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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iving G.S
Part Ⅰ.


  / 01.

  對五條悟來說,和夏油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倒不是說以前有多糟糕,而是過去千篇一律的生活半點樂趣也沒有,所以當認識與自己實力相當、性格和興趣都不多的推心置腹的好友後,顯得快活許多。
  夏油傑會陪他一起做些有趣的、幼稚的、壞心的、或者沒意義的事,經常把周遭人耍得團團轉,好幾次都有前輩後輩或者輔助監督跑去找班主任投訴,可即使受到責罵或教訓,也沒能阻止他們繼續這麼做,因為真的很快樂。

  但也不是一直都是那樣好,總有吵架的時候。

  第一次起爭執時最為震驚的莫過於家入硝子,她覺得太陽要打西邊出來、天空要下紅雨了。
  五條悟拄著下巴坐在教室的桌前,看起來悶悶不樂。
  「能不能來點創新說法?」
  「夏油要去當咒詛師了?」
  五條悟大笑起來,「這個真的很創新!」隨即馬上變臉,「但是他才不會,他最喜歡我了,除非我也去當。」
  這要從哪裡吐槽起?
  家入硝子決定什麼都不說,打算趁著上課前幾分鐘空檔去外面抽根菸,轉移陣地途中卻遇見冷戰中的另一人。
  夏油傑正在走廊上來回踏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在看到同班女同學後馬上換上素來的從容。
  家入硝子與他擦身而過時輕描淡寫:「五條好像想跟你私奔。」
  「什麼!」
  有腦袋的人都聽得出來剛才那是開玩笑……應該。反正她沒想到這句話會讓對方臉色丕變。
  家入硝子看著夏油傑朝教室拔腿狂奔的背影,覺得可能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當機立斷放棄抽菸,跟在後頭折返了。

  教室裡五條悟還是那副意志消沉趴在桌上的模樣,一看到綁著丸子頭的男同學進門,立刻坐直了身體,面對講台的表情集高傲、冷漠、排斥,以及一點點的我很不開心需要哄哄。
  真的只有一點點,但是你知我知大家知,至少除了看不到自己表情的本人。
  夏油傑走到他前方,雙手壓在桌面,義正嚴詞對他說:「悟,你傻了嗎?不就只是說感覺五條家很封建、應該不會想看到家主的對象是個男人,何必私奔?」
  一旁的家入硝子聽了皺眉,覺得耳朵有點怪怪。
  五條悟抬頭,看著他回答:「但是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跟現在一樣。」
  「我的注意力都在屁股,你把手指插進來,我很難不去在意它們。」
  哈囉,你們知道我在這嗎?
  五條悟一聽豁然開朗,再次提出詢問時音量比剛才大上不少,「所以你答應求婚嗎?」
  敢情你是邊做愛邊求婚?覺得誰會想答應?
  「悟,床上的求婚不會被當一回事喔。」
  看吧。
  「那地板上行嗎?今天可以試試地板嗎?」
  笑死,什麼腦迴——
  「也不行,感覺又冰又硬,應該很痛。」
  ……?
  「桌子?我們還可以一起寫作業。」
  「弄髒就寫不了作業啦。」
  「這樣的話到底要在哪裡?」
  「我想想……你覺得浴室如何?」
  彼時,家入硝子內心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覺得繼續吐槽只是糟蹋自己。她了看一下時間,距離上課只剩一分鐘,不夠去抽菸,但是真的好想讓腦袋清淨清淨,否則滿腦子都是男同學一臉慈愛地思考哪裡適合邊做愛邊接受求婚,而對象還是另一名男同學,真的好可怕。



  / 02.

  咒術高專和多數學校一樣,都是四月開學,但咒術界當時沒能早點發現非術師家庭出生的咒靈操使,和家屬溝通花了點時間,因而使他入學比同期的另外兩位稍晚。
  五條悟和夜蛾正道一起去車站接人時是五月,對夏油傑的第一印象是「瀏海奇怪的不良少年」,後來經過幾週時間相處,發現原來不只是優等生,還與他相性挺好,雖然經常把大道理掛嘴邊,但那種正經八百的模樣某些時候很性感,尤其如果做愛時能如此會更讓人亢奮——

  五條悟把陰莖稍微退出一點,留著前端在濕熱肉穴裡淺淺抽插,額前一滴汗珠在低頭時順著鼻樑滾下,落在夏油傑不斷起伏的胸膛。
  「傑,你繼續說啊,如果每次都沒帶套又內射,會怎麼樣呢?」
  他舔了舔唇瓣開口,少年階段獨有的變聲期沙啞聲在情慾下更明顯了。夏油傑仰躺在床上,抬起雙腿環住對方聳動的腰,用著差不多沙啞的聲音說:「會肚子痛……悟、悟的精液會在身體裡……」
  「嗯嗯,所以呢?」
  「所以不能不清理……啊……」
  皮膚與肌肉摩擦的感覺很好,兩人都為之愉悅。五條悟一邊聽一邊點頭,宛如受教的學生,然而粗長性器仍埋在濕透了的腸穴裡馳騁。
  夏油傑已經被他操得渾身通紅了,身上覆著一層薄汗及吻痕,頭髮凌亂地舖散在枕頭,可即使是這樣的狀態,仍繼續用帶喘的聲音給男朋友做衛教。
  「安全性愛……哈啊……最好、最好嗯呀——!」一計猝不及防的猛撞把他給撞破音,又痛又麻的感覺從尾椎迅速炸開,逼得眼眶全紅。
  五條悟見狀忍不住興奮:「繼續說啦,雖然我很喜歡傑在說這些的時候被打斷,但是不能真的停下來啊。」
  「你別強人所、唔哇——!」
  這次是聲音連同呼吸一併哽住了,夏油傑還沒說完就被翻轉過身,埋在身體裡的器官貼著腸壁旋了半圈,帶著疼痛的快感差點讓他就這麼高潮。
  五條悟趁機抓住他的腰把臀部抬起,擺弄成方便自己動作的跪趴姿勢,撤出後用肉棒敲打對方汗濕的屁股。
  「傑要是不繼續說,就不射進去了。」他壞笑著,同時將手伸到前方,一會兒擠壓灼熱胸膛,一會兒兜著乳肉揉捏,接著緩緩下移,在凹陷的肚臍周圍徘徊,最後一把握住半空中晃動的器官。
  「嗯!」
  「快點喔,不然真的就這樣射在外面,不給你了。」
  又在A片裡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油傑咬牙,狠狠地把幾天前一起看成人片的對方和自己罵了一頓,最後決定退讓一步,等結束之後再來教訓。他也把身體往後挪,好讓身後那根滾燙的男根貼上自己臀縫,「安全的性愛要戴上保險套,時間不要太長……」
  「然後呢?」
  「次數也不要太多,嗯……適量……」
  「怎樣才算適量?」
  五條悟在這時放開他,重新用一手扣住腰,一手則扳開臀瓣,龜頭碰上穴口時馬上就被親吻似地歡迎。
  夏油傑難耐地晃動一下腰,屁股更往後貼了,「你和我都覺得夠了就——悟!」
  總算吃一點的肉棒又拔了出去,他簡直不敢相信,瞪圓雙眼往後狠狠看去,對從剛才開始就沒完的情趣忍無可忍。
  「到底在磨蹭什麼?還要不要繼續啊!」
  橫眉豎目的,顯然是真的氣極了。五條悟見好就收,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又天真又無辜地說他心急,然後一鼓作氣將陰莖全數沒入。
  夏油傑高亢地叫了一聲,立刻繃著腰臀,連帶也將被媚肉包裹的陽具擠壓,貪婪吸吮著好像想要更多。
  重新結合後,五條悟不再拖拉,操幹動作又急又兇,像是要把剛才忍好久的慾望都發洩。他掐著夏油傑已經被捏紅的腰用快速抽動,用肉棒在腸穴裡瘋狂搗弄,響亮的噗哧聲不斷從兩人交接處傳來,堅硬的胯骨把兩瓣結實帶點圓潤的臀肉給撞紅,而身下再次淪陷於快感中的人同樣叫聲不小。
  快要高潮前五條悟又一次把手伸到夏油傑前方,握住他的器官一邊揉一邊啞著聲音問:「那這樣、嗯……算是夠了嗎?」
  夏油傑爽得眼睛都瞇上了,享受一會兒後才抓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讓對方從側腰摸到腹部,再一路往上撫至胸口,最後壓著兩根手指捏住乳頭。
  「悟覺得……夠了嗎?」
  五條悟被他的主動勾得更熱了,沉吟一聲把身體貼在對方背上,低喃著當然還沒。
  夏油傑發出輕笑,轉頭吻上對方湊過來的唇,「那就還沒。」

  那天,夏油傑還是讓五條悟沒戴套就把精液都射進身體裡,筋疲力盡的兩人沒有清理就睡了,隔天起床一個肚子痛、一個趴在門口擔心。
  五條悟向他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夏油傑坐在馬桶上心想: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能怪誰?



  / 03.

  十二月七日,二十四節氣中大雪的日子,也是五條悟的生日。
  夏油傑比五條悟晚出生,不曉得當年有沒有下雪,或者天氣是否寒冷,但他知道今年確實又白又冷。

  新宿街頭有不少人撐著傘遮雪,許多店家已經做好聖誕節佈置,放眼望去都是洋溢歡樂的節慶氛圍,唯有五條悟看起來悶悶不樂。
  他們剛結束一個不困難但時間不對的任務,時間不對是五條悟認為的,他堅持生日這天應該要放假,並且要和夏油傑窩在棉被裡打電動,或是做些讓身體溫暖的事。
  夏油傑把鼻子以下的臉埋在圍巾裡,只露出毛線帽下緣的細長眼睛,「別鬧彆扭了,反正任務提早完成,我們還有半天時間可以過。」
  五條悟吸吸鼻子,鬱悶地回:「是只剩下半天。」
  「你是不是哭了?」
  「才沒有。」
  「但是鼻音好重。」
  夏油傑停下腳步,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扳過同伴的臉,用戴著手套的手給他搓揉臉頰。五條悟的墨鏡被弄歪了,後方的藍色眼睛依舊明亮,只是少了平時的活力與快樂。
  「感冒了嗎?」
  「不喜歡手套,傑直接用手摸啦。」
  夏油傑拿掉手套,「這樣可以嗎?」
  輕微感冒的六眼咒術師這才心滿意足地哼出一個愉快聲音,隨即又馬上抱怨:「手好涼。」
  「我會冷啊。」
  五條悟立刻握住他的手塞到自己口袋裡,「要是無下限也能隔開寒冷就好了。」
  夏油傑笑著說:「是啊,這樣悟就不會生病了。」

  他們把剩下的半天時間都用來約會,先去買感冒藥,再去看一場電影,五條悟嚐遍甜點店冬季限定的所有商品,最後得到一本繪本。
  回到宿舍後,五條悟坐在夏油傑床上看著沒拆封的禮物,心裡大大滿足——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收到別人贈送的東西,卻是和夏油傑在一起後從對方手中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夏油傑從浴室走出來時發現五條悟還維持著洗澡前那個盯著書封發呆的模樣,覺得怪可愛的。
  「你不看嗎?」
  「不要,拆開的話時間久了會泛黃吧?」
  「是沒錯。」
  五條悟起身,把繪本放到桌架上,「我要把它保存好,蒐藏一輩子。」
  看來是很喜歡,但如果只拿來當裝飾就沒意義了。
  夏油傑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待五條悟回到床前坐下並展開雙臂做出擁抱姿勢後,向前給了他一個親吻,「我覺得這本書很適合悟,應該看看。」
  五條悟回應他的吻,含糊地說:「但這是繪本,給小孩看的。」
  「繪本不一定是給小孩看,有些內容在不同年齡層能有不同解讀。」
  柔軟的舌頭探進口中,輪流在彼此嘴裡纏弄,舔過牙齦與嘴內各處黏膜,接著移動位置。臉頰、下巴、頸脖、胸口、腰腹,最後抬起大腿,不久,肢體碰撞與呻吟喘息取代了所有聲音。
  他們總會在宿舍裡做這些事,單人床承受著精力旺盛的男孩們的重量,被搖得嘎嘎作響,也幸好高專的學生不多,否則薄薄一道木板牆實在擋不住熱情奔放的聲音。
  五條悟從後方咬住夏油傑肩膀,射精時發出了粗重的低吟,在對方也用精液射將床被弄髒時,喘吁吁地期盼問道:「傑以後每年都陪我過生日嗎?」
  夏油傑還有些恍惚,卻仍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轉頭吻上那微笑的唇角。
  好,每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