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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離][殤凜]豔遇之後



傍晚，再次醒來，殤不患坐在床邊。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摸了摸凜雪鴉臉頰，殤不患溫柔探問。

望向殤不患，笑了笑，凜雪鴉輕聲回應：「還是很累……殤大俠這次真的完全沒有手下留情呢！」

「等等……你的聲音？！」

雖然有些虛弱以及沙啞，但雪鴉聲音仍是一貫輕柔悅耳。

前幾天徹夜纏綿，他做得過頭，也確定雪鴉身體多有負擔，最後連呻吟聲都顯得細微，他以為……

迎著殤不患疑惑目光，凜雪鴉道：「我可沒說我說不出話啊！」

「……」

皺起眉，殤不患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將話吞回肚內。

看在這幾天都沒什麼讓雪鴉睡以及被雪鴉救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吧……深吐一口氣，殤不患很快轉移話題道：「話說回頭，在我被下藥不能動彈那幾個時辰，聽到一個和你有關，有點有趣的事情。」

「喔？什麼事情呢？」

「那三個妖女說曾被掠風竊塵騙了貞潔，是怎麼一回事？」

「閱人無數的妖魔說被騙貞潔，果然有趣。」

「她們怎樣無所謂啦，你……你不是說，和我是第一次……？啊！我不是在意你過去是不是有與其它人怎樣，只是想要你坦白和我說而已。」

殤不患說完這段話，凜雪鴉愣住須臾，接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那笑容有著彷彿吸人魂魄般的美。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為這個笑容神魂顛倒了吧？但熟悉凜雪鴉個性的殤不患反而在內心拉起了警報。

傾身向前靠到殤不患懷裡，凜雪鴉低語：「我沒騙你。」

「那……？」

「你以為只有你做過易容成我與他人交易的事嗎？」

「等一下！該不會……？」

凜雪鴉這句話讓殤不患感到背脊竄過上一陣寒意。

眼前情人針對惡人的手法，殤不患聽過許多，也見過許多，當中有不少他難以接受的手段，但雪鴉針對的畢竟也算罪有應得的人，他就壓下那心底深處意圖冒出的正義感。

殤不患明白凜雪鴉是個說謊不用打草稿的人，因為他是掠風竊塵。

殤不患也明白，凜雪鴉始終不相信任何人，也因為他是掠風竊塵。

他與雪鴉間對彼此的絕對信任，在他人眼裡看來或許只是可笑，但他早已發過誓，要相信雪鴉對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呃……不正經時揶揄的話例外。

關於那三名妖魔談及掠風竊塵時的反應，他想應該曾被雪鴉偷走過什麼，雖然相信雪鴉對他說不曾碰過任何人，但，總是好奇何以那些女子描述始亂終棄者的長相就和雪鴉一樣。

原來是請人易容嗎？

若那三個人知道這一點，只怕會更加憎恨雪鴉吧！

這人招人仇視的手段可真多。

「她們迷戀上我，想和我共渡春宵，我怎麼可能讓看上的目標稱心如意？」

「雪鴉你啊你……你……」

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殤不患卻不知該回應什麼好。

明明雪鴉行徑令人髮指，他偏偏又為雪鴉不曾對他說謊，從頭至尾只為他獻身動心這點感到高興，搖頭嘆氣，索性將凜雪鴉抱入懷裡，不發一語，沉澱思緒。

總之，這回是給雪鴉救了，只能順著雪鴉了。

輕撫凜雪鴉背部，順著那頭雪白長髮，殤不患想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