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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一生在左右-2

　　雷艾/魔女paro/年齡差

　　唐&吉爾妲有/菲艾小孩子感情略有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四年，如今雷也成長到16歲，艾瑪也長大變成10歲，今天是要去觀摩小孩子如何被教育的，畢竟學徒成長到一定年齡就會被指派成為老師，過了幾年才會提供選擇，看是要繼續當老師，還是追隨著巫師和魔女直到生命的終點。

　　雷牽著艾瑪的手，看著少女緊張又雀躍的重回當初決定生死的地方，正想開口安慰時忽然發現，少女身旁飄著淡淡的魔力。

　　怎麼可能？

　　照理說學徒正是因為沒甚麼使用魔法的才能，所以魔力量才沒有那麼大，但是此刻卻像是因為龐大的魔力無處釋放不小心洩漏出來......。

　　不對。

　　雷甩了甩頭。其實相處四年下來，雷早已發現一些端倪，艾瑪的學習速度太快了，不管教她什麼魔法很快就能學會，甚至還會自作聰明的發明懶人專用的魔法。只是魔力充沛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晉級成魔女？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關鍵被他忽略的，所以他打算借這個繼續好好研究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艾瑪緊抓著雷的手小小搖晃著，此時在她身邊圍繞的魔力早已消失，就好像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雷回握了一下艾瑪的手，「沒事，我們到了。」

　　進入大門後，學徒和巫師就得分開去不同的房間，艾瑪放開了雷的手精神的說：「那我出發啦！」隨後就跑到吉爾妲身邊，雷和唐等人則是到一個像是監控室的地方。據說要這樣子分開是為了看學徒到底能不能獨立自我，如果狀態異常有會被替換的可能。

　　雷在監視器後面目光緊跟著艾瑪，發現此刻的她就像是領導人一樣率領著眾學徒移動，隨時注意著每個人的狀況。雷想不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艾瑪竟然是如此威風，看樣子他也有些保護過度了。

　　一天下來的狀況非常良好，學徒們去見的是四歲小孩子，讓他們知道要競爭的同時也不能太絕望、壓抑，艾瑪適度的逗大家，用小魔法讓東西飄起來，還教導孩子們該如何運用魔力。種種優秀的舉動讓雷皺起眉。

　　優秀到太異常了，僅憑學徒現在的能力理應是不可能教導還未開發的孩子的。

　　雷緊張的瞄了眼觀測人員，好險他們並沒有把專注力放在四歲孩子這，而是在看其他房間的動向。雷繼續把視線轉回艾瑪身上，以前從學徒轉成巫師或魔女不是沒有過，只是之後就會以觀察為藉口，再也沒有從實驗室出來過。想到這裡雷的心陣痛了一下，他不想和艾瑪分開，以前從沒有對任何一件事如此執著，但這些年來，他發現艾瑪在他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越來越無可取代。雷握緊雙拳暗自內心發誓，他絕對要守護住，不會讓他們帶走艾瑪。

　　經過四個小時，學徒的見習時間結束了，各個在大門口前面等著和自己的巫師或是魔女會合。艾瑪一看到雷從門裡出來，飛快的衝進雷懷裡，「雷！你有沒有看到？今天的我超級優秀的。」說完還自信的開始詭笑。

　　雷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回抱住艾瑪。啊好尷尬，大家視線都集中在這裡，回寢室後一定要教導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不過也因為這個擁抱讓雷一整天擔心的心情放鬆下來。艾瑪抱夠之後心滿意足的往後退，自動牽住對方的手，雷也微微一笑準備離開。

　　「雷，等等。」唐突然從後面呼喚，而且表情詭異的看著他。

　　「怎麼？」

　　「啊......也不是什麼事情......」唐支支吾吾的東扯西扯，最後深吸一口氣在雷的耳邊問：「就是，你和學徒的關係不覺得太好了嗎？」

　　雷這才驚覺他們的相處模式和別人都不一樣，其他人可能把學徒當作工具使用、要學徒像救命恩人對待他們，確實不會有和自己相同的相處模式。雖然憑著實力他們不敢開口說什麼，但雷心裡知道有些人視他為眼中釘，說不準哪天艾瑪會被他們欺負。

　　雷拍了拍唐的肩膀，「我下次會注意，再見了。」

　　「啊、也不說你這樣子不好喔！？我確實看不慣他們把學徒當作工具，但一下子那麼親密你們又不是家人或情侶......啊，喂！你有沒有在聽啊？雷！」

　　雷牽著艾瑪離開，放任唐在後面喊他的名字。家人嗎......感覺挺不錯的。雷看了看艾瑪，對方也回望著他，還傻笑了一下後說：「唐大人說我們是家人呢！家人的意思......也就是說雷是我老公囉！」雷聽到後寵溺的捏住艾瑪鼻子，「傻瓜，你這家人的知識又在哪裡學來的？」

　　艾瑪掙脫了雷的魔掌，忿忿的說：「是安娜告訴我的！啊，安娜就是那位魔女大人的學徒，她說長大後要認識老公，然後和他組成家庭！」

　　雷聽到艾瑪的解釋忍不住傻眼問道：「妳中間過程跳過太多了吧，上課真的有在好好上嗎？」

　　「那是明年的課程所以不能怪我。」艾瑪吐舌回應。

　　雷給了一技手刀後看著艾瑪吃痛的抱著頭，嘴裡還不斷碎碎念著什麼，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心裡想著。

　　老公也是個成為家人的方法呢......。

　　這念頭一冒出來雷立刻脹紅了臉，是說對方還只是10歲啊！不管怎麼想這都是犯罪吧！雷獨自糾結著想把這念頭揮去，決定用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對了艾瑪，今天過得怎麼樣啊？」很好很好，這的確是讓心情冷靜下來的方法。

　　艾瑪聽到雷的問題立刻滔滔不絕的開始說：「他們都好可愛！可是我又覺得他們好可憐，得彼此競爭......不過我最喜歡是一個有水藍色眼睛的孩子！他看起來很有潛力的孩子，搞不好他能成為巫師活下去。還有還有......」之後的話題都圍繞在水藍色眼睛的孩子身上，雷聽著有些不是滋味，便問出了一個問題，不過他一問出口就後悔了。

　　「艾瑪，妳其實原本可以當魔女的吧？」

　　
　　坐在圖書室裡，看著眼前的書，闔上之後長吐一口氣，這座圖書館裡的書終於快看完了。不過雷沒有因此感到開心，反而更加鬱悶。

　　已經快兩個禮拜沒和艾瑪好好說話了。

　　問了那個問題後艾瑪顯然被嚇到了，就好像惡作劇被拆穿的小孩子、怕被處罰一樣。她可能知道學徒轉變成魔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自那天起明顯可見的更加收斂自己的魔力，也不太觸碰自己。雷搞不清楚艾瑪為什麼突然避開自己，只知道這樣的舉動讓他非常難受。剛好學徒見習是這兩個禮拜，今天就結束了，雷決定今天下午去接她，然後好好把話談清楚。

　　翻閱著冊子，詳細看著艾瑪說感興趣的小男孩的資料。

　　「34394，前期魔力量穩定，但到了後期逐漸缺乏，可能轉換成了培育大腦的力量，有機會成為厲害的學徒或研究人員。」

　　雷長吁一口氣，看來那位孩子是不可能成為巫師了，魔力缺乏就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只會越來越少。快速收拾完隨身物品，兩點一到雷準時離開圖書室，直接用魔法轉移陣地到培育小孩子的建築前，一打開大門雷發現有幾個觀測人員正慌張的走來走去，不好的預感襲來，他趕緊抓住其中一個人詢問：「喂，發生什麼事了？」

　　觀測人員一發現雷，就好像得救似的快速說：「一個孩子不見了！編號是34394、好像是一個學徒帶著他不知道去哪裡了！」

　　今天是要測試有沒有成為巫師或魔女的日子......。聽完觀測人員解釋雷馬上知道情況如何，看來艾瑪也隱約覺得那小孩子會被淘汰，所以打算用甚麼方法讓檢測通過吧。道聲謝之後雷快速在走廊上奔跑。

　　那個笨蛋！憑她自己能做些甚麼！雷焦急的在設施內打轉，突然想起接走艾瑪前她特地來到一個房間，說那間房間是很特別的地方。這次雷找到了目標，憑著記憶力來到了那間房間前面。

　　喘著氣發現裡面有動靜，猛地打開果然發現艾瑪和那小男孩都待在裡頭。

　　「艾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雷壓抑不住情緒斥喝出聲，兩個小孩顯然被嚇到了，但艾瑪仍忍著淚水護在前面。

　　「我要救他！我不能對他見死不救！」艾瑪說完激動的抱住小男孩，小男孩則是害怕的流著淚。

　　看到艾瑪主動抱住對方雷更是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魔力集中在右手上但他卻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艾瑪，放開他吧。」

　　「艾瑪......我、我沒事的......」小男孩即使流著淚想推開艾瑪。

　　「不行！我不想再讓生命在我眼前逝去了......」艾瑪卻抱的更緊，「只要、只要照著以前的方法一定能......！」

　　忽然間，艾瑪和菲爾身上環繞著金色光芒。雷清楚的知道艾瑪正在把自己的魔力轉換給對方，「笨蛋！你知道不是每個人的魔力都相融的嗎！相斥的話你們都會死的啊！」雷焦急的大喊，深怕一個不小心從此失去艾瑪。

　　「我不管！以前都撐過來了，憑甚麼現在不行！」艾瑪更是用力大吼，光芒不斷充斥著兩人。

　　以前？雷明白了，艾瑪擁有特殊潛力，就是能不斷恢復自己的魔力，之所以沒成為魔女，一定也是因為這樣把魔力供給給別人才會淪落成學徒。但是這樣做有可能會造成精神萎靡，一不小心輸出過量就會失去意識，甚至再也醒不過來，雷看著艾瑪持續送出自己的魔力，心窩附近疼痛起來，奮力大吼：「艾瑪！停下來了！妳身體會負荷不住的！！」

　　「我不管！我不能對朋友見死不救！我、我、」艾瑪突然被向上抽離，離開了小男孩，跌進一個又大又溫暖的懷抱，「......我......我不想看著他死......雷......嗚嗚、嗚嗚嗚嗚......」

　　雷緊緊抱住艾瑪，臉埋進對放頭髮裡，緩緩開口：「沒事了、艾瑪，他已經沒事了，妳做的很好。」邊說邊用手拍著對方的背，感受她的啜泣。

　　「真的、真的？」艾瑪掛著淚痕轉過頭看向小男孩，看到小小身體完全接受了自己的魔力，淚水更是止不住湧出來，「太好了雷......嗚嗚嗚太好、嗚嗚嗚嗚......」艾瑪緊緊抱住雷，她貪婪著這份溫暖，明明前幾天她都還在躲著他，但現在無法理會那麼多，只想讓自己沉溺在眼前這個溫暖的懷抱裡。

　　雷看著艾瑪的魔力安分下來，終於鬆了口氣，改變力度溫柔的抱著對方，即使知道外頭觀測人員正焦急的尋找小男孩，但雷卻不想移動一步，只想安撫著少女的不安、和她一起平分這份感覺。

　　過了許久，雷心裡想著，真的是夠久了，艾瑪已經停止哭泣，小男孩的魔力也都穩定下來。雷輕輕問著：「艾瑪，站的起來嗎？」少女稍微移動身體，之後搖搖頭。

　　「艾瑪，雙手環住我的脖子。」對方乖乖照做，雷改變抱的姿勢，公主抱起少女。艾瑪只能無力的靠在雷的肩上。「雷......謝謝你......」

　　雷聽到後，吻了艾瑪的額頭，「之後就交給我吧。」轉過身，雷看著小男孩說：「34394，你能動嗎？」小男孩站起身，走了幾步後點點頭。

　　雷看著他又是一驚，太神奇了，就算魔力相融適應力也不應該那麼快，看來艾瑪的這份秘密確實該向那些研究人員隱藏起來。

　　「那我們走吧。」雷走在前頭，確認小男孩跟在自己後面後，慢慢走了幾步，艾瑪無神的抓著雷的脖子，好幾次都差點掉下來。看著沒甚麼精神的艾瑪雷有點心疼，心裡想著。

　　天啊------！他竟然親了艾瑪！竟然親了她的額頭------！

　　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雷此刻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剛剛一個鬼使神差忍住了蹭臉的舉動，卻吻了艾瑪......。想到這裡雷的臉又悄悄熱起來，想到這個很像犯罪的舉動......不，不對，他也沒做什麼，根本沒什麼事情，對沒錯，這才不是犯罪。就在雷跟自己內心爭辯的時候，不知不覺回到了大家都在的地方。

　　「巫師大人！您找到了編號34394嗎！」觀測人員看到雷找到兩個人，全都激動的彎腰鞠躬，敬完禮後一個觀測人員拉著小男孩前往一個房間，「34394到你測試的時間了，巫師大人，真的非常感謝你，那我們先離開了。」小男孩回頭看了眼雷和艾瑪後就進到門的另一邊了。

　　看著事情解決後，雷說道：「那，我們先回寢室吧，妳應該也有話要跟我說吧？」

　　「嗯。」艾瑪點點頭，抓著雷的力道稍微加大了點。

　　打開房間門，雷搬了張椅子出來，讓艾瑪坐在沙發上後，自己坐在椅子上和少女對視。一陣尷尬的沉默蔓延開來，正當雷想著該如何開口時，艾瑪先說話了。

　　「......我以為，雷發現我有成為魔女的實力後，會把我送進實驗機構。我很害怕，想說是不是哪裡做錯了，唯一想得到的就只有太常纏著雷，而且我聽唐大人說雷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艾瑪緩緩道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妳覺得我因為妳的肢體接觸討厭妳，然後告訴研究人員？」雷總結了艾瑪所說的話。

　　「嗯。」艾瑪點點頭。

　　雷嘆了口氣。明明她還有把泥土抹在自己身上、吃飯的時候颳起風把飯菜都吹翻、看書看到一半就睡著還流口水在書上面而且那還是雷自己的書，雖然這點很想吐槽，但雷仍然忍住衝動，畢竟這不是現在該說的話。

　　「艾瑪。」喚著少女的名字，對方膽怯的抬起頭，「我確實不太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但妳不一樣，妳對我的重要性比你自己想的多太多了。」說著的同時雷握住艾瑪的手，「老實說，當看到妳把魔力傳給那個小男孩時我非常害怕，怕妳會就此從我眼前消失。」艾瑪發現握著她的手有些顫抖，但仍然靜靜地聽雷繼續說下去。

　　「所以......嗯......雖然男女授受不親，在外面別隨意亂抱，但牽手這種程度也是可以的，所以妳也別老貼著別人，覺得寂寞時找我就好了。」越說越覺得害羞，雷不自然的撇過頭去。

　　艾瑪看著雷問：「所以我還可以待在雷身邊嗎？」

　　雷看著艾瑪，帶點撒驕的語氣回答：「......這不是當然的嗎？」

　　聽到回答後艾瑪開心的綻開笑容往前一撲，「雷！最喜歡你了！」

　　「所以說這句話別亂講啊.......」雷雖然這樣說著卻沒有推開艾瑪，紅著臉回抱住對方。

　　「是說已經抱夠久了吧......咦？」雷發現艾瑪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苦笑了一下把她搬到自己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看著艾瑪平靜的睡顏，雷捏了捏對方臉頰，「真是......下次別讓我這麼擔心了啊。」明天是休息日，就破例讓她好好在這休息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