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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尾受傷的對戲〉

前情提要:
  起因是大概十一月左右時師傅給了住宿券而且又是雙人的,所以白曇邀久尾一起三天兩夜的溫泉旅行順便賞楓,結果沒想到白曇又被人盯上,因為是當地比較有錢有勢的人,所以在白曇拒絕後隔天(第三天)時派了三個人想直接把他抓走,因為是比較難纏可能有經過訓練的人,加上要護著人避免白曇被抓到,所以久尾在把人都幹掉後也受了不輕的傷。
  具體來講的話是脖子&腳輕傷(擦傷)、胸口&側腹刀傷、大腿&手臂重傷大出血,另外在發現情況不妙時久尾就把自己的槍塞給白曇防身了,至於白曇因為被護在後面所以除了驚嚇外並沒有受傷。



「唉呀,這次的比較難纏呢……?」沒有平時的那種愜意語氣,刀也幾乎快要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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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你這笨蛋!」彷彿此時才回過神來般,驚慌地衝上前扶住人,以免對方直接失力倒地,「你倒是躲開啊!」
他可看得清楚了,明明有好幾次對方本來能閃開的——若不是身後是他的話。
明明躲開就好了啊,反正那些人要的又不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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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做好保鏢的職責嗎~?」相比起對方憂心忡忡的態度,這人倒顯得過分輕鬆,雖然話間夾雜的喘息聲可無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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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話了。」扶著人靠牆坐下後青年直接拿過對方幾乎握不住的刀,上頭沾的血跡滑膩,但發抖的手僅僅使勁握住刀柄,毫不猶豫地割下羽織的一塊布,按著對方大腿處還在出血的傷處想辦法幫人止血。

怎麼辦……血流了好多,這樣子做來得及嗎?過往自立的習慣讓他多少擅於急救,但現在那身黑紅色的衣服彷彿都吸飽了血般,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來不來得及,手上的動作精準也掩蓋不了慌亂。
他倒是希望對方別那麼敬業啊……他才不想看到對方傷成這樣,滿腹的不安與自責最終化成滴滴淚雨劃過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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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雇主大人怎麼哭了?這麼害怕的嗎?」坐下之後多餘的力氣轉成了動嘴的餘裕。青年看著對方破壞了自己衣物急著處理自己傷勢,似乎還有些愉悅。

至幼起便沒人在乎的這條命,他自己也同樣不怎麼在意,儘管如今的他背負著繼承組織的使命也一樣。正如同青年一直以來的作風,順應而為。
「沒死,不就得了。」想了想,久尾訓嗣還是開口這麼說著,這或許是屬於青年的安慰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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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沒關係……」只是抬頭瞪了人一眼便繼續動作,在又割了條布將覆蓋的傷處纏緊後僅僅用較沒沾到血的一側袖口隨便抹掉淚,轉而處理起同樣冒血的手臂。

「……反正他們要的是我,你跑了也沒影響。」手下的動作不停,沉默了半晌後他悶悶地說道,「你倒是跑啊,把命丟在這的話怎麼辦?又沒有規定保鏢不能丟下雇主的。」
他好怕,儘管早已過去數月,但對方染血的身影卻讓他不禁想到了曾困擾他好一陣子的夢境,夢裡的青年就有好幾次是為了保護他而倒下的。
他怕的不是自己被盯上的事,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怕的是對方死在他面前啊……
他已經牽連對方很多了,實在不想連這也把人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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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沒影響呢~這樣我會收不到保鏢費的呢?」那張萬年不變的笑面虎臉孔在自己重傷時也依然屹立不搖,青年掛著笑看著因低頭而垂至自己面前又一晃一晃的頭髮,不禁起了把玩的心態。

「~」或許是想節省說話的力氣,也或許單純只是話題終結了而沒想繼續開口,青年只是抓住一搓對方的長髮在自己手中轉呀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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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找了人幫忙再回來救他就好了——這樣的話他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垂眸繼續動作。
即使他們間有著這層關係在,他也不認為對方真有那個義務在明知危險的情況下還來幫自己,更何況那所謂的保鏢費從一開始就不對等,更像是胡鬧般的交換條件一般。
所以儘管有對方守著後確實讓他出門在外時安心了不少,他依然無法理解為何對方會守著那戲言般的諾言。
明明即使不管他,他也不會怪罪人的……

放開對方的手後也染上些許血跡的手指則是小心地逐一解開青年的衣衫,拉開後見到劃過對方胸腹兩處的刀傷時神色更加難看,卻也只是默默脫下已經缺了部份的羽織,衡量著該如何做才能切割出連續的長布條替人包紮,同時也留意到對方拉著自己頭髮玩的舉動。
「您倒是很有閒心啊?保鏢先生。」忍不住嘆了口氣,青年真心無法理解都重傷甚至差點可能死掉的人怎麼還有閒心玩自己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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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是覺得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只是笑笑地回應對方吐槽似的問題。

「不如去買點繃帶~如何?」失血多少造成自己有些暈眩,但最危機的傷口已經做過基礎處理,至少已經不會繼續大量出血了,青年變得更有餘裕開口說話,「順便買件衣服,帶我回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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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以後該在身上備點繃帶以防萬一了。」邊這樣回應著,在衡量後他還是簡單裁切了羽織替人應急包紮下,畢竟這邊的傷口也還在出血,不能放著不管,「那我先帶你回旅店?」
不論需要買什麼東西,放著人單獨在這他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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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唄~」他肩膀一聳給予回應後便直接站了起來,雖然腳步略有虛浮,不過看上去不用攙扶也能走路的樣子。
衣服破爛成這樣,還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一旁的人,不過青年似乎也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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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在乎自己身體一下啊。」老實講對方這樣直接站起來他是有嚇到的,如果這樣用力讓傷變得更嚴重的話該怎麼辦啊。
自然也不會在意被其他人看到這樣遍體鱗傷的對方時是否會嚇到人,他僅僅拾起先前對方遞給他防身的手槍,將兩把武器還了回去,而後向人伸出手,「搭把手節省點體力?」
「傷患先生要是半路倒下的話,我會很頭疼的。」他可沒那個力量把人扛回去,不如說他要是有這能力的話早就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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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就不客氣了~^^」略過前面那句話,青年收好武器之後便靠了上去,將約略半份的體重交給對方承受。



  回房間後白曇會先把人安置好後說他出去一下,然後去找旅館的工作人員借醫藥箱&麻煩他們幫忙買衣服(畢竟不確定自己出門安不安全),他出去時久尾會稍微瞇一下,但人一回來就會掛著平時的笑面虎表情向人揮手。



「你倒是很優閒啊?」忍不住吐槽了句後繼續幫人好好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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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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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睡覺去。」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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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睡不著^^」現在這個時間外面熱鬧著,怎麼可能不會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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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也一起睡過不少次了,當然知道這人似乎很容易因為一點動靜就清醒,所以只是無奈,「您這還真不是我來唱個搖籃曲就能解決的問題呢。」
「那你就躺好休息?需要什麼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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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唱了我會更睡不著~」雖然問題在於有聲音就會清醒,但這話說得十分欠揍。
「也只能這樣了唄~」躺在床上,什麼事情也不能幹,或許乾脆看個影片?於是挑了個血腥片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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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您指的是什麼的話我現在就吵死你。」講得彷彿他聲音不好聽似的。
「你自己現在就可以參演了,還需要看這個?」看對方選的影片忍不住又吐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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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回應,仿佛看影片看得專注。



  然後因為這件事所以兩人會再住一天,晚上時白曇會半開玩笑問需不需要洗澡服務(雖然也有打算幫忙因為覺得久尾大概會又糟蹋身體)



「不需要^^」雖然他確實沒打算細心呵護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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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聳聳肩,但等人洗完出來會又抓著人幫忙上藥處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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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那麼誇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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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某位先生不懂得照顧自己。」才不管當事人意見就動手處理,「我可不想換保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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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麼喜歡我嗎~真是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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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到一個對我不會有非分之想而且能力好的保鑣太難了,能將就用就將就囉。」承認一下很難嗎白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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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麼勉強啊,我看您還是另請高明好了~^^?」態度上感覺真的會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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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說要您走啊,是誰之前說要簽賣身契的?」態度上可能稍微軟化一點點吧,就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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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賣身契不是指收容所那邊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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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您不是保鏢了的話契約就作廢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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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話說當初只是口頭承諾,並沒有簽什麼切結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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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算真有簽也不代表不會賴皮,所以現在真的只是胡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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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賣身契也不要了,走人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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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患就好好休息有點自覺啊。」把人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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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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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嘆口氣後抬手敲人額頭,「我說過我沒打算換保鑣,你這位置給別人我可不放心。」姑且是稍微鬆口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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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不就非我不可嗎~?」就繼續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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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是就是吧。」把這當成了對方的歪理。不承認。



  隔天回去時白曇會盡量行李都他來拿,也會隨時注意久尾的狀況,然後怕久尾回去就不照顧好身體,所以會問久尾要不要來他家住幾天(順便開玩笑說兒子們會想他),只是本來的問法是邀人來撸貓。
  結果久尾摸完貓還真的一副要準備回去的樣子所以讓白曇皺了下眉問這幾天要不要睡他這,這樣他可以省去每天去確認要不要幫人收屍的部分。久尾雖然會覺得很麻煩不過沒有拒絕,也因此之後白曇家裡會有幾件久尾的衣服放著方便臨時需要留宿時不用又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