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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Turmoils in the World/政變|part VI
《史達林死了沒》同人,朱可夫x赫魯雪夫
#ABO設定
#蘇聯史
#電影同人



part I- https://paste.plurk.com/show/Dnar1xBDDLHKJmIFAPAr/
part II- https://paste.plurk.com/show/Jw7AK215AKKuUNCMl925/
part III - https://paste.plurk.com/show/KPweK4LjYi7QxlTC6L3y/
part IV- https://paste.plurk.com/show/DIgFcie3FhHZXQuOn3vT/
part V- https://paste.plurk.com/show/kM1WD8UPtetBESsAS3rM/


  朱可夫在軍事上天才橫溢,談笑間,說不完的戰爭經。他令人心臟爆炸的槍斃笑話、讓那些文官誤以為他是匹軍中公種馬的黃腔,與烈火般毫無節制的愛恨分明,沒有幾個長蹲共產黨政府裡頭的鄉愿崽消受得起。坦克砲管一樣梆梆硬的男人,沒有小心情與小糾結,但是撞在赫魯雪夫手上硬是碰彎了。

這隻笨蛋精怪一定以為自己很機智吧!朱可夫似乎聽得見尼奇的如意算盤,雖然選擇當政客的人之於他很不好理解。

  將軍才開口求他的寶貝給他,尼奇立刻自告奮勇地跪在他腿間把他的陰莖往嘴裡勾,自忖同時滿足他的男人,順便飽餐一頓。血氣方剛,兼好幾個月沒好好幹過一砲的alpha,精液可是量多又很補的。將軍心中暗想:「平常就不注重用藥安全的小笨蛋,你無法預料你的身體會對這頓alpha荷爾蒙破表的濃烈美餐,起什麼反應。」他不知怎地不想提醒他。

  赫魯雪夫喜歡誇口自己反應快速--方向對、感覺對就上了,此外不大計後果。米高揚跟布爾加寧等人一肚子污水,思維處事立刻往低三下四的方向反應,但赫魯雪夫思無邪,這話背後真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想表達他能穿著睡衣就跑去看病危的史達林。朱可夫受不了黨中央那票損人利己的鄉愿取笑赫魯雪夫,但是尼奇說話,教他的男人如何不往歪處想?將軍的陰莖像是被念頭刺激,挑了一下。尼奇察覺,舌頭左右掃了掃,那性器頂端馬眼腥鹹的液體汩汩順進喉嚨裡,alpha的味道讓可愛的omega面色潮紅,舒了口氣。

  老天,這隻精怪真討他喜歡。

  朱可夫想握著這傢伙的後腦勺硬將陰莖壓進去,重重往內頂幾次;才伸手,又按捺下衝動。強行給尼奇深喉嚨,他不會好受。將軍索性將手往後反撐會議桌邊,按得指節微微發白,渾身顫抖。尼奇聽見他的男人呻吟,吸得更開心,殊不知那是壓抑的喉聲,特別低沉厚重。第一次口交的人兒不知玩火,性器是凶器,沒有走火,純粹是因為這個指揮軍隊的男人常年掌槍,特別沉得住氣。

  朱可夫酷愛赫魯雪夫帶傻氣的大膽作風,但他愛上的omega連性愛常識都沒有,他還好意思說軍校沒把他的男人教好。

  朱可夫低頭,眼神迷茫,看這傢伙濕潤的口舌慢慢磨自己的陰莖,一路拖拖拉拉地吃進去,在齒間磕磕絆絆,滑將出來,肉棒濕潤顯得紅艷,血管爆凸,真不是初心者好掌握的尺寸。這傢伙的嘴上肯定技術爛,一定吸得他要射不射,在解放邊緣徘徊……這樣,很棒。

  然後赫魯雪夫肯定抱怨嘴酸,直接放棄。這樣,很糟。

  將軍偏麥色的健康膚色,掩蓋血脈賁張下的面紅耳赤;他的臉色大概和他充血的龜頭有得比。尼奇依然笨拙地嚐試深喉嚨,每每半根而廢,舌根與咽喉正好夾住他的腫脹的龜頭下緣,稍在口裡挪一挪,進不去,發出嫌他太粗長,有點痛苦的「嗯」的一聲,拖著尾音的震動,把男人弄得欲仙欲死,到不了頂峰。小精怪以手指圈著陰莖根部扶住他的那隻手,硬是杵在那裡不會幫他的男人揉揉套套。他想開口求他,對,一名大alpha懇求omega服務,面子是什麼,顧面子求不到愛又解不了飢,不知為何聲音被慾火炙燒乾涸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朱可夫居高臨下看著口技拙劣的大笨蛋總書記在一吸一吐,一含一放,舌頭舔舐愛撫摩娑,尼奇自己吸得高興,一隻手將男人的粗棍扶住,動也不動,另一手倒沒閒著,從胯下的濕穴摸到光潤水滑泛紅的陰莖,又摸回去,將臀瓣中間藏著的蜜穴流出的水撩上挺立的性器,俐落地套弄幾下,又探回滴著騷水的後穴,撥開,手指尖伸進去,如此蹲在地上開著腿自慰,唯有omega雄性展露得出來的騷樣,看得男人愈發口乾舌燥,心頭火起。

  小悶騷鬼的小服務,對朱可夫而言不過輕輕掠過,點到為止,越搔越癢,越幫越忙。朱可夫咬著牙,乾脆閉眼不看他的淫樣,省得自找麻煩。大將軍就是要像電鑽一樣幹!裝甲也能捅出洞!這種貓兒嘴只會用遲鈍的節奏傻吸傻舔的……吸得很緊,很爽,但很敷衍。他心中無限幹意。為什麼他在赫魯雪夫跟前就這麼沒人權?因為天大地大總書記最大的關係?

  他明白這隻壞透了的狡猾精怪寧可先吃精,再被上,是希望自己第一次被雄alpha內射,是抑制劑受了alpha荷爾蒙影響完全褪掉後的發情狀態。赫魯雪夫找他求救的細節記憶歷歷,他像戰爭時寄望同袍彼此伸出援手,狀似平常;兩人沒好好地站著把危機處理商量完畢,這傢伙熾熱的發情高燒突然上來、激起性慾的荷爾蒙奔騰,一身媚惑騷味濃郁的淫情甜香,四體酥軟,酥得他坐不住、站不直,非要朱可夫在小兵面前公主抱他。該死的二十屆黨大會,當一切戰術宣告無效,情勢逼他抱著溫溫軟軟不住揮發色慾氣味的人形春藥,忙在皇宮大院內找空房間緊急幹砲。

  「求求你,將軍,我得順利主持黨大會,但我也不想被全體黨員們按在主席台上輪姦……」

  赫魯雪夫向他求救,發急了,口不擇言;雖然是誠實之語,但他真的好淫蕩。朱可夫在前線咀嚼了好幾次。結果這個嚴以律己,鞭笞部下的男人,當時回總書記大人什麼話?

  「你希望事情鬧得多大?你為什麼不槍斃自己?不如我來槍斃你好了。」

  朱可夫連史達林都沒在怕的,一隻小精怪算什麼。

  回憶將情欲燃燒起來的火候也是不可小覷。朱可夫當時簡直不能理解是什麼控制住他,沒將焦糖布丁公主壓在窗邊直接插入,鬧出政壇大新聞,只記得那經驗簡直天下最磨人。無論這算不算一筆甜蜜的私仇,他肯定記一輩子。

  更磨人的還在後頭,他沒給尼奇任何前戲,以手指愛撫與慢慢擴張,忍不住直接插進去,裡頭的蜜汁從緊實的交合處被逼出來,發出水聲,猛進猛出的節奏間濺到男人捲曲的陰毛上。身下嬌小男性的高喊根本聽不出來是慘還是爽,雙腳無助地抬高,交叉在男人背上。狹窄濕潤的穴將他套得死緊,龜頭直頂到頂,每一回都近乎暴力拓寬,強行使那窄道直接容納粗大的尺寸。啊啊……尼奇是處子,這是他第一次被人幹;將軍對omega沒有處男情結,他只是對此吃驚。只要omega們有辦法,他們能玩得很大而從來不被標記。赫魯雪夫顯然不是有辦法的奇怪的小人兒。

  奇怪的小人兒,俄國俗話對omega們的暱稱。

  尼奇的身體發情使然,裡頭子宮頸已半開,內陰道盡頭腫脹的宮口把緊緊被包覆的陰莖愈發往內吸,較薄而敏感的龜頭肌膚,浸潤在具春藥效應的omega溫熱愛液中,刺激得他比平常腫大。

  朱可夫不允許自己只顧深深沉沉地往裡頭猛頂,在緊緻的嫩肉裡高速來回用力幹,不把濃精磨出來夾著不放人,理智逼他剩最後五分鐘時慢下速度抽出。尼奇握住朱可夫的手腕,發著抖,因為他的愛穴夾得很緊,不肯放男人走。可惜他是總書記,近在眼前的二十屆黨大會比什麼都重要,緊緊抱著他的男人沒有選擇,即使離開他的身體對兩人都殘忍。

  末後,朱可夫吻他闔上的眼皮,輕如羽毛,吻彼此對真正的愛情的視若無睹。將軍並不習慣這種動作。他只是必須向自己的內心承認,他錯過了尼奇好長一段時間。

  當時朱可夫向尼奇炫耀了一下他當大將軍的自制力,跟一般小兵比非比尋常。口無遮攔的溫言愛語擱在一邊,「成結」會使尼奇永遠成為他的人,朱可夫不允許自己為了洩慾,不徵求尼奇的同意內射;他在軍中強硬的態度近乎橫行缺德,但尼奇不一樣,因為他是領導?不,男人炸起來了連史達林都敢頂撞,大概因為他是「公主」吧。

  有哪裡不大對,麻煩,不要想了。

  驕縱的寶貝顯然不在意,倒不是跟偉大的黨比起來,軍人的老命不值錢;赫魯雪夫只介意兩人同闖政壇時必然發生的種種事與願違,皆因風向丕變,而降臨在即使是最親愛的戰友之間的背叛,以及被背叛。他不理解;不過因為預想中壞事發生的概率,所以赫魯雪夫寧可他遠赴戰場?

  他不懂這些omega心裡在想什麼。奇怪的小人兒不是沒有野心,他們想改變,也夠聰明料得到改變,但改變在他們手上無疾而終,他們終究需要alpha們照料。朱可夫有種直覺,這種領導在上面,政壇會很刺激;只有他知道可愛的尼奇跟其他政客不一樣,黨員們還在作夢。

  ***

  朱可夫明白在這個世界不小心身為omega有點像是被社會主義捨棄,特別倒楣,但這是世界的錯。政府與軍隊的頭頭總是alpha,他倒認為天經地義,比方說,他心裡有種強迫症想將他標記的omega伺候好,養白養胖;這是種強加在alpha頭上的覺悟,但是許多alpha把這份覺悟丟掉了,只剩下權力慾與殘暴。

  所以赫魯雪夫的憂心對他而言是最嚴重的挖苦。赫魯雪夫表示,若有成為政敵的一天,將軍若像對待貝利亞一樣對待他,他願意接受他的復仇。朱可夫的心抽了一下,覺得不只是社會主義,連整個社會都要捨棄他了,因為他喜歡的omega說著關於兩人反目成仇的話。尼奇預想著政壇潛在的危險,自己哭了,哭得將軍心軟。朱可夫能做的只有握著尼奇的手,貼在臉邊摩娑,向他發誓、再發誓。朱可夫胸中的衝動有可能是掉眼淚,他不確定;但是omega一流淚,就沒有他該哭的份。

  朱可夫現在有點疑心史達林沒標記過任何人,他以前不曾探究這種「與戰局不相干的小事」,因為將軍亦不曾標記過誰,不了解這有何重要。他記得與史達林激烈地爭辯德軍大敵當前,是否棄守基輔,撤離烏克蘭,朱可夫建議不要管烏克蘭這塊地方了,全力防衛本土。史達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對自己原本的決策很堅持,但你不可能教獨裁者自行承認這點,他們總有一番額外的屁話:具有革命精神的alpha不會放棄人民與社會主義!列寧在上,你們死也要保護基輔!

  他簡直想轟回去:自我矛盾的殘暴混蛋與虛偽的話語!鬥富農是掃除老布爾什維克餘黨的藉口之一,他的話要不要說給特洛斯基聽讓人家笑一笑?天生領導者的自制力使朱可夫沒甩這瘋狂的真正領導人兩巴掌。沒有標記過戀人的alpha殘忍又時常自我矛盾。二戰放眼望去,指揮官與大將都是非常冷血的男人。

  這是alpha的戰爭,這是毀了alpha的戰爭。

  如果放棄烏克蘭撤退,他與瓦圖亭還有其他指揮官,就會拋下那兩隻可憐兮兮的烏克蘭首長。卡岡諾維奇大可以自生自滅,他無所謂,但赫魯雪夫沒有血色的臉上那雙空白的眼睛,會如何看著部隊離去的背影?

  朱可夫有點想不大起來他當時對尼奇的感受。

  他看著弱者如視獵物,這目光不分敵我,二戰東線雷茲夫之役,朱可夫要埃伏雷莫夫直接去死;但赫魯雪夫身上有某種東西深深地抓著他,將他從榮譽的高空抓回地面,地獄拉回人間。

  使男人在戰爭過後得以從野獸恢復成人類。

  ***

  尼奇嘴邊吸得啾嘶作響,略帶喘息;將軍了解寶貝在地上久蹲疲倦,引著他的手臂以輕柔的動作勸誘他跪起身來,環抱他粗壯的大腿,鼻尖輕輕埋進男人陰部粗捲的毛髮,倚著他吸舔輕咬,濡濕的性器在朱可夫的小腿上輕揉輕蹭,尼奇的分身像溫熱赤裸的動物對他撒嬌。

  朱可夫以多年不曾有過的極端溫柔的眼神看他,雖然他更期待尼奇是為他打開腿而不是張開嘴,但假若第一次不完美,尼奇一定賭氣,到時候有得他哄不完。不,不可以為了洩慾勉強他;他可是指揮軍隊的男人!朱可夫的下體、股間一陣痙攣,陰莖顫抖一下。他暗自多麼希望尼奇以舌掃,以口內轉,用手揉他的肉囊,然而尼奇技巧太好,顯然有練過,他知道自己必把整個蘇聯翻過來找尼奇的砲友,抓出來槍斃。所以他慶幸他愛寵的小精怪如此笨拙。

  啊!麻煩啊!

  因為麻煩,所以可愛,越麻煩越可愛。就像列寧豢養老是在克里姆林宮地毯上拉屎的一橘胖、一黑白二貓,惡整自己。不過好的共產黨軍人,在被口交的時候,最好別在列寧的貓沙皇頭上動土。

  當朱可夫猶陷入奇妙的天人交戰,自忖他該不該狂操尼奇的嘴,或硬擠進他的咽喉內,赫魯雪夫啵的一聲,柔軟的唇瓣離開他,抱怨:「我嘴酸。」

  啊,他奶奶個大棕熊。他就知道會這樣。

  「我離出來還久得很,你嘴已經酸了?」

  「超酸,我投降;你的傢伙這麼粗,你還要我一直吸它,將心比心好嗎?呃……你幹什麼?快停止!我不准你用你的肉棒打我臉!我是蘇維埃黨主席團團長,蘇聯共產黨總書記,部長議會主席……」赫魯雪夫又把他所有的稱號丟出來阻擋這個男人,當然沒用,「總書記被雞雞甩巴掌是社會主義之恥……喂!」

  「所以你不吹了?」朱可夫不悅的語調半夢半醒,赫魯雪夫那串頭銜之於他如耳邊清風,社會主義之恥什麼的更沒聽見。

  「對,你太持久了。蘇聯領導人品質保證,給你頒個獎。你不是最喜歡榮譽了嗎?」尼奇噘起嘴吻他龜頭濕潤的小溝,舌尖繞著頂端張開的小洞口點觸快掃,以示鼓勵,那昂揚的雞蛋狀的肉器報以涓涓細泉,甘美非凡——這卻是他與男人的小兄弟之間說悄悄話,將朱可夫排擠在外。

  朱可夫覺得他的老二專程與總書記聯手對付他,大鬧窩裡反;大頭被小頭給政變了,今後總書記牽著他的男根,他只能被乖乖牽著走。哼,小壞蛋。

  尼奇頑皮地道:「你覺得什麼樣式的『情場戰將』勳章配得上你胸前一大排?」

  「呵呵,你玩我呵。」

  「呵呵呵,老同志間開開玩笑嘛。」

  「操!你以為混過去我就會放過你嗎!」

  「咿~~~!幹什麼?你住手!」

  朱可夫把扎煞著手抗議的赫魯雪夫抱起,橫陳擺放在地,整個身板架在尼奇身上,粗壯的手臂左右各自環抱住他的大腿,朝兩旁分開,手腕與指節將他的大腿根部扣牢。將軍在戰場上持過重機槍,俘虜一隻醜小鴨不成問題。朱可夫一頭埋入他的鼠蹊處,享受腿間春色,口齒橫向含住他的玉莖以門牙往下輕啃。被男人以極近距離盯著下體看,尼奇發現他想羞恥地夾住腿都辦不到,成年男子大腿的力氣居然不是朱可夫手臂的對手。

  戰場究竟將他鍛練得多強?

  赫魯雪夫並不是隻漂亮的omega,不曾想過有人要他;他畢生甘冒奇險,在包括史達林在內的alpha叢中討生活,也從來沒有想過委身他們任何一人--一群天殺的笨蛋,他對他們的感覺說白了是一派無所謂。原來如此,他懂了,這些alpha都不夠強大。

  即使是史達林。

  但如果是這個強得不像話的男人……赫魯雪夫動彈不得間,渾身一陣戰慄。他要變成他的,他要失去自我,他要這個男人要他,只要他一個。他明白了,明白久遠以來內心那種令他寧可害蟲般,蒼白孤獨地活在洞裡的缺口,以及omega的存在就是要被愛著這可悲的神秘老調,糾結成不可能明白的種種,一旦懵懵地明白過來就無法再度假裝不知道。

  朱可夫的氣息噴在他敏感的肉囊上,聞聞omega日常尚未發情的體味鼻尖一路嗅下去,改變進攻對象,撥開臀肉,舔淨匯聚在會陰黏膩的愛液,舔著陰囊底下的穴口;還不夠,他將菊口用手指撥開,往裡頭舔。幸好小公主沒有發情,容許男人慢慢整著他玩。要是在如此近距離下嗅omega發情的下體,alpha不可能受得了,說不定會狂喜致瘋。想想他二十屆黨大會前的經驗。

  赫魯雪夫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立刻被將軍的肉具堵住嘴。人要在適當的時間閉嘴,他怎樣都學不會。

  「你的喉嚨放鬆,不要緊張,什麼都別做;你的技術爛死了,不想咬到舌頭就別亂來。」朱可夫低吼。那是宛如臨敵時喚起覺悟脅迫性的嗓音,尼奇嚇到了。他玩火過頭,這個男人可以粉碎他。

  「被粉碎也好,我可是總書記,變成金紅色的粉末,他會變得更耀眼。」他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將軍開始操他的嘴,僅剩的節制幾乎告罄。尼奇仰起脖子,渾身放鬆,將男人深深吞進去,吞進食道內裡,完全軟倒在朱可夫底下。咽喉的壓迫照理來說令人反胃窒息,omega的臣服反射作用使然,尼奇的身體像被打了肌肉鬆弛劑,嘴裡被深喉嚨幹反倒感覺舒服。

  但是他的穴只有被舔的份。尼奇的陰囊陣陣收縮,被吸穴吸到射,絲毫沒有高潮後解放感。將軍將蛋清狀的精水吸淨,回頭折磨他的蜜穴,舌尖往裡頭戳弄,刻意不套弄如困惑自己犯了什麼錯般仍豎著的性器。

  酷刑。赫魯雪夫想說,我投降了,我知錯了,我自作聰明,喬沙,別舔了,用你的那根插我……他知道這位將軍原本要他如二戰戰敗國無條件投降,半分理智都不留;如今他就連想投降都太遲了。

  喬沙,幹我……

  尼奇說不出話來。

  朱可夫在尼奇喉間洩出精時,那陽物脹大且炙熱,他勉強吞了不少進去,又腥又嗆,顯然戰時累積了好幾個月。將軍的高潮熱浪來得太多也太快,男人的陰莖感覺底下的人兒嗆了一下,暗道不好,熱液不小心流到尼奇的氣管裡,可十分糟糕。朱可夫連忙抽出來,順勢射了他一臉。

  尼奇想用嘴承接美餐不及,男人的龜頭一偏,糊了好些精在他眼睛上,看不見,只好放任將軍隨意顏射他。末後,尼奇把愛人的濃精撈進嘴裡吃,像圓臉的白貓洗臉,也像舔白奶油。朱可夫看見他的樣子,要他射出七次,把自己榨乾也情願。

  「嗚嗚,喬沙,你壞……」尼奇抹抹眼角,說話帶鼻音的聲口,業已是心向著戀人的語調。

  滿口鼻alpha精液的氣味,營養又刺激;穴只有被舔著欺負,沒有被插,欲求不滿。他在朱可夫面前毫無防備地打開腿看看自己的底下。挺直的莖桿上一圈淡淡的齒痕,精囊酸酸的,射過了;他的男根何時高潮過,還被將軍咬了口,他都沒感覺,臀縫裡邊紅紅腫腫,一嘬菊穴收縮啜泣,卻癢得不得了。尼奇輕輕哀鳴一聲。

  「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吧。」朱可夫問他。尼奇點點頭。朱可夫又問:「以後還敢不敢玩我?」

  「你弄得我好狼狽。」赫魯雪夫避重就輕,沒回答敢還是不敢。朱可夫聳聳肩,把軟綿綿的尼奇扶上桌,令他靠上寬碩的肩頭,手背往他額上一靠,探探他的體溫。尼奇有點發熱,發情期今晚就會來。朱可夫的心裡也一熱,彎身將尼奇抱得死緊。

  「你這個一拳打昏熊的!我要被你捏窒息了!你是想到了什麼?」

  男人在想要讓尼奇懷他的寶寶,但他沒說,彷彿說了會壞了美夢。

  「講啦,誠實向你的總書記報備!」

  朱可夫漫應了聲:「小囉唆鬼。」他將赫魯雪夫放躺在桌面,覆上他的身體,慢慢複習早先留下的吻的舊痕,臉、唇、鎖骨。尼奇將問題丟開,起先聞聞髮間男人的髮油與天然的alpha荷爾蒙味,懶懶地抬起手臂,高過頭頂,作伸懶腰狀,側過臉。情慾還沒全面焚身,愛的高燒竟難退,只覺得頭腦像栽在霧裡,渾身的微血管輕輕跳動,發情前的身體輕躁。

  過了一會兒,赫魯雪夫道:「喬沙,你的皮帶跟褲子拉鍊都斷了,我的釦子全被你咬著拔光,所有遮不住的地方都是吻痕,褲子裡全濕了,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

  「用走的出去。」朱可夫皮皮地道。

  「去你的。」

  難得浮生半日,沒有任何討人厭的事在眼前。兩人身上一片狼籍的問題,真的非出去不可的時候再想。

  若要說有什麼東西咬著他心的邊緣,就是米高揚那一句「朱可夫加入主席團,到時候的問題到時候再解決」,究竟指什麼。那意思可不是天真、任性、自我放棄或自奇妙的樂觀中生出的走一步算一步,因為米高揚不是那樣的人;他跟他血淋淋的熊與炸彈的玩笑,廣闊的見識、細膩的觀察與複雜的心思,米高揚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話通常指的是非常黑暗的事。

  功高震主這種事的定義,不是只有赫魯雪夫自己認為或不認為,總書記一個人說了算的。整個蘇共裡頭充斥著嗜血的人。無血的大戮。

  將軍似乎也有些做愛後不滿足動物哀傷,但跟他的完全不同:「尼奇,你用幹話嗆過史達林的不肖子,說他有那麼多爛要求,你何嘗不想幹電影女明星--你是認真的嗎?你們男omega可以享受更廣泛的性愛。」

  「唷,大alpha居然羨慕起我們這些可憐的小小omega。怎麼,你也可以讓我幹啊。聽說你們alpha肛交起來很刺激。」

  「今天天氣真好。」朱可夫顧左右而言他,把赫魯雪夫的建議混過去。

  他們兩人在一起是無敵的。

  一定不會有事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