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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3年07月30日,未名市慶紀念日。(Feat.未定事件簿三週年)

那一夜的雨下得有點大,淅淅瀝瀝的,絲毫不曾間斷的雨聲像要淹沒一整個未名市。

是喬遷宴之後的夜晚。

在真正屬於彼此的家。

右晴的吻落在左然的頰上,濕濕熱熱的再往下蔓延到頸間,然後不輕不重地吻上那凸起的喉結,濕潤的唇舌帶來一串細密的吻,左然的悶哼傳入右晴的耳朵裡。她雙眸微瞇,唇邊漾起一縷滿意的笑,愛人明顯的反應讓她很有成就感——她打量著靠坐在書桌邊緣的左然,一雙燦爛的金眸滴溜溜地轉著,忽地又生出了一些壞心思。

深藍色的襯衫在鈕釦一一被解開之後鬆散開來,蒙在雙眼上的領帶遮蔽了左然的視線,起先還因為視野忽然一片黑暗而顯得慌亂,但不過片刻便在右晴略帶安撫的吻中安定了下來,畢竟⋯⋯雖然這種異樣的感覺對他而言難免有些不適應,但「在右晴面前」這個事實,又讓他十足放心。

他永遠信任她。

「然。」她壓低了聲音呢喃著輕喚對他的愛稱,身體挪了挪、又往前靠了一些,讓自己能更貼近此刻毫無防備的左然,也能更緊密地⋯⋯感受這一剎那對彼此的需索。

左然的脖頸上被留下了幾許吻痕。右晴雙眸中的金色驀地變得比以往深邃,像染上了一些難言的心潮,微涼的指尖從左然的腹肌一路游移到胸前,然後曲起手指,捻撥凸起的乳尖。

因為失去了清晰的視野,左然並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因此在右晴忽然撩撥起來時,他的喘息倏然變得粗重,唇邊溢出的呢喃像情不自禁:「⋯⋯晴。」

「嗯?」右晴輕聲回應,她的手順著左然線條分明的身軀往下輕撫,堪堪停在褲頭,然後低低地笑了一下,朱唇微張,輕吐出對此刻的左然而言堪稱魅惑的話語:「然,我在呢。」

右晴的雙手覆上左然的分身,隔著褲子輕輕地撩撥著,直到那一處逐漸昂揚起來、直到左然的喘息變得更顯著了些,她才將手伸到左然腦後,輕輕解開繫著的結。

領帶在右晴的動作之中鬆落開來,重獲視野的左然有一瞬間的愣忡,眉梢眼角全是尚未褪去的春情。抬眼只見右晴早在剛剛就也跟著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敞開的上衣掩映著一片春光映入眸底,白皙酥胸讓匆匆一瞥的左然斂了眸,一瞬間只覺得氣血上湧,連眼尾都不由自主地發紅。

「老公。」她笑著,舔了舔自己的雙唇、讓它們變得更紅潤,然後看了一眼書桌上那些因為兩人的動作而散亂的文件與書籍,她直視著左然的雙眸,唇角微揚,像發出邀請:「你覺得浴室怎麼樣?」

窗外的雨聲連珠串似的,滴答滴答像擊打在彼此心上。左然將眼前人打橫抱起,不發一語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而右晴低頭輕笑。

⋯⋯倒是步履匆匆。

*

蓮蓬頭在彼此相擁著吻上對方時被打開,倏然噴湧而出的水淋濕了身軀緊貼著的兩人,從頭頂到腳底無一倖免,但不管是左然還是右晴⋯⋯其實都已經無人分心去在意。

身上的衣衫在彼此的情切中快速地褪去,左然伸手將蓮蓬頭的出水量調低了些,但僅僅是這樣分神的須臾,已經被右晴抓準機會、握著他的手稍稍施力,讓彼此換了個方向。

左然的背貼上浴室冰涼的牆壁,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雙手便下意識地環上了右晴的腰,而她則是弓下身子,半攀附在左然有力的臂膀之間,讓彼此赤裸身軀的距離一再拉近。

「老公⋯⋯」右晴輕笑,指尖遊走在左然身上,所到之處都像引起他心底一陣陣更深切的愛慾,而她微微踮起腳尖,豐滿的雙峰貼上左然良好的體格,紅唇微張,輕吐惑人話語:「接下來要麻煩你了呢。」

她滿意地看著眼前那雙湛藍瞳眸先是顯露出一絲錯愕,才又染上慾念。右晴的眸光往旁邊一瞥,雖然左然的耳朵仍然發紅,但他卻瞬間明白了右晴的意思。

左然伸手,抓著右晴的大腿、讓她能藉著這樣的力道攀上自己的脖頸,雙腿也正好盤上左然的腰,這樣的姿勢水到渠成,在前戲時早已變得硬挺的性器精準地找到了泛出蜜液的穴口。或許是因為蓮蓬頭灑下了不少水的關係,左然總覺得右晴的私密處似乎比平時更濕了一些——這個認知讓他不由得輕咳一聲,連雙頰都不由自主地染上了薄紅。

圓潤的傘端頂開蜜液淋漓的穴口,硬挺的柱體在柔軟的穴肉之中肆意衝撞。在他們的新家,彼此之間湧動的情慾似乎都更放肆了一點——畢竟這是一個真正屬於他們的「家」,不是經由長輩期望而買下的婚房,而是他們在結婚之前就已經討論好的、要一起共築的愛巢。

一下又一下的抽弄讓彼此的呻吟與喘息交織著迴響在浴室裡。他們的性器相連,貼合地像極有默契一般,其中幾下特別深的頂弄都能剛好照顧到右晴體內的敏感點,讓彼此都能沉醉在這令人心醉的性事當中。

恍惚想起,其實他們本都是冷靜又理智的人——但在心愛的對方面前,又何須像平時一樣冷靜而理智呢?

「⋯⋯唔。」淺淺的呻吟從微張的唇瓣當中溢出,右晴的雙頰因為情動而被薰上與左然同樣的紅,愛人昂揚的分身在進出之間不斷透過濡濕的甬道頂弄花心,被騰空抱起的姿勢讓左然能進入的更深,她微閉了眸,連腳趾都蜷縮起來,體內深處彷彿湧起一陣難言的燥熱,像每一下都撞擊在心上一樣強烈。

——大可以像現在這樣將最真實的自己交付給彼此。右晴想著,不再刻意壓抑唇邊的呻吟,一聲聲的輕吟落在左然耳畔,也讓他逐漸卸下包袱,頻率幾乎一致的喘息與她的呻吟同時響起,像同譜一首交響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