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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義勇因為產屋敷的協助正式成為鬼滅校園的體育保健老師。教室裡,他目光掃過每一張桌椅,眼神不自覺落在那個開朗、一直帶著笑容的學生身上——竈門炭治郎。 下課時,他看到炭治郎像往常一樣在運動場後方練習,動作俐落而敏捷,呼吸均勻,與普通學生截然不同。義勇心中微微一動,像是預感到某種不平凡。 「……這學生,不簡單。」義勇低聲自語。 從那一刻起,義勇在校園裡的每一個巡查,都帶著一份特殊的關注。他不急著揭開少年神秘的一面,只是靜靜觀察,等待時機,而如今那個時刻終於到來。 夜色沉沉,雲層壓得厚重,整條小巷像被黑暗吞沒。 炭治郎的呼吸急促,手裡的日輪刀染上鬼血,對手比以往狡猾、力量也更強,他額角滲著汗,口罩下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就在炭治郎奮力揮出最後一刀、勉強把鬼逼退時,身後傳來疾風的腳步聲。 富岡義勇趕到了。 他眼底一閃,這次終於沒有只看到鬼被殲滅成灰,而是看見那個神秘少年的背影。 就在這時,壓抑許久的烏雲忽然被風吹散,銀白的月光傾瀉而下。 ——少年轉過身。 義勇愣住。 那張稚氣未脫的臉,散落的瀏海下隱藏著傷疤,那個明明應該還在念高一,卻冷靜地握著日輪刀,像個老練的劍士。 炭治郎同樣怔住,眼神對上那雙熟悉的冷靜藍瞳。 「……富岡老師?」 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義勇的手指在刀柄上收緊,眸光凝定。 「竈門?」 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 兩人都拿著日輪刀,在月光下無言地僵持,彼此的秘密同時被戳破。 就在這時,那條被壓制的鬼猛地咆哮,趁兩人愣神之際揮爪偷襲。 炭治郎下意識一踏,義勇也在同一瞬間出手。 兩道身影如同水流與火焰般交錯,刀光一閃—— 「咻!」 鬼的頭顱瞬間飛起,灰燼四散。 背對背站定的兩人,肩膀微微相觸。 短暫的沉默裡,只有呼吸與風聲。 義勇率先開口,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 「你——得跟我把話說清楚了。」 炭治郎緊握著刀,心臟砰砰直跳,卻在月光下露出一抹無可逃避的苦笑。 夜晚的風還帶著些許涼意,義勇靜靜看著炭治郎。平日裡總是帶著爽朗笑容的少年,現在穿著黑色帽T,口罩遮住半張臉,劉海低垂,整個人看起來完全不同,更加神秘。 剛才的巷子裡,炭治郎獨自完成了一場鬼的清理任務。血跡尚未完全消散,呼吸還帶著微微急促,他低著頭,心裡有些慌張——不知道這位體保老師會怎麼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微妙,誰也不知道該先開口。 就在這時,錆兔他們剛好過來會合,炭治郎的爸爸炭十郎因為擔心兒子尚未回家也來到這。炭治郎臉頰微紅,吞了口口水,一臉尷尬又急切地開口:「要……要來我家吃消夜嗎?」 義勇眉頭微皺,聲音低沉而平穩:「吃……什麼消夜?」 炭治郎支支吾吾,慌亂地回答:「鮭大根……」 沒想到偶然從女學生的口中聽到富岡老師喜歡鮭大根,竟然打破了這個沈默的氣氛 義勇的目光落在炭治郎手上還帶著些微灰塵的動作上,心中暗自嘀咕:他怎麼知道我喜歡鮭大根…… 周遭的人微微愣住,錆兔和真菰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但炭治郎卻連忙低下頭,抓了抓衣角,氣氛尷尬又帶著微微期待的氣息。 風輕輕吹過,巷子內的光影拉長,兩人四目再度相對,心中都有些話想說,卻暫時化作微妙的沉默。 巷子裡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炭治郎整理著衣角,臉上帶著微微汗水和灰塵。剛剛的鬼已經被他解決,但心跳仍有些加速,呼吸也微微急促。 就在這時,錆兔和真菰與炭十郎,三人面面相覷,顯然對炭治郎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心裡有點好奇。 「剛打完鬼就想吃鮭大根……還真是你啊。」錆兔笑著搖頭。 「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了。」真菰忍不住調侃。 炭治郎爸爸則淡淡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溫柔的責備炭治郎:「這孩子啊,總是急著保護別人,也急著照顧別人。」 義勇注視著炭治郎,目光落在少年微微發紅的臉頰上,心裡暗暗評估:這少年剛完成滅鬼,還帶著青澀與責任感,是個好苗子。 炭十郎拍了拍義勇的肩膀,語氣溫柔:「富岡老師,炭治郎這孩子很善良,您就答應他吧,我兒子做飯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義勇點頭,表示答應了。 炭治郎咽了口口水,尷尬又期待地看向義勇,然後小聲說:「那……我們走吧。」 月光照亮了巷子,五人身影拉長,炭治郎帶著剛打完鬼的疲倦,義勇也帶著微妙的信任與萌芽般的羈絆,慢慢走向竈門麵包店。 夜裡,街燈的光暈映在紅磚道上,四周安靜得只能聽見遠處蟲鳴。炭治郎推開麵包店的木門,帶著義勇、錆兔、真菰三人進去。夜裡的店面燈火溫暖,和外頭的冷風形成了鮮明對比。 「請坐,已經很晚了,你們應該也累了吧。」炭十郎招呼著,把熱茶端上桌,動作不快卻帶著沉穩。 炭治郎則捲起袖子走進廚房,鍋子裡很快傳出熱湯咕嘟聲,他小心翼翼地放入蘿蔔與鮭魚。夜深人靜,這聲音反而格外清晰。 義勇沉默地看著火光跳動,錆兔忍不住開口:「炭治郎,你既然有這樣的技術與覺悟,不如加入鬼殺隊吧?」 真菰也點頭,眼神裡帶著期盼:「你在隊伍裡,一定能守護更多人。」 但炭十郎搖頭,語氣平靜卻不容動搖:「我曾經也是鬼殺隊的一員。」他慢慢抬起眼,眼底藏著過往的陰影,「但現在我有家人,有孩子。他們在這城鎮安居,就是我的全部。我不希望炭治郎背上同樣的重擔。」 這時,鮭大根的香氣飄散開來,炭治郎端著湯碗走過來,放在義勇他們面前。少年臉上帶著微笑,卻眼神堅定。 「我會殺鬼,並不是因為世界需要我……而是因為我要守護這裡,守護我的家人。」 屋內一時間安靜下來,只剩熱湯冒出的白霧。 義勇緩緩抬眼,冷峻的聲音卻透著一絲讓步:「……那就合作吧。巡邏分組,我和炭治郎一組,錆兔和真菰一組。這樣一來,至少能確保城鎮的防線。」 錆兔和真菰交換了眼神,雖有遺憾,但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等少年們離去後,炭十郎獨自走到義勇身旁,神情安穩卻藏著父親特有的重量。 「富岡先生……務必以炭治郎的安全為第一優先。」 義勇一愣,然後鄭重地點頭。 「我會保護他的。」 炭十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裡的信任勝過千言萬語。 「那就麻煩富岡老師了。」 窗外夜色更深,但屋內卻比任何地方都來得溫暖。 白天的校園依舊熱鬧。 炭治郎一踏進校門,耳飾就立刻被義勇盯上。 「竈門,耳飾。」 「咦!?這是傳家寶我不能拿下!非常抱歉」炭治郎慌張一縮,轉身就跑。 清晨的陽光下,一個是嚴肅的體保老師,一個是氣喘吁吁的高一新生,兩人像是在玩著奇怪的捉迷藏。 義勇雖然臉色冷冷,卻不像追著善逸那樣不依不饒,每次到了樓梯口、轉角處,總會放慢腳步,看著炭治郎慌亂卻帶笑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度。 ——到了夜晚,氛圍卻完全不同。 深夜的街巷被月光切割,鬼的嘶吼在黑暗中響起。 炭治郎和義勇一前一後,刀光交錯,動作默契到彷彿已經搭檔多年。 義勇冷靜、精準,炭治郎熱烈、迅捷,兩人的呼吸與步伐自然而然地契合,連背靠背的瞬間也沒有絲毫遲疑。 等到鬼化為灰燼,炭治郎脫口而出:「真是太感謝您了,義勇先生!」 義勇一愣,沒有糾正。只是看著炭治郎滿是汗水卻依舊燦爛的笑容,心底有什麼東西正悄悄融化。 日復一日,這樣奇妙的對比漸漸成為習慣。 白天還會追著炭治郎喊「竈門」,夜裡卻忍不住喚他「炭治郎」。 而在旁邊的錆兔和真菰已經注意到—— 義勇這位向來冷臉的男人,最近不知怎地,總是悄悄散發著像是小花一樣的氛圍。 錆兔都忍不住吐槽:「喂,義勇先生,你臉上是不是長了花?」 真菰則偷偷笑:「才不是呢~只是看到炭治郎的時候吧?」 在一次夜巡結束後,四人坐在炭家麵包店後院,桌上放著炭治郎煮的鮭大根。 義勇向來話少,可這次卻意外地多吃了幾口,甚至難得主動開口:「……味道很好。」 炭治郎愣了下,笑著撓頭:「謝謝!如果義勇先生喜歡的話,下次我多煮一點。」 月光下,義勇偏過臉,眼神落在炭治郎專注笑起來的模樣,心口莫名一暖。 錆兔在一旁用筷子戳著碗,眯著眼小聲嘀咕:「咦,義勇今天心情很好啊……」 真菰則忍不住偷笑:「是啊,和平常冷冰冰的樣子不一樣呢。」 炭治郎沒聽見,卻突然瞥到義勇放下碗時,月光照亮了他的側臉,清冷卻好看得過分。心臟猛地一跳,差點沒拿穩筷子。 「……!」 他連忙低下頭假裝專心吃飯,可耳尖卻慢慢泛紅。 炭十郎安靜地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又寬慰的神情。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孩子在義勇身邊,確實是快樂的,但終歸是自己的孩子多少還是有點不捨的。 於是,這樣微妙的關係,就這樣悄悄地在深夜裡蔓延開來。 有一天,三人在結束巡查任務在空地休息時,真菰小聲問義勇:「你覺得炭治郎怎麼樣?」 義勇沉默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遠方巡邏的炭治郎。 「……我覺得他很好。」 真菰微微一笑,語氣柔和卻帶著好奇的意味: 「你說的''很好''能讓你脫口而出這麼肯定的話,應該……不只是一般的好吧?」 義勇一愣,手指不自覺緊了緊。 他低頭,聲音幾乎是自語般: 「……果然,是不一樣的感覺。」 心底那種不曾有過的悸動,才剛剛開始浮現。 午休時,炭治郎跟善逸坐在操場草地上。 善逸一邊啃著便當,一邊紅著臉說: 「我……我喜歡禰󠄀豆子!」 炭治郎不像往常那樣而是皺著眉,歪著頭問: 「……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你會喜歡禰󠄀豆子?」 善逸沒想到炭治郎會這樣問,便結結巴巴地解釋,臉都紅了:「就是……就是覺得她很重要,想一直保護她、想一直在她身邊……」 炭治郎靜靜地聽著,心裡慢慢浮現疑問: 「……那我對義勇先生,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但他又立刻搖頭:不,他不能亂想,義勇先生是他的老師,他只是想被保護,想被他保護……嗎? 見炭治郎沒說話,善逸小聲但認真的說: 「喜歡……就是無時無刻都想跟對方在一起,哪怕只是看著他,也會覺得很安心、很開心。」 炭治郎愣了愣,心頭猛地一跳。 腦海裡閃過的畫面,是義勇先生——夜晚巡邏時,義勇靠近他,而他的身上總帶著淡淡的味道;午餐時,義勇坐在他旁邊,氣味裡混著剛做好的便當和微微的清爽皂香。 「……這……」炭治郎低聲喃喃,臉頰燙得像火燒。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義勇先生了。 另一邊,夜晚宿舍裡,義勇拿著電話,聽著遠嫁的姐姐的聲音。 「義勇啊,喜歡是一種會讓你在意對方的感覺,會讓你想保護他、想了解他,也會讓你心裡悄悄期待對方能注意你。」 姐姐語氣平靜,但溫柔得像燭光,照進義勇心裡。 義勇握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心裡浮起熟悉的影子: 炭治郎……自己會想在意他,會想守護他,會在意他是否平安無事。 ——這就是……喜歡嗎? 他又想到炭治郎在自己受傷時的反應,胸口微微悸動。 「……他也是這樣吧?」義勇自語。 「對他來說,我也是他重要的人。」 義勇的表情變得柔和而決然,心底某個結慢慢解開。 夜色如墨。 鬼的氣息沉重壓迫,讓空氣都顫抖。 炭治郎喘著粗氣,刀刃顫抖着擋下連環攻擊,可對方的力道遠超想像。 就在鬼爪逼近胸口的瞬間,一道人影橫身擋下—— 「義勇先生!!」 鮮血飛濺,義勇倒退半步,硬是將鬼斬斷。 炭治郎瞳孔緊縮,心口一瞬間像被什麼狠狠攥住,渾身都因恐懼而顫抖。 鬼最終被擊殺,化為灰燼,卻沒有人高興得起來。 義勇臉色蒼白,勉強用刀撐住身子。炭治郎慌忙衝過去扶住他,聲音顫抖:「你流了好多血……義勇先生,撐住!」 他的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比任何時候都害怕「失去義勇」。 而義勇在失去意識前,仍是習慣性地安撫道:「……我沒事……別哭,炭治郎。」 —— 義勇的傷口雖深,但好在不是致命傷,經治療後保住了性命。只是因畢竟是重傷還是必須靜養一週。炭治郎也因戰後的過激反應而被迫休養,於是兩人理所當然地一起待在藤之家。 最初,炭治郎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顧義勇,連餵藥和換藥時都會紅著臉結結巴巴:「那個……義勇先生,會痛的話要說啊。」 義勇則只是淡淡回答:「不痛。」 可實際上眼神卻柔和了許多。 又到了夜裡,炭治郎睡在旁邊的病床上,翻了個身,看見義勇正望著天花板。 「義勇先生,睡不著嗎?」 「嗯。」 炭治郎想了想,小聲說:「要是覺得孤單,我可以陪你說說話。」 義勇轉頭,看著他笑得純粹的臉,心裡忽然像被什麼擊中。 沉默一瞬,他只淡淡地說:「……那就說吧。」 於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小事,直到炭治郎先睡著。 義勇側過身,看著少年安穩的睡顏,眼神難得柔和,聲音輕得像風:「……謝謝你,炭治郎。」 一週的休養,明明只是短短幾天,卻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得前所未有地近。 傷好後,義勇依舊回到早上是體保老師的身份,炭治郎回到普通高中生的日常。 但很明顯不同的是——中午吃飯時,炭治郎總會提著兩個便當盒跑來找義勇。 善逸在旁邊怒吼:「炭治郎!你這見色忘友的傢伙!!」 炭治郎一臉無辜:「咦?只是想給義勇先生吃點東西而已啊……」 而義勇呢,雖然表情還是淡淡的,卻從來沒有拒絕過。甚至偶爾會很小聲地說一句:「……謝謝。」 錆兔和真菰看在眼裡,互相交換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炭十郎也察覺到兒子的心思,但他只是靜靜笑著,沒有拆穿。 就這樣,兩人沒有正式交往,卻在每一次的互動裡默默靠近。 友情以上,戀人未滿。 木頭與木頭的心意,誰都沒有說出口,但在所有人眼裡,他們之間的氣氛,早就像是戀人一般了。 夜色沉重,街巷間瀰漫著濃厚的鬼氣。 那鬼使用幻術,讓心中最深的恐懼具象化。 義勇的視線忽然被一幅畫面鎖住—— 炭治郎與別的女性笑著結婚,懷抱著孩子,溫馨而幸福。 心底一緊,他的胸口像被什麼重物壓住,呼吸一陣窒息。 同時,炭治郎的眼前卻是一片血色。 義勇倒在地上,血染衣襟,眼神空洞,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義勇先生……!」 少年無法承受,淚水不自覺地湧出,呼吸急促,手緊握日輪刀卻無法揮動。 富岡義勇咬咬牙,揮開腦中的幻象,呼吸調整後俐落的砍下鬼的頭顱,幻術終於散去,兩人站在月光下,驚魂未定。 炭治郎顫抖著,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像是把心底所有的恐懼一次釋放。 義勇愣在原地,眼神慌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看著炭治郎的哭聲,他的心也揪成一團—— 「……不,不可以這樣……!」 最終,他只能輕輕將少年抱進懷裡,肩膀微微顫抖。 炭治郎放聲哭泣,埋進義勇的胸口,像個小孩子般毫無保留。 義勇低下頭,視線落在炭治郎額頭上。 腦海中浮現童年記憶——自己曾害怕姐姐會親額頭安撫他。 不自覺,他輕輕地吻上了炭治郎的額頭。 炭治郎停止掙扎,淚水還在臉上流,但呼吸漸漸平穩,心裡多了一絲溫暖。 義勇抱得更緊,雖然仍舊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安慰,但那一刻,他的手臂就是最堅實的依靠。 兩人默默相擁,月光下,只有心跳聲交錯,空氣中夾帶著汗水與空氣中的粘膩感——又悄悄突破了從前的界線。 我覺得到這邊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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