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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覺得很神奇,下午攜帶毒品又無照駕駛鬼切的少年們和白骨案死者顯然是有關連的。雖然完全不能肯定,按照少年背後那雙手和黑霧中怨毒眼神,就能斷定是相關人。

「你確定身邊沒有女性突然不見的嗎?」冥漾突然開口,「那天夜裡看不見星星,夜景朦朧,下午還下過雨,滿地凝泥你還差點摔跤不是嗎?」

少年背後怨毒女人臉漸漸消失,虞因感覺身邊有冷鋒微微流過,向背後掃過──回頭對上冥漾不以為然的挑眉。

他錯過什麼了嗎?虞因忍不住退了幾步。

冠宇臉色變得蒼白,肩膀高高聳起,白光照得他消瘦臉龐上黑眼圈格外明顯,臉頰線條尤為緊繃。一語不發地看向雙手抱胸冥漾。

「我不懂。」

「這只是給你機會說出口,等正式發拘捕函就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了,明白嗎?如果你覺得我們沒有證據,可以試試看。」

「我不──」

「冠宇。」冥漾定了定神,不容質疑打斷少年辯解。「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是今天嗎?為什麼是今天發生車禍,為什麼你謹慎的朋友會帶這些不該帶的,偏偏又被搜出來。不覺得太巧了嗎?」

「褚。」夏碎擺了擺手,冥漾退後幾步。「大家都坐下,也都渴了吧?」



室內氣氛極為壓抑,冠宇看上去仍舊不安,時不時挪動身子又看了看門,想從這小小等候室出去意圖清楚到不行。

但沒有人理他──至少值班小伍哥和夏碎、冥漾都沒有。

「我說……你想不想來點烏龍茶?」看不過去對方縮在沙發角落,虞因還是忍不住問。

冠宇連連搖頭看起來非常神經質。

「我接個電話。」冥漾說,拿著手機就走出去。

頓了幾秒鐘,虞因才想起來根本沒有對象會打給冥漾,不同世界手機還能撥?這不是網外互打問題,哪家電信業者可以觀落陰。

夏碎吐出了長長的一口氣,笑瞇瞇地問:「他可真兇,是不是?」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不是警察,在這裡講的話也不具有法律效力,不需要那麼緊張。如果警察先生在場會讓你緊張,虞因,可以請小伍先生離開嗎?」夏碎向他詢問,虞因轉頭看小伍。

「沒問題嗎?」他看了小伍起身。

「是能有什麼事情。」虞因看見小伍把手機留在位子上,悄咪咪打了個手勢,背對著冠宇,眨眼當作回復。

等門板關上,少年身子幾乎完全放鬆下來,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攤在沙發扶手上,顯然沒有注意到真正留下來的才是狠腳色。從小在警察局裡打滾,虞因超清楚這種隨便幾句就讓人放鬆、掌握對話節奏和氣氛的人根本不簡單。

讓人緊張很容易。

使人放鬆進一步開口,那才是真正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