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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龍族自我修養2
※公主與龍
※5是185的性格
※OOC屬於我，他們屬於JJXX
※一開始是五←虎，後面是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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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瞪了整晚的眼，根本睡不著，原本他就很淺眠，結果隔壁床的兩個人完全忽略了房間裡面還有他一個大活人存在，居然把"秘密"說的那麼大聲，是不想讓人睡還是不想讓人活?
他秉持著好奇心會殺死貓的原則，只要同伴不想說，那麼他就不會去追問，反正不會危害到他就可以。
在看到虎杖纏著同樣睡眠不足的五条聊天時，夏油笑彎了眼，看吧，現世報。
過去的五条光是眼睛冷冷地一掃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幾乎拒人於千里之外，現在碰上了虎杖這個缺根筋的樂天派，萬年冰山也難以抵抗烈日炎炎，他正在一點一滴地化成一灘水，消失在陽光的懷抱當中。
"家入前輩，這個好吃!"虎杖抓著一隻烤過的醃漬腿肉，咬了一口之後雙眼瞬間發光，人類實在太聰明了，經過料理的食物無論是口感還是味道都更上一層樓，龍族都吃生食，根本沒有吃過香料加持的食物。
"你很喜歡嗎?"家入叼著菸草捲有些驚訝，大部分的人吃不太慣這種口味重的食物，包含她自己，但因為長期旅行，帶上的乾糧不是重口就是乾澀無味，所以她還是得吃一點，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吃得這麼高興。
"是啊!"粉色的腦袋頻頻點頭，少年驚喜地把手裡的肉往白髮男人的嘴邊蹭，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悅，"五条前輩，你嚐嚐看?"
"啊，悟不吃的。"夏油端起在火堆上沸騰的穀物湯，準備送去伺候五条大爺。
因為五条的味覺比較敏感，吃過一次腿肉後就敬謝不敏，旅途中真得露宿野外的時候，寧可吃乾糧泡水煮的湯，也不碰那種高鹽肉品，現在虎杖直接把肉塞到他的嘴邊，為了避免五条原地爆炸，夏油趕緊開口制止，沒想到五条遲疑了一秒，居然就張口咬了香氣四溢的腿肉。
"不錯。"吃完之後又低頭繼續擺弄自己的長劍。
夏油目瞪口呆地接過家入遞來的腿肉，嚐了一口後深深懷疑自己才是小丑。
怎麼一樣口味、一樣料理方式的糧食，五条悟前後的反應區別如此之大?
虎杖嘿嘿一笑，低頭麻利地用小刀瓜分著手上的腿肉，給自己和前輩分好盤，動作非常熟練。之前少年還抱怨刀子不如爪子好用，當然是趁著另外兩個人不在時和五条說的，儘管被對方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你現在是人，就要有人的樣子，但五条還是手把手地指導他使用小刀，現在給他一塊木頭，他說不定能雕出另外三個人的模樣呢!
在虎杖的眼中，五条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冷嘲熱諷的背後是一個時刻警惕四方、關心同伴的可靠前輩，可這麼溫柔的人卻飽受非議，夏油跟他說過，有很多人看不慣五条的作風、嫉妒他霸道又強悍的實力，甚至不惜抹黑五条也要跟他對著幹，虎杖替他感到不值，於是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站在五条前輩這邊，如果有人要潑他髒水，就要先過龍族虎杖悠仁這關。
他立刻想像出一個畫面，一群小黑人提著水桶往小五条的身上潑去，小五条露出了傷心害怕的表情，此時一條深赤龍從天而降，落在雙方之間，巨龍張開翅膀把小五条護在自己的身側，擋住了黑糊糊的水，緊接著一聲惡龍咆嘯，把使壞的小黑人們給嚇跑，拯救小五条大成功，真是可喜可賀。
虎杖樂的旁邊都開出了小花兒。
身旁的五条瞇起眼，似乎察覺了什麼，他放下手中的長劍，趁著夏油和家入正在看地圖確認路線，伸手捏住虎杖軟呼呼的下巴，將對方的臉往自己的方向轉。
大男孩原本光滑的臉上赫然佈滿了火紅的鱗片，連瞳孔都成了梭子狀，不變的是琥珀色的大眼，依然圓滾滾水汪汪，似乎很疑惑前輩的行為。
你露餡了。五条指了指自己的下臉頰，無聲地告訴他。
原來是虎杖興奮過頭，臉上冒出了紅色的龍鱗，如果不是五条及時阻止，可能這傢伙就撕破自己的人皮變成巨龍在森林裡撒歡了，既然要假扮成人，那就認真一點，天知道這個小鬼剛剛在想些什麼，五条是出於好意提醒對方，隊裡還有其他正常人，不想他們被嚇跑就好好控制自己一興奮就會解除變形的本能，然而少年一點都無法理解長輩的苦心，他東看看西看看，露出了有點為難的表情，隨手用衣袖擦乾淨油膩的嘴，然後湊上去在五条指的地方啵唧一口。
啵唧?
"你幹什麼!"五条蹭地站起來，白皙的臉頰佈滿紅暈，黑布遮擋之下的雙眼瞪得老大了，他一手摀著自己被親過的地方，活像個被輕薄的農家姑娘。
虎杖這傢伙，不是只有單純地用嘴唇碰他的臉頰而已，他還伸出舌頭!
"前輩不是要我舔舔你的臉嗎?"粉髮男孩一臉委屈，他都按照對方的指示去做了，還要被責備，怎麼做人這麼難呀。
不過也多虧這麼一齣，虎杖臉上的龍麟收了回去，現在看起來已經與正常人無異。
兩人巨大的動靜引來了關注，家入擺明了作壁上觀，只有夏油在認真為兩個同伴操心。
從那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有點尷尬，虎杖那頭是想像平常一樣跟五条相處，然而後者卻彆扭得緊，導致對方只能灰頭土臉地自己玩兒去，身為隊長的夏油絕對不允許隊伍裡面出現一絲不和諧，於是趁著家入領著虎杖去採購乾糧的時候，他決定與五条好好談談。
"悟，虎杖這孩子，你怎麼看待的?"夏油隨手遞了砥石過去，對方立刻接過。
五条很寶貝自己的配劍，當他在養護長劍的時候，問什麼就答什麼，乖順得不得了，但答案的可靠不就不得而知。
評斷一句話的真假可是夏油的專長，比起驕矜的五条和充耳不聞的家入，他是仨中最擅長揣摩人心的人。
"啊?我還沒允許他喜歡我。"五条一聽立刻就像被摸了屁股的大貓，全身的毛都是豎了起來，嘴巴咧的老開。
題目已經快進到喜不喜歡的地步了嗎?夏油杰頓時覺得自己的摯友兼同伴沒救了。
"你最近躲著他，那孩子很受傷的樣子，看不出來嗎?"夏油一手拖著腮，好整以暇地看著擦拭長劍的五条，試圖從他的肢體動作間看出一點端倪。
果不其然，持布的手有些不自然遞停頓了。
"誰准他偷親我。"五条咋舌，虎杖是個討人喜歡的好孩子，所以五条對他是百般縱容，可他從沒想過虎杖會誤解自己的意思，那日少年用濕潤的舌頭舔了自己臉頰的畫面還記憶猶新，他試圖說服自己一定是篝火太大才燻得他滿臉通紅，而不是像一個清純少女一樣被一個親吻搞個心跳加速，"這麼熟練，不知道親過多少女孩子。"
“都說是誤會了。”夏油滿臉無奈。
他不聽任何辯解，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雖然是顆醜土豆，但親了就要負責，我就勉為其難接受的接受好了。"
夏油無比震驚，立刻刷新了對五条悟的認知，他一直以為對方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少爺，然而對方居然是個純情的好孩子，究竟是多麼單純的觀念才會認為親吻就要為對方負責?更何況虎杖親的是臉，不是你的嘴。
五条活得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輕而易舉地偷腥，而且事後還兇手還裝作沒事一樣的無辜，因為氣場強烈根本沒有人敢對他做什麼下流的動作，真敢伸出鹹豬手的人早就被五条種在半山腰上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虎杖悠仁成為自己的伴侶，不如說對方圓溜溜的大眼睛確實很可愛，眼窩的小月牙在他笑的時候看起來更加生動，瞳色與他最喜歡的蜂蜜幾乎一模一樣，如果能把舌頭伸進去舔舐乾淨一定很痛快，虎杖悠仁的一切都很對他的胃口，只是上天突然把一個傻土豆放到他的面前是想給他什麼挑戰嗎?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他可不相信命中注定這種東西。
"杰你說，悠仁突然出現到底有什麼意圖?饞我身子嗎?"五条一本正經地詢問摯友。
他夏油杰今天就不該做死問這種白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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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入推開旅館的大門時看到的是雞飛狗跳的畫面。
"我真是腦袋進水才會認真聽你說話。"
"明明就是你先問我怎麼看悠仁的!"
少女已經很習慣吵吵鬧鬧的同伴，領著虎杖把採買的乾糧整理好，自己則點燃菸草卷準備看這場鬧劇。
年輕力壯的少年花不了多久便把東西分裝好，他依稀聽見兩位前輩吵架的內容好像有自己的名字，有些魂不守舍，擔心因為自己的關係讓兩位前輩產生隔閡，但還是守在家入的身邊，避免對裡唯一的女孩兼醫生受到傷害。
在第三次為她檔下飛來的水盆時，女孩笑著說，"去把這兩白癡分開吧，再吵下去老闆就要把我們趕出去了。"
少年應聲衝入戰場，一邊一個攔住了興在上頭的兩人。
"虎杖你別攔著，我今天一定要把悟的腦袋開個瓢，看看裡面都裝什麼東西。"
"悠仁讓開，不干你的事情，是杰先打我的!"
虎杖實在很為難，如果夏油和五条再吵下去今晚可能要露宿街頭，但兩人都是人類，虎杖實在不敢太過用力，深怕一巴掌就又把人給拍飛，如果受傷就得不償失了，於是少年只好向隔岸觀火的家入尋求幫助。
家入的心情不錯，看夠了三個大男生滾在一起扭打的畫面，總算肯開尊口幫幫虎杖這個小忙，"你們兩個，我和虎杖剛剛有打探到消息喔。"
“關於惡龍真人的行蹤。”
虎杖滿頭疑惑，難道剛剛家入前輩趁著他勤勤懇墾搬磚的時候，打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嗎?而且真人會是他認識的那個真人嗎?
這一句話神奇地見效了，剛剛拉都拉不住的兩條瘋狗立刻安靜下來，眼神極其可怖地看著硝子，似乎只要女孩一說出真人的位置，他們就要撲上去把獵物撕成碎片一般。
真人，一條以蹂躪生物——尤其是人類為樂的惡龍，他擅長變形魔法，能夠隨意將人類改變成各種模樣導致其休克死亡，手段之殘忍惡毒，每個要討伐他的冒險隊幾乎都成了他爪下的玩物，五条仨也以狩獵真人為目標，只是他太過狡猾，從不正面接受三人的挑戰，所以至今無果。
現在據家入打探到的消息來看，下一個村落就有不少改造人的痕跡，看來真人就在哪裡活動是錯不了的。
聽完真人的種種事蹟，虎杖相當憤慨，一拳砸在桌上，水杯飛的老高，夏油和五条趕緊手忙腳亂地接住，才不會讓水潑濕珍貴的手繪地圖。
“原來他不是什麼好龍......當初果然不該求宿儺放過他!”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他恐怕還一直覺得自己的朋友是自戕而亡。
虎杖在還是幼龍的時候有個人類的好朋友，他的名字叫做吉野順平，一人一龍常常偷跑出去玩，有一天，吉野帶了另一條奇怪的龍回來，虎杖第一眼就覺得他不對勁，但因為他是順平的“朋友”，所以虎杖還是接納了他。
彼時的悠仁還在宿儺的庇護下，貪玩偷溜出去結果讓大哥逮回去關禁閉，殊不知過沒幾日，真人帶來了吉野家的噩耗，奇形怪狀的怪物殺害了吉野的母親，悲愴之下脆弱的人類選擇走上絕路，悠仁聽完難過極了，而擅闖深赤龍領地的真人則被宿儺打個半死，看再對方好心通報朋友死訊的份上，小龍崽哼哧哼哧地阻止大哥，讓對方得以逃出生天。
現在看來，當初虎杖的行為根本就是助紂為虐!
當初如果不是真人製造的改造人，那吉野順平就不會死。
虎杖拳頭攫地老緊，憤怒的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人形，深紅色的鱗片開始在他的臉上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原本圓潤的瞳孔逐漸拉長，額際的皮膚裂開逐漸露出駭人的犄角。
家入和夏油紛紛看傻了。
眼看已經瞞不住兩個好友，五条嘆了口氣，索性脫下外套罩在小孩的頭上，讓他冷靜一點。
視線陡然一片漆黑，屬於五条悟迷迭香的氣息從頭頂壟罩下來，讓他彷彿整個人徜徉在對方的懷抱當中，虎杖才瞬間安靜下來，等情緒已經不再起伏不定，他偷偷地揭開外套的一角，果然對上了家入和夏油好奇的目光。
糟糕，暴露了。
虎杖接收到五条莫可奈何的眼神，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他能直覺到對方非常無奈，於是少年鴕鳥心態地放下外套，繼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