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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澤｜聖誕節的冰藍色星星

職棒御X大學生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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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村升上大學的時候御幸還在二軍奮鬥，職棒的世界遠比他所想的困難，高中時代對於御幸的讚美像是枷鎖一樣壓得御幸都有些喘不過氣。

二軍的監督對御幸的期待頗高，好幾場的練習賽他都派上御幸作為先發，面對從一軍降板的投手和比他老練資深的前輩御幸還是帶著高野時期那樣有話直說的個性，第一年的時候把不少投手得罪了遍，面對澤村的提醒他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二軍的磨練和與投手陣的關係讓御幸原本就有些被詬病的性格在第二年稍稍的少了那麼些菱角，他開始學會圓滑的和前輩溝通，和其他隊員的關係總算慢慢好轉。

他結束了兩個月的封閉訓練拖著腳步回到新買下的公寓，本該稱為家的地方因為球團繁重的訓練變得更像是個落腳休息的地方，雖然給了澤村備用鑰匙但他在大學也有宿舍，兩人沒辦法像在高中時那樣無時無刻的待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要獨自面對冷清的房間御幸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開了門鎖推開門板後，飯菜的香味從廚房飄散出來，御幸眨了眨眼，眼鏡因為溫差而泛起白霧。

順著食物香氣來到廚房門口的御幸看見此時應該在學校的澤村，一時還沒搞清楚狀況「澤村？你怎麼在這？」

「御幸前輩不是說今天球團結束訓練嗎！所以啦，澤村大人就來準備接風洗塵了！怎麼樣，感動吧！」澤村套著黑色的圍裙手裡拿著鍋鏟，額頭和臉頰都帶著被熱氣薰出來的汗水，他關上爐火走到御幸面前。

「歡迎回來，御幸前輩！」澤村輕輕的在薄唇留下親吻，他伸手包住御幸的臉頰「趕快去洗澡！外面那麼冷你的臉好涼！不敢快洗澡會感冒的！」

「你不會炸了我的廚房吧？」御幸偏頭看了眼，流理臺被眼前的青年搞得狼藉，廚具看起來被澤村折磨的不輕手把都帶著一點醬料的污漬，他又看了眼客廳，沙發的防塵套和矮桌的保護層都被揭開，整個空間似乎都已經被徹底的整理過一遍。

「才不會呢！只是看著有些亂而已！御幸前輩的房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東西都沒拆封啊！這樣看起來根本就是樣品屋而已啊！」澤村往旁邊站了一步擋住御幸探向廚房的視線，指著被他拆了昨天一整天的傢俱。

「本來也只是休息的地方吧。」

「哈？才不是呢！你給我鑰匙不是要我搬過來的意思嗎！什麼都沒拆害我昨天一整天都在打掃！床鋪的被套也是！怎麼連一個可以換新的都沒有，御幸前輩好差勁！邀我一起住卻什麼都沒準備！」

因為本來就沒想到這層啊。御幸沒把話說出口，揉了揉澤村有些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搬過來。飯菜就交給你了。」

澤村哼了一聲，推著人進浴室後重新撸起袖子準備最後的幾樣菜。

等到兩人都坐定在飯桌前澤村才慢悠悠的開口「御幸前輩聖誕節應該沒事吧？」

「二軍那幾天沒比賽。幹嘛，想要出去約會嗎？」

「姆姆姆，就是這麼打算的！御幸前輩這陣子那麼累也該好好放鬆了！師傅說過要勞逸結合！那就拜託御幸前輩把兩天都留給我吧！讓敝人帶你好好享受享受！」

「雖然不知道你要幹嘛，但看在你沒有炸掉廚房的情況下姑且交給你安排了。」御幸咬了一口炸豬排，麵衣有些軟不如自己閒暇時做的酥脆，他剽了眼坐在自己對面嘰嘰喳喳分享著大學生活的笨蛋後還是掃空了桌上的每一盤食物。

「御幸前輩胃口真好！果然是我做得太好吃了吧！不要擔心，以後每天都可以吃到澤村大人親手製作的愛心料理啦！」澤村滿意的看著空盤，心裡默默感謝教他下廚的大學同學。

「可是炸豬排麵衣不是很好吃，玉子燒焦了好幾個地方，米飯也有點硬，味增湯塊沒有完全散開，還有——」

「stop、stop！居然有這麼糟嗎！」澤村張著小雞嘴，連忙叫停御幸糾正自己廚藝的那張嘴「不好吃就不要勉強呀！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你可是職棒新星，到時候你球團來跟我討說法怎麼辦！」

「也沒有到不好吃。不是你說的嗎，親手做的食物會充滿愛意。有那個當調味料的話還是勉強能入口。」

「混蛋眼鏡！給我把菜吐出來！什麼勉強入口！把我一瞬間的感動還給我！」澤村氣鼓鼓的想拎起御幸的領子，在想到手裡還有碗盤後才鼓著腮幫子生氣的喊道。

「我難得在稱讚你。好啦，你休息一下就去洗澡吧。明天還要上課的吧。」

「這怎麼能算是稱讚！可惡！我絕對會做出讓你大吃一驚的超美味料理！給我把胃洗乾淨等著！」澤村用力踩了幾下木質地板，把手裡的空盤全塞進御幸手裡。

「後面那句話片岡監督聽到會哭的。把胃洗乾淨是哪國諺語？」御幸撇著八字眉搖搖頭，對於自家戀人總是會說出一些奇怪的東西早已習慣卻忍不住還是想逗弄對方。

「啊啊啊！吵死了，笨蛋眼鏡、惡劣！讓你洗乾淨等著就是了！」

澤村吵鬧的進了浴室，原本冷清的房子因為棒球笨蛋突如其來的闖入而變得熱鬧許多，御幸決定修正一下自己原本的想法，這裡不是落腳休息的地方而是他們的家。

搬進御幸家的澤村像是回到青心寮那樣，明明御幸給他整理了個人房間卻總是踩著拖鞋啪嗒啪嗒的闖進另一個房間，把自己的漫畫書堆得到處都是，冰箱永遠有好幾盒布丁躺在裡面，會在御幸看著記分冊或是比賽復盤時竄到身邊吵著要對方分析給他聽。

「所以說平安夜我們要晚上6點出門？」

「沒錯！因為早上我要上課嘛！大學生可沒辦法平日休假！」澤村坐在玄關係好鞋帶，站起身活動著腳踝。

「明明就會翹課，克里斯前輩跟金丸可都告訴我了。」被澤村吵醒的御幸站在玄關，他隔著衣服伸手抓了抓肚子，頭髮被壓的亂翹，眼罩半掛在額頭上睡眼惺忪。

「姆啊！金丸丸居然告狀！總、總之，我們晚上見！」被抓包偷蹺課的澤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他轉身拉開大門不給御幸說話的機會“碰”的一聲，跑出家門。

「真是的，這麼大聲關門萬一被投訴怎麼辦。」給大門落鎖後，御幸決定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等著晚上澤村回來。


睡飽後徹底清醒的御幸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猶豫再三還是打開了衣櫃看著自己裡面的衣服。

排汗衫、排汗衫、訓練服、被澤村嫌棄過的紫色衛衣還有被倉持笑過衣品很差的外套⋯⋯

「完全⋯⋯沒半件可以穿去約會的衣服啊⋯⋯」御幸對穿搭沒什麼講究，對於大家笑他穿衣品味差勁也不是特別在意。以前總是待在學校的日子只需要訓練服和校服，現在待在職業球團也還是運動衫佔滿了一大半的衣櫃，要說功能性的衣服當然還是有，但顯然不適合當作“平安夜約會”的衣服使用。

「還是出門買一套吧。」他放下唯一一套正式的西裝，如果他穿成那樣出門澤村肯定會笑到在地上打滾，御幸就是這麼肯定他的小投手會毫不猶豫的嘲笑自己穿的過於正式。

御幸看著眼前玲琅滿目的衣服陷入了選擇困難，他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半張臉縮在圍巾裡，一臉苦惱的樣子被一旁的男店員抓準了機會推存了一堆衣服，御幸糾結的看了許久，最後問了句「這些隨便搭都好看嗎，能穿去約會？」

「當然！如果先生是不太擅長衣服搭配的話這些基礎款就都很百搭！也很適合穿出門約會！」男店員點頭，目光快速掃過客人身上的衣著，全是運動品牌的服飾，難怪這麼糾結，但看起來身材很好，隨便穿都是衣架子不會難看的！

「客人有看上哪幾件嗎？」

御幸看了眼被堆在結帳檯的衣山，掏出錢包「不麻煩你放回去了，都買吧。」

反正澤村身高跟我差不多，應該也能穿。

御幸一句話讓店員愣了下，他急忙開始刷條碼折好衣服，服務御幸一個人的時間已經讓隔壁櫃檯換了三四組客人，等到全部刷完後御幸掏出卡結了帳。

「如果是初次聖誕節約會，怎麼配最好？」走之前，御幸不死心的又問了句眼前的店員，得到了對方熱情的答覆後才提著紙袋離開。

「啊！剛才的那個⋯⋯該不會是御幸吧？」人走後才想起那張臉的男店員小聲的嘀咕了句，最後甩甩頭繼續工作。

「御幸前輩你什麼時候有這身衣服了？」傍晚放學的澤村看著御幸的打扮，有些意外的從頭仔細看到腳，那身總被他嫌棄的衣服呢？紫色星星的衛衣呢？那些奇葩難入眼的七彩顏色呢？

「人總是會成長的，衣品也是。」

「該不會是剛去買的吧？」

「澤村，這兩年我在職棒可是被磨練很多的。不能再穿的那麼小孩子。」

「御幸前輩你大衣吊牌沒剪。」

御幸俯身整理衣服的手停了下來，他看著澤村用手指夾起領子後方掛著的紙質吊牌後嘴角抽了抽，不死心的繼續裝傻「買太久了忘了剪。」

「御幸前輩我又不會笑你！這上面還寫著是2022最新冬季款式呢！」澤村撕下其中一張吊牌，在御幸眼前晃了晃。

「好煩！不過是忘了剪而已！」御幸脫下大衣剪掉上頭的標籤，迫不及待的心思被一張紙片戳破讓他有些羞窘，耳朵都染上了一點粉色。

「哈哈哈哈，御幸前輩我們出門吧，我好餓喔！」澤村抹開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體貼的不去深究御幸難得的一面。

從御幸畢業時開始交往後的兩年，兩人才第一次在這種特殊節日用戀人的身份過節，澤村拉著御幸來到橫濱，相較於其他聖誕市集的擁擠這裡人潮鬆散許多，聖誕樹排列在左右兩側，照亮了紅磚倉庫的夜晚。在大走道的盡頭有一顆巨大的聖誕樹閃著冰藍色和金色交錯的燈光聳立在中心。

澤村拉著御幸買些簡單的食物，店舖賣著德國傳統的香腸和熱紅酒，其中幾家還賣了些炸物拼盤和巧克力，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拿著紅襪造型的馬克杯相互碰撞。

「御幸前輩聖誕快樂。」
「澤村聖誕快樂。」

「呃、熱紅酒的味道比我想的奇怪。」澤村癟嘴放下馬克杯，在特殊節日下他依然敗給了不擅長喝酒的自己，他伸出舌頭有些不習慣那個酒精味道，把大半紅酒推到御幸面前。

「你還是喝小孩子飲料比較適合。」御幸早有準備，多買的氣泡飲料遞到澤村手裡，那張皺在一起的臉才緩緩鬆開。

澤村聽著御幸的吐糟皺了皺鼻子「我就喜歡小孩子食物！把你的薯條給我！」

御幸手快護住了自己的食物，眼看澤村整個人都要撲在他的身上只好一手環上對方的腰「冷靜點，很丟人欸。」

「哼！不給我薯條就把吉拿棒給我！」

「你是餓狗搶食嗎？先從我腿上下來到時候跌倒看你怎麼辦。」

「澤村、御幸，你們這是在幹嘛？大晚上的在公共場所做這什麼動作⋯⋯」倉持沒眼看的蹙起眉頭，伸手擋上一旁降谷的眼睛，深怕他這個後輩被眼前的笨蛋情侶帶壞。

「我不會學。」一旁的降谷默默撇開視線。

「倉持前輩！降谷！你們怎麼會在這？」

「還真是神奇的組合。」御幸伸手把澤村拉進自己懷裡，鮮少看見倉持和降谷行動的前青道隊長挑著眉有些意外。

「小湊他們也來了，說是這人比較少，如果知道你們在這我才不來，辣眼睛。」倉持滿臉嫌棄，一副看見髒東西的樣子。

「好過分啊～哥哥大人。」

「哎呀，既然御幸都替我們占好位置了想必不會拒絕和前隊友一起吃飯吧。」亮介領著春市出現，後方還跟著結城和伊佐敷。

「亮桑⋯⋯您請坐。」御幸往旁邊挪動一下屁股，順道讓澤村坐到自己邊上，沒想到好好的雙人約會最後成了青道OB聚會。

「大哥！少主！鬍子前輩！敝人好想你們！」澤村倒是不太在意的樣子，他流著眼淚撲到亮介身上，在鼻涕準備蹭到衣服上時被亮介一個手刀劈在腦袋上。

「臭小子，別把鼻涕蹭我身上。」

「大哥還是和以前一樣真好！」澤村揉了揉腦袋，熟悉的互動讓他開心的笑開了嘴。

「抱歉，打擾你們了。」結城向御幸輕輕點頭，打擾了後輩的約會他有些過意不去。

「呀哈，哲桑不用管這傢伙！他不會介意的！」

不，你們是真的打擾到了。

御幸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嘆了口氣後戳著盤子裡的食物，他看了眼一旁開始大吵大鬧起來的投手。

算了，反正這傢伙開心就行了吧。

「欸——！伊佐敷前輩真的嗎！接到掉下來的星星裝飾許的願望就能實現是真的嗎！？」在一旁咋咋呼呼的澤村站起身，看著身後的巨大聖誕樹下聚集了人潮。

「不快點去不行！御幸前輩我們也趕快過去！」澤村拉起御幸，兩個人跨過長椅往人群的方向跑去，被他拉的踉蹌的御幸推了下眼鏡，一臉矇的跟在後頭。

「什麼東西來不及？這是在幹什麼？」他拉住想擠進人群的澤村，把人牢牢固定在身側。

「伊佐敷前輩說的呀！如果在平安夜跨到聖誕節的凌晨接到星星就能實現願望！你看，剩下5分鐘而已！」掙扎不開強肩捕手牽制的澤村只好站在稍遠的地方，期盼強風吹過的時候給他帶上一顆星星。

一旁的大鐘滴答作響，迷信的人們站在樹下等待不曉得什麼時候會吹起的冷風，御幸嫌冷跑回去抓了手套給澤村套上，自己則把雙手插在兜里，他縮著脖子「不一定會有風吧，萬一沒風不就什麼都沒有。」

「御幸你不要烏鴉嘴！雖然前幾次前輩都說沒有風但這次肯定會有的！會有風的！」澤村伸著手肘撞了下一旁的青年，踩著小碎步等待午夜降臨。

也許是偶然，也可能是上天真的聽見了這次人們的期盼，在午夜鐘響的時候來了一陣狂風，吹落了樹上的小星星，澤村跟著人群一起伸長手臂手掌往上一裹，掌心尖銳的物品刺在手套上帶著鈍鈍的痛感，他把冰藍色的星星揣在胸前閉上眼默唸。

「希望我能把控球練得更好、數字球提升威力、打擊率上升、有長打！最好是全壘打！御幸一也要升上一軍，坐上正捕手的位置！未來有一天我要跟御幸搭檔！」

「喂喂，太貪心了吧，哪有人一下許那麼多願望的，聖誕老公公會很為難吧。」一旁的御幸揉了揉澤村的頭，替他把毛帽往下拉了拉，聽到澤村後面的願望時他的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笨蛋，不用你浪費自己的願望我也能坐上一軍正捕手的位置好嗎。」

「你懂什麼！盡人事聽天命！御幸前輩已經努力做好一切了，再加上我誠心的願望肯定就沒有問題！一定會實現的！」

澤村把手裡的藍色星星塞進御幸手裡「拿著！灌滿澤村大人祝福的祝器！肯定保佑御幸前輩早日升上一軍！」

「這要還回去的吧，拿走的話人家會很困擾的。」

祝器什麼的，這個笨蛋最近看了什麼跟神明有關的漫畫嗎？

「什麼！不可以！我要把這顆星星買下來！要多少錢來著才夠？不行啊，這可是灌滿祝福的星星一定要很貴吧！怎麼辦！」澤村手忙腳亂的掏出錢包，看著裡頭的紙鈔再轉頭看了看四周尋找可能是主辦單位的身影。

「笨死了，你怎麼能這麼笨啊。」

你怎麼能無時無刻都那麼可愛啊。不行了，好想讓這個笨蛋的名字前面冠上我的姓氏。

御幸榮純。聽起來不是很順口嗎？

御幸伸手覆上澤村的眼睛，在對方抓上他的手腕有些慌張時對著還在吵鬧的那張嘴吻了一下「好了可以了，我已經從澤村大人身上收到滿滿的祝福了，這個星星就快點還給人家吧。」

澤村漲紅著一張臉被御幸牽著把星星掛回樹上，一旁的人群也早就散得差不多，沒有什麼人去注意兩人方才的動作，即使被留意到了也都很快的撇開了眼。

聖誕節啊，做些臉紅心跳的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澤村的左手被御幸拉著，兩人再次來到紅磚倉庫同樣的聖誕樹豎立在中央，在同樣的時間點御幸升上了一軍穩坐正捕手的位置，而他的王牌投手站在他的面前眼眶通紅。

「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許願了，榮純你能幫我實現願望嗎？」

「你什麼時候許願我都不知道？你不是沒伸手接嗎？」澤村眨著眼，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自己哭的太慘。

「嗯，我在心裡許的。你覺得怎麼樣，御幸榮純這個名字？」

「我覺得澤村一也更好！你說呢？」澤村覺得都好，但就是想如果御幸冠上他的姓會是如何？聽起來也不差的不是嗎？

「都好。反正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御幸把早已捂熱的戒指套進澤村的手指上。

一陣風吹過帶著樹上的星星落在地上，白色的雪花落在兩人的頭頂，那一瞬間他們彷彿回到了第一次一起度過的聖誕節，澤村堅持著要給他許願大冬天的跑到沒有遮蔽物的空地等在樹下。

冰藍色的星星落在凡間再次實現了御幸一也和澤村榮純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