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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臂上傳來的酸麻感確實是讓自己不太舒適,就算現在想起身清潔身上的乾澀及黏稠感似乎也沒辦法,既然如此,不如挪動些也不為過吧,他想。 他先試著動了些,確認懷中人沒醒後才大膽地抬手攬過莉莎的腰身後與她弓起身子更加貼近。 “嗯……” 只是,這樣的舉動不免讓熟睡中的她發出了些聲音,甚至還能感覺到莉莎的手指以不著痕跡地力道溜進指縫間牽著。 頓然間,羅伊有些後悔吵醒莉莎,刻意挪動抬起身子觀察後才發現那只是她下意識這麼做的舉動罷了。 那他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他大膽的讓彼此裸露的身軀相貼,摟著腰身的手臂也收緊了些。他低頭嗅著被護環緊緊包覆住的信息素,原先能感覺護環的布料中有明顯地鼓了一塊,或許是傾瀉完慾望時也會一同消弭,不過靠近護環的時候還是能嗅到那好聞的信息素。 羅伊轉了轉眼珠子後開始打趣地打量起縮在自己懷中的女孩。 莉莎的個頭在同年齡層來說並不算嬌小,但羅伊總覺得,纖細的身材和修長的肢體讓她在縮起身子時,卻意外地小巧、看似容易碎裂。 羅伊低著頭,無意嗅著護環處的信息素,雖然味道不比發情期來的強烈,他仍可以從這淡淡的氣味中捕捉到原始慾望的本能。 只是,他從來不曉這之中還參雜著的另一種味道究竟是什麼。 羅伊不太確定一個Omega能擁有幾種信息素,他沒遇過同時擁有兩種味道的Omega。 不管是閱覽書籍還是口頭詢問,得到的答案幾乎都一樣。那些人口口聲聲說著Omega的味道就只會是一種,別無其他。或許回答這方面的大多都是看不起他人的Alpha吧? 所以答案才會這麼極端。 羅伊也曾想過參雜在那舒心中的信息素並非是另一種,但在昨天,他在擁抱對方的同時,那股香味卻如同信息素般的誘惑而讓自己如此失控。 如果說,她的信息素是早晨中的露水味,清新又舒心,那麼,這種說不上來的味道就像似寒風中的冷空氣。 無味又無色,如同自己的信息素一樣卻又有些不同。 羅伊承認,他確實眷念那股氣息,但他現在卻什麼也聞不到,或許這也是某段時間才能捕食到的味道也說不定。 那是不是只要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就得以滿足自己貪婪的慾望…? 真要說的話,羅伊撇開道德不說,當時他將莉莎禁錮在身下,那股想強迫標記她的想法一直都在,他想狠狠咬上那迷惑人心地果實,甜美又誘人… 但每當他張嘴想啃咬的那瞬間總會想起莉莎那不屈的眼神,那略微皺眉的酒紅裡頭藏著強大的倔強,卻也掩藏不了那一絲絲地悲傷。 況且,他也知道莉莎的倔脾氣,就算被標記,她也不會就此屈服於對方,甚至還會大膽拋棄“被補食者”的老舊思想。 “捕食者”與“被捕食者”是至今還存在的老舊觀念。 如同Alpha支配Omega、Omega被Alpha支配。 雙方是必定會為了對方而存在。 唯一不同的事,Alpha可以多方面找不同性質的人來作為伴侶,但Omega卻不一樣,劣質歸咎只能被框限於一生中只有一個伴侶而已。 如此不公的事就算想抵抗,卻仍無可奈何。 即便如此,對於不完整的Alpha來說,看似矗立在最上層的他,在那完整的群體中也只不過是如同Omega的存在罷了。 貶低、辱罵,這種隱隱破壞體系的惡劣根性只要最高層的想法不改變,那些處於弱勢的人幾乎沒有挺起胸膛的那一天。 羅伊垂眼看著懷中人後,悄然地縮起與莉莎交錯的指節,那股油然而生的保護慾在此時越來越鮮明。 他想試著去推翻、想試著去改變。 他這麼做,不僅是為了改變軟弱的自己也想去保護其他人、保護她。 就只是這麼單純而已。 ×××××× 老實說,羅伊不曉得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又陷入睡眠的,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時,除了懷中溫暖已經早就消失,床頭邊還放著一些乾淨的衣物之外,就連被他扔至一旁的衣物也隨之不見。 周圍參雜留著少許不屬於自己所熟悉的味道和雜亂的景象,原本以為可以毫不在乎,但四周帶來地聲音卻過份安靜,不禁讓羅伊沒來由的感到不自在與少許的慌張。 情急之下,他先是偏頭轉了轉眼珠子想翻個身時,忽然被腰側傳來的痠痛感給猛烈地拉扯… “嘶……”他以不自然的動作按著無法使力的腰部,吃痛的咬著下唇。 頓時間,他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腦無法去理解這是什麼狀況,僅能不斷的抽絲剝繭去設想答案。 但最後得出的結果卻讓自己好氣又好笑… 這一定是天大的笑話,身為頂端的捕食著Alpha… 竟然會因情事後而無法動彈…? 那身為被捕食Omega的她,卻動作敏捷地消失在這個空間? 難道這表示莉莎的體力高過於自己?還是說,對方是在慾望消弭後,理智才回過神來,在毫不考慮疲憊的情況下,邊逃邊後悔著這件事不應該發生…? 完全陷入低潮的羅伊已經沒勇氣去揣測莉莎當時離開這裡的表情了,他索性的放棄思考隨手抓取附近的衣服後慢慢拉上,雖然沒有多整齊,但至少遮掩了部分身體肌膚。 反正現在也不會有人看到這副邋遢樣。羅伊頹然地伸出雙手摟住枕頭兩側後將臉埋進,趴臥在床上,任由腰間傳來的刺痛感蔓延著全身。 他也沒想過該怎麼排解這個問題,就算去問了熟人,大概只會被當笑話而已,既然如此,那就乾脆什麼都不要問。 人在空閒的時候特別愛亂想。只是胡亂猜想的方向大概都會朝著現況而去衍生自認正確的結論罷了。 比如現在,羅伊無心的猜測著這次如此疲乏,或許這也算是第一次與Omega互相結合的緣故吧?他想。 腰側的痠疼感比以往遇到的還要強烈。每當他發情期被強制抑制下來時雖然也曾疼痛過,但兩者帶來的感覺還是有差別。 灼燒的疼痛,是來至於被強壓下來的感受。 酸麻中參雜些燥熱,是被釋放後的感受。 就算這些理念並非正確,他還是擅自將那些感受給了分別。 起初,羅伊也沒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難以控制。當他知曉自己無法從那慾念中脫困,卻仍執意的將對方帶入這場戲碼裡時,羅伊處於在最後的邊緣上,堅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僅能勉強透過試探的方式來確認對方的想法,只是讓羅伊沒想到的是,對方不僅沒有推開拒絕,反而是張手接受這看似惡作劇般的邀約。 對方的默許邀約,就如同被打開的潘朵拉寶盒。而那個罪魁禍首…嗯…他可以這麼稱呼莉莎嗎?還是自己也必須連同冠上? 羅伊知道,就算莉莎途中反抗,自己還是會被消磨光的理智給帶向最壞的情況。 他不得不承認,到現在他還依戀著對方,她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好。她的肌膚、聲音…甚至連呼吸,他都不想放過,自私自利地想將對方的一切給碾碎在自己的擁抱裡。他無法克制去貪戀對方所給於的,他承諾將自己掏空便奢求對方也必須履行陪同。 羅伊想起,他將莉莎按在身下,對方背過身、側臉抵在床鋪上,她喘著氣,喉間溢出粗啞的呻吟,毫無反抗的指尖只能用力擰著床單。即使知道莉莎皺眉斜睨的視線,他仍不打算停止,他俯身趴在對方弓起的後背,單手環住對方淋漓的腰部時,聽見除了喘息的聲音之外,還帶了點低啞地責罵聲,莉莎泛著淚水的眼尾斷續地哀求他停下來卻也要求他不要停。 羅伊在對方挺起的臀部激烈撞擊,他伸手用力包覆住莉莎緊握住拳的手後,低頭張嘴咬上被他給染紅的肩膀,惹得對悶哼出聲。一連串有些粗暴的對待,或許是羅伊想強硬地從對方的那張嘴裡分辨出真意。 直到最後,羅伊還是無法辨別那些話,而答應履行陪同的對方卻已經沉沉睡去。他皺眉粗喘著,挺身觀察起莉莎的側臉以及泛紅的眼尾,她身上沒有一處是光潔的。 甚至還能見到剛被自己強行咬出的齒痕正冒出一絲絲的血珠。即便如此,羅伊這時卻沒有刻意去撫平那些情緒,反而是埋汰起對方不負責任。 後來,羅伊只能抱著莉莎的身軀,嗅著她頸後的腺體尋求一絲安慰。 直到睜眼醒來,他一直都在後悔自己的失控,強行將慾望施加在對方身上,是他從沒想過的事情。要是他能像普通的Alpha一樣,強勢地控制住這煩亂的發情期,是不是就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羅伊承認自己不是個勇敢的人。 他躊躇、顧慮許多事,但那些都不打緊,唯獨讓心產生動搖、害怕的是,當自己一頭熱地將對方拉近這未知的漩渦中時,赫然發現對方竟然也有意共同一起承擔。 如此順理成章的戲碼正一步步地邁向終點,然而,當自己還沉浸在愉悅的氣氛中,一回頭,才發現對方已經早已離開。 這無疑像似將你帶上了最高點,然後笑著親手將你推下的瞬間。 但這也只是羅伊隨意的猜疑,或許待會在帶著賠禮去登門,就能知道些什麼了吧?他想。 ×××××× 誰會料想到? 一個不上心的想法,卻讓彼此間再次相見的時,已經是又過了幾個季節的時候。 ×××××× 從那天臨陣脫逃的瞬間,莉莎已經知道這無法回頭了。她並不是懼怕那一段脫序的情慾,而是沒來由的擔心對方醒來時那一瞬間唾棄自己的鄙視。 “標記。” 是如此簡單卻又暴力的詞彙,那宛如詛咒的字眼,卻是根深柢固的烙印在刻板印象中。她不知為何有所堅持,三番兩次的嚴拒讓對方標記,即使對方曾笑著解釋不介意,但自己仍為此時感到有些懊悔。 並非獻上自己就是美德。 或許是她自己還沒有勇氣去面對那未知的道路,或許會這麼做,也可能只是為了回報之前的發情期而已。 更何況,莉莎無法保證階級高尚的Alpha能容許階級低微的Omega這麼胡鬧,即使是不完整、即使是認識多年、即使是他會笑著說不會。 仍改變不了對方的底子,他仍是一個Alpha,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她不願將這件事作為賭注,不願將對方的神情烙印入記憶中…所以,她在醒來的當下,只撇了他一眼,便膽小地拾起散落的衣物,轉身逃走了。 逃到了一個讓羅伊找不到的偏遠城鎮。 她在那裡找了一間小住宿,離學習的地方有些遠,但不礙事。 她背負著父親的成果踏進了自己不太熟悉的領域,即使不是班上的精英卻還能算得上名列前茅。雖然是身為Omega,但體能方面還是可以勉強追的上那些自以為是的Alpha。 強迫成長的時間,讓她無心思考任何事情,但只要每次空檔的瞬間,她便會無意想起那天。 莉莎冷漠直視著自己的不穩重,思考著自己到底是抱著什麼決心才闖進他的生活時,總是會沒來由的自我嘲笑一番。 “給了人希望,卻又給於他人絕望。是嗎?” 那是在她逃避後的數月後,身為蕾貝卡嘲諷她不成熟時的結論。 對方的建言毫無掩飾且狠狠的往莉莎心裡重 重捶了一擊。 她裕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解釋不了。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羅伊。 而自從和好友聊過那次之後,莉莎突然變得更加寡言、更加沉默,以及更加冷面。 她變得孤僻,獨來獨往,即使和同樣身為Omega的人來往,她也一樣避而遠之。 幾乎是將自己鎖進一座高塔中,任何也無法踏入也無法觸摸。 如此巨大的轉變,讓待在故鄉的父親感到莫大的不捨和惋惜卻也無能為力。他壓根沒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扭曲,或許當初就不該告訴莉莎也不該讓她去背負他自己所謂的理想。 當然,就算羅伊仍每天來家裡報到,他也從沒將這件事告訴過他。 ×××××× 直到時間把他們變成了不一樣的階級與身份,然而,在春風才剛悄然地撫過冰冷的臉頰時,待在遠方的莉莎就收到了一封來自家鄉的信件。 信的內容顯然不是喜事。 莉莎在讀完內容後,二話不說的請了假,趕回去的時候是狼狽的模樣,她毫不在意自己的髮絲在奔跑中落下多少、也不在意肩上的外套正垂掛在臂膀上。 她用力喘著氣,慌慌張張地推開那看了多年的老舊木門,父親的房間依舊堆滿了研究論文,而父親虛弱的躺在位於中央的床鋪上。 莉莎看著床邊儀器有規律的運輸著氧氣,興許還能看見父親仍努力想生存意志。 當緊張的心鬆懈下來後,莉莎才注意到一件事。 她怔怔的站在門口,並非是不敢進入,而是那個當年被自己丟下的Alpha也在那裡。 他穿著一件政界裡的某件代表服裝,嚴謹地蹲跪在床邊,替自己的老師拉掩被單。 僵持了片刻,或許是彼此的沉默惹著兩人間都有些尷尬,對方似乎才有意願抬眼,願意將視線轉向站在門口的莉莎。 “妳回來了。”他說。 對方身上散發著異常的平靜和語氣,像似高山中的清泉,一塵不染。 如此不和諧的氣場,迫使讓莉莎覺得不自在,甚至沒來由的產生罪惡感。她微皺起眉頭,無法分辨對方臉上的面容究竟代表什麼情緒,她想多端詳卻下意識的別開眼不去看他。 就當莉莎躊躇不前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他翻過身時,伸手拆下仰賴呼吸的罩子。 “老師!” “爸爸!”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即使還有隔閡,彼此仍上前關心自己所在乎的人。 ×××××× “狀況稍微穩定了。”“但還是有些不樂觀。” 羅伊請來了家庭醫生。 醫生不慌不忙的替他注射維生素,順便塞了了一劑似曾相識的針筒給莉莎。 “要是病人再次發病,這管藥劑就施打半支。” “這是…?” “別擔心,只是補充液混合了些抑制劑而已。” 就算年邁,他仍是個Alpha。 喪失伴侶的Alpha,信息會隨著年齡增長而漸漸地不穩定。 父親長期都還有在定期施打抑制劑,這些事情莉莎其實也略知一二,只是她認為抑制劑能維持情緒浮動,應該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副作用才是。 她垂眼觀察起手中的抑制劑時,忽然想起這種顏色她似乎在羅伊的住處有看過。 “這是特別的抑制劑吧?” 莉莎的直覺這時特別敏銳,然而在她抬眼問起醫生時的頓悟,是在醫生的眼神中找出了答案。 收拾醫藥包的醫生僅是和藹的搖頭,表示不明說,即使是家人也必須維護病人親自附屬的權益。然而,在醫生準備離開的時候,才唯唯諾諾地向莉莎道歉。 既然父親不明說,莉莎也不好去責備醫生,所以也只能勉強的揚起嘴角說著沒關係之類的話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失落與不安。 在目送醫生離開後,莉莎乏力的坐在父親床沿邊後垂眼看著面露憔悴的他。 “我知道,抑制劑的使用量一直都沒減少過。” 莉莎的目光雖然是向著父親開口說話的,但語氣中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站在一旁的羅伊僅是側頭,安靜地看著莉莎牽著父親,那不如以往的拇指輕柔地撫過那過於骨瘦的手背。 她垂眸,像似在尋求一個答案、一個理由。卻始終沒有回應,羅伊明白,這便是她的無奈。 所以,彼此都抿起嘴不說話了。 老師掩飾的理由,羅伊是在莉莎突然消失的數月後便知道了。 “殘缺的Alpha。” 是老師掩藏的秘密。但他似乎不在意被羅伊給察覺,反而是向著羅伊哼了一聲。 他也是跟自己一樣是個有缺陷的Alpha。 那為什麼老師總是比一般的Alpha還要來的強勢?難道也跟自己一樣在逢場作秀嗎? 但這個疑問倒是讓翻著書籍的他嗤笑了起來。原以為老師會吐露些什麼話來掩飾,沒想到老師僅是揚著一邊嘴角說著跟自己疑問毫不相干的呢喃,唸唸有詞的說著,莉莎知道他所有的研究…之類的話… 詭譎的舉止,頓時讓羅伊沉默了片刻。 “我們好像很久不見了,請問您過的還好嗎?” 在羅伊心神還在漂移的時候,一直很安靜的莉莎突然抬眼看向對方。忽然問起了對方的狀況,那看似充滿關心的話語,但在羅伊耳裡卻是格外疏遠。 莉莎掙脫了稚嫩的態度,不知何時開始用起畢恭畢敬的尊稱來稱呼任何人。 這讓羅伊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卻也沒顧慮太多,自然而然就脫口說道:“如果我說過得不怎麼好,妳會怎麼做?” 明明是平和的氣氛、明明是改變尷尬的機會,但他卻沒來由的生起悶氣。 “…” 對方的沉默與表情,頓時讓羅伊驚覺自己的失態。 他有資格生氣? 能對著莉莎發脾氣嗎? 羅伊赫然的問起了自己。 那天在床上纏綿的畫面突然大量的流竄在他腦海中,如同昨日才發生的。他想起對方不吝嗇的將自己託付給他,而他也半推半就下接受了對方的贈予。 明明自己才是受惠的那方,怎麼能將劣事再次加註在對方身上? “不,當我多嘴了。”羅伊否認了自己。他在莉莎看不見的角度握起了拳後別開了對方的眼神。 “敘舊就先緩緩吧,還有些事要先處理。”僅管羅伊感受到對方質疑的視線,他仍拋了句結尾。 當然,莉莎也明白兩人目前的情況並非是可以笑說沒事的階段,既然對方有意要迴避,那她也沒必要去爭論。 再說,現在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在說吧。 ×××××× 他們多久沒像這樣待在同個屋簷下了?莉莎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羅伊早上礙於工作而不能前來幫忙,但只要一有時間,他總是會準時的出現在這個家中,幫忙看照、安排許多事情,一切的一切都遵循他的意思進行,如同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莉莎跪坐在父親的房間裡整理著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紙張和書籍時,無意偏頭看著他的身影在門口處進進出出,看起來有些忙碌。 相較之下,莉莎的動作就顯得笨拙了。她的手腳並沒像往常一樣俐落,她緩緩地收拾著父親所留下來的資料。當莉莎捨起一張被掩埋在最角落的紙張時不由得皺起眉頭。 那是一張父親親手執筆寫下許多有關家人們的告白文,雖然有些泛黃、也被弄得皺巴巴,但還是可以看出一些讓人鼻酸的段落。 忽然間,莉莎的指尖用力捏起紙張邊緣時,霍然側頭看向床鋪,像似只要這麼做,逝去的人就會突然出現在那,然後嘲笑說著她的舉動是多麼滑稽… 但那些想像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潔白的亮光照映在空蕩蕩地床鋪上,證明了自己的想法太過於天真。莉莎失落的垂下了頭,蹙起的眉頭絲毫無法舒緩,她默默地讓盤轉在眼眶內的水份落下。 她不敢太情緒化,哪怕是一丁點,只要情感一旦潰提,就沒辦法收回,所以她只能靜靜地將那張紙攥縮在胸口上,任由無盡的思念瀰漫在這整個空間。 這一幕令人不捨的畫面近乎被躲在門側遲遲不肯踏入的羅伊給收進眼底。他何不嘗想走到莉莎身旁給對方一個擁抱,然後安撫著她訴說著沒事的,還有他在。 但他該用什麼身份去越距這個舉動? 朋友?還是夥伴? 羅伊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許多詞彙,卻沒有一個恰當的。 到頭來,他才明白一件事。 原來,他們彼此的關係,只不過是在發情期下而產生的連結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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