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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沒在《滅活法》中讀過劉衆赫碰上這樣的懲罰,也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有什麼事?像月亮被雲層遮住,那嗓音蓋了層紗,壓得比平時還低。金獨子不自覺在劉衆赫張口詢問時抖了一小下。他的嘴巴張開又闔上,反覆數次,還是緊緊抿起。

臨近半夜,敲了劉衆赫在工業園區的房門,縮著肩膀,形跡鬼鬼祟祟,總是雲淡風輕的魔王難得脫下了半張面具。他有些慌張,語速略快:衆赫啊我有件事找你。

不用個請字嗎?
金獨子瞪大眼睛:你瘋了嗎?現在這種時候……還是說就是這種時候?
劉衆赫沒回答。

男人垂著讀不出情緒的眸子,靜靜凝視他好一會兒。明明沒用賢者之眼,用了也會被第四面牆擋下,金獨子卻覺得自己好似被那道眼神看穿,而且還有點混進了心虛的理虧。怎麼了?這小子。金獨子暗暗腹誹。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夜訪也不是什麼怪事吧……不是嗎?說實話,他真有些拿不準。

……有個味道。五感比野獸敏銳的主角突地啟齒。你身上的。

他在金獨子反應過來前彎下身子,大掌扯開大衣衣領,鼻尖埋進白皙的頸灣之中,像在確認獵物的所有權是否還在。金獨子的血液在劉衆赫鼻息拂過的那刻停了一瞬——再度流動起來之時已經沒有退路。

讀者沒轍了,他拉了拉白色大衣,即使徒勞也想找回一點主權,沒發現下意識縮起肩膀,想遮住胸口的舉動再一次出賣了自己。



擺設簡單的房間,清楚顯示房間主人的品味。

劉衆赫坐在床邊,把金獨子拉上自己的大腿,他只解開黑色襯衫其中兩顆鈕扣,胸前的兩顆,過白的肌膚便曝露在空氣之中。逐漸看慣了卻不會看膩的胸部,和往常有些不同,略為脹起。金獨子因劉衆赫的專注眼神有些退縮,他在往後退前就先被主角一手掐住腰際。

「你又做了蠢事。」
「『又』是什麼意思?」
「擠過嗎?」
「你問話一定要這麼直接?」

金獨子無奈地閉上眼睛,一半為了掩飾尷尬,一半為了逃避劉衆赫帶刺的眼神。主角談話總直切重點,這通常讓讀者叫好,眼下卻不那麼好。

「回答呢?」
「……擠過。」

幾乎是視死如歸的聲音。

「看來不怎麼有效。」
「不然我不會來找你。」
「道具或技能呢?」
「……只能用人力解決的懲罰。」

惡質的星流。

劉衆赫應了聲,面無表情地凝視微微脹起的白皙胸部。讀者沒像某個瘋子那般做了量多到能成山積海的訓練,他大多使用硬幣投資身體,也有用技能保養,肌膚沒有傷痕,柔軟也水嫩。

主角帶著傷痕的手握上金獨子其中一邊胸部,稍微黝黑的膚色和蒼白形成強烈對比。他施力,金獨子輕輕嗯了一聲。

隨著劉衆赫的力道逐漸增加,位在他手掌虎口間的挺立粉色有淡白色液體緩緩流出。類似牛奶的味道。液體順著胸部往下滑,積在手掌和胸部構成的空間裡,越積越多,直到溢出,順著虎口往下流,流進手腕和黑色袖口之間,被布料吸收。

金獨子看都不敢看這荒唐一幕。瘋了。他想。盡全力忽視眼前景象和一同動搖他的第四面牆。幸好劉衆赫沒什麼太大反應——金獨子不敢說這是幸還是不幸。

男人用拇指按了一下,液體又流出來一些。劉衆赫看著那行東西再度流下,「把這擠完就行?」
金獨子不太想回答這種問題,但人生偶爾就是無法選擇,他咬咬牙,「對,所以你快點擠完,我們就能快點結束這事……」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沒有理會金獨子的愣怔,劉衆赫捏著胸部,除了拇指之外的四指略往下滑,便能清楚摸到星座的肋骨。一如往常貧弱的傢伙。
「只有胸部變得豐滿一點。」

這傢伙到底——金獨子終於意識到劉衆赫的情緒正在沸騰,卻拿不清這次炸到這隻翻車魚的地雷究竟為何。他以為他們的關係至少可以……難道又是自己自作多情讀錯?這臭小子生氣,因為我帶給他麻煩?

「我知道了,我會再想辦法解決。」
「你剛說只能人力解決。」劉衆赫的眼神更加銳利,「除了我之外,金獨子,你能找誰?」

金獨子想到某個人選,或許會有經驗。而劉衆赫彷彿看穿他想法,眼睛一瞇,環起金獨子的腰,把人放倒在床。在抗議聲響起之前,霸王空著的那手握住魔王的雙手手腕,拉過頭頂。
劉衆赫俯下身,張開嘴。

先是溫熱與濕潤,瞬間的癢,再來痛覺。金獨子過了幾秒才把眼前景象讀進腦海,劉衆赫的舌頭壓在胸前乳頭上,輕咬且吸吮。他的鼻尖跟著貼上胸部,呼出的熱氣讓金獨子打顫。

離開金獨子肌膚的時候,劉衆赫還舔了下唇。很難去分辨主角唇邊的亮澤是因為唾液還是因為其他什麼,放棄深入思考的金獨子被捏起下巴。交換的氣息中有近似於奶香的味道在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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