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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書房內燈火通明,屋內恍若白天一般。沐浴完的一目連盤座在矮桌前,翻閱著早幾天晴明從一位貿易商人手中得到名為『山海經』的書籍。書籍總共有好幾本,大量的紀錄每種妖怪的不同習性、特徵。內容詳細記載著來自遙遠西方和平安京中有些相似,卻又全然不同的妖怪。

  接收到新奇的事物讓一目連看的目不轉睛,全然沒注意到身側的書房拉門被人拉開。

  「夜深了,你還窩在書房裡做什麼?睡不著嗎?」

  被聲音拉回思緒,抬起頭便看著荒側身反手將書房門拉上。「啊?已經這麼晚了嗎?」

  看著荒頂著半乾的頭髮,皮膚透著剛沐浴完的淡紅,荒習慣在就寢前洗澡,通常洗完一目連就已經睡著了。今日拉開臥室門後卻發現床鋪上空無一物,荒這才走出來尋人。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荒走到一目連身旁坐下,盤起一隻腳,另一隻曲著膝蓋,將手靠在膝蓋上,往一目連身上靠近看清他在看什麼。

  「山海經,晴明白天時拿給我的。記載著西方那邊的神明妖怪或是奇木珍草,但似乎有些熟面孔在裡頭。你看像這個,河伯。跟鯉魚精身邊的有沒有很像?」一目連似乎有些精神煥發,似乎挺熱衷這來自西方的文物,荒倒是興趣缺缺。

  不都同是妖怪嗎?有什麼好特別的?

  聽著一目連自顧自的叨念著可能是河童的遠親之類的解釋,整個人目光都只在這幾本書上,一點都沒有要分給自己的意思。荒感到很不是滋味。

  「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會等等就去睡。」,一目連連頭都沒轉,催促著身旁人就寢,自己卻像個孩子似的,得到新奇事物後連一點時間都不願意分給睡眠。

  「我等你,反正我也不睏。」,拿起其中一本山海經隨意翻起,裡頭似乎記載著些法寶器玉。是有許多不曾見過的東西,若是心無旁騖荒可能也會願意花時間鑽研內容,但現在荒整個心思無法專注在書中內容。甚至耿耿於懷這些東西,竟吸走了風神的所有目光。

  眼神從書轉到身旁的人。沐浴完的一目連習慣散著髮,粉色的髮絲曝灑在背上,左臉頰的髮絲則是勾在耳後,可以看到風神如玉雕般的下頜輪廓,細長白皙的脖頸以及小巧可愛的尖耳朵,在周圍燈火光照下,畫面甚是有些風情。

  看到如此旖旎風光,荒感到體內有些蠢蠢欲動。依著本能的慾望,湊近身邊人就往他耳尖上親了親。

  一目連像是觸電般被嚇了一跳,往另一邊躲去。摀住被嚇紅的耳朵,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身邊人。一面對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只有一顆拳頭的距離,荒的臉湊的極近,才開口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出口便被眼前人吻住。

  突如其來的吻並不霸道,只有碰觸一會很快地就又分開了。但分開的時間並不長,荒隨意放下山海經,伸手捧住一目連的臉頰,再次吻上那柔軟的唇瓣。驚訝而張開的雙唇來不及閉合,便被靈活的舌頭趁機而入。舔了舔上唇內部的軟肉,撬開想防守的齒貝,纏繞上裡頭的舌。整個口腔像是被荒奪走了氣息似,風神顯得有些喘不過氣。

  這個吻來的突然,一目連伸手拍了拍荒的肩膀,推拒對方好讓自己有點喘氣的空間,但卻徒勞無功。荒反而環住了風神的腰,將人整個拉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持續了好一會,荒深怕身下人真的會喘不過氣,不捨地放過一目連的雙唇,分開時兩人口中似乎連接著一條銀絲。

  「你幹嘛?」一目連溫潤聲調中帶著點怒氣,對於荒的突襲似乎有些氣惱。惡狠狠地怒視眼前胡鬧的人,但在荒的視線裡卻只看見一個被欺負的眼眶泛淚,面色潮紅的可人兒。怒瞪的眼神全然沒有得到威震的效果。

  「我想在這做。」將人拉入自己的懷中,讓一目連的背脊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把人抱個滿懷。將下巴靠在懷中人的肩上,蹭著對方的側臉,與之耳鬢廝磨。

  血液像是被身後人貼在耳邊說話時的吐息刺激匯聚於耳尖,顯得耳朵有些發燙。一目連方才激烈的吻及戀人繾綣纏綿的索求,讓風神著時動了情慾。

  一目連並不討厭荒的親近,甚至是喜歡到有點沉淪。荒每次自己索求時,總是羞臊又有點生疏地回應。但倒是從未拒絕過他。

  但這也僅限於房門關起來後的情況。

  理智猶在的風神警告著自己,現在所待的地方並不適合魚水之歡。

  書房每天出入著不同的式神,白天時甚至有些小妖會進入書房學習,雖然夜裡的書房不常有人進出,但再怎樣也是個大夥共用的場所。更何況書房是一目連平日裡僅次於庭院最愛待的地方,在這裡做這種事,他以後要用什麼心情進來書房?

  「這裡是書房。」一目連顯得有點窘迫,掙扎的想掙脫出這充滿誘惑的懷抱,不想狡詐的戀人得逞。

  發覺懷中人有想逃脫的舉動,將人摟的更緊。荒偏過頭在一目連白皙的後頸上親了親,索求的慾望豪不掩飾。甚至無視懷中人的抗拒,一手開始在對方的腰際間四處點火。

  「放心,現在很晚了。不會有人來書房的。如果你怕有人進來,我在書房外設個結界,如何?」最後二字像吐氣般地吹在一目連的耳廓中,惹得懷中人縮了縮身體。

  荒知道一目連這麼強烈拒絕親熱的原因,但他也就是故意想選在書房與他交歡。無法容忍一目連的目光一刻不在自己身上,即便是幾本書籍的醋也是一桶桶在喝的。更何況他很早就想在書房來這麼一次,整個人倒是興致滿滿。

  「不是這個問題,唔──」,一時不察下身被身後人游移的手握住,隔著布料緩慢的磨蹭著。不經撩的風神在荒的點火下起了反應,荒顯得相當得意。

  猝不及防地逮住要害的一目連掙扎有些漸緩,雙手雖抓著荒的手腕,卻不像方才掙扎時有力。一目連平常習慣穿一件浴衣披著外袍,荒順勢退去有點礙事的外袍及腰帶。沒了腰帶固定的浴衣,整件有點鬆垮垮的,下半身的布料讓那處視覺上顯得若隱若現,格外風情。

  荒將一目連壓倒在榻榻米上,動情的風神已面色潮紅,雖不掙扎但仍咬著牙,依舊瞪著身上胡來的人。身下的美景看得荒心像化開了一般。荒將手撐在一目連的兩側,將自己擠進一目連雙腿間,整個人壓在一目連身上。湊近吻了吻一目連的鼻尖。安撫道:「等等我會善後的。連,好嗎?」

  就不能回房嗎?!

  一目連內心吐槽,面上卻是咬著下唇不說話,似乎在思考。

  太了解戀人性情,當他興致來時想要打斷他的慾望是不可能的,有些不甘願的轉過頭撇開身上人熾熱的視線,說道:「……好吧。」

  得到戀人的允許後,荒將手放在風神的腰上,俯下身再次輕吻上一目連有點顫抖的雙唇。隨後又順著臉頰到下巴再到有點淡紅的脖頸上,留下一點點的痕跡。手也沒閒著,一手撫上胸前的茱萸,指腹輕輕掐著乳尖,一會磨蹭一會輕掐,惹得一目連低聲輕喘。

  在白皙的脖頸及胸膛上如花瓣鋪灑般的點點紅痕,荒順勢而下舔了舔一邊的乳尖,隨即又輕咬了一下。受刺激的乳頭瞬間硬挺,瞬間變得極度敏感。

  「唔哇──別咬。」一目連脫出口的聲音有點發顫,喘息相當急促。

  放過被欺負到有點紅腫的茱萸們,荒直起身體跪在一目連雙腿間,脫去自己的外袍,解開腰帶。一目連看著荒寬衣解帶,退去一件件礙事的衣料,露出男人精實的胸膛,順帶退去胯下處的布料,男人粗長硬挺的陰莖就這麼地顯露在視線中,看的一目連下腹一緊,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隨後便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失態。臉上瞬間像悶煮熟的蝦子似的炸紅。偷偷的撇過頭想要轉移注意,卻又經不住眼前誘人美景。又轉回了視線看著荒動作。

  荒雖然沒有直視著一目連,但餘光便已將身下人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的。他知道一目連也很喜歡欣賞自己,他也樂於讓他欣賞。只是一目連在動情時都不如平日裡沉穩,這讓荒感到很滿意。只有他看過這樣的一目連,也只有他能獨佔這樣的一目連。

  荒從外袍的內側口袋中拿出了個圓盒,圓盒直徑大概只有兩片拇指指甲寬。圓盒雖未打開,卻能聞到淡淡甜膩又有點誘人的香氣。一看見圓盒後一目連隨即明瞭這個東西是什麼。

  圓盒內裝的是種膏藥,是交媾時所用之物。也不知道荒都是從哪邊弄來這些東西,風神第一次拿到的時還以為僅是薰香用,淡淡香氣讓他相當喜歡。那一陣子都隨身帶在身上,直到荒實際使用後一目連就再也不肯再帶出門了。

  「你難道隨時隨地都把這東西帶在身上嗎?」荒總是讓他出奇不意,外表看著文質彬彬,卻沒想到在情愛上毫無所謂的展露著慾望。

  「以防萬一。」荒壓下身在一目連鼻尖上親了親,說道:「我知道你很怕痛。」

  其實一目連挺耐得了痛的。但在兩人第一次交合時,一目連沒有經驗,也沒有經歷過被進入時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以為跟平常的皮肉傷一樣,卻沒曾想那次會疼到哭的像個孩子似。一度還做到讓荒不知所措,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只得不斷愛撫戀人的直到適應才敢下一步動作。

  那次做完後風神瞬間覺得自己的臉面全沒了,原先還挺自負自己很能忍痛,讓自己在這件事上卻像孩童般稚嫩,讓他隔日醒來後將自己裹在被窩裡,不肯出來。

  「你實在是……」回想起過往讓一目連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尖,不甘心地抬起腳往荒的肩膀輕踹。表示抗議。

  捉住一目連的腳踝,順著精瘦的小腿望下去,見一目連下方的褻褲有些硬挺,已無遮擋的浴袍敞在風神身側,白皙的身體因剛剛的撩撥有點泛紅,身上還有零星的紅痕。荒心情大好地在一目連的腳背上親了親,像是嚐到美食似地,開始輕咬起著風神的腳趾,讓一目連慌張的想抽回腳,卻又被人狠狠抓住。

  「快點做!」氣惱地催促著對方,情願對方快點辦正事也不要這種窘迫地溫存,即便先前沐浴過了被咬著腳仍是覺得彆扭,也不嫌髒?

  硬是在風神的小腿上留下了幾個紅痕後,將身下人的雙腿拉開,扯掉褻褲後露出半硬挺的粉嫩玉莖,根部還有兩顆飽滿的小囊袋,精巧可愛和它的主人一般。荒將圓盒打開,裡頭的甜膩香氣四溢,手指取了點藥膏塗抹在囊袋後方的穴口上,隨後將手指探入。後穴雖柔軟但有點乾澀,外加身下人繃緊著身子,顯得有點緊張。手指擴張的並不是很順利。

  荒趴下身含住了一目連玉莖的柱頂,隨後一點一點地吞入口中,含得一目連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呻吟出聲,尾音都還帶了點顫抖。

  發覺自己發出令人害臊的聲音,隨即掩住自己的口鼻。剛剛不小心叫太大聲,即便晚上書房沒什麼人會來,但夜深人靜一點噪動都會被別人聽見。萬一被人發現了他就真的不用再來書房了!

  聽見一目連隱忍著的呻吟不停地夾起雙腿,卻因為自己的腦袋瓜卡在他的腿間,使他無法如預期地併攏雙腿。荒知道自己讓他舒服了,心情漸佳地加快口中的動作。手也沒閒著,見風神被前方轉移注意,後穴也沒那麼緊繃。手指就著藥膏潤滑緩緩地進出著,另一手則是不停反覆搓揉著一目連陰莖的根部及小巧的囊袋。

  「呀啊、別……不要……」在前後的雙重刺激下一目連根本承受不住,推拒著腿間那在作亂的頭,卻是徒勞無功。下身被柔軟的口腔包覆的感覺太過強烈,柱身底部又不時被壞心的手搓揉刺激,一目連只覺得自己快繳械了。

  「荒……鬆、鬆口……我不……唔嗯!」一目連的催促讓荒置若罔聞,他並不介意替一目連吞精,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一目連似乎都特別抗拒,卻讓荒更加深對戀人的喜愛。荒深愛著一目連的一切,無論做什麼都只讓他覺得無比可愛,也很喜歡捕捉一目連在沈淪慾望時的每個反應。

  一目連的陰莖並不粗長,吞嚥起來也並不困難,知道他要射了,便將整根吞入口中,狠狠地啜了一口,身體已經敏感如斯的一目連伸直雙腿,便直接射在了荒的口中。

  口中被一股腥甜味佔滿,荒卻像品用完甜點般,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柔軟的舌情色地舔過上唇,炙熱的眼神盯著還沈浸在高潮餘韻的一目連。

  只覺得腦中像一坨漿糊般,雙眼失神地盯著荒,卻也將方才身上人的舉動都看進眼底,稍微回過神後才注意到荒剛才將自己的精液全吞入口中。

  一目連忍不住撇過臉用雙手掩住臉,即便不是第一次這樣,但還是感到很難為情。

  荒抿嘴笑了笑,從容地抬起一目連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肩上,將手中的動作漸緩,後穴因方才高潮顯得有點發軟,荒進入的比先前順利,便開始在軟肉間不停地摸索著。

  「嗯……」剛高潮過的身體比平常還要敏感,手指摸索的動作在體內感覺特別明顯,有點癢又有點酥麻,有著說不上的怪異感。從指縫中看著身下人的動作,荒剛好抬頭與他四目相交,就見荒嘴腳露出了點狡詐的笑容,隨後便從尾椎處傳來如觸電般的快感,又讓一目連無防備的叫了聲。

  「啊!!不──哈……」傳來的快感太過強烈,說出的話都潰不成音,完全無法抑制自己的聲音。

  荒知道自己找對點了,又用手指對那處按了按,惹的身下人又無法克制地呻吟。俯下身有點戲謔地在一目連耳邊道:「連,你這樣的聲音真好聽。」

  只見一目連因刺激而泛紅著臉、眼眶濕潤,一附就是被欺負的狠了的模樣。荒像是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抽出手指後又抹了些藥膏在自己的陰莖上隨意塗抹後,便將巨根的頭抵在有些濕軟的穴口,直接進入這讓他垂涎已久的蜜穴。

  「荒……慢、慢點……」才射過一次身體還在很敏感的狀態,這時候被進入感覺實在難熬,痛感及快感被強烈放大。

  雙手直接扣住一目連的腰,荒對於一目連的懇求聽而不聞,直接將吞一半的巨根推送到底。風神直接倒抽了口氣,原先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因為疼痛而順著臉龐滑落,忍不住曲起了膝蓋,想抬著身體逃離身上人的桎梏。卻因為腰間被人抓著怎樣也掙脫不了。

  荒抬手抹去一目連眼角邊的淚水。感覺到臉龐有股溫熱,一目連忍不住地將臉靠在荒的手中,似是撒嬌般地蹭了蹭,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痛……」

  「連。別哭,一會就不痛了。」親吻著一目連的飽滿的唇瓣,安撫著身下人。

  緩過痛勁後,後穴傳來一陣陣酥麻感,被異物入侵的地方讓一目連感到相當不適,這不適則是來自慾望的不滿足。卻見荒還在窮擔心自己而不敢有所動作讓他感到相當不滿,雙腿夾住精壯的腰身,用腳跟敲了敲荒的後腰,示意身上人快點動作。

  低頭看著眼角還掛著淚珠,但行為已經再催促自己動作的風神。瞬間明白他已經緩過了,明擺著在向自己索求。

  荒也不負他所望,抬起一目連的腰部,大力地開始抽送著自己的巨根。一會整根沒入,一會整根抽出。抽出時穴口軟肉像是不捨巨根抽離般地跟著被抽出一些。畫面淫靡的令荒漸漸失去理智。

  「等等……嗯啊!」大力又快速的推送讓一目連跟不上速度,連吐息都相當紊亂,雙手抓皺了舖在一旁的衣服。被身下的快速抽送刺激地弓起身體,顯得有些無法招架。

  荒挑了挑眉,又用力地抽送幾次後,就將一目連拉起身,讓他坐在自己身上。風神顯得有點走神,像無力的木偶般任他擺布。突然強烈的快感將他拉回思緒,挺著腰想逃離身下人的束縛,卻被人用力按回。反而讓巨根進入了更深處的位置。

  隨後荒就著方才摸索到的敏感點,快速地來回頂了十多下。操的風神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完整,理智彷彿已經被情慾掩蓋。身體完全不受控地隨著荒的主導迎合對方。

  「不、不要、我不要了、啊……荒、住……嗯啊!」一目連知道自己半硬的玉莖短時間內無法再一次到達頂封。但全身卻被一種未體會過的情慾包覆著。有點承受不住敏感點的持續刺激,忍不住抱緊著荒,指尖都掐入背上的肌肉,留下一道道抓痕。

  在最後一次的狠頂,蹦直了雙腿,腳趾彎曲成拳,身體一顫一顫地全身痙攣。被快感刺激地向後仰抬高了脖頸倒抽了口氣,連呻吟都被卡在喉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荒其實也不好受,一目連因為刺激後穴收縮的厲害,被強烈絞住的感覺太好,險些控制不住精關。他可還想再書房裡多做一會,不能這麼快停手。

  將一目連拉回懷中,見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整張臉埋在荒的脖頸間,荒看不見他的表情,知道他方才未出精高潮。只是輕輕地撫摸著一目連的後背替他順氣。偶爾轉頭親了親一目連的額頭,問道:「舒服嗎?」

  回過神後一目連顯得有點無措,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席捲而來,有點氣惱地在荒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但對皮糙肉厚的荒而言不痛不癢。任心上人隨意洩憤。

  發覺身體裡那根滾燙的硬物似乎又大了一點,覺得渾身被填滿似地,直想找個地方宣洩。找回力氣的一目連不適地扭動了腰,後穴故意收縮夾緊。竟難得聽見眼前人一聲難捱低喘。

  隨後便被人壓回榻榻米上,荒再次拉開他的雙腿,發紅的眼睛顯示著男人隱忍即將爆發的預兆。

  再次抓住身下人的腰後就是一頓的猛操猛幹,將整根性器次次頂到最深處,兩顆飽滿的囊袋不停地拍打在被操腫的穴口周圍,像恨不得也將囊袋操進去一般。荒像是不滿自己操的不夠深,進出一次比一次兇猛,還時不時地故意蹭過敏感處。這會讓一目連連求饒呻吟都出不得聲。

  荒吻上那總是讓他垂涎欲滴的唇,再次纏綿起對方的舌,對待珍寶般地溫柔親吻著一目連,下半身卻仍是兇狠的持續進出。一目連全身被情慾包裹著,扛不住後穴被進出的兇猛。發覺荒的吻能稍稍緩解他那後穴傳來的強烈快感,讓他忍不住環抱上荒的脖子,努力地回應這繾綣的吻。

  一目連粉嫩的玉莖被操的再次抬頭,並且瀕臨爆發點,身體出現了明顯的顫抖。荒不捨地鬆開口,將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上,兩人的氣息融為一體。在一目連的唇邊廝磨說道:「連,我們一起……」

  再一次挺進到更深的部位,一目連被操開的酥麻逼到頂點,明明睜著眼睛卻只見眼前一片白,淺淺白濁便噴灑在荒的腹部上。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被肉穴強烈緊縮攪住性器,荒也不再忍耐,將精液全數射在了深處。

  荒整人壓在一目連身上,等緩過情潮後便抬起身看著身下已經昏倒的風神,臉頰因方才的情慾未退,仍微微泛著紅。荒親了親一目連的臉頰,便起身將自己的性器抽離。還聽見一目連有些難耐的嗚咽呻吟,肉穴似乎不捨地纏著肉根,被操開的肉穴仍一張一合,還緩緩地流下殘留於體內的液體。畫面淫靡的讓荒看得下身似乎又硬了般。

  低下頭拿布巾將兩人擦拭乾淨,替一目連穿好衣裳,善後了方才被兩人用亂的小矮桌以及散落一地的書籍。隨後用自己的外袍將一目連包裹住,將人打橫抱起來後離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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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一目連被穿透紙窗的晨光照醒,有點難耐地睜開眼,想動動身體卻被後腰的痠軟給驚醒,才發覺自己渾身痠痛,而罪魁禍首則是身前摟著他的荒,看著對方一臉容光煥發就有點生氣,抬手就在荒的鼻尖捏了捏。

  隨後被一隻大手抓住手腕,便被拉到荒的嘴邊親了親,荒睜開眼睛似乎心情很好地眉眼間都帶著笑意,說倒:「連,早安。」

  一目連沒有回應他,只見可愛的臉蛋氣呼呼的,荒湊近親啄了一目連的唇。一目連身體因前晚的記憶下意識地向後退,卻仍是被荒偷了個香。

  荒知道自己前晚做過頭了,風神顯得相當生氣,將人拉進自己懷中手放在一目連的腰後替他按摩疏通。

  一目連被伺候的舒服,眉間的怒意也減少了許多,總算開口道:「不准再這樣了。」

  想不能再這樣寵慣對方,打算威嚇威嚇一下,總要拿點自己做為年長人的尊嚴才行。卻見荒裝傻地看著自己,不明白自己在說些甚麼。

  「之後不准再書房做這種事了。」

  「好。」

  一目連還有點意外這個平常是會跟自己死纏爛打,用各種方法軟硬兼施都還想要再一次的人,竟然這麼爽快的妥協。

  正想要好好褒貶他一下時就聽見狡詐的神子,說道:「那下次我只拿毛筆在你身上寫字。」

  「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