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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靈】關心的反作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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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100_情人節賀文
時間在動畫第二季溫泉OVA後，西蘭花篇前。
雖然跟情人節沒什麼關係，可能還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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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兩人上次那個冷戰與對方救場的記者會，已經過約兩個月，爪的問題也成功畫下句點，還收留了新的員工芹澤，一起去了第一次員工旅行……對影山茂夫來說，這應該算是人生不錯的中場休息。
除了一些無法忽略的小困擾。
例如像是大戰過後，小酒窩就不見蹤影。
雖然隱約感覺到他沒有被超渡，卻一直沒有出現。
不過他不是自己的寵物或是什麼的，所以對方去哪裡這件事，完全沒打算去詢問或是尋找。
所以最讓自己心煩的，大概是師匠了吧。
自從在自己說了「未來不打算待在靈幻相談所」「無法給您以後也在這裡工作的約定」後，自己便覺得師匠的態度有點奇怪。
明明之前會纏著自己東問西問的，不管是他的朋友，學校生活，家裡的近況等等……但現在大部分都是在問他成績怎麼樣。雖然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但就是覺得哪裡很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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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喜歡的方式活下去就好了。
師匠這麼說了。但表情卻是帶著有些難過的微笑。
茂夫決定跟他信賴的弟弟談談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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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幻先生很奇怪嗎？」
律想了想最近到相談所的氣氛，靈幻新隆的表情還是閃亮亮的面對各個難搞的客戶們……但哥哥說的似乎沒錯，對方的樣子燦爛的很不尋常啊。
「而且之前有空的時候明明會跟我聊天的……現在連空閒時都用網路找著工作的事情……」
「喂喂，他感覺就是很不想跟你接觸吧？」
說話的是有著橘紅頭髮的少年，大戰後就跟律似乎處的很來，雖然律說對方是單方面的找他就是了。
「師、師匠怎麼可能會……」
看到哥哥備受打擊的模樣，律還是心軟了。即使自己不是很想幫那死神棍，但自己不想看到哥哥不開心……只好還是努力看看了。
「哥哥有注意到靈幻先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
「好像……是在說我以後不打算待在相談所後。」
「……」
將律二人突然不知道從何吐槽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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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到年底，但天氣仍然寒冷。
茂夫等著自己的師匠，邊不安的看著手機，手上握著的是將給自己的兩人一日溫泉旅館卷……聽說是跟當時給爸媽避難的旅館是同一間的樣子。
對方給自己的建議是「讓對方沒有逃避的空間」。
只有兩個人的秘密員工旅行，要是可以知道師匠不想接觸到自己的理由就好了……雖然律好像想直接告訴我原因，但那樣，就沒有意義了吧。
「喲Mob，你那麼早到啊？」
師匠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自己也跟著轉過頭去，對方橙黃色的頭髮似乎有點點的雪花。
「是的，島崎先生用瞬間移動帶我來了。」
「哇啊，這麼方便啊？害我開車開的要死要活的……不過這件溫泉旅館還真是高級呢？Mob，你確定我們不用付任何費用嗎？」
「真的喔，師匠。」
「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吃到回本才睡覺！」
看起來是平常的師匠……但好像少了什麼。
「進去吧，Mob。」
「好的，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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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將你確定那神棍跟我哥一起沒問題嗎？」
「我都給你看監視器了，別得寸進尺啊！」
「喔呀喔呀，是恢復友情大作戰嗎？好像很有趣！……誒不是，島崎你是來幹嘛的啊你又看不到！」
「嘛－－反正我現在很無聊啊，沒事的－－」
「我不在意你有沒有事，你在我們就很有事！」
將律看著背後的花美男與盲人吵起來的樣子，突然有種他們兩人的關係或許還不錯的錯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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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的地理跟數學不太擅長吧？你好像也說過老師要你多努力在這兩個科目才能上好高中呢。」
又來了，師匠又開始說起高中的事。
「之前好像也說過，你想當旅行者吧？旅行者要是地理不好的話應該會很辛苦的喔？」
師匠沒看著自己，只是邊說著邊搓澡。
「嘛－－我們Mob一定沒關係的啦，就算沒有超能力，Mob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啊！」
沒回應對方，只是默默把自己的身體洗乾淨。
「可不要像我一樣成為一個沒用的大人哦！」
別再貶低自己了師匠，明明沒有師匠的話，我……
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師匠已經踏入溫泉裡的水聲，自己也趕緊洗好後坐了進去。
看了看對方望著窗外的樣子，總覺得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孤獨感，甚至像是以前的自己一樣。明明是對方一步步帶著自己踏出孤獨的影子，回過頭來，對方的背影卻那麼單薄無助。
恍惚之間，自己已經伸出了雙手放到對方的肩上。似乎是想抓住對方，或是想將對方拉到自己身旁，但最後終究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嗯？Mob，怎麼了？」
「師匠……」
明明總是幫客戶按摩，師匠的肩膀卻僵硬著。
像是在煩惱著自己要是是最強，沒人可以阻止自己暴走那樣的擔心著，對方總是給人勇氣，但在師匠孤立無援時，大家－－甚至是自己，又做了什麼。
他們什麼都沒幫到。
「……讓我幫師匠按摩吧？」
「真的？啊……不過不用也沒關係啦！」
「不行，我堅持。」
「……嘛，反正我的弟子之後要離開了，你想要孝敬師匠我也是人之常情啦，就麻煩你啦！」
聽到離開兩個字，Mob的心臟似乎狠狠被戳了一下……莫非自己離開，師匠會感到寂寞嗎？明明對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芹澤先生，爪的前成員們……少了自己，對師匠真的那麼重要嗎？
Mob一邊按摩一邊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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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匠，你喝多了……」
看到面前這位剛才喝了許多酒（據本人說是要喝回本，然而對方沒付任何費用就是）的師匠，現在還躺在自己面前的榻榻米上，茂夫放下剛才用來吃晚餐的筷子後慢步走到對方身旁，直接用了能力讓對方漂浮起來。
「唔……Mob……來打枕頭戰……」
「不行，師匠醉了，需要休息。」
「放我下來……好冷……」
……真拿師匠沒辦法。
稍微減弱了能力的使用，用雙手的力量抱起對方，雖然有用能力使得對方輕了許多，但一個60多公斤的成年人靠在自己身上，對一個國中生來說還是有些辛苦……不過靈幻似乎因為感覺到體溫的熱度，比較沒有因冷而顫抖著。
「這樣呢？師匠？」
見對方沒有回覆自己，只是碎念著許多意義不明的話語，在自己肩膀處蹭了蹭，似乎沒有打算回應自己的問題，茂夫便緩緩回去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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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先鋪好的地舖上，讓師匠靜靜的靠在自己懷裡，睡著時的師匠看起來毫無防備，和對方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同……現在的他，似乎會誠實的回答自己的所有問題，畢竟師匠常常說謊……
「師匠、師匠……」
輕輕摸著師匠的橙黃色短髮，試圖喚醒對方。
「師匠為什麼……最近都很奇怪呢……？」
靠著自己的人沒有回覆，就像是時間靜止了似的。茂夫也只是靜靜的等著對方，即使等整個晚上，即使等到清晨，自己也想知道對方的答案。
過了不知道多久，白潔的月光從房間的窗戶灑落到兩人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白紗一般，才感覺到靠著自己的男人稍稍的動了動身子。
「……沒什麼好說的吧……」
平時自信的聲線在褪下表面的包裝後，許久未曾見光的心裡話卻是不堪一擊，似乎自己只要多說一個字，對方又會縮回去，用層層的謊言保護自己。
「我們Mob長大了……明明剛認識的時候才……這麼一點點而已。從記者會那時，就知道了……Mob以後一定會、會離開我……看穿我，討厭我，過著美好的人生……」
剛換上的浴衣被師匠的雙手緊緊抓著，喝醉後的師匠看起來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讓人可憐。
「想到就覺得害怕啊……我不想再限制Mob的人生……但是我、我……所以才不敢……」
「師匠……」
是嗎，所以師匠才不敢跟我交流嗎？因為怕跟我太好會限制住我？還是其實是怕他會不想放我走呢？但不管是哪個解釋，自己都明白了－－自己在師匠心裡的地位，或許遠遠超過自己的想像。
師匠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只見剛才還在說話著的嘴唇快要碰到自己的－－Mob的世界彷彿從整個房間縮小到剩下彼此兩人，只能聽到自己逐漸變得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隨著對方越來越近的距離，內心累積的情緒百分比彷彿飛一般的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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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匠－－」
「M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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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嘔嘔嘔嘔－－！」
「哇啊啊啊師匠！？」
結果師匠在自己面前吐了。
只好暗自慶幸對方不是吐在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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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這樣就退房完成了，歡迎下次再來。」
溫泉旅館的老闆微微笑後，便目送著我們走到了門口。自己很確定，師匠完全不記得他喝醉後幹了什麼，因為他一開口就是說自己為什麼沒有他吃飯後的記憶……還有為什麼房間酒味那麼重。
實在不忍心跟師匠說他昨晚的慘況。
「Mob，要坐我的車子回去嗎？」
「可以嗎？那麻煩師匠了……」
「不會不會，放你一個人回去我會被你弟弟殺掉的吧？就坐在副駕駛座可以嗎，反正只有我們。」
「好的……！」
點點頭後就上了對方的車，路途上還特地開了窗……想必是記得自己容易暈車這件事吧，師匠實在是過度的溫柔了，實在是很過分。
「……師匠。」
「嗯？怎麼突然這麼認真……」
師匠的聲音似乎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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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以後不在相談所工作，我也會常常回去看師匠……帶章魚燒過去，幫你除靈，在你被燙到時接住你的茶杯……不會拋下師匠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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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似乎顫抖了一下。
「哈……哈哈，突然說什麼呢，我當然知道啊。」
又在說謊了。到底什麼時候，師匠才會在清醒時稍微透漏出他那膽小又柔軟的真心呢。
「……也是。」
「對啊！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啦！」
「師匠真的很厲害呢。」
「那是當然的，也不看看他有怎樣的弟子啊！」
師匠臉上的陰霾似乎因為自己那番話而消失了。
圍繞在自己心頭的烏雲，似乎也因為「靈幻新隆」這顆太陽的回歸而消散無蹤，忍不住露出笑容。
回去要好好謝謝律跟將才好呢。
茂夫默默在心裡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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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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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大家都在我們家……？」
看著之前就在的律和將，還多生出了花澤跟島崎先生，茂夫的心中只有大大的問號……還有桌上那台，並不屬於自家的，大家原來都盯著的那台筆電。
「為什麼裡面是旅館的樣子？監視器嗎？」
「呃，律的哥哥，我可以解釋－－」
「你們在監視著我跟師匠嗎？」
「哥哥，我們只是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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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除了看事態不對就跑了的島崎先生外，其他人都向著難得有些生氣的茂夫土下座了3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