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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之鑰同人 金侍x修葉蘭
-->有R-18

一夜 完


  「那就繼續囉。」

  -

  「哎呀,你別躲啊,你不是腳疼嗎?」

  金侍笑著說,從後頭把修葉蘭抓回身上,雙手緊抱著他的腰,一手向上一手向下的挑逗他。

  「已經太多了!我把我說的話收回,我跟你就是清清白白的同事關係,我不要了──」

  「來不及了,你說的話我都很上心,剛剛那句話我已經記在心上啦。」

  「混帳……你體力也太好了、啊、不要頂那邊!可惡……」

  修葉蘭又餓又累,覺得靈魂都要被榨乾,在金侍剛剛笑著說他已經比昨天的自己高潮還多次時,他再也受不了了。

  金侍這個精力旺盛的討厭鬼,做這麼多次都不累嗎?是,他是沒射的比自己還多次,但腰不痠嗎?腿不痠嗎?他的骨頭都要散了!

  「奇怪,為什麼你總能分心?明明很舒服吧?」

  「我的骨頭要散了!我剛剛就是在想這個──你想看我死的話就繼續吧!」

  被情慾折磨地無處可逃的修葉蘭早已無法自控,優雅和禮貌早已拋棄,張口的話要不是呻吟,要不就是罵金侍的話。

  「要是你呼吸不上來我會幫你人工呼吸的,別怕。」

  「啊、哈啊……你讓我死了算了,我不行了…!嗚……」

  「唔,果然還是爽哭了,你哭泣的樣子也很好看。」

  修葉蘭已經不想去理解金侍這個人腦袋到底裝什麼,實在很想明天就跑去珞侍面前叫他把金侍革職,趕出神王殿。

  他眼角的淚被金侍吻去,他被金侍像個玩偶似地又換個姿勢,他面對金侍坐在對方的身上,被頂的無力支撐。

  他在一次頂弄中軟倒在對方懷中,被他按著臀貼緊並大力的衝撞,即將到來又一次比一次更難以承受的快感讓他紅了眼,親吻住金侍的動作也變得粗暴。

  口中的氧氣被掠奪,金侍一手按著他的後腦不讓他抽離,一手按著他的臀讓他釘死在他身上。

  幾乎眩暈的體驗在他感受到對方宣洩在自己體內時到達最高峰,然後他便失去意識了。

  -

  起床時身體散架般的疼痛和被掏空的感覺讓他發愣了一陣子,還沒有想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就見浴室的門被打開。

  「早啊,修葉蘭。」

  「……」修葉蘭看著眼前如出一轍的景色,呆滯的問:「我昨晚喝醉了嗎?」

  「嗯?沒有啊,嚴格來說我們已經不是一夜情的關係了,是兩夜情哦。」

  金侍微笑著回應他,只不過修葉蘭兩天起床的時候自己都剛好從浴室梳洗完,怪不得他會以為是自己意識錯亂。

  「兩夜?奇怪……我昨天晚餐吃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修葉蘭揉著額頭,想不清自己到底上一餐是什麼時候,肚子餓的感覺很明顯,而他的記憶也留在了昨天午飯。

  金侍坐到他身邊,古怪地用手背貼了下他的額頭,「你難道得了上完床會失憶的毛病嗎?昨天你沒吃晚飯啊。」

  「難怪我這麼餓!為什麼?」

  「你暈倒了啊。」

  身邊的人理所當然地回應,而修葉蘭才總算從這些對話中想起昨夜的事情。
 
  ──嚴格來說不是昨夜,是昨天下午就開始的。

  從自己反壓不成被金侍拿捏住後,便是一連串逃不開的性愛。金侍似乎對他因為感到很舒服而有了當砲友的念頭感到很興奮──具體就反應在他好像無限的精力上。

  到最後每次被進入身體都會忍不住痙攣,修葉蘭瞥了眼金侍浴袍底下的身體,看見了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和咬痕,雖然有些心虛但他相信對方在他身上留下來的肯定更多。

  而被一個看得很不順眼的同事做到暈倒──在認知到這件事情時修葉蘭只想原地在暈過去一次。

  他惡狠狠地咬著牙,罵道:「你這個混蛋!我昨晚明明說要停了!」

  正在擦頭髮的金侍完全不受他的怒氣影響,用著在修葉蘭眼裡看起來很欠扁的笑容回應。

  「你說不要的時候抱我抱這麼緊,我用我的人生經驗判斷你還不想停啊。」

  「不要張口閉口就是性,你不要臉嗎?」

  「我要,所以我不是用實體行動證明了我不是你想像中輕易可以壓倒的人嗎?」

  對,平心而論這件事情金侍一點錯也沒有,修葉蘭早就被他無數次提醒要不要離開,是他遇人不淑加上心有雜念,所以才提了要睡對方的事情。

  看來講床上的事情是講不贏金侍了,甚至恐怕會越講越佔下風,他想了想還是選擇換個話題。

  「我餓了,不管你今天跟廚房叫過餐了沒,都得幫我叫飯菜來。」

  「啊……可是今天是假日,廚房不會開伙耶。」

  修葉蘭這時才想起來,珞侍的生日在周四,而自己昨天被弄暈是周五……所以今天是休息日。

  「好吧,那你借一套衣服給我,洗漱完我要去吃飯。」

  接過了衣服,修葉蘭去浴室簡單的洗漱,畢竟金侍那個有潔癖的傢伙昨天應該已經幫他洗過一次了,身體上除了那些礙眼的痕跡外,其他都乾乾淨淨的。

  而等他穿著金侍借的衣服,準備離去時,金侍開口叫住他。

  「你有錢吃飯?」

  「沒有……啊!昨天說要包回去大使館的飯菜……」

  「我趁你睡著後吃完了。」

  「什麼!而且我根本不是睡著,根本是失去意識!」

  「為了補償你,我請你去吃飯吧。」
 
  修葉蘭眨了眨眼睛,指了下金侍又指了下自己,「你請我?但我們──」不是一夜情的關係嗎?

  金侍大約也知道他的意思,輕鬆地笑了笑回應。

  「你可以想成這是同事間的聚餐,也可以想成一夜之後的溫存,我都沒意見。」

  在有人主動請吃飯──即使對象是以前排斥的金侍--沒錢又肚子很餓的修葉蘭仍是答應了。

  雖然他們倆人都沒穿著平時的服飾,但臉就擺在那邊,在選定了餐館後便有人接待到包廂了。

  這間店修葉蘭常來,拿著菜單正在決定要點幾道菜噱金侍一筆時,就見服務生上了三副碗筷。

  「嗯?我們只有兩個人啊。」

  「咦,代理侍大人沒來嗎?不好意思!那我收走多餘的。」

  服務生先是困惑地喃喃自語,隨後鞠躬跟他們道歉,手腳很快地把碗筷收走一副了。

  「啊!對耶,忘記找范統來了……」

  「我只說請你吃飯喔,前輩來的話要自己付錢。但我猜你會想搶著付,而你沒錢。」

  金侍微笑的提醒他,讓修葉蘭悻悻然地打消念頭。

  「你平常不是很尊敬范統嗎?連請他吃個飯都不肯。」

  「要是今天前輩找我吃飯,我當然不會讓他出錢,但現在是我和你在吃飯啊。而且要是前輩現在出現,你如何解釋你穿著我的衣服?」

  「就說這是我的衣服就好了啊。」

  「喔,所以你是假日會跟『平時不熟的金侍』吃飯的梅花劍衛?」

  修葉蘭被他調侃的氣血上湧,只可惜金侍的想法才是一般人會想到的,因而只好作罷。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早就餓到胃痛的修葉蘭也不管金侍開動了沒,自己夾了菜就開始吃。

  「唔?」

  吃到一半時一盤被剝好的蟹肉推到自己面前,修葉蘭愣了下先吞下了嘴裡的東西才開口。

  「我什麼時候點螃蟹了?」

  「你剛剛看很久不是因為想點嗎?我就順便幫你點了。」

  「我是想吃沒錯,但因為很懶的處理就不點了……啊。」

  修葉蘭挺佩服金侍的觀察力,大方地點頭承認,隨後就看見眼前那盤剝好的蟹肉,遲疑地開口。

  「你……你剝給我吃?」

  「對,我洗過手了。」

  「重點不是這個──雖然這也很重要,不過這樣未免有點……」

  先不說同事會不會彼此剝蝦剝蟹,但金侍跟他從前的關係就是不可能會這樣。而這兩天下來他們之前多了睡過覺的關係,配上這件事又好像有點怪,硬要說這事不是情人或是曖昧期間的對象才會做的事嗎?

  容易想多的修葉蘭盯著那盤螃蟹陷入思考,但金侍的神情坦然,他也不曉得該如何說出口。

  「我也想吃所以順手幫你弄了,不必想太多。」

  「我還以為呢。」

  「以為什麼?」

  「沒什麼。」

  對於金侍探究的眼神,修葉蘭則當作沒看到。

  於是接下來無論金侍剝蟹還是盛湯給他,他一率都接了,反正他只是順手嘛。

  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很不錯,修葉蘭難得享受當一回被服侍的人。

  直到他們吃飽要離去時,修葉蘭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通訊器遺留在珞侍閣了。

  「我的通訊器……我好像又要回去一趟了。」

  金侍愣了下微笑應允,他們便一道回珞侍閣。

  原本拿了通訊器就要離開的修葉蘭看見金侍替他倒了茶,想著坐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的想法,他便喝著茶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他們本來就沒什麼共通話題,除了交流一下兩城的大小事、范統的事、剩下的便是交流一些生前的事。

  「你說你姓瑟羅?這不是迴沙封地的名字嗎?」

  「嗯?你居然知道?我還以為幻世的人對迴沙都一無所知呢。」

  「喔……以前被長老關起來念那堆書的時候看過啦,那邊是怎麼樣的地方?聽說有個世界之牆。」

  金侍很久沒回想起家鄉了,因而留露出一絲懷念的神情,「是的,我家鄉那邊正巧是糧食富饒的地方,希望世界裂口一直能存在。」

  「如果有機會你會想再回去看看嗎?」

  「唔……就讓我隔著牆感受一下就好,想像家人們過的很好就好。」

  事實上金侍要是再見一面死前所掛念的家人,他作為新生居民的執念便達成了,不過這還不必跟對方提。

  「你真豁達,要是我跟那爾西彼此都能這樣想就好了。」

  修葉蘭的眼神看向遠方,臉上不經意地流露出些許悲傷。但他們之所以都做不到的原因就是不相信在那樣的環境下對方會過得幸福吧。

  「唔,說到代理陛下,你到時候打算拿什麼藉口跟他說?」

  「啊……嘶,想到就好可怕,我看我到時候還是自殺重生好了。」

  要是讓那爾西知道他和金侍一夜情完後又滾上床一天連晚餐都沒吃,光想到要面對那爾西嘲諷的眼神就頭痛。

  他一個人苦惱著該如何向那爾西解釋,而金侍則默默地看著他的側臉。

  像修葉蘭當哥哥當的這麼沒尊嚴的人金侍還真沒見過。他曾經看過修葉蘭對待兩個弟弟的模樣,溫柔、親切、開朗,那或許不是修葉蘭真實的性格,但他卻心甘情願地改變,在他們面前藏起自己所有的不開心。

  要是以前大哥也這樣就好了。

  自認為對過去沒有依戀的金侍腦海中忽然浮現這個念頭,然後他才恍然明白,修葉蘭吸引他的地方除了那出色的外貌外,還包括了他那有些脆弱、卻又堅韌的內心。

  當他有了這個念頭之後,對方在自己眼中便不是單純上過床的同事而已,要是能有機會,是不是能讓彼此之間的關係更緊密一點?

  他看見修葉蘭杯裡的茶見了底,在對方察覺要離開前憑著一個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開口了。

  「修葉蘭。」

  「嗯?」

  因想起弟弟而神情柔和的修葉蘭朝他看過來,眼裡含著細碎的光。

  「你想睡午覺嗎?」

  「啊?我睡得滿飽的,而且不是才剛吃飽嗎?就算新生居民有胃病也可以靠重生解決,但也不能一吃飽就睡覺吧。不過你要睡的話我就先走啦。」

  金侍偏了下頭,雖然對方可能沒搞懂他的意思,但這招行不通。

  「喔,那你要看一下房間還有沒有東西遺漏的嗎?」
 
  「我本來就沒有帶東西來吧,通訊器也拿好了。」

  「還有一點茶,我去幫你倒。」

  金侍伸手要拿他的茶杯,他的殷勤讓修葉蘭感到古怪,他按住了茶杯,困惑的瞇起眼睛看他。

  「我不渴……金侍,你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勁。」

  「有嗎?我只是像平常招待客人一樣招待你而已。」 

  「哦,我知道了。」

  修葉蘭笑了聲,他鬆開了按著杯子的手,反過來覆在對方的手背上。

  「你是不是捨不得我走?」

  被戳破想法的金侍只是稍微露出一絲困擾,隨後便恢復神情,微笑地彎腰靠近他。

  「是,休假日還有兩天,不急著現在就離開吧。」

  修葉蘭直勾勾地看向他,想看出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就像金侍不明白他微笑的原因,他也未能參透金侍投向他的眼神──不過也無所謂。

  就如金侍所言,存在於他們之間那曖昧而隱晦的關係並不急著切斷。

  「那希望明天起床,我轉頭就能看見你。」

  -

  今天是一個月一次兩國的會議,東、西方城會輪流在神王殿和聖西羅宮舉辦,由另一方去參與。

  而這個月正好輪到在東方城,因此一到約好的時間兩國高層便出現在露天議台中。

  「這是這個月東方城的資料,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

  「有,修葉蘭呢?」

  那爾西拿到資料後,看也沒看一眼,皺著眉頭問。

  「你們西方城的人去哪,我們怎麼知道?」綾侍冷淡地回應,「音侍,你這幾天沒看見他?」

  「沒呢,阿修本來就很少帶我啊。啊!會不會是自己偷抓小花貓啦?」

  「不要看我!暉侍這二十天都在找我,我知道啊!」

  作為修葉蘭心靈支柱的范統接收到來自各方的眼神,立刻搖著手一臉無辜地回應。

  正當那爾西按捺不住要撥通訊器時,露天議台的門被打開,而他們正在討論的人笑容滿面的出現。

  「哎呀,大家都到了嗎?不好意思,起床耽誤了點時間。」

  「沒事,來了就快點坐下吧。」

  珞侍並不在意他的遲到,只要人沒事就好。

  「哼,都住在東方城了還能遲到?」

  伊耶臭著一張臉冷嘲熱諷地開口。

  「哎別這樣說嘛,帥哥出門總是比較精緻啊──今天看起來特別帥呢!修葉蘭,今天願意跟我約會了嗎?」莎諾捧著臉笑著調戲他。

  「呃,約會就不必了。」

  「梅花劍衛來的這麼遲,是因為身體太操勞了嗎?」

  金侍的聲音接著開口,作為害他遲到的主謀,他一點也不避嫌地混在人群中調侃他。

  修葉蘭無言地看他一眼,「不是,我來的路上被貓咬了。」

  「啊?什麼狗啊。」

  范統納悶地開口,是真正的貓嗎?還是音侍大人的那種小花貓?

  「一隻土黃色、特別醜的貓,別聊天啦!不是說我遲到了,那快點開始吧。」

  「嗯,先開始吧。修葉蘭你會議結束後留下來。」

  那爾西皺著的眉頭仍沒有舒緩,但他有再多的話想問都得等會議結束,因而決定先把正事處理完。

  雙方都到齊後自然就是開始交流這個月發生的事情,該討論的人參與討論,放空的人放空。

  沒人注意到一向專心開會的金侍在桌子底下勾了下修葉蘭的腿。

  半放空的修葉蘭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想幹嘛。

  金侍歪著頭露出笑容,張開嘴,用口型說了一個字。
  
  「喵。」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