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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





驚蟄以前的雨綿綿,之後伴隨雷聲的滂沱大雨可就沒那麼愜意了,無界閣周圍的毒蠍烈蟒紛紛甦醒,是一年中最煩人的時期。

阿契努斯僅在遠古以前走過人界,卻在那時把人界曆法牢牢帶回了魔界。他深深地喫了一口煙,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煙霧很快就被潮濕的水氣帶走了。阿契努斯反手喀了一下煙斗,任煙灰撒落在無界閣四周。

「這麼做多少能防蟲。」他向躺在斷垣上的裂魔弦說。

「我們看起來像是介意嗎?還是其實兄台害怕?」裂魔弦懶洋洋地答腔。

「環境,可以轉換心情。」阿契努斯又抽了一口。

「你啊,我還以為你不需要這種東西了呢。」裂魔弦調侃他,但魔王並不理會,裂魔弦自討沒趣,翻了個身閉目養神。

裂魔弦在任少游約定好回來前的半個時辰醒來,身上蓋了一件黑漆漆又毛絨絨的大衣,裂魔弦自從有了可以自由活動的肉體後多了很多新鮮的五感體會,但這麼細膩又讓人心軟的觸覺還真是第一次。平時他有大半的肌膚裸露在外,現在全身被包裹住的感覺反而奇妙。

他拎起大衣,從斷垣上跳下來,繞了大半圈終於見到大衣的主人——阿契努斯手上的煙斗已經熄了,他又露出那一副空洞的眼神蹲在牆角,看著雨滴淌成的小水窪。

裂魔弦本想直接將大衣扔到他頭上,但忽然一個念頭止住了雙手,他默默地將羽衣披到魔王肩上,然後故意挨著他看向同個地方。

「你知道嗎?我算是被朋友的魔力喚醒的。我曾說過要承擔他一生的魔族血脈,而他只要安心做他自己就行了。」

「但最後,他並沒有聽進我的話。管他呢!不論他選哪條路,我都支持他。」裂魔弦繼續道,「你們啊,本質可沒那麼容易改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阿契努斯說。

「你還是個有血有淚的好魔,這樣說有聽懂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