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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紫七夕篇】龍鸞相飛
⚠️人物敘事可能有ooc，請斟酌觀看
⚠️時間線為赤壁結束/蜀國結局後
趙雲常服造型可參考8代，紫鸞可參考設定集的白色裡衣


隨著赤壁之戰結束後，三分天下的局勢已逐漸發芽，而在之後劉備等人除了整裝目前的戰力與軍糧，也盡力為人民服務，帶來短暫的安寧。在這期間趙雲和紫鸞正式成為伴侶，也向大家表明關係（儘管二人先前刻意隱瞞，但其實各位都心照不宣），在公開場合他們是同僚，在戰場上是互相配合的戰友，私下則是無話不談的戀人。

日復一日，轉眼間來到七夕，或許稱為乞巧節更為合適。有了牛郎織女的傳說更讓此日變得更有意義，婦女們會在月下設香案，備針線、花生、瓜果、凸粉、胭脂之類祭拜織女及牛郎。後面會向月亮引線穿針，若能穿進去，表示以後會有好手藝。

這是趙雲從月英那裡聽來的說法，當時離七夕還有幾天，他正在集市巡視，正好碰上月英採買祭拜用的物品，在女人迎來笑容時便恭敬行禮，詢問後便有了這些資訊。

趙雲也知道此節日，卻略懂皮毛而已，一來這偏向於女性，二來長年征戰，除了必要的祭祀他幾乎不會將心思放在節慶上，但若能以活動來消除人民的不安，他可說是百分百支持的。

『恕雲僭越詢問，月英夫人是想祈求手藝變得更好嗎？』

『嗯⋯是其中一個理由沒錯，希望我的手除了能造出更好的發明外，也期待作為孔明大人的妻子，基本的裁縫和料理都要做到最好。最近鑽研菜譜做了不少，孔明大人雖然嘴上稱讚，不過表情卻有些複雜呢⋯一定是我的技術還不到家，所以也藉此機會祈求一番。』

啊⋯飯菜非常美味，只是量實在太多⋯這句話趙雲沒說出來，只是表面維持笑容，這等家務事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干涉的，雖然軍師大人吃不完都會拿一些給自己和紫鸞，不過長時間下來也不大好，只能默默祈禱軍師和月英夫人能在此事有個結論。

『等到乞巧節到來，你和紫鸞也可以祭拜一下，討個吉利也不錯呢。』

這句話趙雲一直記著，他萌生出了想和紫鸞一起過節的想法，但沒機會說出口，那隻靈鳥婉拒了主公的將軍地位，依舊在暗處行動，他這段日子總是出城似乎很忙，估計主公給了他任務吧。加上趙雲本身也有操練士兵的責任，空閒時間也少得可憐⋯自從結為伴侶後，兩人的互動沒什麼變化，偶爾擁抱接吻就是最大的慰藉。

趙雲嘆氣，將思緒放回現在，繼續擦拭手上的護臂。此時他待在涼亭中，面前的石桌上擺放著各種部位的盔甲，那銀甲附上了許多劃痕，光澤也不如以往，但整體的氣勢依舊恢宏，可以看出是跟著擁有者身經百戰的銀甲。

男人仔細的拭去上頭殘存的塵灰，像是對待珍寶似的小心翼翼，這確實是趙雲很珍貴的東西，甚至意義非凡。剛踏入戰場時這是他第一套裝備，少年人為了心中大志而毅然決然選擇奮勇殺敵，尋找明主，即便後續換上了更好的護甲也沒有丟棄這套，他不是個戀舊之人，只是預感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多年以後，他決定聽從心中的聲音，打算將裝備贈與紫鸞，神秘的太平之要一員、聲名顯赫的青年英雄⋯趙子龍一生相愛之人。

老夥伴有了歸宿，人亦如是。

他也思考過這份禮物是否會讓紫鸞感到壓力，畢竟是他擅自作主，若是紫鸞露出為難甚至皺眉的表情該如何收場？會不會二人關係出現裂痕？甚至自己產生送禮的想法時就已經越界了？

趙雲苦惱很久，但還是與內心妥協，他不想讓紫鸞尷尬，但更不想自己後悔。因為他想把自己覺得最好的都獻給愛人，好吃的飯菜、好用的武器、好看的風景⋯太多太多，他都想與紫鸞一同見證。

所以，若到時真的搞砸了，就將真正的心意傳達給他吧，反正自己在紫鸞面前沒少丟臉過，曾說過要講心存放於對方身上，如此曖昧的話語都說過了，後面還會有多難呢？

真誠總是能打動人心的，不是嗎？

///

這幾天除了例行公事外，趙雲基本都在鐵匠鋪與裁縫店兩頭跑，他委託鐵匠將銀甲恢復成近乎完美的樣貌，甚至加錢請鐵匠把老舊脆弱的部位都換成更加堅固的材質。儘管不確定紫鸞是否會收下，可既然要送就要有最好的品質。

裁縫店則是委託繡娘按照紫鸞的尺寸訂製了一套與銀甲相符的衣物，還包括自己的小小私心，在衣領處繡上金色的龍紋圖案，在繡娘微笑調侃的語氣中趙雲紅著臉乖乖付了錢，但嘴角弧度始終揚起。

到了乞巧日這天，趙雲早早到市集上買了針線和布料，也去領取裝備以及衣物，然後回到家細細擺放好禮物，坐下來開始與針線活對峙。

要說縫補他也會一點，有時衣服破了就簡單補補便是，不過這次他想親手繡上紫鸞的名字到昂貴的織品裡，每個步驟都不能馬虎，所以他提前詢問月英該如何做，貌美如花的夫人早就預料到會有此事，把早早寫好的筆記給了趙雲，同樣在女人的微笑下，趙雲帶著通紅臉頰恭敬行禮後匆匆離去。

該說他本性溫和，有足夠的耐心？或是說對裁縫有天賦？趙雲靠著月英詳細的步驟介紹下只花了兩個時辰，就從最初慘不忍睹的歪扭字跡變成了端正且蒼勁有力的漂亮字體，還在愛人的名字旁邊繡了一隻簡單的小鳥。

他拿起這份充滿情意的手帕，看到成果不免露出燦爛笑容，他成功了！比想像中的還要完美！

迫不及待將手帕與衣物一同包起來，盔甲也已收納完畢，離晚上的慶典還有一段時間，趙雲便先褪下繁雜衣服，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昨天夜晚收到紫鸞的消息說晚上便會回來，光是看到對方整齊秀麗的字心裡砰砰亂跳無法平復。

他很想紫鸞，一直如此。

///

夜晚降臨，不過街道異常熱鬧，集市裡大部分都是女性們走馬看花，也有家庭一同遊玩賞樂，在集市的中央有祭祀台可供人民放上給牛郎織女的供品，已經有許多女孩在祈求。

感受著祥和的氛圍，趙雲踏著步伐穿梭在人群中，觀看那滿滿的洋溢笑容，心裡也愉悅不止，對劉備的敬意也不斷高升，再次肯定了自己的選擇，劉玄德就是他一生明主。

在這歡樂的氣氛下也有不少愛慕神情落在身上，趙雲沒有穿戴平常的裝備，甚至只攜帶青虹劍出行，他身穿一襲綠衣，上頭繡上幾條由金絲繡成的青龍，顯得格外帥氣威嚴。大家都知道趙雲英俊、身形高大且強壯，也溫和有禮，不少愛慕者都傾心於他。可惜民眾都不知這位將軍心有所屬，多少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趙雲一如既往忽略過於灼熱的視線，在人海中快速經過，此時的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故事裡的牛郎在尋找織女一樣，只是織女成了愛鳥。總算是脫離了人群，依照紫鸞不喜熱鬧的個性，他走出集市朝一處亭子邁進，月色清澈如洗，斜斜灑落在亭中，將那黑髮的身影勾勒出朦朧，恍如夢境。

銀白光輝自落在人兒間，清冷卻又柔和，彷彿為他披上一層不染塵世的光衣。微風拂過，他衣袂輕動，背影寂靜卻唯美。

就一如當年，趙雲看著鸞鳥在月下舞劍，柔韌緩慢的姿態令他如癡如醉，當時的身影與此刻重疊，令將軍感到恍惚。

聽到腳步聲漸進的青年轉頭，那特殊的青蓮雙眸在月光下變得更加明亮，更加艷紫的瞳色一下抓住趙雲的心，他停在原地，眼瞳微微抖動，眼前的愛人不管經過了多久，總是能牢牢抓住他的視線，使他的心輕易悸動不已。

「好久不見，子龍。」

僅僅只是一句招呼，就徹底淪陷。

「⋯我好想你，紫鸞。」

///

看著愛人呆滯的說出這句話令紫鸞無奈苦笑，不太知道為何趙雲停下腳步，可他主動踏步來到對方面前，給予了擁抱。

「嗯，我也想你。」

背部傳來一股溫暖，身體被壓迫更多，紫鸞沒有反感，閉上眼睛感受趙雲熱情的回覆，頭頂傳來陣陣呼吸，下一秒額頭被柔軟附上，紫鸞輕聲一笑，換來的是更多的輕吻。

趙雲鬆開紫鸞，捧住他的臉細細撫摸，長期練武的手生出厚繭，擦過臉頰時的粗糙令紫鸞感到安心，瞇著眼睛蹭了蹭比他寬大的手掌。

「抱歉現在才回來。」

「不需道歉，我們總是為主公和人民奔波，能有片刻閒暇便足夠⋯若是願意，可否與我訴說旅程收穫？」

紫鸞微笑點頭，牽起他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而趙雲自然與他十指相扣，詢問紫鸞不想逛集市嗎？對方搖頭，回應道七夕的過法有很多，可他只想與趙雲一同度過。

低頭注視愛人，趙雲也露出笑容重重點頭。

「是啊，雲也一樣，有你陪伴，別無所求。」

///

兩人回到家後紫鸞先去沐浴，趙雲趁此機會將準備好的禮物放在桌上，再打開窗戶—這方位抬頭一看便有月亮與星星相伴，他知道紫鸞偏愛美景，所以特意選了這棟房屋居住，白天有燦爛烈陽，晚上有柔和月光，不管四季如何變化，這裡總能看到美麗風景。

沒過多久紫鸞沐浴完畢走了出來，穿上了平常的白色裡衣，他上下掃視趙雲一番，在對方的失笑中答道：

「這身造型很適合你。」

「主公賞賜的自然好看，也多謝紫鸞誇讚。來，我準備了禮物。」

紫鸞眼神一亮，一同與趙雲坐下，兩個包裹擺在了紫鸞面前，他先打開了右邊的綠色包袱，攤開來是一件衣物，還有一條手帕。紫鸞先是看到手帕上的刺繡，刺下了他的「名字」，還有一隻金絲鳥兒陪襯。

「這是子龍繡的？」

「嗯⋯今日是乞巧節，想沾點喜氣所以我請教了月英夫人如何刺繡，慶幸做出來的效果好上不少，我相信自己做出來的，運氣肯定也不差，這份彩頭贈送給你。」

看著紫鸞驚喜的表情，趙雲信心倍增，他的愛人拾起那件新衣，對比手帕這份禮物稱不上驚喜，只是仿照紫鸞常穿的白色常服款式訂製而已，差別在於使用的衣料輕便透涼許多，聽繡娘介紹是最新也是最流行的布料，但價格也較貴了些，趙雲想都沒想就指定了這個衣料。

「摸起來手感很好，而且拿起來也很輕呢。」

「是啊，聽說是最近新出的，紫鸞很久沒買衣服了吧？這個衣料你先試看看，若是喜歡改天我們再去多買幾件吧。」

「嗯⋯謝謝子龍。」

紫鸞表情似乎⋯不對勁？

伴侶細微的變化使他慌張一瞬，不過還是露出笑容接受他的感謝，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讓紫鸞打開左邊的包袱。

「——！！！」

看到銀甲的一瞬紫鸞睜大雙眼，儘管完美無缺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是趙雲平常愛護有加的舊款戰甲。不但上頭的痕跡都已去除，甚至護肩、甲冑和鞋子都換上了更好的材料，同是武人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樣的改裝需要花費大量錢財，更重要的是，這是趙雲很寶貝的東西。

紫鸞怔住，指尖觸及冰涼的鐵甲，胸口卻像被烈火灼燒。他抬起頭，望進趙雲清朗的眼眸，心底翻湧難言的情緒。

他有資格收下這麼珍貴的禮物嗎？

「紫鸞？是不喜歡嗎⋯⋯？抱歉、我、還是太過頭了吧？你也有戰甲相伴，想必這禮物是我多此一舉了。」

「子龍，你真的⋯要送我？這不是你第一套銀甲嗎？」

這份禮物，我沒資格收下。

他從紫鸞的神情看到了這份不安，果然如他先前所想啊，那麼就將心意好好傳達出來吧。

趙雲上前一步，將那副戰甲穩穩放進他懷裡，眸光如星河般澄澈。

「這甲雖護我多年，但今日以後，願它護你。貴重與否，不在銀甲，而在我心。」

「紫鸞，在我年少時一直有個預感，就是好好收藏這戰甲，等到有天能派上用場的時候。而我確信就是今日，此甲隨我征戰許多年，每一道刃痕，都記下我立誓守護的初心。它不只是護身之物，更承載著我的過往與信念。」

他微笑著，雙眼專注而熾烈。

「我去除了痕跡，將老舊脆弱的部分換新，就是希望將它贈予於你後，它能給予全新的記憶。就當⋯老舊的回憶歸屬於我，全新的未來歸屬於你。」

「就算不穿戴它踏上戰場也沒關係，我願意贈送並非只因情意——我願將我的一部分歲月、記憶與初心，一併交付於你。因為你，便是我此生唯一願傾心託付之人。」

紫鸞沒有開口，只是深深注視趙雲，嘴唇抖動著，視線模糊了起來，他側身放下銀甲，想抬手擦淚卻被搶先一步，趙雲無奈笑著，兩手都幫他擦去眼淚，奈何淚珠越擦越多，他開玩笑道：

「縱使紫鸞在前線威風凜凜，私下卻是隻愛哭小鳥呢。」

紫鸞乾脆地撞上男人胸膛，緊緊抱住他，悶悶的回答「我沒有愛哭」，趙雲終於放下心來，連忙安撫他。

「⋯⋯我，也有禮物送你。」

紫鸞維持這個姿勢從口袋拿出了一小包囊物，趙雲一手摸他的頭一手解開束帶，發現裡面是兩個小木雕。

一個是他騎著照夜玉獅子的木雕，不僅一人一馬的身型都完美復刻，五官也細緻無比，甚至眼瞳這些細節都有雕刻出來，這等作品不是練幾年就有的技巧，也反映了製作者堪稱鬼斧神工的技術。

另一個則是刻下他的「雲」字，加上紅線便成了吊飾，雖然簡便卻能感到滿滿的心意。

「我不是女子，沒辦法在此日祈求有一手好裁縫，所以我只能以擅長的雕刻為你帶來好運。畢竟這也算手藝的一種⋯就像子龍說的，親手做出的作品更能帶來好運，也同我心中所想。原本有自信的，但當你拿出銀甲後我感到恐懼，怕能拿出手的情意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而且成為伴侶後，感覺都在原地打轉，每日的操練及個人任務都使我們難以見面，這使我不禁聯想，在這亂世中情愛能有何歸宿？這段期間日子算過的安穩，可過了今夜，若明日又要奔赴沙場，這段情意該寄於何處？我一直很不安⋯明明很喜歡你，卻害怕隨時就要放手⋯」

身為太平之要，失去的多擁有的少，而趙子龍這個人是自己少有的珍品，是自己不多的選擇中能一同前行的希望。

但當年滅村的惡夢成為了這輩子不可能消除的夢魘，眼睜睜看著珍愛之人死去，他體會過，也不想再有任何體會。

紫鸞承認，在這份愛戀中，他太過被動，也虧欠了趙雲太多。

「紫鸞，我愛你。」

紫鸞不解，疑惑抬頭卻迎上了那深邃眼眸，下一秒溫熱的唇瓣覆蓋在自己唇上，這個吻不似以往柔和，多了幾分急躁，紫鸞努力跟上男人的節奏，跌跌撞撞中兩人倒在了床鋪上，趙雲也在此時結束接吻，他們注視彼此，微微喘息調整呼吸。

「既然紫鸞如此不安，就由我來填補。不管時間如何流逝，我都會在你身邊，很久以前我就說過，這片心寄存於你，所以要考驗這份心意雲也不會有異議。我也知道自己武藝遠遠不夠，可是在戰場上我能為了主公，為了各位，為了你，揮舉我的長槍為國家奮鬥。」

「所以紫鸞，不要對這份愛感到恐懼，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了解彼此，有足夠的機會觸碰對方。我們一同在主公麾下那麼多年，未來也一定會相伴相知到死亡的那一天。」

紫鸞被壓在床鋪，只能注視上方的趙雲說話，待到對方說完，他撐起身體，將額頭抵著對方的，近距離接觸能使他從對方的黑眸裡看到自己。

原本脆弱不安的情緒變得安穩甚至湧起勇氣，趙雲總是有這樣的魔力啊。

「我愛你，子龍。不管未來如何，我都想與你面對，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說完紫鸞主動獻上親吻，手攀附到趙雲的髮帶，手一撥，長髮隨之飄散下來。男人似乎也知曉鸞鳥意思，伸手開始卸下衣物。

屋中纏綿陣陣，月光下衣襟散亂，風吹簾動，燈影搖曳，直至燈油耗盡，將一切掩藏。

///

「唔喔！這是什麼新打扮啊！看起來不錯啊！」

在一次軍事會議前，張飛大聲讚賞起來，引得其他人都將目光投向剛來的紫鸞。

「真是不錯的新銀甲呢，不過這款式似乎哪裡看過⋯⋯？」

劉備欣賞的同時也苦惱回想，是在武器店看過嗎⋯⋯記不清了，但是真的很熟悉呢。

「嗯，看得出來新盔甲有著不錯的防禦能力，閣下費了不少心思。周倉，你覺得呢？」

「啊？我覺得很好啊！老大哥說很好就非常好！」

周倉高興的回應關羽的話，一旁的諸葛亮和月英則是一臉瞭然的笑容，在紫鸞與趙雲之間掃視。

「敢問紫鸞有給此甲命名嗎？」

紫鸞迎上諸葛亮的雙眼，堅定點頭。隨後抬頭看向身旁的趙雲，二人相視而笑。

「『獅龍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