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炭治郎被義勇困在懷裡時，其實沒有真正反抗過——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義勇將他壓在門邊的瞬間，他的氣息素像是被迫從皮膚縫隙中滲出來似的，淡淡的、乾淨的、甜得要命。
  最要命的是只有義勇能聞到他稀薄的那像是下過雨後清新味道。

  別的 Alpha 聞不到、接觸不到、感覺不到。
  這是炭治郎天生的異常體質，也是義勇深夜反覆失眠的原因。

  「……炭治郎。」
  義勇的嗓音在他耳邊低語

  炭治郎怔了一下，耳尖紅得不像話，但還是努力抬眼看他的師兄。

  「富岡先生？」

  那生疏的稱呼像薄刀子一樣，輕輕一碰就讓義勇的理智邊緣發出細碎的裂音。

  義勇的手按著炭治郎的腰側，並沒有使力——
  卻逼得他退無可退。

  「你知道我聞不到其他人的味道吧。」義勇低聲道。

  炭治郎愣住，好像還沒反應過來話中的意圖。

  「只要是你，哪怕只散發一點點，我都能知道……」
  義勇的額頭貼上炭治郎的額頭，距離近得像要親下去。
  「你現在很緊張。」

  炭治郎呼吸一窒。

  那一瞬間，義勇的冷淡、他的小心翼翼、他所有不敢靠近的理由，全都被逼得無所遁形。

  因為他聞得到。
  因為只有他聞得到。

  「義勇先生……不要這樣看我……」炭治郎的聲音小到快聽不見。

  義勇沉默了一秒，手指微微收緊，像是在與自己搏鬥。

  「我控制得很好。」
  他低聲說，「但你這樣靠近……我真的沒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炭治郎心跳快得像要衝出胸腔。

  那不是被逼的恐懼，而是太靠近的幸福。

  「……我沒有想讓你難受。」炭治郎輕輕說。

  義勇抬眼，那雙藍色的眼神終於不再躲不再掩飾。
  他看著炭治郎的方式，是不加掩飾的渴望。

  「問題就在這裡。」義勇嗓音低沉、破碎、壓抑卻真實。
  「你什麼都不想讓我難受，可你自己卻不自覺….讓我難受得快瘋了。」

  炭治郎呼吸一顫。

  他突然意識到——
  義勇不是不想標記他。
  而是怕傷他、怕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全世界都聞不到、只有自己能聞到的這份「特別」。

  怕得比所有人更深。

  義勇靠得更近一些，聲音在炭治郎耳邊輕得像叩問。

  「……炭治郎，你希望讓我做到什麼地步？」

炭治郎沒有回答。

  他只是慢慢伸手，抓住義勇握在他腰側的那隻手。

  指尖輕輕扣住義勇的指節，像是一個小小的、卻無比明確的示意。

  「……義勇先生。」
  炭治郎抬起臉，眼神被壓在昏暗的光線裡，紅得像被誰偷吻過一樣。
  「我希望你……靠近我。」

  義勇呼吸直接斷掉。

  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像是被炭治郎這句話擊中胸口。

  「炭治郎……你要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是——」

  炭治郎忽然向前一步，胸口貼上義勇的胸口，額頭溫溫地抵著他的鎖骨。

  訊息素在這一刻毫不防備地散開。

  淡甜、乾淨、溫暖得不像屬於凡人的味道。

  義勇愣住，全身像弦一樣繃緊的像要斷掉。

  炭治郎低聲說：

  「我知道你在忍著。
  但你不用一直忍著。」

  他伸手、輕輕捧住義勇的側臉，指尖微微發抖。

  「因為我……一直都在等你。」

  義勇的瞳孔瞬間收緊。

  所有他以為必須壓著、藏著、忍著的東西，在這一刻全線崩落。

義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動的。

  下一秒炭治郎的背就牢牢貼在牆上，義勇整個人扣住他，額頭抵著他的肩窩。

  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吞進胸口。

  「……不要這樣……」
  義勇的聲音顫得不似平常，一半痛苦、一半渴望。
  「炭治郎，你再靠近我一點，我真的會——」

  炭治郎抬手，抱住義勇的後頸。

  「那就讓我靠近。」

  義勇猛地吸氣。

  炭治郎的訊息素在他懷裡炸開，像點燃的火光，像專屬於他的某種召喚。

  他壓著炭治郎，指節貼著他的腰線，整個人因為壓抑太久而微微發抖。

  「……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義勇將臉埋在炭治郎頸側，像是怕看見什麼會失控。
  「你每次靠近，我都覺得自己要……失去理智。」

  炭治郎輕輕摁住義勇的後腰。

  「那你現在就不要忍。」

  義勇終於抬起頭，眼神像被強光刺開。

  ——那是壓抑多年後的第一口呼吸。

  他低下臉，在炭治郎耳邊幾乎呢喃般地嘶啞道：

  「炭治郎……我想要你。」

  炭治郎呼吸完全亂掉。

  但他沒有逃。

  而是伸手，主動扣住義勇的衣領，把他往自己胸口拉近。

義勇在下一秒卻突然止住動作，咬著牙、像是狠狠自斬了一刀。

  他額頭抵著炭治郎，呼吸沉沉的。

  「不行……我不能在你還沒完全準備好的時候……」

  炭治郎抬眼，認真得讓人心臟震動。

  「義勇先生。」
  他握住義勇的手，十指緊扣。
  「我準備好了很久。」

  義勇怔住。

  炭治郎的聲音輕，卻每一字都像沉入他的心裡。

  「你不是膽小鬼。你只是不想傷害我。
  但我希望你知道……你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

  炭治郎往前貼得更近。

  「真正會傷害我的，是你一直把自己縮得那麼遠。」

  義勇胸口猛地一縮。

  炭治郎抬起頭，在義勇下巴輕輕的碰了一下，像是一個允許。

  「我想要被你標記。
  不是因為我害怕被別人聞到……
  而是因為，我只想讓你聞到我。」

  義勇整個人像是被這句話徹底破壞——也徹底救了。

義勇的指尖在炭治郎的頸側停住。

  那是標記的位置。

  炭治郎抬起脖子，完全的、毫不逃避的信任。

  義勇閉上眼。

  壓抑多年的訊息素在他體內洶湧到快要失控，像是要整個世界的味道都退散，只留下炭治郎。

  炭治郎也放棄抑制自己，訊息素瞬間擴散開來——
  甜、純、纏繞著義勇，像是只為他攀附的紫藤

  義勇幾乎是瞬間被壓垮。

  「…這是犯罪的味道……」

  炭治郎笑了一點，聲音卻有些發軟。

  「那你就……被我抓住吧……」

  義勇終於不再忍。

  他一手扣住炭治郎的腰，一手撫上他的後頸，整個人將他緊緊抱住——
  像是把他整個人都藏進懷裡。

  炭治郎的氣味在義勇懷裡完全展開、回應、纏繞、交融。

  那不是標記的疼，不是佔有的粗暴。
  而是兩個人同時伸出手、同時擁抱彼此的那種深。

  義勇在他耳邊低聲說：

  「炭治郎……我回不去了。」
  「我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想放開你。」

  炭治郎握著他，緊緊的。

  「那請你別再放開我。」

  在兩人的訊息素完全契合的那一刻——
  他們才第一次真正抱住彼此。
手腕。

「炭治郎。」
義勇語氣極輕，但有種整個人壓不住的顫。

「我想標記你。」

  炭治郎心跳像被一隻小獸抓住，猛地往上竄。他不是沒想過這件事，可真正被提出時，心臟仍然被震得發疼。

「……現在？」他聲音軟得自己都嚇一跳。

「現在。」
義勇直視他，眼裡暗藍得像剛要漲潮的深海。

「你懷著我的孩子，不安、噁心、焦躁……這些我都感覺得到。我只能聞到你的訊息素……只要是你，我就不會出錯。」

  那是真心、也是渴望。
  炭治郎胸口悶得快哭了。

「我……願意。」
炭治郎抬起下巴，像主動遞出弱點的小獸。

  下一秒，義勇呼吸明顯失控了一瞬。

  他先抱住炭治郎，把他整個人壓進懷裡，像是要確認他真的在自己胸前。

「會很輕……如果痛要說。」

  炭治郎想回「我不怕」，但話還沒說出口，義勇的唇已經落在他頸側，先是極度溫柔的試探，像徵求許可般。

  然後，訊息素一層層滲入——
冷靜的水氣味裡帶著只對炭治郎才有的甜度。

  炭治郎身體一瞬間就被安撫得軟掉，手指緊緊抓住義勇背後的襯衫。

「義勇先生……」

「再叫一次。」
義勇低聲，像被牽動了本能。

「義勇……」

  義勇整個人都顫了一下，然後他咬上去——不是狠的，是慎重的、像吻那樣的標記。

  那股熱度順著頸側擴散出去，訊息素瞬間被調和，胎兒那種微弱不安的悸動也跟著安靜下來。

  炭治郎忍不住喘了一聲，滿臉通紅。

「……舒服？」義勇說得極小聲。

「嗯……你的味道……」
炭治郎喘著，眼角都紅了。
「感覺……被抱住了。」

  義勇的表情第一次露出近乎壓不住的心疼與滿意。

「你是我的 Omega。」
他把炭治郎整個人抱緊。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你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