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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坦白

看著眼前指揮隱們處理現場的兄長跟宇髓先生，千壽郎拉緊兜帽，再次在心裡嘆了口氣──

【兄長肯定生氣了……一句話也不說，連一個眼神也不給──】


另一邊──
「喂煉獄，那邊的小射手一直盯著你喔？不說點什──」
「宇髓。」微瞇的金紅眸子中，有太多的複雜情緒──
「……」察覺同僚情緒不太對的宇髓，決定明智的閉嘴。

直到現場的處理工作接近尾聲，杏壽郎才走向自家弟弟，輕飄飄的一句「跟上」，打斷年輕射手的各種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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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
直到把從別墅搜到的藥品、實驗體及任務報告都轉交完成後，跟在自家兄長後面的千壽郎終於有了搭話的機會──

鼓起勇氣搭話，「兄長我──」
「千壽郎。」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先去吃飯，至於其他的……」突然拉近的距離，彷彿直接在腦海中響徹的低語──「晚點再好好問你。」
在反應過來前，已經脫口而出──「好、好的……」


坐在食堂裡時，平常覺得美味的午餐，今天沒有這麼有吸引力了──
機械進食的千壽郎覺得──這大概是到目前為止，最食不知味的一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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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同住房內──

正坐低頭數榻榻米的弟弟、只盯著弟弟不發一語的哥哥，沉默蔓延在兩人之間──


「關於戰鬥的事，千你……沒有要跟我解釋的嗎？」看著眼前的胞弟，語氣略為強硬。
【看到弟弟出現在現場的瞬間，呼吸簡直要停了──】
「我……對不起，不是故意要瞞著兄長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請不要──」
看著眼前驚慌的人，嘆了口氣，招招手，「過來吧……我沒生氣，也不會阻攔你的……」順手把人攬進懷裡。

【啊……哥哥的懷抱真溫暖，好久都沒有感覺到了……真好……】

拉回沉浸在溫暖懷抱的千壽郎意識的是──
收緊的懷抱、拂過皮膚的灼熱氣息，還有彷彿要飄散於空氣中的低語……

沒能聽得清楚的千壽郎抬起頭，對上了璀璨的金紅眸子──印著自己的身影；突然懂了兄長沒說出口的話語──
【一方面是擔心，一方面又對在自己沒能參與到的時間裡，成長到如今程度的弟弟───既感到驕傲，卻又覺得有點寂寞……】

掌心落下了略高的溫度，喚回千壽郎游離的神智──被摩娑的手有些癢──
「千壽郎很厲害呢！肯定很努力練習了吧！」垂下眼簾，略有不滿的問「但是怎麼能瞞著哥哥呢？」
「不想讓哥哥分神操心我的事……」一頭扎回哥哥懷裡，「……想幫上哥哥的忙，也想跟哥哥一起……」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揉揉懷裡的金紅腦袋，「因為這樣才加練槍械跨組嗎？」
「嗯……」懷裡的小腦袋悶悶的回應，「哥哥……不生氣了？」
「本來就沒生氣，只是有些……」頓了下，「沒什麼……千不告訴哥哥所有的事嗎？」

換了個姿勢、繼續坐在哥哥懷裡的千，開始講述自己的訓練跟任務，沒有注意到背後兄長的神情──

複雜又很難過的表情。

【千壽郎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已經不再需要哥哥保護了……應該要替他高興的，但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呢……？】
看著懷中的弟弟，不合時宜的想起之前，對別人也一樣燦爛的微笑──下意識的圈緊了懷抱。

「哥哥？」私底下才會用的，獨屬我的稱呼──
回過神，對上弟弟有些擔憂的神情，「抱歉……哥哥沒事……」
【原來我是想──】

盯著我的金紅眸子突然眨了眨，歪頭問道「……哥哥，您之前說過的話，還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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