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ヽ(*´∀`)ノ゚ 四捨五入他就是人生贏家啦! 懷持著微妙的好心情,渾然忘了這一趟出去是要挨揍。 第一站是宇髓天元,原本之前結束霞柱的訓練後炭子應該前往的地方。 「唷,好久不見,聽說這次遇到了三個上弦啊,沒缺胳膊少腿運氣可真不錯!」遠遠的就有宏亮的歡迎聲傳來,宇髓揮著手,旁邊站著他的三名妻子。收到同僚的通知,宇髓對接下來的切磋充滿興致,「之前就有察覺,你似乎能精準預讀對手的行動嘛。」 他扭頭看向善逸,「你小子也摸到那層境界了?真不簡單,來試試吧?」 善逸瘋狂搖頭拒絕:「我這麼弱我不要──哇你有毒吧!」 只見銀髮的男人接過妻子遞來的木刀,挑出其中一支扔向少年後便衝至臉前,劈哩啪啦,善逸勉力招架,試圖抓住聲音的間隙,卻很快就被迴繞耳邊的噪鳴聲擾得暈頭轉向。 啪,木刀在密集的攻擊頻率下斷裂,宇髓停下動作,摩娑著下巴,「很華麗嘛我妻小子,一般的隊士沒辦法接住這麼多招呢。」 「不過你還不熟練,竈門?」 炭子笑著和遞過刀的雛鶴道謝,氣息漸漸沉澱,她對宇髓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視線跟不上的快。善逸只能從連成一串的敲擊聲稍微判斷戰況的激烈程度,他望向隨行的同伴,只見香奈乎睜大了眼睛,屏氣凝神地望著那兩道身影。 這裡的切磋嚇壞了一幫伸長脖子停下奔跑偷偷觀戰的下級隊士。似乎有人認出其中的黃髮是在先前上弦戰中活躍的少年人,彼此竊竊私語,眼神滿懷崇拜。 但善逸無暇聆聽心聲裡傳來的讚譽,已經全心投入眼前的戰鬥。他似乎很少這樣認真旁觀友人使出的劍技,不是各自活躍於戰場的另一處,就是到達時已經沒他的事。所以像現在,恍如漫舞的身姿是如此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漸漸的,他能聽到更多不同的聲響,有如植物抽芽生長,嫩葉舒展迎向陽光,微風拂過平靜水面盪起陣陣漣漪,那是呼吸,是血液在流動,他認為這應該是篇樂章。 直到樂章落幕,炭子和宇髓不約而同停下動作,彼此手上的木刀搖搖欲墜,卻都頑強地保持最後一絲倔強。他們不算很喘,僅僅胸膛有些起伏,和底下跑個步就差點魂都飛了的隊士們對比顯得十分從容。 「後生可畏。」宇髓感慨,臉上有著淡淡的欣慰,他望向一旁觀戰許久的少年少女,「看出什麼了嗎?」 香奈乎垂眼沉思了一會,用輕靈飄渺的聲音開口:「她在那裡,卻不在那裡。」 善逸:? 明明都是同期,為什麼你說話就好有道理?眼角瞥見宇髓點點頭,目光已然望向了自己,善逸只能硬著頭皮道:「好像在聽一篇自然樂章。」 宇髓天元臉上浮起了那格外熟悉的青筋與鄙視:「你能說明給人聽的話嗎?」 嘖。善逸在心底給他翻了一個白眼,重新組織了下語言,「氣息與聲音都融入了環境,完全洞悉了對手的動作。」 他撫上耳朵,回憶道:「那種狀態……彷彿關閉了沒必要的功能,只集中於某個感官,這時候畫面會清晰地呈現在大腦,能洞察對手的動向、對自身把控也會大幅增強,氣息什麼的也能自由收斂,從感覺來講就像不存在一樣。」 他縮了縮脖子,強調道:「我還不熟,所以做不到炭子那樣一瞬間進入狀態。」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三人齊刷刷地盯著他,眼神充滿稀奇。 善逸頓時不自在:「為什麼連炭子你都露出這種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因為、原來還能這麼解釋啊。」少女不好意思地笑著,「和善逸一起來果然是對的。」 宇髓瞇起眼模仿起第一次的聽聞:「要讓意識咻──地變成一片透明,然後啪搭──關閉,砰──變成一棵植物。」 「……請不要再笑話我了。」少女摀住臉,此時此刻只想挖個洞鑽進去。 三人被挽留下來用中飯,原忍者的三名妻子熱情地圍在年輕人身旁講話,大多數是須磨和善逸對身邊友人的抱怨,伊之助怎麼樣啊巴拉巴拉,槙於欺負我啊巴拉巴拉,不出所料地被就近制裁了。期間分享了炭子親手製的糯米糰,稍微小憩就到了下午,那麼再一起跑個步參與訓練、活動活動大病初癒後生鏽的筋骨,啊時間都這個點了乾脆在這裡過一夜吧──成年人的話術一套接著一套,輕易地就哄得年輕人們一口答應。索性本就不趕時間,有些事情著急也於事無補,不如好好沉澱思緒。 過宿的時候宇髓發現有趣的現象:劃分給柱的宅邸皆十分寬敞,客房自然也不在少數。紅髮的少女先開了一扇門,少年很自然地跟了進去,沒多久就被蟲柱的繼子推了出來。接著紅髮的少女也走了出來,臉色通紅地向門內說著失禮了,又再拉開一扇新的房門。 香奈乎探出頭和門外的善逸面面相覷,臉上掛著一樣的茫然。 分開睡就分開睡,反正房間足夠。 夜深時分,連妻子也已睡下,宇髓素顏散髮端著酒盞在屋外小酌,憑他的耳力自然早發現了走廊的動靜。 炭子披著羽織,裡頭穿著睡袍,盯著暗處的草叢慢慢靠近。她歪過頭,有些不解地問:「宇髓先生明明也知道,卻不把那個處理掉嗎?」 宇髓舉起酒盞,無所謂地笑了。「它能看到什麼?一幫連跑步都喘的廢柴?」 「不用擔心,它不會看到不該看的。」 少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飄向那骨節分明的手掌,忽然陷入沉默。 「你看起來有心事。」 「僅限今天,祭典之神將華麗的大發慈悲聆聽凡人的煩惱。」宇髓推了一杯酒過去,酒水清澈,清香四溢,他一向不在這種事情上虧待自己。 炭子沒動那杯酒,只是隔著茶几的距離坐了下來,悶悶說道:「我睡不著。」 「閉上眼,腦海浮現的都是決戰來臨的樣子。許多人前仆後繼著朝鬼舞辻無慘衝過去,又濺著血花倒下。我看到很多熟面孔,他們有的眼睛瞎了卻還在奔跑,腿斷了卻扶著牆重新站起,手臂斷了卻依然持著刀。鬼舞辻無慘死了……但更多人也都死了。」 「也有人倒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只剩下一截身軀、以身飼鬼、燃盡成灰,我……」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活下來?」 啪。厚重的手掌蓋在她的腦袋,宇髓用力地揉了揉:「別去煩惱神明的事,重要的是現在你能做什麼,你該做什麼。」 「好好的參加訓練,好好教會我們這些資質駑鈍的學生,有時間的話增加你的字彙量,別老是狀聲詞當形容詞用。」 少女反駁他們才不駑鈍,眉間的憂色沒有削減多少。宇髓見狀嘆了口氣,嘟嚷著小孩跟女人就是麻煩,兩個加起來是天大的麻煩。他隱蔽地指了指有血鬼術的草叢,「知道為什麼留著那個嗎?」 炭子誠實地搖搖頭,宇髓沒有立即解答,而是跟她玩一個遊戲:「看見這個酒杯了嗎?我妻子送的。」他忽然向上一拋,那樣的高度掉下來肯定會碎裂。少女下意識起身,跨過茶几伸手去接。 她接住了酒杯,羽織下擺彷彿勾住了什麼,重心不穩向下倒去。 直直撞進宇髓懷裡。 宇髓鬆開抓著少女衣物的手,笑咪咪地在她耳邊公布答案:「我們要誘騙他,讓他在合適的時機裡踏入陷阱。」 「不能太早,因為準備不足,也不能太遲,很多東西過了時間就會失去應有的效力。」 炭子揉揉耳朵,從銀髮青年身上爬起,略顯困惑地問:「要怎麼創造一個合適的時機?」 「嘛,還在討論,不過我剛剛突然有個華麗的想法。」 成年人嘴角勾起狡詐的弧度,「鬼舞辻無慘怕你──富岡耳朵沒問題的話上弦之三是這麼說的,派出三名上弦圍攻你也足以佐證這份恐懼。」 「他一定很想獲得你的妹妹,但是有你在的話會很難下手。所以──」 「示敵以弱,誘敵上鉤。」宇髓露出狐狸笑容,滿臉寫著搞事,「你知道女性最虛弱最沒有防備是什麼時候嗎?」 「──是分娩。」 躂。 …… …… …… 「開玩笑的,我喝醉了。」聽到角落有動靜的宇髓立刻不動聲色地改口,「嘛再怎麼說鬼王怕一個小女孩也實在太荒誕,好了不要想太多,快回去睡覺。」 長廊盡頭慢慢走來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像夜晚的幽靈。栗花落香奈乎披著披肩,挽起與音柱挨得非常近的少女,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宇髓:…… 完了,胡蝶明天要來找他喝茶了。 22 「如果是正面,香奈乎以後就要聽從自己的心哦!」 和她的師父一樣,香奈乎也曾在竈門炭子身上看到香奈惠姐姐的影子。很快又有模糊的界線將兩者分開,雖然不太清楚,但兩者心情有著微妙差異…… ──以後遇到喜歡的男孩子,香奈乎也會改變的哦。 誒?誒?不等等,應該不是…… 只是目光會一直追隨著那道身影而已。 無限列車之戰受了重傷回來以後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像在追趕著什麼,在著急著什麼,她卻因為無法幫上忙而有了挫敗感。實力明明也在進步著,遇到的對手卻愈來愈強大,每次回來都帶著嚴重的傷勢,著實令人擔心。 希望自己也能幫上忙。 「仔細看著我或其他人,視野有變化嗎?」 「……有一瞬間,是透明的。」 「真的嗎?太好了!香奈乎成功了!」 看著興奮地又蹦又跳的兩名同期,香奈乎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樣下次的戰鬥裡面她也能幫上忙了嗎?師父的身體近況愈來愈不好,為了對付上弦之二而過量攝取紫藤花毒,影響到了健康,連柱訓練也只能無奈放棄。 「香奈乎?香奈乎?」櫻紫色的眼睛微微睜大,退後一步遠離了在前方上下晃動的手掌。 「抱歉,嚇到你了嗎?」炭子合起手掌,有些歉意地歪了歪頭。這個動作很可愛,是不是跟師父學的呢? 「接下來去找悲鳴嶼先生吧,玄彌和伊之助也在那邊。」 「玄彌嗎……他和他哥哥和好了沒啊,聽說上次發生了好大的衝突。」善逸心有餘悸,雖然因為養傷而僥倖逃過,但那段時間送往蝶屋的隊員忽然增加了。 似乎伊之助和岩柱也有著交流,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悲鳴嶼先生已經觸摸到通透的境界。 「俺告訴你們,那個人一定是鬼殺隊最強,一看就知道了!」伊之助嘴裡咬著炭子烤的魚,一邊不滿道,「為什麼文逸就可以和炭子香奈夫一起走,留下來陪俺推石頭啊!」 「才不要,做不到,那個根本沒辦法推動吧!還有我是善逸!」 「哼,雞冠頭小弟已經告訴俺方法了!俺明天就可以完成!」 熟悉的瀑布熟悉的冷,熟悉的原木熟悉的沉,但由於呼吸與技巧都已經明白,炭子適應起來非常迅速。 最後炭子和伊之助在同一天先後把石頭推完了一町,總共過去了三天。 才剛剛摸到原木的善逸:「怪物吧!炭子你不要變得跟伊之助一樣的肌肉怪物了啊!」 「哈哈哈,紋逸,玄米要超越你啦!」 「吵死了我叫善逸!還有是玄彌啊你起碼把小弟的名字記清楚!」 不死川玄彌摀著耳朵嘴裡咬著魚,滿臉寫著無奈。 他不是玄米,更不是小弟。 ……還是不要加入爭吵好了。 最後還是等善逸完成岩柱的修行才繼續下一站,夥伴裡面增加了伊之助,因為同樣是要往水柱宅邸前進。 那邊真的會有隊士嗎?不知道是不是受親近之人影響,香奈乎潛意識裡沒有水柱邸很熱鬧的想法。 然後就被一陣兇勁的狂風給稍微嚇了一跳。 「富岡──別以為你已經開啟斑紋就可以得意忘形了啊!」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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