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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御的袍角掃過醫院廂房的大門時,赫夫帕夫對上雷文克勞的魁地奇賽方才結束。他帶進室內的涼意使得空氣中飄散的茶香都有些許冷冽,一雙眸子鎖定到了最角落無人站在旁側的一床。

沒等他走進,一雙眸子橫衝直撞進祈御的眼中,卻失了往常的併發光亮,在對視後垂著眼簾待人走進。這很難看不見稚嫩臉上寫滿的失望,教授坐上了椅子,溫聲細語。

「我有去看比賽了。」半晌,他又開口補充,「打得很精彩。」

也不曉得是前後哪句戳穿了孩子的心思,余矢姚撇了撇嘴,咕噥了聲只有自己清楚的話,在養父──儘管他不太喜歡這樣稱呼──湊近之下才鬱悶開口。

「這不是局漂亮的比賽……你看到比數了吧?七十比兩百分。」晃了晃有些許擦傷的手,任由不動聲色的祈御抓著臂彎開始治療傷口,似是要將積悶在胸口的不滿全數發洩,繼續懊惱道,「我們原本是領先的……可我幾乎是把雷文克勞的搜捕手送到金探子面前。茶葉說的對,我這一個月都不會太好過。」

待余矢姚將負面情緒全數發洩完了,眼眶因激動的情緒紅了一圈,彷彿下一刻會蓄滿淚水,卻只見他眼底的情緒只有乾澀。祈御伸手抹了一把,指尖掃過對方垂下的睫毛,被觸碰的人飛速眨著眼,彷彿這般能夠回味那一瞬間的肌膚──「小孩。」

這句話還帶著明顯的輕笑。余矢姚抬起頭前先被一步攏住了手,攤開掌心露出少年帶著薄繭仍稚嫩的紋路。

「你一直都不太擅長占卜學,怎麼對茶葉這麼信以為真呢?」祈御眼裡含著笑意,比入春時的每一縷陽光都要暖和,指腹摩挲過掌紋,他直勾勾盯著,似乎真的能從中占卜出什麼。

「……有看出什麼嗎?我的手掌說了什麼?」

「它說你是天賦異稟的魁地奇選手,也許會有小挫折,但絕不可以氣餒。」祈御包裹住了對方的手,假裝沒察覺指尖在聽到這些話時的微微顫動,他俯身撩開余矢姚額前碎髮,迎去一個溫潤的親吻,「並且它還說,你的茶葉災難已經結束了,接下去的日子是鴻運當頭,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