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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去問他願不願意讓你上?」這是鵝媽媽在聽完自家小牛敘述關於昨晚那場「堪稱災難的嘗試」後,所給出的建議。

「啊?!」Maverick瞬間漲紅了臉,像是抗議又像是撒嬌耍賴般大叫:「Goose!」

「怎麼?」Goose一臉淡定,*Iceman大學的時候自己說過他上下都可以的*,「這是其中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沒錯啊。」

Maverick連耳朵都紅到像要滴出血了,低頭咬著下唇不說話。

Goose盯著搭檔的神色,突然感覺心情微妙並且五味雜陳,看來自家小牛除了把自己變成牛排送進Iceman嘴裡之外沒有考慮過其他可能性,這種乖乖被吃定的作風簡直不像平常那個一貫叛逆的Maverick。

「Pete,我是很希望你除了幸福之外也可以性福,」Goose一臉擔憂,將雙手搭在自家小牛的肩膀兩側,「但你這麼快就打算和他滾上床,我忍不住要懷疑你是不是被他給拐了⋯⋯」

「不要把我講得像是失足少女好嗎,」從額頭到脖子都紅通通的小動物噘起嘴抗議,「我就只是覺得跟他相處起來很舒服,像是已經認識很久了。」

鵝媽媽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對勁:「等等,你說,你昨晚為什麼沒回客房睡?」

「因為我哭累了,不小心就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唔⋯⋯那你怎麼會在他的臥室裡?你從一開始就打算跟他滾床單了嗎?」

「呃、沒,我一開始是在寫歌的,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首《五日》主題曲。」

「我知道,Slider拿來的合約還是我幫你看過的。那你為什麼不在客房寫歌就好,Ice家的客房應該什麼都有吧?」

「⋯⋯欸、對耶!為什麼呢⋯⋯?」

看著恍然大悟後陷入迷惑的小動物,早在大學時期就已見識過Iceman的精妙口才與言談策略,Goose能猜想得到,對方大抵是運用了某種話術讓自家小傻牛不知不覺就順著道走了,雖然能夠相信老同學並不會惡意操弄Maverick,但⋯⋯心情好複雜啊!

「⋯⋯se、Goose?」Maverick在好友面前揮了揮手,Goose回過神,接下譜紙:「幹嘛?」

「你現在的表情,有夠像Bradley在五年級那時候,第一次煎鬆餅給你吃,結果麵糊有一半沒有熟。」

*唉、小傻牛!*Goose重嘆一口氣,伸手揉亂Maverick的頭毛,*算了,傻牛有傻福,只要不出事都好*:「你現在的表情倒是跟Bradley小時候想買新玩具又不敢問的時候一模一樣,說吧。」

「就⋯⋯你跟他是大學同學,那⋯⋯他以前在大學裡,應該很多人追?」

Goose好氣又好笑,望著緊張扭捏的搭檔,調侃道:「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子,真的有夠像跟哥哥打聽心儀的學長有沒有交往對象的初中妹妹。」

「Gooooooose!」小動物氣鼓鼓地高聲抗議。

「哈哈哈哈哈!」Goose用力搓揉對方的頭髮,最後還是忍不住嘆氣,「就我所知,跟他告白過的人還不少,但沒人成功過。」

看著小動物從忐忑、慶幸到糾結的表情變化,Goose忍不住又搓揉兩下:「別擔心,他都回應你了。或者該說,當初還是他先向我打聽你的事,後來他才每週過去酒吧,Wood和Wolf鬧過他,但他就是沒打算行動,那時我們完全猜不出他到底是想還是不想正式認識你。」見Maverick一臉訝異,又補上一句:「你也差不多,寧可每次都輸給我二十塊也不上前去跟他說話。」

「唔!」

「聽著,」Goose手掌搭上對方雙肩,直視Maverick的眼睛,「如果他對你不好,或是勉強你做什麼,你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搞不好是我在勉強他⋯⋯」Maverick撇開眼,紅著臉囁嚅,但Goose沒有理會他這個失敗的打趣,直到他認真點頭,Goose這才露出笑容,順手拍拍他的臂膀:「好啦,趕緊滾去跟他吃燭光晚餐,我也要去約會了。」

「哦!是Carole嗎?」

「當然!」

「需要幫忙嗎?」

望著搭檔一臉期盼的表情,Goose笑著搓揉他的頭髮:「放心,需要你的時候我可不會客氣。」

被鵝媽媽拍著屁股驅趕,Maverick笑著收拾好今天的工作進度,駕駛重機去到常吃的餐館,給Iceman傳了訊息,但沒有得到回覆,想了想,決定買兩份相同的餐點回去,如果對方不吃自己還可以留著當隔天的餐食。

回到Iceman家中,對方尚未歸來,也沒有回訊,Maverick獨自吃完一份,將另一份收入冰箱,傳訊給對方告知餐食的事,取出稍早帶回的樂譜和吉他,待在起居室裡修改與試奏。

比自己的小公寓還大且空曠的起居室裡只有他一人,清冷與突如其來的孤獨感擊中了他,讓他失去了幹勁,眼看今日的工作進度大致已告一個段落,便決定早點縮進被窩裡取暖。

草草回客房洗了澡,因為想著要留盞床頭燈給Iceman而去了主臥室,開門踏入的瞬間,突然靈光一閃,領悟到自己昨夜是如何落入對方在言語間設下的小陷阱。

四下張望了一會,他決定要小小地捉弄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