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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神威衍生:泥濘
CP:(勇尾前提的) 宇佐美時重x尾形百之助

尾形輕撫沾染在自己肩上的水痕,那是勇作方才緊緊抱著他、淚流滿面說著「兄長大人絕對不是那種人。」時流下的淚水,原本是溫熱的淚滴,已經默默滲進他的衣襟之下,在月夜裡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涼。
「傷腦筋,果然是我不正常嗎。」尾形摸了摸自己的頭,眼神空洞的盯著腳下屍骸遍野的壕溝。被綑綁的俄國兵俘虜仍在他腳旁扭動身軀,發出夾雜著驚慌和恐懼的嗚咽聲。
「不,等等……只要勇作死掉就行了吧。」尾形側首望向蹲伏在壕溝暗處的宇佐美,淡淡問道。
「沒錯。」宇佐美愉快地笑了,默默走過來從尾形手上接過刺刀,蹲下身,輕鬆割開俘虜的喉嚨,像是隨手拍死一隻蒼蠅般毫不費力。
「殺人明明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真不知道勇作在裝模作樣什麼。」宇佐美將刺刀上的血漬仔細擦乾淨,貼心的插回尾形腰間的刀鞘內。
「你也這麼覺得?」尾形的眼中依舊毫無波瀾,漆黑的眼瞳像是月夜下的一片死水,但語氣隱隱有些激動,雙頰浮現與他毫不相襯的紅暈,主動抓住宇佐美的手,死死攥緊。
宇佐美看著這樣的尾形,心底湧起一陣騷動,雖說按照不成文的規定,在軍隊衝鋒陷陣前必須保持禁慾,否則會影響士氣,但他倒覺得雙手染血的尾形更令他情慾高漲,不如說,如果在此時此地抱了他,反倒能鼓舞士氣吧。
然而,就算是宇佐美也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宇佐美腦中浮現了鶴見中尉的臉,他可不想讓鶴見中尉失望。

「宇佐美,連你也想拒絕我?」尾形忿忿開口,不知為何聲音有些沙啞。
「嗯?」宇佐美愣了愣,下一秒尾形像是豁出去一般,奮力撲到他身上,兩人失足滾進了一旁的壕溝中。
尾形跨坐在宇佐美腰間,面無表情的死死盯著他,白皙的臉龐在月夜下宛如死屍一般冰冷蒼白,毫無血色。宇佐美饒富趣味的看著這樣的尾形,並不打算加以阻止。
尾形動作俐落的解開自己身上的皮帶,連著彈藥盒和刺刀甩到一旁,再將褲子往下拉到膝蓋,與小腿上的白色腳絆纏成一團。冷冷回望宇佐美,像是無言的催促。
宇佐美也主動解開褲頭,尾形而今的癲狂姿態令他瞬間性慾高漲,過於亢奮的熱脹性器直冒出體液,抵著尾形臀肉間柔軟隱密的甬道口摩擦,伸手揉捏尾形的臀肉,狠狠掐出指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百之助,這裡可是戰場。」
尾形往下摸索握住宇佐美的性器,感受到掌心一股濕滑黏膩,而後嗤笑出聲「戰場又怎麼了?膽小鬼,不敢做嗎?」
「不要小看我,臭山貓。」宇佐美狠瞪著尾形,額際隱隱浮現青筋,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小看,尤其是尾形那副輕蔑的姿態,更是完全激怒了他。宇佐美狠狠按住尾形的後腰,將他整個人用力往下壓,而後挺身貫穿。
「唔、」尾形仰起頭,兩人結合的瞬間太過激烈,他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一絲溫熱血液沿著自己的大腿內側滑落,甚至能聞到飄散的血腥氣味,不過這樣正好。
被強硬拓展的炙熱體腔死死緊絞住宇佐美的性器,尾形的喉間忍不住發出低鳴,聽不出是痛苦或歡愉,下體熱脹得難受,主動隔著衣物摩擦著宇佐美的腹部,大腿緊夾宇佐美的腰身,渾身震顫,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
「你喜歡這樣?嗯?」宇佐美的眼底浮現狂氣,閃閃發亮的眼瞳洋溢無比亢奮的神采,尾形身體緊緊吸纏著他的那處簡直令他瞬間達到極樂,只想儘快射出。
「啊、勇作……?哈、哈哈」尾形輕喘了幾聲,抱緊宇佐美的背,越過他的肩,望向不知何時站在兩人不遠處的人影,突然無可抑制的失笑出聲。

勇作僵直身體站在原處,緊緊握著腰間的軍刀,冷汗涔涔,手指關節用力得發白。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回到這裡,或許是擔心尾形,又或許是想要向尾形證明什麼。卻撞見了他從沒想過也無法理解的場景。
在一片泥濘的壕溝中,尾形的褲子褪到小腿,跪坐在宇佐美的身上,白皙的大腿肌肉緊繃著,難耐的前後扭動腰身,旁邊還橫陳著戰俘的屍身。兩人是在交歡吧,在此處,就在他眼前。

宇佐美完全沒發現身後的異狀,只是抓緊尾形的腰身,持續用力頂弄抽插,恨不得立即將對方撕成碎片一般狂暴的侵略。
……看清楚了嗎?我不是勇作你想像中的那種人,這才是我。尾形愉快的想著,越過宇佐美的肩靜靜凝視著勇作,一邊舔咬自己的手指,一邊難耐喘息「唔、勇作、快點,我快要……快要……」
勇作低垂著臉,像是再也無法忍受般快步離去。與此同時,尾形絕望的閉上眼,任由一波波快感侵蝕自己的理智。
「喂,不要一直叫他的名字。」宇佐美不開心的將尾形推倒在地,咬牙說道。一手握住尾形同樣亢奮難耐的下體狠狠套弄,想逼迫尾形和他一同達到高潮。尾形現在的態度不知為何讓他大為光火。
「嗯唔、」尾形突然發出類似發情貓兒的呻吟聲,摸索著用手指勾住宇佐美腰間的皮帶,將對方拉近,低聲喃喃說道「射在裡面,宇佐美。」
「唔、你……」宇佐美聞言僵直了身體。
「啊?你已經射了喔?」尾形癟了癟嘴,不免失望的嘟囔著。
「誰叫你剛剛叫出那種聲音!」宇佐美紅著臉低喘著氣,維持將性器深深插在尾形體內的姿態,緩緩前後磨弄,一點都沒有要抽出來的意思。
尾形垂著眼像貓一樣舔舐著自己的手背,像在撫慰自己的傷口。宇佐美這時才發現,尾形方才可能是為了怕製造太多聲響,刻意壓抑呻吟聲,甚至把手背嚙出了怵目驚心的斑斑血痕。
宇佐美撥開尾形的手,轉而將自己的手指插進尾形的嘴裡,緩緩攪弄出曖昧的水聲。
「想咬的話就咬我,狙擊手的手受傷了怎麼辦?」
「哼,你在裝什麼溫柔。」尾形悶哼幾聲,一邊吸啜宇佐美的手指,一邊含糊不滿的抱怨。兩人結合的地方又脹又痛,黏膩的感觸本應讓他覺得十分難受,然而此刻他的雙腿卻緊緊纏住宇佐美,無論如何都不希望他離開。
「畢竟百之助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做。」宇佐美眼中閃爍前所未有的愉悅光彩,「要殺了勇作,不是嗎?」他埋在尾形體內的性器又再度亢奮硬挺起來,光是想像尾形親手扣下板機殺了勇作的瞬間、鮮血飛濺染上軍旗的模樣,幾乎讓他立刻達到第二度高潮。
尾形不發一語,只是微微偏首,仰望照亮壕溝的月色。清冷蒼白的月光其實和日光一樣,都是那麼無私的拂照,無論是壕溝中成千上萬的屍體、悖德交歡的人們、沒有明天的人們、心懷罪惡感或生來即惡的人們,月光都是公平的。
就像人並不會因為是否得到父母的愛而產生差別,我果然一點都不奇怪。

尾形走向被悲傷的同袍圍繞著、此刻癱倒在戰場泥濘中的,曾經名為花澤勇作的屍骸。是雨水打在勇作臉上的關係嗎?還是血液流失的關係?尾形想著,勇作在軍帽下的那張臉本來就這麼蒼白嗎?
至於那雙緊閉著的眼睛,他突然想不起來,勇作總是閃閃發亮、直率無比,蘊含無限溫柔注視他的那雙眼眸到底是什麼樣子。他幾乎想要蹲下身,用染血的指尖撥開勇作的眼皮,好好確認一次。
罪惡感是什麼呢?戰場上誰都沒有這種東西吧,都是裝出來的吧?尾形默默揹起步槍,轉身踏著滿地泥濘而去。
宇佐美站在不遠處,似是很滿意的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切。尾形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如果之後花澤中將依舊對尾形不聞不問的話,那真是太愉快了,沒有比這個更有趣的事情了吧。到時候,尾形又會露出怎樣的可愛表情,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