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新婚切磋戰（一勝紀念）》

地點是史塔克大樓的專屬練習空間，Tony穿著簡約的黑色紅紋理的運動衣與長褲，手腕纏著彈性護帶；Stephen則換上Kamar-Taj的練功服，衣領微敞。他手中沒有法器卻仍帶著一股冷靜的壓迫感。

「準備好了嗎？」
Stephen語氣溫和，姿勢卻端正得像即將測試學生的導師。

「我可不是來上課的，wizard。」
Tony一邊伸展肩膀、一邊笑
「今天是來奪下我人生第一場『夫夫之戰首勝』。」

「你確定不是來求抱抱的？」

「等我贏了你再說誰求誰。」Tony撥了撥額前汗濕的頭髮。

Stephen沒再說話，率先出手。沒有魔法、純粹是Kamar-Taj的格鬥術，動作俐落流暢、每一招都帶著留力後的善意──但不失真實性。

Tony靈活地閃身、反制，出拳快狠準，時而滑步、時而轉身，實戰經驗早已根深柢固。和以往他打架不同，這場對打帶著一種奇異的親密、拳拳到肉卻無惡意，每一次接觸都像是在熟悉彼此的節奏。

兩人你來我往，漸漸額上滲出汗水，呼吸也越來越重。

「還行嗎？呼──這可是老公的第一場婚後挑戰賽喔。」
Tony一邊擋下一記腿掃，一邊笑得嘴角上揚。

Stephen沒回話只是突然逼近，想用肩膀控制Tony的重心。卻在那一瞬── Tony側身、反摔、轉腕──動作乾淨俐落地將Stephen撂倒在場地上，跨坐腰身，架住對方的攻勢。

「──我贏了。」Tony喘著氣，臉頰泛紅、額前髮絲濕潤地貼著額頭。他眼裡滿是亮光，像剛完成某場任務般興奮。

Stephen仰躺著，揮汗淋漓盡致，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柔笑。
「你贏了。」他低聲說，沒有絲毫不甘。

Tony一手抓著Stephen的練功服，低下頭笑道
「你是讓我，還是我真的贏了？」

「我讓你……一點點。」Stephen語氣壞得剛剛好
「但多數，是你自己做得很好。」

「哇──等於說你間接承認我技術好囉？」

「我承認你力氣很大、很會扭。」
「還有在我懷裡的時候……會格外有勁。」

Tony差點被他這話嗆到，連忙翻身滾到一旁大笑
「嘿！你不講武德！這不是比賽精神！」

Stephen也笑，輕撐著身體坐起，兩人滿身汗水地對視了一會，然後Tony突然往他懷裡撲。

「但這場比賽我還是要抱獎盃回家。」Tony說。

「我就是獎盃？」

「你是會發光、還能教我防身的金牌，Stephen。」

兩人相視，彼此的呼吸漸漸平穩。


---

練習後兩人先一同沖了澡，Tony換上一件寬鬆T恤，頭髮還微濕，整個人剛進臥室就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Stephen慢了一步，收好他們練功的護具後才走進來，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微笑地開口。

「關於今天這場『勝利』……」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尾音卻像有一縷煙般輕柔地繞上耳後，「我想──我該討回來了。」

Tony本來躺著滑著全息螢幕的手指頓住，轉頭挑眉：
「你是說，靠撒嬌還是靠——」
話還沒說完，Stephen已俐落地爬上床，動作優雅卻不容拒絕，單膝壓下，手撐在Tony身側，整個人覆了上來。

「靠戰術。」

那一瞬間Tony還想抬手反制，結果先撞上了一股他熟悉到會失去理智的──檀香。

「……操、Stephen你這是犯規。」
Tony聲音已微微發顫，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那種「被看穿全部、仍被溫柔環抱」的感覺，讓他無法真正反抗。

「你把我壓倒在練習場地上，Tony。」Stephen語調帶著低笑，鼻息掃過對方的脖頸時，Tony猛地顫了一下，「該我了。」

他吻上對方鎖骨，溫熱的氣息與微濕的嘴唇磨過肌膚，Tony一邊喘、一邊還倔強著。

「你、你不能每次都靠這種……這種——唔、氣味控制我……」

「那我不用香味，只用這個。」
Stephen的手指繞到T恤下擒住腰際，指腹劃過敏感處裡，Tony的喘息聲明顯拔高。

「Stephen……哈、你、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

「你已經在發抖了，Tony。」
他在耳邊輕語，聲音低啞、緩慢地滲進每一道肌膚
「我每次都會讓你忘了你說過什麼。」

Tony果然忘了接下來該說什麼，只剩下薄汗濕濕的喘息、與那抖得像羽毛落下的聲音。「我、我……操……我真的──」他抓著對方的後頸，試圖抵擋那一波波湧上的顫慄感，「我還沒輸……我還……」

「那就堅持一下。」Stephen一寸一寸往更深裡去，連聲音都變得黏稠，「讓我看看，你能撐到哪一步。」

但Tony從來撐不久。

他太敏感、太信任、太習慣在這個人的懷裡交出防備，甚至不是Stephen真正出招──只是那句溫柔的「Tony，我在。」一說出口，他的心就會崩解。

最後他果然又輸得一塌糊塗，整個人躺在對方胸口，衣服皺得不像樣、頭髮亂翹、還氣喘吁吁地瞪著對方，彷彿下一秒就要喊「作弊」。

Stephen只是輕輕抹去他額頭旁的汗，低頭吻了吻他微紅的鼻尖。

「你還想再練一次嗎，Stark？」

Tony嘴巴張了又合，最後悶悶地往他胸口一撞
「我恨你……」

Stephen低笑，在他額頭印上一吻。
「你才說你嫁給我，是因為被我迷昏了頭。」

「那不代表我輸得這麼慘還要被你抱著笑……」

「可是你已經被我抱著了，Tony。」

然後Tony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閉上眼讓自己就這麼沉在那個讓他永遠輸、卻也永遠願意投降的地方──Stephen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