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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愚人節，不知為何，我出現在高中時期的教室內。

「嘿嘿、是不是嚇壞啦？」她踏著輕快的步伐從教室外走進來，面上帶著狡黠。「我其實根本沒有死去，這只是玩笑啦玩笑。」

明媚溫暖，和那日的天氣完全相反，此刻是晴空萬里的。
我記得，她笑得很燦爛。

我不假思索衝上前抱住她，是真實的，是溫熱的。
眼前的她，並非是思念而凝聚而成的幻象。

我哭了，用盡全身力氣地抑制住崩塌的理智。
盡可能將語調放輕、放緩，好像是擔心大點聲她就會如煙般消散，我輕聲祈求她，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就算今天是愚人節也別這樣，我們都會擔心。

「我做了一場好可怕的惡夢，夢到你離我們而去了。」滿溢而出的情緒使我不知所措，我抽泣著一邊收緊了環在她身上的手臂，尋求安慰。「我怕極了。我好想你。」

她又笑了，不過這次是苦笑，澀得發酸。她的聲音飄渺而虛幻，朦朦朧朧、斷斷續續。
「這才是愚人節，我沒有回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夢。」

腦中轟鳴一片，我幾乎沒有勇氣抬眼注視她。

「我該走了。」

她的面容又模糊了。
雙手環抱住的是空氣，我的懷中，其實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我醒了，身旁只有淚濕的枕頭，以及一室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