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Dream in the cup》
The mentalist二次創作
Jisbon同人




「Jane. 」熟悉不過的女聲隨著同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成功地讓他把注意力從別人家的碗櫥移到對方身上。「可以拜託你停止亂翻犯罪現場的東西了嗎？」
「他死在客廳，客廳才是犯罪現場。」Patrick Jane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繼續尋找茶葉，但實際上他已經有點心不在焉了。
「也許兇手到過廚房呢。」Teresa Lisbon手插著口袋說道。
聞言，Jane頓了一下，「Nice try, Lisbon. 」然後背著她揚起一個愉快的微笑。
「然後你要停止了嗎？」
「……Nope. 」他找到茶葉了。「如你所說，這裡是犯罪現場，我在調查呢。」
「For God’s sake, Jane, STOP it. 」Lisbon再也受不了地以嚴厲的口吻直接制止他。「你總有一天會因為這個壞習慣惹火上身的，我不會永遠都能趕來幫你滅火。」
雖然自己的任性被限制了，Jane倒也沒有不開心，他只是看出了她今天有點煩燥--大概是跟自己上一次惹火了D.A.的檢察官有關。
「我也不喜歡你被燒傷。」他垂下眉毛，給了一個討喜的微笑象徵一次妥協，然後乖乖地回到犯罪現場，一邊分析，一邊心不在焉地想……他喜歡她喊他名字的聲音。

Lisbon有著他聽過將嚴厲和溫柔融合得最好的聲音，從要求他工作和對他不按牌理出牌的無奈，到被自己戲弄時的無措，或是那些安慰他傷口的輕柔，短短一個音節，卻也許有數十種呼喚他的方式，而哪一種他都很喜歡，有時候他故意招惹她，只為了得到那一聲呼喚。
像某根堅固的船桅，讓他即使日復一日在罪惡感和仇恨的海洋中航行，也有著無法忽視的安心感。
…….那些呼喚讓他維持「正常」。
就像數年前她邀他走進訊問室的那一刻。那一刻，她不只給了他一個親自報仇的機會，也給了他一個同樣運用過去那些騙人的小把戲、但把事情做對的機會……給了他新的生活。
他知道自己像個瘋子，很多時候他討厭這樣的自己，知道自己的缺點卻無法改善的感覺很不好，而Teresa Lisbon的存在抑制這些，她讓他做自己，卻不至於發瘋。

記憶宮殿的門打開又關上。

「She told you. 」眼前的金髮少女說道。「你總有一天會惹火上身。」
「Yeah. She’s right. 但至少我見到你了，所以也不算什麼壞事。」
「是不是常常有人說你固執而且很難學到教訓？」他幻想中的女兒揚起一個有些戲謔的笑，他猜想那大概是跟自己十分相似的弧度。「為什麼你又喝了這種茶？」
「……我想見妳。」Jane旋轉著湖水綠的陶瓷茶杯。「I’ve been miss you for years. Both of you. 」
Charlotte嘆了口氣。「你有想過為什麼只有我出現嗎？我覺得即使你喝了再多次這種茶，也不會再見到媽了。」
Jane閉嘴了。他的女兒跟他一樣愛戳人痛處，起碼他想像中的女兒是這樣。
「You should stop. Stop hurting yourself like this. She told you about this, too. 」
「我會把這當成最後一次。」Jane喃道。
「那很好。Well, 你泡了一杯很淡的茶，我想這次我不能留很久，你想聊一些開心的話題嗎，Daddy？」Charlotte笑道，前幾秒的嚴肅像一場夢。
……喔也許這本就是一場夢。Jane心想。

「妳想聊什麼？」
「Maybe about that『One and only Teresa Lisbon』？」
喔，又來了。Jane心想，自己真的得是最後一次喝這種茶了，有太多他不想面對的現實不停地浮上水面。
「Do we have to? 」他想掙扎一下。
「C’mon, there is nobody. Just a secret dream for you and me. 」她給了他一個有些奸詐的笑容，然後伸出了食指表示她會「保密」。
「好吧。妳還想說什麼？」Jane被逗笑了，他舉起雙手投降。
「我想說，我很高興八年多前你找的重案組組長是她。」Charlotte說道，她淺淺地微笑，但看上去再認真不過。
「……I’m glad, too. 」Jane點頭坦承。
「She’s sweet. 」
「Yes, she is. 」Jane微笑著說道。「但她不肯叫我Patrick，所以也許也沒有那麼sweet。」
「Liar. 」Charlotte笑著評論。
「I’m always a liar. I can’t deny this. 」他無奈地回嘴，意識到如果是真的Charlotte，大概會被他的自虐煩得受不了。

「Hey,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給我讀過的那個，關於騙子愛上善良公主的故事嗎？我從來沒保持清醒到聽完結局。」
Jane下意識地控制身體和表情以免洩露心聲，然後才意識到他不必對這個Charlotte說謊，於是他微微放鬆了身體，抿了下嘴唇然後說道。「Yeah……that story didn’t end well. 」
「……I’m sorry to hear that. 」
「It’s ok. Liar deserve it. 」他有些哀傷地盯著他的幻覺。
「我想我要走了，但我想讓你知道，你不是不再想念媽了，只是太久了，太多事情改變了，你也改變了，不是你或誰的錯，好嗎？」
「……Okay. 」
「還有，你知道她從來都不只是個善良且無害的公主，事實上，我想她擁有能夠讓很多人幸福的力量。」
「Definitely. 」
「現在的你也不只是個騙子了。」
「…………」
「我希望那些人也包含你。」Charlotte真誠地直視他的雙眼
「……我不能承諾這個。」Jane搖頭。
聞言，Charlotte又一次嘆氣。「我知道也許你得繼續藏著那個秘密，但至少答應我，保護好她好嗎？」
「這個我倒是能保證。」
「Ok then. 」她揚起大弧度的微笑，似乎很滿意，「Goodbye, dad. 」看上去比上一次消失時開心多了。
「Goodbye, Charlotte. I love you. 」Jane說著，然後不願意再一次看到她消失的景象而閉上了眼睛。

腦子裡再也沒有任何聲音，Patrick覺得自己會久違地獨自睡去，而且偷偷期待著被Teresa叫醒的早晨。




The End.
By清紫
禁止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