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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

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請求跟(撒嬌)拜託,千壽郎終於得到了跟哥哥一同出任務的許可──

──以非狙擊手身份。

起初,知道千壽郎是狙擊手身份的隊員,都傳言這位“煉獄先生的弟弟”是個近戰不行的,但從某次任務後,再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那是一次不算困難的掃蕩任務,只是要處理的實驗體有些多──
「這次的任務不算困難,但實驗體數量稍多,各位隊員處理的時候,注意自身安全。」
「是!」
看著自家兄長在任務前對自組組員的交代,淺淺的笑了。
察覺弟弟的視線,轉頭向他那邊走去,揉揉弟弟的腦袋,無奈的口氣,「真是的……勸了也不聽,都說不用在意的……算了,要小心點啊……受傷的話,哥哥會擔心的!」
「嗯,哥哥也是……受傷的話,我也會擔心的……」


拉好弟弟的兜帽,遮去旁人打量的目光,隔著布料輕碰了下耳垂,露出笑容,「走吧!時間到了──」


來到目標大樓的附近,不意外的有許多警備人員,觀察半晌,杏壽郎敲敲無線電,低語「……照計畫行動。進入後會合。」

聽著各組別依計畫前往定點就位,緊盯著正門,準備在下一次的換班一舉拿下──

異變突生──警報聲響徹夜空。

「──!!」【什麼?這到底是──?】敲擊無線電,「發生了什麼事?」
夾雜著警報聲還有斷斷續續的槍響,訊號有些不穩,不過很快便有了回應──
「……很抱歉,炎柱大人,是我們這組的疏失……組員的冒進觸動警報,現在正遭遇敵方……喂煉獄,快回──」

訊號就斷了。


按著耳機的杏壽郎,此時只覺得渾身發冷,思緒停在最後那一句的“煉獄”上──
摸上藏於衣領下的飾物,咬牙下達──
「所有人,突進清場!並救助被攻擊小隊,開始行動!」

另一邊──
千壽郎把冒進的小鬼拖回來,然後打暈藏到一旁,觀望一下周遭環境,請另一位隊員通知自家兄長,邊思考該如何脫離險境──
【……已經被發現的話,為了確保其他組能安全進到大樓,就只能在這裡攔截部分警備,照哥哥的實力絕對沒問題的……】
看向其他隊友,「我去看看狀況,很快就回來──」把隊友的呼喊拋在腦後,抽出刀往建築物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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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A Side>
看著這個跟煉獄大人長的很像的人,想著可不能讓隊友去送死,所以我也跟了上去……但是,看著眼前的場面,我深刻的體會到我幫不上忙,甚至會幫倒忙──
俐落的刀法──明明只是短刃,在他手上彷彿有生命似的,總能精準的切中要害,見血封喉。
靈活的身型、近乎第六感的直覺──總能避開從各種刁鑽角度襲來的攻擊,並予以反殺。

明明是狙擊手,卻有這般近戰能力──
果然傳言不可信!!

明明是在戰場上,我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戰鬥,彷彿眨一下眼都是浪費。

我想,這一晚看到的戰鬥,大概一輩子都忘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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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手中的刀,千壽郎環顧四周【似乎是比較邊緣的區域,警備相對薄弱呢……先帶隊友離開這裡,對了、還得聯絡哥哥……】
照著原路回去,領著同組的隊友們,往預定會合的地點移動──接近地點,先看到的便是自家兄長如焰般的髮,還有其他隊員。

「回、回來了──」
聽到話語的人,立刻回頭,映入眼簾的是──握著沾血短刀、臉上還沾有血的弟弟,跟自己組下的隊員。
瞪圓本來就已經很大的杏眼,立刻衝過去一把抱住弟弟,「還好……還好你沒事」拉開些微距離,看著弟弟【有血……不過似乎是濺上去的,應該沒受傷……】
「……兄長,我沒有受傷。」千壽郎拍了拍哥哥,發現哥哥細不可覺的顫抖了下,「……您受傷了?」
「沒事,只是擦到而已……」放開自家弟弟,轉身去指揮接下來的掃蕩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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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B Side>
在警報聲響、煉獄大人接收無線電到下達突進命令時,臉色都很不好,尤其是無線電斷訊後,更是可怕──彷彿要實質化的怒意跟殺氣,既尖銳又沉重。
突進之時,那火焰般的身影,迅速的放倒警備,直奔這次任務的應會合之地,路上也碰上了不少實驗體,隊長彷彿是連看一眼也浪費時間的,直接一刀斷頸──俐落的彷彿眼前的不過是個東西,而不是生物。
看著眼前被濺上不少血的隊長,連被偷襲也像感覺不到痛似的,落下的刀也越來越快,像是在宣洩什麼──
踏著蜿蜒的血河跟屍體,往會合之地邁進──

在預定會合地點,隊長拒絕了包紮的請求,只是敲著無線電,希望能收到回應--隊長周身的氣息更加沉重了。
無線電的內容大家都有聽到,但都默契的選擇不提──
一句“回來了”──那股沉重的氣息消失了,看著隊長抱著他弟弟,確認對方是否有傷。

真是感情相當好的兄弟,好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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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C Side>
隊長衝向我們這邊,一把抱住他弟弟時,我只覺得羨慕──因為我的家人都已經,啊、不提這個──有家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啊……
在我神遊太虛的時候,突然有陣冷意襲來,讓我回過了神,直接對上的是隊長的眼神──直勾勾的、有些怒意的眼神,頓時覺得我是被盯上的獵物,冷汗直冒、口乾舌燥,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我覺得我是被凌遲致死的吧?!
直到隊長轉身前的那一個眼神,我才發現對象不是我──是我扶著的這個……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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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去問那天在現場執行任務的炎組隊員們,他們大概會告訴你──儘管外表非常的溫暖耀眼,但那兩位都是對傷害對方的敵人毫不手下留情的,很可怕。
據當天現場隊員們的描述──
在那之後的掃蕩,他們親眼見識了外傳“近身戰不行”的“狙擊手”如何面不改色的“處理”實驗體;也見識了平時個性陽光溫暖的隊長,在弟弟因為隊友失誤而差點受傷後,變得更加凌厲的刀法。
【結論:不要招惹那兩位,儘管他們看起來非常無害。】



在結束任務回到基地後,杏壽郎攔下千壽郎,「千你先回去吧……我交待點事,等等就回去。」把刀交到千壽郎手中。
「啊?喔……好……」抱著哥哥的刀,跟其他隊員打個招呼,「那……各位任務辛苦了,我就先離開了。」隊員們也跟千壽郎打了招呼。
看著弟弟走遠的杏壽郎,「所有人,到訓練場,我有話要說。」


另一邊,先回房間的千壽郎──
【哥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先把自己打理乾淨,衣服、刀具保養……】邊盤算邊開始做事──

(千千家務真是一把好手……)

等到杏壽郎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保養刀具的弟弟,「啊!哥哥你回來了……水跟衣服都放好了,可以洗了喔……」
看著認真保養的弟弟,笑著進了浴室。

出了浴室,等著杏壽郎的是──桌上的熱茶跟地瓜甜點,還有拎著醫藥箱的弟弟。
面上不顯,但心裡有點慌的杏壽郎,「這是……?」【被發現了嗎?是什麼時候……?】
「哥哥先吃吧……還有茶冷了就不好喝了。」

「千……過來這裡。」朝弟弟招手。
「哥哥?」
輕輕拉過弟弟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撩──在白皙的皮膚上,有細長的傷痕跟大片瘀血,「果然有……」從醫藥箱裡拿出藥品,消毒、上藥,然後用繃帶包好,輕柔摩娑掌心,「我很擔心……」
差點被哥哥帶偏方向的千壽郎,即時的想起自己剛剛要做的事,「哥哥也有受傷吧?讓我看看……」
【回想擁抱的時候,那時幾不可覺的顫抖,傷在哪呢……?擁抱、拍……!在背上!】
「哥哥,請您把衣服脫了!」
「!!」【……還是被發現了,真是太敏銳了啊,千……】
依言脫下衣服,千壽郎繞過一看,眼淚險些落下──背上交錯著數道長型瘀痕,拿傷藥輕撫過痕跡,「哥、哥哥……」
穿上衣服,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回身牽過弟弟,避開傷口,小心的抱上,「我不痛,所以……別哭,千壽郎。」拍拍弟弟的背。

「可、可是……如果不是我執意要用先攻身份参加任務,哥哥就不會受傷了……」
「會受傷是哥哥自己的問題,不是千壽郎的錯……而且我知道千壽郎執意要以這個身分參加的原因……千聽到那個傳言了對吧?」
“明明是煉獄隊長的弟弟,居然是情報部的?也太弱了吧?”
“聽說是遠攻部門的,該不會近戰不行吧?真的是兄弟嗎?”
「所以……哥哥早就知道了?」
「嗯,所以我沒有阻攔這次的任務,而且……我也有私心,就算不能公開,我也想讓所有人知道──我選擇的你,是最好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看不起你。」
「!」【原來……哥哥都知道,知道我想做的事──我想證明我有資格站在哥哥身邊……】
「好了……」親親弟弟的臉,「既然受傷了,就早點休息吧?千?」
「欸、好的……」
「唔嗯……今天就一起睡吧!好久沒一起睡了!」

房內,摟著弟弟睡的哥哥,兩人肯定都是美夢吧!
【你是我的獨一無二,過去、現在,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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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關於倒楣的小鬼)

其實也沒讓他做什麼,就只是“拜托”了一下悲鳴嶼先生磨練一下他的定性,然後再“非常不小心”的透漏千壽郎因為這小子差一點出事(然後很剛好的被玄彌聽到)……所以後續就自行想像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