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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 告白、接吻與第一次約會，當然都要參考戀愛指南 (黑葦)

*噗浪排翁糧倉活動文
*短篇
*私設：黑尾大學一年生、赤葦高三


「髮型OK、表情OK、衣著OK…」

黑尾站在約好碰面的店家櫥窗前逐一確認，比約定的時間早到是正確的，一想到今天約會的意義如何重大，再早起一點這點小事真的是輕於鴻毛。

「黑尾前輩。」

就在黑尾倒數著距離約定時間的秒數，赤葦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膊。

「早、早安！」

或許是從背後接近，黑尾絲毫沒有察覺赤葦的氣息而嚇了一跳。

「我明明比約好的時間早了，但黑尾前輩比我還要早到啊？該不會等了好久？」

不愧是梟谷的精英二傳，果然非常敏銳。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吧！也沒比你早很多！」

黑尾也不是省油的燈，狡猾的策士是信口開河的專家，故意提早半小時到達去等待這種事，黑尾說不出口。

約會指南守則一：絕對不能比對方遲。

赤葦是個小心翼翼的人，過份的小心翼翼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太過一板一眼。因此，無論何時都完美演繹著資優生的他，「遲到」兩字與他完全沾不上邊。

何況，這次是期待已久的初次約會。

如此有紀念價值的一天，黑尾推測赤葦絕對不會遲到甚至還會早到，所以提前半小時等待赤葦的到來。

「那麼，今天要做什麼？」

赤葦毫無變化的表情直勾勾望著黑尾，提出約會的人是黑尾，赤葦自然沒有想過今天要做什麼。再者，黑尾自信滿滿地說著完全交給他就好，赤葦也不好意思表示想做什麼。

「唔…我倒是有兩個方案，一個稍為亂來，另一個就是一如往常的經典。這倒是可以給你挑要哪一個。」

狡黠地笑了笑，赤葦卻露出困惑的表情。

約會指南守則二：準備小驚喜的行程VS經典三部曲。

「怎麼露出這種表情啦？」

該說是認真思考還是陷入麻煩，總之就不是黑尾想要見到的表情。

「我不想挑錯搞砸。」

果然一板一眼，沒人會想搞砸初次約會，赤葦也不例外，黑尾也是。

「逗你的啦！既然一開始由我處理就不會這麼不負責任。畢竟，今天是能夠獨佔你的笑容的日子，就別擺出一到困窘的樣子啦！」

話雖如此，黑尾看似游刃有餘，為著今天而在腦海模擬的畫面，又或者想要聊的話題，都在見到赤葦後而緊張到忘掉。

「那就交給黑尾前輩了。」

視線的改變帶出羞赧的信息，冷漠的二傳也有可愛的一面，黑尾不禁看得出神，擬定好的計劃已經連輪廓都消失不見。

「那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搭上了鐵路，改乘了公車，到達時赤葦嚇了一跳。

「這裡不是黑尾前輩的大學嗎？」

東大是不少莘莘學子的目標，赤葦也不例外。赤葦知道黑尾頭腦很好，倒是沒想過居然能夠考上東大。赤葦足夠優秀，但還是在上一次的模擬考中偏差值略嫌偏高。

「之前你不是因為模擬考的結果而心情不好嗎？我聽梟谷的後輩說了，說什麼他們的隊長舉球時心不在焉。」

驚訝得毫無反應，黑尾以為惹赤葦生氣。

「抱歉！該不會我太雞婆了吧？」

黑尾趕緊道歉，才第一個行程而已，就宣告失敗也未免太過愚蠢了吧？

「不會！並不會太雞婆…謝謝你。」

約會地點居然是參觀校園，無論如何都是赤葦最意想不到的事情。

「說起來…真是不得了的驚喜啊！黑尾前輩。」

「欸？」

評價來得如此突然，黑尾露出了跟赤葦向自己告白時的表情。


毒辣的太陽、悶熱的空氣、煩躁的蟬鳴，全都在說出那句「我喜歡你」後全數在世界中消失殆盡。

黑尾眼看著表情毫無變化的二傳後輩，以為酷熱天氣之下的幻覺，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後才發現不是幻象。

「如果前輩不接受的話也沒關係，前輩覺得噁心的話…」

「才不會覺得噁心！倒不如說很高興…」

第一次看到赤葦時，黑尾就覺得梟谷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來收編一個長得如此漂亮的一年級二傳。可能因為是一年級的新隊員，二年級的學長們總是圍在他的身邊，不論是聒噪的貓頭鷹還是樣樣通先生，完全把這個一年生保護嚴密。

「啊！你好像是叫做赤葦對吧？」

半夜的學園通道，黑尾遇見了落單的赤葦。

「黑尾前輩…」

靦腆的少年生澀地吐出前輩的名字，長得成熟但反應卻很可愛。

「答對了！你幹嗎在遊蕩？」

「睡不著。」

「喔？三歲小鬼嗎你？」

赤葦並未回應，只是露出了一副厭棄的表情皺起眉頭。

「你知道有規定一年級睡眠時間嗎？你現在是違規了喔！」

赤葦當然很清楚，但無論如何他就是不能入眠，而且睡在旁邊的木兔學長鼾聲太猛，才會這樣蹓出來散步，卻遇到了這個初次印象不太好的學長。

「木兔太吵了吧？」

就在赤葦思忖如何擺脫現在的困境時，黑尾又單方面說話。

「放心吧！我很樂意賣個人情給他校的漂亮後輩！」

舉起大拇指向著赤葦保證，附帶一個自信笑容。

黑尾並沒有要求赤葦什麼，只留下讓人費解的一句。

就這麼一句，赤葦在合宿的餘下時間裡只要逮到時間，就會把意識與思緒追著黑尾跑。而黑尾，也察覺到了困惑但又熾熱的視線，對上眼的那刻只會報以一個微笑，偶然還會把修長的手指貼在雙唇前，做出一個挑撥意味的保密動作。

兩人之間流轉著一股曖昧的氣氛，帶著秘密結束了那年的暑假。

翌年的暑假，黑尾表現得如同忘記了兩人曾經共有的秘密。那雙銳利的眼睛追著了一只小烏鴉。赤葦清楚不過，自己也曾經這樣注意著黑尾，但今年的暑假，黑尾沒有再回應過赤葦的視線。

一切都結束了。

秘密就讓它永遠埋藏，黑尾忘了就好，而自己則安於現狀，毋須再拉近距離。

所以，請問現在又是在幹什麼傻事？

「我喜歡你。」

就像回到了兩年前炎熱夏天的夜晚，靦腆的少年依然用著生澀的語氣，說出口的不再是黑尾前輩這個稱謂，取而代之是一句懵懂的告白。

黑尾沉默下來，那副表情讓赤葦深知自己帶了麻煩給對方。

突然沒頭沒腦地告白，黑尾不被嚇跑都已經要感謝神明，早知就不要信什麼鬼戀愛指南。

直到他回應說很高興，即使伴隨著猶豫，赤葦眨了眨那雙灰藍色的鳳眼，直盯著黑尾寫滿不知所措的臉。

「我以為前輩一定會拒絕我。」

「才不會！」

原本就不抱期待，也沒有精心營造告白該有的氣氛，但赤葦還是孤注一擲的跟著戀愛指南的做法：出奇不意地告白。

「是什麼原因讓你毫無信心？」

黑尾很好奇，平日跟赤葦交情也不錯，雖然不敢跟他勾肩搭背，也不至於疏離到會成為拒絕往來戶，尤其是他曾經一度向自己投以熱烈視線，只是突然又不解地消失了。

「因為黑尾前輩喜歡烏野的月島。」

零掩飾讓黑尾呆愣住，尷尬地抓了抓怪異的雞冠頭。

「也不是說喜歡啦…只是有點放心不下，倒是你不再看我這件事還比較覺得困擾。」

「…？蛤？」

「去年的暑假你不再看我了，我就覺得你可能已經忘掉我曾經賣過給你的人情。」

「不是前輩忘記才對嗎？你才是不再注意到視線的那個不是嗎？」

「那是…」

「你都在看月島所以我才…」

話到一半，就被嘴唇的觸感給打斷了。交纏的軟舌跟碰在一起的鼻尖之間，瀰漫著薄荷的清新甜味，讓稍為甜得窒息的空間剩下了一絲理智。

「當時沒想到前輩這麼大膽，突然就親上來。」

觀摩完東大的排球部練習後，快到午餐時間兩人便索性在學生餐廳裡解決。週末人不多，他們坐在餐廳的角落裡邊聊天邊享用餐點。

「還不是因為赤葦你又要提起我喜歡螢這種事…」

「那時候我應該沒有猜錯才對。」

「就說沒有啦！沒、有！」

赤葦放下了捲著意大利麵的叉子，托著腮子望向黑尾一語不發。

「吃醋？」

挑了挑清秀的眉毛，赤葦京治並不認為自己如黑尾所說的在吃醋，與此同時，他也並非是會吃醋的那種人設。

「唉…」

長吁了一口氣，黑尾喝光了杯子裡的黑咖啡。

「赤葦，你嘴邊沾到東西。」

就在接過黑尾遞來的餐巾之際，手腕被牢牢抓住。

「黑尾…！」

這次唇瓣相連之間，傳遞了濃烈的咖啡香氣。

接吻注意事項：製造空檔，讓對方措手不及。


Fin.
6/4-2021


後記：
什麼戀愛指南我從沒看過…
PLURK PASTE似乎不能支援粗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