被趕走。德男知道三井有喜歡的人但他死鴨子嘴硬不鬆口是誰,打算爛在肚子帶去棺材。身為好友跟炎之男後援會大會長希望他坦然送出第二顆鈕扣,莫給青春留下遺憾跟籃球一樣。 微醺的三井壽突然沈默靜靜看大家喧嘩,不習慣他這樣安靜的櫻木與宮城關心起來,身為三笨蛋要熱熱鬧鬧才對。 三井壽凝視櫻木的臉直到後者受不了才終於開口,嘮嘮叨叨叮嚀紅髮學弟做事別魯莽又受傷,乖乖聽宮城跟安西教練的話,送他的漢方藥膏要認真塗抹背部受傷的地方,升二年級當學長做好榜樣帶領後輩,重點千萬別自暴自棄捨棄籃球。 說著說著似乎想起過往,三井壽無聲掉落幾滴淚珠,害得宮城與櫻木忍不住感傷起來,三個笨蛋抱成一團痛哭。 喝醉的人特別難搞這點三井壽發揮的淋漓盡致,全身酒氣、情緒起伏跌宕,他上秒感傷中下秒開啟嚴厲的前輩模式,一一唱名在場的人該檢討的地方。 ——赤木不過是大猩猩跩屁!憑什麼你當隊長而不是我這個MVP擔任?蛤? ——木暮受不了你的衣服品味每件土斃了! ——宮城歪斜的眉毛始終如一討人厭! ——流川你這沒大沒小的傢伙整天只會耍帥! ——魚住你是比赤木高又容易犯規的大猩猩! ——安田、潮崎、角田、桑田、石井、佐佐岡還不趕緊成為先發陣容! ——赤木晴子妳跟大猩猩長得不像! ——彩子好大膽子連學長也敢打! 最後三井壽打著酒嗝瞇著眼努力聚焦櫻木的臉,手指著他支支吾吾半會嘆口氣道:「你是笨蛋⋯⋯」說完,眼神落寞起來。 把在場得罪完的三井壽瞬間無力癱坐,大家的拳頭鬆開又握緊、握緊又鬆開努力不跟酒鬼計較。對於湘北板凳組來說前輩鼓勵他們而歡喜。 歡送社限定社員,到了散場送三井壽的任務自然落在後輩們身上,櫻木不滿地嚷嚷他被罵要拒絕,他挨了彩子的紙扇攻擊,美麗的球隊經理回櫻木笨蛋是事實所以快送。 櫻木縱使不樂意還是乖乖聽話,三井壽對他其實挺好的,復健期間醫生雖然保證過好好治療會完全康復,但從小到大鐵打的身軀第一次遭遇嚴重的傷,櫻木表面自信私下仍然惶恐無助,三井壽以過來人的身分對他加油打氣,兩人太多相似之處,前不良、天賦型球員、短時間無法打球的焦慮、尊敬安西教練,也討厭過某人,好比三井壽對赤木的嫉妒與櫻木對流川的競爭,又氣死不得承認對方很強是好對手。 屬於兩人有點醜陋的小秘密埋在心中悄悄發酵,成了奇異的默契與不同於櫻木軍團的兄弟情,櫻木直覺現在的三井壽會不受控制爆出更多心裡話,他有義務保護並掩護著。 櫻木趕走其他人獨自背著沈默的三井壽離開,一路上遭到不少眼光側目,櫻木已經習慣了,生前父親交際應酬喝到爛醉也是半夜慢慢背他回家,這次的對象換成學長而已。 魚住的居酒屋在江之島,三井家在六合,櫻木感受到背上的人極度不舒服隨時快吐,他決定折衷帶回自己家,真是受不了不能喝還愛逞強到處乾杯拚酒,全身酒氣臭死了又愛碎碎念像老頭,櫻木默默更新對三井壽的認識,這人球商高、情商普通愛面子但又能放下身段跟他與宮城玩在一塊,酒量爛到也沒做出太出格的行為,他見過父親的朋友喝醉會使用暴力非常可怕。 相比之下小三愛碎唸跟發呆可愛多了。 然而他可愛的學長突然發瘋亂動大喊大叫要找德男,櫻木重心不穩兩人跌倒在地,賴在地上的三井壽喊著要水喝,面對智能與行為退化回三歲屁孩的學長,忍無可忍的櫻木給一記重重的頭錘暫時打暈人,又繼續背回他簡陋的住屋處。 回到住所後,就算是體力怪物背70公斤的大男人走30分鐘也吃不消。 先放三井壽在客廳休息,櫻木沖沖洗完澡後拿出裝滿熱水的水盆跟毛巾,三月有點冷他從衣櫃最下層找出棉質長袖休閒服,此時學長又喊著德男,櫻木沒好氣的應答:「現在本天才照顧你,醉鬼小三醒醒。」 「我找德男。」 「沒有德男,再吵把你丟出去。」 「可是喜歡的人不理我…」 突然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櫻木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原先威脅的話吞進肚內換成模仿堀田德男的聲線,儘管四不像對於酒醉沒判斷力的人夠用。 因為對象是三井壽而產生小小的惡趣味,櫻木用拙劣的演技哄眼前的人,「我是德男,小三手舉高高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聽話的三井壽雙手舉高過頭好讓人脫下臭氣熏天的衣物,他頭暈沒判斷力真以為是好友便毫無保留的哭訴。 「第二顆鈕扣嗝、不出去,嗝、我的高中嗝、遺憾。」說完,三井壽真的吐出來,酒液混雜胃酸、食物吐在櫻木身上,臭氣沖天。櫻木慌慌張張又去洗澡。 回來之後看到是虛脫無力的三井壽閉上雙眼,但櫻木不打算放過他堅持將八卦聽完,水變涼重新加新的熱水,動作熟練地幫三井壽擦澡,繼續未完成的目標:「小三喜歡的人是誰?本天才..德男我幫你追到手吧!」 三井壽用力搖搖頭否決:「不行!對方嗝、喜歡流川嗝嗝。」 天啊又是流川楓!臭狐狸搶走多少女孩的芳心害多少男孩掉淚才甘心,櫻木一邊拍三井壽的背順氣一邊擬定成立流川楓受害者小組。 眼看對方又睡著了,櫻木再度搖醒:「喂喂喂!叫什麼名字!」 「三井壽!!」 「不是你的名字!是喜歡的人名字!」 「安西光義!」 「混蛋⋯⋯喜歡的女生是誰啦!」 三井壽突然激動找他的學生制服,櫻木一向準確的野獸直覺強烈預感是八卦的關鍵點,他趕緊洗衣籃拿出三井壽的酒臭味制服,對方用力扯下鈕扣後表情認真握住櫻木的手,因醉茫了聲量不自覺抬高:「德男,交給你保管了,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流川楓會偷瞄櫻木的屁股、宮城良田會趁人不注意偷摸櫻木!」 用盡全身的力氣完整吼完一段話,然後三井壽不意外華麗的睡去,留下受到驚嚇的櫻木獨自風中凌亂。 三井壽的話像鑽土機不斷深入他的海馬迴,櫻木回想流川楓確實多次踢他的屁股、用球丟屁股,宮城良田經常摸他的大腿、腹肌、屁股、手臂… 高宮、大楠、野間虧他受男人歡迎的垃圾話成真了? 頓時菊花一緊感受貞操危機的櫻木雙手下意識護住肛門,他聽著三井壽的鼾聲心理恐慌,原來加入到男同籃球隊現在轉學到陵南行嗎? 不好不好!仙道曾經壞笑的對他勾手指肯定是GAY! 轉去武園高中吧!那邊女生多,雖然有討厭的小田在卻比失去貞操好… 櫻木在胡思亂想中酒力作崇開始迷迷糊糊睡去。 隔天早上醒來的三井壽因宿醉正頭痛欲裂,加上認床睡不踏實,他隱約記得昨晚斷片前櫻木鮮紅的形象跳躍腦子裡下秒靈魂出竅脫離大腦掌控。 稍微神智慢慢回籠,原先穿的學校制服變成陌生的棉質休閒服,想到是櫻木穿過的,三井壽木著臉發紅,偷吸一口衝進鼻腔是淡淡的柔軟精香味,手一摸,旁邊摺好的棉被早已涼透說明主人離開許久,隨後胸腔蔓延無邊無際的空虛,心情空蕩蕩的靜到能清楚聽見屋內的熱脹冷縮。 櫻木的住處不大,廉價的公寓格局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設施都有,出乎意料大剌剌的櫻木竟然打理的滿乾淨,空氣飄散淡淡宜人的木質香,三井壽忍不住吐糟自己無法維持三天整潔能把房間弄亂,因此常常挨母親嘮叨。 咕嚕嚕—— 三井壽極為自然打開冰箱,裡面有盤保鮮膜封好的咖喱飯,上頭貼著署名給他的紙條,潦草的字跡一看知道是櫻木,內容叮嚀著桌上的解酒液記得喝,食物微波加熱再吃,家鑰匙放玄關口的鞋櫃上,離開時鎖好門將鑰匙丟信箱裡。 沒想到櫻木這小子竟然會料理,大塊的肉配上馬鈴薯、紅蘿蔔、洋蔥組成的配菜三劍客,醬汁看起來色澤濃郁,普通的咖喱三井壽也能欣賞老半天,想到是櫻木準備的,盡是芝麻小事道不出的暖意,真是暗戀中的傻子容易滿足。 *** 今天櫻木怪怪的,充滿警戒保持距離正面對著流川楓與宮城良田,稍微靠近一點就急得哇哇大叫往後跳,表情如吃到蟑螂一樣難看,莫非酒醉未醒? 被惹毛的宮城隊長與流川楓互相對視一點就通,接下流川楓快速繞到櫻木背後架住他的胳膊施壓不讓逃脫,宮城露出苦練已久的魔鬼表情,步步逼近怪裡怪氣的紅髮學弟,他粗暴拉下櫻木的衣領,兩人的呼吸交織纏繞極為曖昧,眼看距離越來越短,學弟面色鐵青悲憤地大喊:「良良不可以!想想彩子阿!」 TBC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RDk0ZVV5KHhWyyxvfFL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