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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8-

口交。不算是一個特別難以猜測的要求，畢竟所有的性幻想就差不多那樣，可趙火旺還是本能地頓了下。
就這麼一頓，趙武雄就退縮了，反射性地想抽手，才發現對方抓得很牢，根本掙脫不開，才迎上對方複雜的視線。
趙火旺嘆了口氣，抬腿將身上的趙武雄掃倒，整個人跨坐在對方的腰上，過了幾秒，才捏了捏緊扣著的雙手：「哎你退得有夠快。」
趙武雄啞然，聲音也變得很乾，過了幾秒才慢吞吞的解釋：「……我只是……」
只是忽然意識到這要求有多麼踰矩。
如果只是承受的話，其實不需要那麼直面發生關係的對方是男性這件事，可要求口交的話，就是明確地要求對方以男性的身分、去服務另一名男性。
趙火旺扯了扯嘴角，也沒說出個肯定的回覆，畢竟這行為要跨越的心理關卡不是一兩個，於是也只是長嘆了口氣，才終於將額頭撞上趙武雄的，低聲開口：「……我就試試，不保證成功。」
「社長……」
「嗯？」
「火旺。」在趙火旺的瞪視下，趙武雄很快就改口了，乖乖地像是罰寫般重複念了幾回，才小聲開口：「……真的勉強的話……」
「要說勉強不勉強的，還是要實際發生才知道吧？畢竟我沒去日本之前，也不知道我能吃下生馬肉。」
趙武雄無語了一秒，想著自己也不是馬，才在趙火旺摸上自己皮帶扣的時候回過神來，紅著臉抓住對方的手：「現在？」
「啊不然要焚香拜佛？」趙火旺笑了一聲，指尖在皮帶扣上敲啊敲的，聲音帶著一種輕挑的笑意：「再拖下去我就當你不要了？」
要說的話，他也不是真的對要替對方口交有那麼大的熱忱，如果真能不要做他也是何樂不為。
慾望與理智掙扎了幾秒，最後趙武雄還是輸給了情感，聲音有些沒了平時的肯定：「……那、」
「那？」
「我先、洗個澡……」
「你平常沒洗乾淨？」
「不是、可是……」
「欸快一點，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再拖下去我要睡了。」
見趙火旺不知為何就是不放自己去洗澡，趙武雄也有點慌了，過了幾秒才終於鬆開僵直的手。

就反正還是要的嘛，在那邊害羞這麼久。趙火旺忍不住笑了下，抽開趙武雄的皮帶，伸手解開了腰扣。
他的動作不快，拉鍊在空中的聲音很響，響得趙武雄感覺自己的心跳一下又從側頸漫了上來，快得讓人心慌，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趙火旺才剛要俯身，就感覺到趙武雄的動作，挑眉抬起頭，語氣微微沉了下來：「你他媽自己說要看的，要是沒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明明是在罵人，可搭著情境，就是怎麼看怎麼可愛，趙武雄有些想笑，卻又覺得有些不敬，咬了咬下唇忍著，才捂著嘴看向腿間的趙火旺。
搞不清楚趙武雄害羞的點，趙火旺翻了個白眼，右手抓過對方的左手，輕輕扣著手腕，聲音有些微妙的僵硬：「……等一下可能會沒辦法回你，要做什麼都可以，但就是先知會，懂嗎？」
趙武雄點點頭，視線滑了一圈，從被對方牽起的手腕順著看回對方的臉。其實趙火旺的臉本來就偏無辜，下垂的眉眼仰視著人有些可憐，看得讓人心頭發癢，就連下腹也緊了緊。
察覺到對方的下身又往上頂了頂，將剛剛拉開的拉鍊全頂得分開，讓趙火旺僵得後背都是麻的，深呼吸幾口氣才終於能發出聲音：「總之，要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會抓你，要停。」
「好。」

該說的也說了，剩下的就是執行，趙火旺死死盯著趙武雄腿間的起伏愣了幾秒，才打算動手扯下，可指尖才剛剛碰上邊緣，就被對方的聲音打斷。
「那個……」趙武雄有些躊躇，聲音已經有些染上了情慾的啞，緩了幾秒才繼續開口：「可以用牙齒咬開嗎？」
趙火旺都不知道一個害羞到連看都要摀著臉的人，是哪來的勇氣提出這些要求，可也只是碎唸了句，就扶著對方的大腿俯身，咬著底褲的褲頭下扯。
一靠近，濃郁的體味就撲面而來，讓趙火旺有些遲疑，嘴裡叼著布料卻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又過了好幾秒，直到那有些刺鼻的腥羶氣味已經稍微適應，才繼續扯到底。
早已半勃的性器沒了內褲的限制，擦過趙火旺的鼻尖彈了出來，嚇得趙火旺瞬間後退了些，這才撐著額頭低吼：「等一下！」
血色從耳尖一路燒了下來，就連脖頸也全染上了淡粉色，而鎖骨下的痣顯得特別明晰。
趙武雄看得有些昏眩，愣了愣才開口：「要是勉強的話，其實也不是一定要……」
充其量，就是一個幻想而已，他沒有真的想要實現到，不惜將對方逼上絕路。
趙火旺已經為自己退讓很多了，真的很多，趙武雄其實心知肚明。
可趙火旺也不知道在執著什麼，平復好心情就又跪回趙武雄腿間，右手還是搭在對方上輕輕摩娑著，而左手則是托起莖身掂了掂，才抿著唇貼上前端。
觸碰的力道很輕，其實沒什麼感覺，可視覺的衝擊還是有些太大，本還半勃的性器一下就充血脹大，血管一跳一跳地鼓動著。
見對方這麼容易被自己挑逗，趙火旺心情有些複雜，手指圈在根部粗略地套弄了幾下，不自覺跟自己的比了比，而後低低嘖了聲，這才張嘴含入前端。

趙武雄的尺寸不小，含起來特別辛苦，趙火旺就是顧忌著要避開牙齒，卻發現光是要含入口中，就不太容易，唾液順著嘴角淌下，滴落在莖身上，蜿蜒地躺過上頭扶起的血管。
好不容易將龜頭含了進去，趙火旺已經感覺嘴裡快滿的，嗚噎著不曉得在說些什麼，像是在抱怨。
舌面隱隱掃過了繫帶，帶來一陣陣酥麻的快感，趙武雄的哼吟都滾在喉間有些破碎，甚至都染上了些哽咽。
本還想著算了放棄吧的趙火旺，一聽見趙武雄的聲音，就頓了下，厭惡跟成就感拉扯一會，還是決定繼續。
可再怎麼往裡吞，就是都抵得喉嚨深處有些作嘔了，還是怎麼樣都只能吞近半截左右，趙火旺有些惱怒，左手捏著對方大腿的肉轉了轉，模糊地抱怨著。
輕微的疼痛喚回了趙武雄的注意，他低喘了幾聲後才撫上趙火旺的前頸，粗糙的指尖從下顎滑過喉結，引來一陣癢意。
「一邊吞口水一邊吞，比較容易吞進去。」趙武雄開口，在趙火旺淺淺呼吸時輕輕往裡頂了頂，頂開柔軟的喉關。
越發濃郁的氣味與喉關被撐開來的難受讓趙火旺不自覺流淚，嗆咳了幾聲才順著對方的指示一點一點硬吞進去。
本以為對方就是隨便說說，可還真的吞了下去，趙火旺有些驚奇，卻又因鼻尖被恥毛掃過而皺了皺，這才緩慢地吞吐起來。
時不時被咬到，真要說的話，比起快感，心裡上的滿足感更多，趙武雄難以言喻現在的心情，只感覺胸口都軟成了一片，又癢又疼的，淚更是停不下來。
但敏感的前端在呼吸與吞嚥時被絞緊還是爽得他忍不住打顫，難耐地蹭了下才啞聲開口：「……可以、可以動嗎？」
趙火旺抬眼看了趙武雄一眼，沒說什麼，實際上他也真的發不出聲音，只是輕輕撫了下對方的手腕，權當是答應了。
趙武雄低喘一口氣，將對方方才說過的話牢牢記在心裡──要是手被握住就停下。
後來他還真的，專注地看著自己被握著的手腕，可就是趙武雄扯著趙火旺的髮，猛力地撞近深處，像是野獸般邊喊著趙火旺的姓名邊喘息著，趙火旺的手就是再僵，忍得手腕的筋都有些浮起了，也都沒有真的抓下去。
趙武雄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想哭、想笑、想道歉……過於柔軟的情意、過於酸甜的回憶、過於熱辣的情慾全混在了一起，最後他還是沒能忍住，全洩進了趙火旺嘴裡。

趙火旺嗆咳著退開來，臉色蒼白得嚇人，左手緊緊捂著嘴，而右手伸直擋在兩人之間，不讓趙武雄湊上前，直到作嘔感退去，才眨掉眼底的淚水開口。
他的聲音模糊而沙啞，又因為沒張嘴的關係糊成一片，可趙武雄不知怎麼的卻還是聽出來對方說了什麼。
──你想看我吞下去嗎？
嗡嗡的心跳聲太響，趙武雄總錯覺下一秒自己就會昏過去，可他卻還是點了頭，汗濕的掌心在床上抓出了一道道皺折。
趙火旺扯了扯嘴角，像是不意外，伸手牽上趙武雄的手，一點一點扣上十指，而後湊近對方。
為了不讓口裡的精液流出，他傾身傾得很低，微微仰頭看著趙武雄，而後才張開嘴伸出舌頭，直到確認對方看見自己舌尖上流動的白濁，而整個人重重呼吸了下，才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喉嚨被毫無節制地撞，趙火旺皺著眉捏了捏喉結才終於啞著聲開口：「難吃死了。」
可與他預期不同的，趙武雄卻是一下哭了出來，抱著自己的胸口蹭了蹭就這麼流起淚，壓抑的聲音像是負傷的野獸，豆大的淚落在褲子上，燙出了一個個水漬。
趙火旺也沒攔，敲了隻菸點上，默默地等著懷中的大狗哭完，才捏著人下巴親了上去，惡意地渡去一點口裡沒吞全的精液：「難吃吧？」
趙武雄沒回答，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抽著鼻子，愣愣地看著趙火旺再次俯下身，跪在自己腿間一點一點地將囊袋、莖身全細細舔了一遍，舔淨上頭殘存的精液，才又吞了下去。
沒吞乾淨的白濁順著嘴角滴落，趙火旺皺了皺眉，拉過趙武雄的手替自己擦去，而後從指尖吮到指根，學著剛才吞吐對方慾望的方式吸吮著退開，發出響亮的水聲，才看著終於不哭的對方笑出聲：「好了，然後呢？」

慾望以最淫靡的方式呈現，讓趙武雄一下冷靜下來，不知怎麼的，就連胸口深處始終燃燒著的黑暗也乖順了許多，過了幾秒，當趙火旺都作好準備，想著口交都做了，再來什麼要求自己大概都能承受住，卻又聽見了沒預料的答案。
「我想、想跟您一起洗澡。」
趙火旺喔了聲，視線落在對方還精神奕奕的下身，挑眉道：「我剛說什麼，想做什麼就說，不要又……」
「我沒有說謊。」趙武雄解釋，有些侷促不安，眨了眨眼輕輕抱住趙火旺，像是抱著易碎的陶瓷般，小心翼翼：「我、雖然也還是想做……可我現在最想做的，真的是跟您洗澡。」
「一、一開始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跟您牽手。」
「可是、我知道不可能，後來就有點……就只拿您來發洩了……」
「可、可是我……我還是想要、想跟您像、像您跟惠美夫人那樣……我想幫您洗澡、想跟您一同入睡，想擁著您、讓您枕在我的手上……」
「欸我打岔一下。」
趙火旺咬了下趙武雄的下巴，聲音有些似笑非笑，過了幾秒才開口：「先跟你說最後那個不可能，我之前耍帥做過，結果壓到神經還送急診，實在有點白痴。其他的你要做就做，不過，我跟惠美真的是也沒有你想得這麼白癡情侶，主要是惠美不樂意。」
說完，就一把回抱住對方，下巴枕在趙武雄的肩上，懶懶地開口：「但一起洗澡睡覺還是可以啦，雖然也不是說沒做過，你高興就好。」
趙武雄眨了眨眼睛，也不管趙火旺笑自己結巴笑得有些岔氣，哽咽了聲，才抱起趙火旺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