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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有個登徒子》


廳中靜得只能聽見劍風劃破空氣的聲音。

殤不患赤著上半身,正一式一式地練劍。
動作不急,卻有一種無可妥協的穩定力道。
今年夏天的陽光實在有點過於悶熱了,映在他濕熱的肌膚上,那些肌肉在光影之中微微起伏更凸顯著線條。
胸膛與腹肌因呼吸而擴張收縮,背脊線條沉著而有弧度。


凜雪鴉坐在不遠處,手上拿著書,眼神大約已經快一個時辰前就沒有落在紙面上。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殤不患的動作,視線從對方肩頭的肌理,滑到那精確輪廓的胸肌與腹線。
比成親前更加認真地看著,看著那身汗水沿著肌膚緩慢下滑,落入腰際。
他眨了一下眼,沒能也沒有想把視線給抽回。


喝了幾口涼茶還是覺得有點乾渴,
他慢慢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但牙齒剛碰上皮膚,他就知道自己不想克制了。
他合上書,站起身,走向那道動作流暢的身影。

靠近時,他先聽見殤不患吐氣時胸腔震動的聲音,再感受到那熱度逐漸逼近。
一個優雅的轉身伸出手掌,殤不患的動作恰好高高舉起劍,掌心正貼上對方的鼓起的胸膛時,肌膚下明確的彈性與溫度讓他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殤不患的胸肌——有厚度、有彈性、帶著體溫的實在感。
凜雪鴉的指尖劃過那個弧面時,能清楚感覺到肌肉底下有力的收束與放鬆。
更過分的是,這個胸實在太大了。

手掌撫過去還不夠覆滿,他甚至得移動手勢,才能完整描出那肌肉的範圍。這對也有在練武的登徒子來說,簡直是挑釁。


掌心略過胸骨與肋肌的交界,凜雪鴉的指尖停了一秒,正想要恣意地再向下探,
忽然,一陣劍勢翻動。
殤不患轉身收式,劍風與手肘同時逼近,反射性地回身制止,長臂一伸便將凜雪鴉整個人一把抓住。
凜雪鴉身形一震,還未回過神,就已被穩穩放入一旁木椅中。動作一氣呵成,卻不帶半分粗魯。


殤不患低頭看著他,眼神收緊,語氣低了些:「你給我坐好。」
聲音平穩,卻像一根不容挑戰的線。
那神情像是責備,更多是一種熟稔中的無奈與保護。

「都說過幾次了?我練功的時候你不能亂來。這樣我如果哪天真的失手,你怎麼辦?」

凜雪鴉乖乖坐著,像是有點聽進去了。他緩緩地抬起眼睛,
伸手勾住對方的衣襟,手指無聲地滑回殤不患的腰側,帶著一種輕柔的黏著。

「我錯了嘛……」
語氣溫和得不像平常的他,像是低聲哄著,「下次我會更小心……」


那語尾拖得微長,像羽毛掃過皮膚,既像在認錯,又像是在試探。
那句「更小心」,聽來怎麼都有種「我還會摸」的味道。


殤不患眼角抽了一下,剛要開口,他已被對方湊上來的吻封住了唇角。
那吻淺而準確,殤不患嘆了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種無法真正生氣的無奈:

「你每次都這樣。」

凜雪鴉抬起頭,唇邊還帶著一點笑意,手掌輕輕覆回剛才的胸膛位置,指尖在那裡緩慢描了兩圈。

「不患真的練得很好。」他像是認真觀察,
「剛剛我在看,你臀部這裡更翹了。
我是認真的,這種發展如果不注意,容易壓迫下腰。我是出於關心。」


「確認你個……」殤不患笑罵一聲,卻沒有再把他推開,只是伸手稍稍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後頸,
凜雪鴉靠在他胸口,聲音軟得幾乎聽不見:
「你捨不得。」笑得如此理所當然。

殤不患沒接話,只是默默把他摟得更緊了些,只得更小心的往後留意他家自己養出來的這個登徒子。












忽然加筆無關緊要的後續:



盛夏時節氣溫越來越高的日子,整個山間濕熱沉重,草木都跟著陽光膨脹,讓人微喘。
現在的殤不患只要在庭院中練劍,不管汗水濕透了內衫,卻仍披著一層薄袍。


其實這層布袍,是他最近才開始穿的。
原本的他,夏天自己練功時不著上衣是常態。
但凜雪鴉近來的反應,實在是有點過於熱烈了。


只要肌膚一露,就像觸發什麼開關。
眼神燙得幾乎能在身上燒出一條條路徑;然後走過來,貼上來,摸上來。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所謂從此君王不早朝不練功,於是這層薄袍成了無聲的邊界。


他練完收勢,回屋換衣。
門還沒關上,就看見凜雪鴉已經坐在桌旁,
一手拿著冰梅酒,神情安靜,語氣卻很準:
「殤大俠最近可穿得很嚴實啊。」



殤不患抬手擦汗,「蚊蟲多。」
「嗯?可你去年不是這樣過夏的。」
「怕你分心。」


凜雪鴉聞言,抬眼,眉梢輕挑,語調平穩得不像在開玩笑:
「我哪有分心?我一直很專注。只是是專注在殤大俠身上。」

話未落,已起身走向殤不患,
站定後,他輕輕伸手,落在殤不患腰間的束帶上。

語氣柔和,手勢卻非常熟練:
「你這樣練會太熱,肌肉無法好好放鬆。布料黏著皮膚的話,容易悶壞。」
殤不患低頭看他,淡聲說:「我沒事。」
凜雪鴉點頭,「你有事。」
他語調沒起伏,眼神真誠得過分。
「你全身上下,都有我在意的事。」



說完,他的手掌貼上了胸口的位置,指尖先是靜靜滑過鎖骨,然後輕輕在胸肌上按了兩下。
那裡仍帶著剛剛練功的餘熱,肌肉微微繃緊。他垂下眼,聲音低了幾分:
「這裡——有點太緊了。我得幫你放鬆一下。」
「你什麼時候是大夫了?」


凜雪鴉一邊抓著那厚實的胸肌,語氣竟還是如此理直氣壯得幾乎無法辯駁:
「我不是大夫,但我是你夫啊。我對你的身體有照護責任。」

殤不患一時無語。
才剛想開口,凜雪鴉又往前一步,氣息拂過他鎖骨,語氣輕得像在哄人,又像在威脅:

「而且你出門包緊緊也就算了,在家還要遮著……這不合你說的話——私下要真,外頭要穩。」
「……你把我的話改得太方便了。」


殤不患終於歎了一口氣,將外袍褪下,隨手搭在椅背上,眼神還算冷靜,只是語氣裡多了一點放棄治療的味道。

「摸完記得收手,別又過火。」

凜雪鴉眼睛一亮,
他笑著讓掌心從殤不患胸口一寸寸地推上去。

「嗯……這裡還是那麼飽滿,手感穩定。
熱度也比昨天多一點,氣血循環良好。」

他一邊像在自言自語,一邊慢條斯理地描著線條。
手指在胸肌邊緣滑過時,竟還輕輕「嗯」了一聲,彷彿是在肯定什麼極其滿意的數據。

下一秒,他整個人乾脆坐進殤不患懷裡,腰一彎就卡得剛剛好,
兩隻手理直氣壯地摸上胸膛,一左一右,彷彿這對肌肉屬於他本人。

「現在越來越不演了,當著光天化日就這樣摸……」
他語氣平平,卻每一字都帶著一點「你給我記住」的味道。

「成親前還知道矜持點,現在呢?一套一套的,全是藉口。」


殤不患忍了又忍,終於低頭開口。
「你現在摸幾下,晚上就還幾下。」
凜雪鴉手沒停,還慢悠悠往下探了一寸,語氣反倒更柔了些。
「這麼公平,我當然多摸一點才划算。」

他說得順口,眼神還亮得無懼,指尖幾乎挑釁似地繞了個圈,再沿著腹肌一路往上抹回胸口,一掌壓實。
接著,他竟然不客氣地摸上殤不患的乳尖,指腹輕輕揉了一下。

「這裡觸感也不錯……今晚記得還我喔?」
話音才落,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抓起來。
殤不患沒多說半個字,長臂一攬,動作俐落得驚人,直接將人抱進懷裡,一步不停往內室走。
凜雪鴉來不及反應,腳就已經離地,眼前一晃。



「欸?不是說晚上——」
「提前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