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目潰し(If)

  炭治郎還是慢了一步沒來得及救下玄彌,眼前僅差數吋之距的玄彌發出了淒厲的慘叫,炭治郎還沒來得及反應便遭到風柱一道腳鞭掃出緣廊,頭部撞擊地面直接失去意識。
  後來聽目睹騷動的善逸述說,風柱大叔沒有繼續追殺炭治郎,而是一擊敲昏了滿臉鮮血的玄彌後就把人帶走了。沒人敢上前攔他。





-----------------------------------------------------------------------------------------













一.
  夏季的夜風總帶著微溫,即使沒有特別劇烈的活動也是會讓皮膚泛起一層薄汗。
  庭院的樹上停著一大一小兩隻鎹鴉,牠們沒有尖叫沒有躁動,只是靜靜的注意屋裡的動靜,等待著傳喚。
  一直有斷斷續續的呻吟求饒從屋裡傳來、其中還有粗魯的喘息聲、肉體與肉體碰撞拍擊的聲音、組合成應會讓人產生面紅耳赤的遐想畫面,但這對生為鳥類的鎹鴉來說一點感受都沒有,就算是特別訓練過通人識的牠們也一樣無感,畢竟鳥類做愛的情境跟人類完全不同。
  這裡是風柱.不死川實彌的宅邸。
  昏黃的燈泡光下,兩條身形相近的身影交疊,被壓在下方的那人眼睛的位置纏著白色紗布、雙腕被腰帶綁縛固定在頭上方的※床柱上,身上和服敞開凌亂的散在身下。上方的男人扳著他修長但佈滿傷疤的雙腿,將自己碩大的性器兇猛的捅進那已紅腫不堪的窄穴,無視抽出時那穴口帶出的血絲,抽送幾回後像是覺得他腿張的不夠開,還將其中一條腿架到肩膀上,讓陰莖可以進的更深入,這讓身下的人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感的嗚咽,虛弱的踢著另一條鏈著鐵鍊的腿做著無作用的抵抗。
  「哈哈……看樣子甘露寺的柔軟訓練是有用的嘛……」
  「大哥……好痛……」混著血的眼淚再次浸透白色的繃帶,滲出淡淡的粉紅。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承受著上方的大哥對自己恣意妄為的暴行,玄彌頭腦昏沉的反覆想著這問題。「不要了…」
  「痛?」實彌佈滿刀繭的指腹在弟弟的肌膚上游移,粗糙的觸感停在胸口某處,那裡有先前和上弦肆之戰留下來的傷疤,「跟你身上這些傷比起來,這根本小菜一碟吧?啊?」說著指甲用力刺進那道疤,像鈍刀般緩緩劃開,鮮血跟著迸出滴落染紅身下的襦袢。
  「嗚!」額外的疼痛讓玄彌繃緊的肌肉差點痙攣,全身泛出一層冷汗,接著一隻鐵爪鉗住他的下巴,伴隨著血腥氣的粗重氣息拂過他的臉。
  「連這點痛都不能忍耐的話,就別做鬼殺隊了!給我退出!」
  「不要!」對了,是因為他拒絕了大哥的命令,所以才變成這樣。

  打從鬼的陣營突然沒了聲息後,沒有了任務的鬼殺隊開啟了柱合訓練,各個柱也不像之前必須東奔西跑那樣行蹤飄忽不定,而是待在自己的宅邸訓練著隊士們,他想這是一個可以見到大哥的好機會。
  那天他瞞著悲鳴嶼師傅跑去大哥的訓練場地。
  他的想法其實很單純,向大哥道歉,希望大哥能認同他然後他們能和好如初甚至可以並肩作戰。
  只是希望往往只是希望。
  大哥仍不肯正眼看他,那時他心底油然而生的除了生氣外更多的是強烈的焦躁和委屈,這情緒讓他把自己吃鬼的事忍不住脫口而出,其實也不是刻意要說給大哥聽,那不過是為了讓這份情緒有個宣洩的微小出口的自言自語,只是沒想到會帶來如此的發展。
  「你說什麼?」空氣突然緊繃,不死川實彌的雙眼布滿血絲,目露兇光的瞪向他:「你這小子剛剛說了什麼……把鬼?吃了?」
  「玄彌!」
  聽到炭治郎呼喊自己的聲音的同時大哥的身影消失了,還來不及反應狀況,眼前突然一片鮮紅接緊接而來的劇痛讓他慘叫出聲,接著後頸一痛他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黑暗和雙眼的疼痛相伴,他摸向自己的臉,眼部已經纏上了繃帶。剛開始以為這裡是蝶屋,但空氣中的氣味不一樣,沒有蝶屋特有的藥氣,背下的觸感也不是那裏的西式病床而是和式的地舖,肌膚傳來陌生的違和感,一陣摸索後發現身上的隊服已經被換成和服,還是從沒穿過的好質料,襦袢絲滑的服貼感讓他有些不自在的發癢。
  這裡是哪裡?玄彌猛然起身一陣金屬撞擊聲同時響起,右腳踝處有著硬碦的重量,在不安中確認出那是連著鐵鍊的腳鐐,雖然有用柔軟的布料裹住接觸皮膚的部分,但毫無疑問他被鏈住了。
  「這是…」綁架?怎麼可能?
  「醒了?」
  「是……大哥嗎?」是大哥的聲音,他還在生氣嗎?
  「是我。」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
  「這裡是哪裡……?」
  「我的住所。」衣物磨擦聲和在榻榻米移動的腳步聲朝他靠近,還有器物放下的聲響,這都讓身在黑暗中的玄彌心臟一驚一咋。
  「大哥還在生氣嗎?」
  「沒有,比起這個你現在眼睛受傷必須休養,餓了吧,先吃點東西。」聽起來真的沒有在生氣的感覺,但為什麼心裡會這麼不安呢?
  「大哥,這個是做什麼?」摸著腳上的鐵鍊,玄彌不安的問。為什麼自己眼睛會受傷?難道是那個時候……?
  「那是為了你的安全,你現在看不見,總要有個避免你在這屋子裡迷路的安全索。」食物的香氣飄散過來,「我餵你,嘴巴張開。」
  實彌的聲音低沉平緩卻有不容置否的氣勢,玄彌只能順從的張開嘴,一抹蛋香濃郁的甜味在舌尖上散開。
  是煎蛋捲,而且是熟悉的味道,是以前家還在的時候媽媽的味道。
  知道媽媽味道的人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只剩另一個人了。
  「好吃嗎?」
  「好吃,是大哥做的嗎?」
  「嗯,好吃就多吃點。」感覺到嘴唇邊有溫熱柔軟的東西壓上來,玄彌張口咬下第二塊煎蛋捲,這瞬間讓他感到懷念。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相同的場景,只是那畫面已經久遠到彷彿只剩模糊的光影,但仍舊溫暖引人心痛。
  「大哥,我吃飽了。」可惜現在他的食量真的不大也沒有食慾,第三塊煎蛋捲入口時,就覺得有飽足感了,他得趕在第四塊送上來前阻止大哥繼續餵食。
  「只吃這樣?」聽起來大哥的語氣有些不滿。
  「其實我現在沒什麼食慾……」也許是現在的感覺彷彿回到從前他們還很好的時候,面前的仍是那個溫柔的哥哥,他還是他的弟弟,玄彌的口氣聽起來有些像是委屈的撒嬌。
  「……好吧,你先休息,我先去忙。」身邊再次響起器物收拾的聲音和衣襬摩擦的聲音,「我晚上會再過來。」
  「那個、大哥……」
  「不用擔心,這裡會有一個隱在這裡,他叫澤田,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叫他幫忙,不過……」
  「不過?」
  「他之前因為喉嚨受過傷,所以沒辦法說話,你要體諒他沒辦法和你聊天商量事情。」




二. 
  好安靜,不對,是好吵。
  呼吸、布料摩擦、行走的腳步、鐵鍊拖行撞擊、風、和其他無法辨認的細碎聲響……在能看到的時候不會注意到,無光的黑暗世界原來有這麼多聲音,這就是悲鳴嶼先生一直以來的感受嗎?
  幫忙照顧他的隱.澤田是個很小心的人,每次提出需要幫忙的要求時都是輕手輕腳的迅速完成,如果玄彌看的見的話搞不好會以為此人是忍者。但因為看不見放大了他的其他感官,就算澤田沒有在活動玄彌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和視線。
  眼睛的傷還沒有好,看樣子真的傷的很重,之前就算解除了鬼化,嚴重骨折的傷勢也可以在三、四天內治好,是因為眼睛是特別的器官?還是因為體內的鬼血在消退?
  這讓他很害怕,萬一眼睛就此好不了無法回鬼殺隊怎麼辦?雖然對自己那逐漸偏向鬼的體質感到不安,但現下他需要這份力量,他不能現在失去這份力量。
接下來的日子大哥都會來和他一起用早膳和晚膳,說是一起用膳,事實上幾乎都是大哥在餵他吃東西,結束後大哥會離開去處理柱的事務,這段時間他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嘗試摸索著這棟房子的樣貌和路線。腳鐐上的鐵鍊很長,但也沒有長到可以讓他走出這間宅邸的程度,因為無法得知時間的流逝,往往都是走到那位隱過來拉他的衣服提醒用膳的時間才回那房間,直到公務的時間結束,就會換成大哥接手照顧他。
  因為看不見只能憑感覺推測對方的情緒,令玄彌的精神一直沒有放鬆過,但是實彌做這些事的時候態度都很溫柔:像是餵飯、協助沐浴更衣、幫忙重新上眼睛的止痛消炎膏藥包紮的時候,玄彌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不耐煩的情緒,甚至為了照顧傷口實彌夜晚也和他睡在一起,在睡前還會輕拍他的被鋪,就和幼年時哄他和其他弟妹入睡的習慣一樣。
  這總是讓他就要相信他們已經和好了,但腳上的鐵鍊發出了清脆的警訊同時又令他打從心底發冷直至全身僵硬。
  靠著計算和大哥一同入眠的夜晚推算時間,每晚聽著兄長的心跳聲,腦中不斷反覆思考希望自己不要成為大哥負擔的方法,但這樣的自己能有什麼作為呢?

  事發的第五天,岩柱.悲鳴嶼行冥在柱合會議後來拜訪風柱宅邸。
  兩人在客室面對面正坐,氣氛有些肅殺。
  悲鳴嶼行冥雖然看不見,但失去光明的眼睛為他開啟了其他感官的敏銳度,就算看不見眼前不死川實彌的表情,他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和以前在野外遇過的要保護幼仔的野獸如出一轍。
  即便如此,不該做的事就必須阻止,那孩子他也有一份責任。
  「蝴蝶都告訴我了,你為何如此?」
  「沒有為何,就只是讓他自己退出鬼殺隊。」不死川實彌瞪著眼前鬼殺隊最強的男人:蝴蝶那傢伙都和悲鳴嶼說了嗎?

  在把玄彌帶來這宅邸的第一天,不死川實彌叫來了蝶屋的主人:蟲柱.蝴蝶忍。
  一看到躺在床上的玄彌的慘狀,蝴蝶忍下意識攢緊了拳頭。
  「你瘋了,你怎能做出這種事?」這已經跟全挖出來沒甚麼兩樣了!
  「我沒瘋,比起那些血腥這根本微不足道。」不死川實彌的聲音語氣都很平和,一副他不過是做了平常例行該做的事。
  「微不足道?讓一個好好的人直接殘廢?他可是你弟弟!」這個人有這麼偏激嗎?不,那是他對待鬼的方式。他們認識也有幾年了,雖說不上有多親暱的感情,但多少也有老同事般的交情,她也知道不死川對人其實是有他獨特的溫柔,但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她覺得好陌生。
  就算再怎麼不待見玄彌待在鬼殺隊裡,她從沒想過這人居然能為此對唯一的血親下的了如此重手。
  「就是這樣才叫妳來,妳治的好這傢伙吧?」
  「什麼意思?你把我看的這麼偉大?」眼睛不是一般的器官,尤其是像這樣幾乎是全毀的狀態,就算玄彌的體質特殊,也不見得不會留下後遺症,除非…
  「這傢伙的體質妳很清楚,妳們那邊不是有在研發讓鬼變回人的藥嗎?我知道妳們也有因這實驗出現相反的副產物。」
  「那些藥都還在實驗階段……」
  「無所謂,我兩種都要,為了能讓這傢伙回歸正常生活,拜託妳了。」
  「……我知道了。」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咬著牙答應。不死川的態度很明確的說明:她沒有介入的餘地。
  蝴蝶忍憤怒的回去後,沒多久鎹鴉送來了一個包袱,裡面是分別是消炎止痛的藥膏、把鬼變回人的藥粉(實驗階段)、摻了鬼血製成的藥丸。
  之後每次準備膳食的時候實彌都會把鬼變回人的藥粉摻進去,蝴蝶說過不保證能完全去掉玄彌體內的鬼血,但讓他的體質逐漸恢復接近正常人是有可能的,看到玄彌復原的速度,他知道藥有效。
  至於混著鬼血的藥是萬一玄彌真的失明的話再讓他服用,這樣就可以確保他可以完全恢復,也不會有過多的鬼血在體內,仍然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不死川,這樣做對那孩子沒有任何好處,你太過專橫獨斷了。」
  「那傢伙本來就不應該待在這裡。」
  「玄彌是我的徒弟。」
  「他是我的弟弟。」這話出口時,實彌的手已經壓在刀柄上,那殺氣已達臨界點,悲鳴嶼知道再怎麼說都沒用了。
  「不死川,今天天音夫人傳達的主公大人命令你忘了嗎?」這是最後的手段。
  「……嘖。」為什麼主公大人要這樣要求?

  〝如果玄彌想退出鬼殺隊,可以請他在這三天內來這裡親口告訴我嗎?我想當面和他道謝和道別。〞
  
  當晚雖然玄彌看不到,但還是可以感受到實彌的煩躁,就寢時兄長不是像前幾晚僅躺在他身邊,而是將人緊擁入懷嘴裡喃喃念著:「不要做鬼殺隊了……」
  對此,他沒有回應也無法回應。











三.
  他知道大哥的用意,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必須溝通。第七天的晚上換藥時玄彌已經忍不住了。
  「大哥,等眼睛好了我想回悲鳴嶼先生那邊修行。」感受微涼的膏藥被仔細的覆上傷處,雖然有些戰兢但玄彌還是開口了。
  「你就算眼睛傷好也看不見,回那裏怎麼修行?」兄長語氣平淡的回應,動作流暢的將手上的紗布細心纏繞上去。
  「我可以請悲鳴嶼先生教我眼睛看不見也能戰鬥的方法,悲鳴嶼先生做的到的話我應該也辦的到。」看不見表情,但聽起來沒有生氣的樣子,玄彌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
  「不會使用呼吸又沒有劍士才能的你,看不到要怎麼在被殺死之前抓到鬼來吃?」確認鬆緊度剛好後才固定紗布,「你想死嗎?」
  「我已經下定決心,不管遇到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棄!」今天就算是雙手都沒了,他也會咬著刀繼續殺下去,只是眼睛看不見根本不會也不能成為阻止他前進的理由。「就算是大哥也不能讓我放棄!」
  「……你說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放棄?那如果是這種事呢?」猛然將玄彌壓倒,三兩下解開他的腰帶抽走,「如果遇到的是這樣的事你還能堅持下去嗎?」
  「大哥,你做什麼!?」感覺到胸前一涼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被解開了,「什麼意思?」
  「你說呢?」將解開的腰帶綁住玄彌雙手後,剩餘的部分纏繞固定在頭上方的床柱上,「你沒做過這種事?」
  「什麼?」講真的,他真的不知道兄長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有預感絕對不會是甚麼好事。
  「看你對女性的態度還以為你已經知道那方面的滋味了,原來還是個雛嗎?」
  「什麼是雛?」對於一個自九歲開始全心在尋人加變強的十六歲少年來說,對於性的意識只停留在面對那些女孩子會不好意思而已,再加上之前為了隱瞞吃鬼躲避人群導致在隊內人緣不好,沒能交到可以談葷話的友人,也沒有想過向師父請教相關的問題,以至於現在的玄彌在性方面相關的常識可以說是白紙一張,當然也聽不懂這黑話般的葷詞。
  「就是像你這樣的。」說著強行扳開大腿一手探向弟弟那柔嫩的菊穴,中指毫不猶豫的刺進去,卻因為乾澀只進去一個指節就停下了。
  「痛!」從沒想過那裏會被這樣對待,陌生的痛感讓身下的穴口本能的收緊,扭著腰想將不適的入侵感抵擋排出。「大哥,要做什麼?」
「哈!都忘了要先潤滑,用這個吧。」撈來用在眼傷的藥膏罐,從裡面挖出一坨再次就著中指抵著入口用力推進,順著藥膏的潤滑手指就這樣整根沒入,疼痛讓玄彌整個人弓起了腰。
「好痛!拔出來!」好可怕!想逃跑,無奈上身連同手腕被禁錮住,只能踢腿掙扎這讓鐵鍊發出更刺耳的聲音。
  「還蠻緊的,這樣可進不去啊。」也許也是嫌那聲音吵,實彌抓過那鐵鍊一腳踩住的同時也限制住了玄彌的右腿行動範圍,只能曲起更讓他方便施力壓制,接著食指也進去了,兩指開始在窄穴裡頭抽插攪動,身下的弟弟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大哥!住手!求你!」異物在體內真的很不舒服,更何況是如此粗暴對待,疼痛已經讓玄彌的聲音染上一絲哭腔。
  「求我?那你知道要說什麼嗎?」但這並沒有讓實彌停下動作,反而更用力的弓起菊穴裡的手指朝兩邊撐開了入口。
  「我不會放棄做鬼殺隊!」唯獨這個不能退讓!
  「那就沒辦法了,」實彌抽出了手指,掏出自己的陽具抵在入口處,「這是你自找的。」
  感受到腰被扣住,還沒意會到兄長抽出手指的用意,一股撕裂的劇痛和腰間的收緊力道的感覺一同襲來,這讓他忍不住放聲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緊……原來男人破處也會落紅啊。」才進去不到一半鮮血已經自股間落下,滴滴落在白色襦袢上,猛一看像雪地中寒椿的花瓣般豔紅刺眼。
  「唔……好痛!拿出來……住手!」玄彌唯一自由的左腿竭力朝虛空踢擊掙扎,「求求你……嗯嗚!」
  「才這樣就不行了?」實彌輕而易舉地制住那條掙扎的腿,朝內側用力咬了一口,留下鮮明的牙印,「就這種程度也想待在鬼殺隊?」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眼淚刺激著眼睛的傷口讓更多的淚水流出,他真的不明白為何兄長要做到這個地步也要阻止他進鬼殺隊,他堅持待在這裡的理由只不過是…只不過是想……
  「這是你自找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一個用力挺進,這次推進的更深處,「說你要退出鬼殺隊!」
  「不…不要!」好痛!真的好痛!「啊!」
  「那就別怪我。」
  「唔啊!」身上的人開始猛力的抽插,撕裂的疼痛、內臟像是要被搗散的衝擊讓玄彌差點喘不過氣,「哈啊…!住手!不要了!好痛!」更可怕的是有另一種陌生的異樣感自下腹部某處升起,他好像也勃起了。
  「怎麼,只是屁股也能讓你有感覺?」無視抽出時那穴口帶出的血絲,實彌抽送幾回後像是覺得他腿張的不夠開,還將沒有鐵鍊的左腿架到肩膀上,讓陰莖可以進的更深入,這讓身下的弟弟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感的嗚咽,「哈哈……看樣子甘露寺的柔軟訓練是有用的嘛……」
  「……大哥……好痛……」混著血的眼淚已經浸透白色的繃帶,滲出淡淡的粉紅。「不要了…」
  「痛?」實彌佈滿刀繭的指腹在弟弟的肌膚上游移,粗糙的觸感停在胸口某處,那裡有先前和上弦肆之戰留下來的傷疤,「跟你身上這些傷比起來,這根本小菜一碟吧?啊?」說著指甲用力刺進那道疤,像鈍刀般緩緩劃開,鮮血跟著迸出滴落。
  「嗚!」額外的疼痛讓玄彌繃緊的肌肉差點痙攣,全身泛出一層冷汗,接著一隻鐵爪鉗住他的下巴,伴隨著血腥氣的粗重氣息拂過他的臉。
  「連這點痛都不能忍耐的話,就別做鬼殺隊了!給我退出!」
  「不要!」
  「……你為什麼非要在這!?」
  「我只是……」
  「只是什麼!?為了錢?為了當上柱的特權?這些值得你把命吊在刀口上?!」拜託!說你是為了這些!
  這句話像是剪刀般剪斷了玄彌腦中的某條線,顧不得兄長還在自己體內,就著這艱難的體勢硬起脖子奮力將頭朝兄長的方向撞去,沒料到他會這樣暴起發難,就這樣也讓弟弟撞個正著,瞬間實彌獃住了。
  「我只是希望大哥不要再獨自承擔重量!只是希望可以站在大哥身邊支持幫上忙!有這樣想法的我是壞孩子嗎?!」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對著大哥怒吼。
  「什麼…」無視被固定的四肢,玄彌激動得全身通紅的掙扎,這讓實彌想起小時候的他躺在地上鬧脾氣的樣子,只是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像這樣壓在玄彌身上。
  「我已經不是只會躲起來哭的那個無力小鬼!我已經長大也有力量!我也想保護哥哥!這樣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帶著哭腔的聲嘶力竭,委屈和憤怒都含在裡面,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大哥,現在他只想發洩這份情緒。
  「玄彌!」印象中弟弟的這個樣子好像在妹妹壽美出生後就沒再出現過了,他知道為什麼。
  「我不會退出鬼殺隊!躲在安全的地方活著卻只有哥哥獨自浴血奮戰,這樣的話我寧願在媽媽鬼化那天和壽美他們一起死去!」說到這裡玄彌幾乎是喘不過氣的狀態,「那樣……至少好過一個人……活著……卻總是在擔心哥哥的生死過日子……」
  「……玄彌……」為什麼善良的人總是要面對那不合理的不幸?
  「……我只剩哥哥了……拜託……」不要丟下我……已經不想再失去家人了。
  「……」
  感受到身上的人慢慢退出自己體內,但玄彌已經累了,無法思考也無法猜測大哥的想法,只能打著哭嗝微喘等著哥哥接下來的處置。
  但等了一會兄長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突然手腕的緊縛感消失了,右腳的重量也消失,過了幾分鐘後他才意識到大哥放開他了。
  「哥……」人還沒來得及叫完,嘴裡無預警被塞入一顆約拇指大的丸狀物,濃重的藥味夾雜著熟悉的腥味,讓他差點嘔出來,但實彌的手指強抵著將那藥丸推入喉嚨,玄彌中間還因為驚嚇不小心咬傷他的手,尖銳的虎牙劃開肌膚,混了些許血絲一同讓他硬吞下去。接著熟悉的熱流自胃部竄起,流向身體各處疼痛的部位,尤其是眼睛不再疼痛。
  玄彌坐起身想摸紗布,卻已經讓兄長先一步解下來了。在黑暗中太久模糊中就連那瓦數不高的燈泡光都有些刺眼,待視線清晰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兄長那紫藤色的眼瞳,帶著殺氣定定的看著他。
  「大哥,你給我吃了什麼?」看到自己的手長出的利爪,大哥會讓他吃鬼?
  「那是蝴蝶為你特別調製的藥,確保你不會真的失明用的。」眼前睜著紅眼金瞳的弟弟正常的和他對話,實彌鬆了口氣。「全好了的話就快點解除鬼化。」不用重新把人鍊回去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了。」看到現在自己衣衫大敞立刻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從觸感和聽覺還是在大腦組合出的那些畫面,讓玄彌覺得血都要衝到臉上了,「我…我…我先穿好衣服!」
  「那些都髒了,全換下來,我去拿新的給你,在這裡等著。」
  「好……」滿臉通紅地看著兄長離開房間,玄彌趕緊集中精神感受體內的熱流催促身體癒合加速,但卻發現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有另一道詭異的熱流正自下腹部擴散直至下體,他看向自己的下身,發現自己的小玄彌居然直挺挺的脹得發紫發紅。





四.
  等實彌拿著替換的衣物回來時,就看到自己的弟弟軟綿綿的趴跪在榻榻米上喘氣,露在衣物外的肌膚和剛剛生氣的發紅不一樣,是另一種接近發燒時的潮紅。這讓他驚到丟下衣服立刻上前檢查弟弟的狀況。
  「你怎麼了!?」難不成是蝴蝶的藥有副作用?!
  「……身體……好熱……」而且那裏好脹好痛。
  「好熱?你以前吃鬼的時候有這種狀況嗎?」
  「沒有……好暈……」哥哥的身上有一股好甜的味道,剛剛怎麼沒聞到?
  「好暈?」實彌立刻看向自己的手,那裏有剛被牙齒劃破的傷口,還在些微滲血,這稀血對鬼化的他也有效?
  「……痛!」那尷尬的地方一抽一抽的隱隱作痛,突然抽得特別用力,令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哪裡痛?!」
  「沒事!那個不用管!」老二在痛這種事要怎麼說啊!
  「會痛怎麼會沒事!」強行把人硬翻過來,才發現玄彌像隻煮熟的蝦般全身通紅,下體的陰莖脹的紫紅,這一看實彌立刻掌握了狀況,唯一讓他不解的是自己的稀血有這種作用嗎?不,應該是和蝴蝶的藥交互作用到有關,不然以往的鬼沒看過這種反應,聞到他的血就發情,這條小命早沒了。
  「不要看……」金紅的眼睛因體內難受的燥熱泛著淚光,頎長的身軀不自覺的蜷起試圖想將自己縮到最小,玄彌快被前所未有的羞恥感淹沒了。
  「……這個自瀆就可以解決了。」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這個狀態的弟弟很可愛。
  「ㄗˋㄉㄨˊ是什麼?」
  「……!」居然不知道?不會到這個年紀還沒……?「你精通了嗎?」
  「悲鳴嶼師父說我很有射擊相關的天分……?」師父說隊內目前沒有人用南蠻槍用的比他好,所以自己應該算精通吧?
  「……不是那個意思。」怎麼呆成這樣?該不會也是吃鬼的副作用?
  「嗚……?」為什麼都聽不懂大哥說的話,自己果然太愚鈍。
  「過來,我教你弄,」想了一下,就這樣放著讓他自己消火也不是不行,但好像有點可憐,就當作是剛剛的補償好了。「學起來以後自己處理。」說著就半裸的姿態將人一把拉起,讓弟弟背對坐在自己面前,用剛剛的藥膏塗在掌心。
  「……?」學起來?
  背後貼著厚實的胸膛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自己的重要器官已經落在一隻骨節分明但掌心厚實的手中,低沉磁性的聲音自耳邊傳來:「你的手現在這個狀態做的話會受傷,我用我的手幫你弄,好好看著。」
  「怎麼弄……嗚啊!」話問一半那隻手就握著發脹的陰莖開始上下套弄起來,掌心和指腹的厚繭在藥膏的潤滑下不再刮人,為那敏感的薄皮帶來酥癢的刺激,偏緊的力道不急不徐自最頂端的龜頭一路收到根部,再自根部箍住往上滑行,快速升起的陌生快感像一波波電流般自脊髓傳到頭皮,因發熱而紅潮的皮膚對身後布料傳來的摩擦感受更為鮮明,本來已經全身陷入敏感狀態的玄彌在來回數次後感覺到下方快要失禁的衝動,這讓他有些心慌的抓住大哥的手:「等…哥……哥哥!停下來,想去廁所……!」
  「要射了嗎?」聽到這,手中套弄的速度開始加快。
  「嗯嗚……要射什麼……我想去廁所……」快忍不住了!想起身,另一條強壯的手臂圈住他的腰往後拖不讓他離開。
  「就在這裡射出來,沒關係。」
  「嗚啊!要出來了!哥哥……放開…真的要……啊!」自馬眼周圍傳來像是惡作劇般的摳搔下,給予了最後的刺激,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的同時,那股詭異的熱流通通匯集到下方,令全身的筋肉繃緊到另一個極限後解放了,他覺得自己走神了但又好像沒有,待緩過來後發現自己的腹部上有陌生的白濁噴濺的痕跡。「……哈……哈啊……」
  「感覺如何?會了嗎?」身後傳來大哥的關切聲音,「有沒有好一點?」
  「……哈…應該…」全身虛脫的攤在大哥身上,感受那將退去的餘韻,這就是自瀆嗎?
  「那就好,休息吧,很晚了。」聽到這回答,實彌知道自己的任務結束了,正打算起身卻發現袖子被弟弟拉住了,那因情慾未退而水光盈亮的金紅鬼眼定定地望著他。
  「還沒……」
  「不是會了嗎?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不是,哥哥的還沒……」視線飄向兄長的下腹,剛剛後腰一直感覺有硬物頂著,現在看起來那隆起的位置就是原因。
  「喔,這個你不用管。」等一下自己打一發就好了。
  「用我的那裏吧。」
  「啊?」
  「我手現在這個樣子,沒辦法像哥哥剛剛那樣子幫忙,」從剛剛的行為已經讓他知道男人和男人間可以用那裏來達到解放,「但我可以用那裏幫哥哥。」現在他只想也讓哥哥可以舒服。
  「你小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是叫我肏他?
  「知道啊,沒問題的,傷都好了。」說著就在實彌面前張開雙腿,想告訴兄長自己真的沒問題。「不信你看。」
  下方穴口的傷幾乎已經痊癒,只剩些餘紅腫就著殘餘的藥膏的浸潤綴出一圈水潤艷紅,還下意識的一張一闔,瞬間不死川實彌感受到人生以來最大的理智線考驗降臨;就算當時決定弄瞎這小子時他也沒有掙扎太久。
  「你知道這個行為代表什麼嗎?」不行,清醒點,眼前這小子是你弟弟,雖然剛剛才幹了那種事,但現在跟剛才是此一時彼一時。
  「我也想讓哥哥舒服?」
  「……這事只能和最重要的人做,你懂嗎?」
  「我最重要的人就是哥哥,剛剛哥哥用手幫我了,我只是換地方幫哥哥而已啊。」如果是和最重要的人才能做,那和哥哥完全沒問題,「用手跟用這裏有差嗎?」
  「不是這個意思……」這到底要怎麼解釋!
  「還是其實哥哥討厭我……」玄彌想到這個可能性說出來反而刺傷了自己,一說完突然感到鼻酸,大顆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對不起……」又忘記最重要的事了,自己為什麼一直都這麼差勁呢?
  「啊啊!渾蛋!並沒有!」眼前的人是弟弟,鬼化的弟弟,最想珍惜的人,最想除惡務盡的鬼,現在他將這兩者都擁入懷中,用嘴將鬼子的嗚咽全數吞下。

  這次進去時就沒有先前那樣困難了。
  或許是鬼血的作用下,玄彌的身體正快速適應著兄長的進入,再加上先前的潤滑,雖然穴口仍像是要繃裂般連周遭的皺褶都被撐平,但這回直至整根沒入,反而沒有多大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感受到那體內有碩大異物的緊繃的違和感。
  「會痛嗎?」玄彌的裡面很溫暖,剛整個進去的時候差點就射了,幸好他懸崖勒馬。
  「不…不會…」看著兩人結合的部位,不知為何另一種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害羞感現在才湧上:「可……可以動了。」
  「很好,你說的啊。」扣住弟弟的腰,他開始抽送。
  「…嗯…嗚嗯……」果然裡面感覺到哥哥的形狀還是很奇怪,而且好像比剛才還深入……?
  剛開始還慢慢的,想讓身下的弟弟多少習慣後再加速,但那溫暖緊緻的包覆感讓他越來越欲罷不能。
  「等…哥哥…慢點!……嗯啊!」因肌肉繃緊令玄彌雙手不自覺用力揪住身下的衣料,體內逐漸升起的陌生感受讓他本能性弓起腰迎合身上的人。「那裏……那裏不行!」
  「……好……!」這回應也分不出有沒有聽進去,只覺得撞擊的力道越來越大,每一次深入,哥哥的陰莖在體內摩擦到某一個點的時候,和哥哥幫忙自瀆時完全不同的酥麻感自下腹竄起,突然雙手被拉起有些強硬的放上溫暖有開始些汗濕的肌膚上,「抓好我。」
  玄彌立刻緊抱住兄長,雖然盡量收起了爪子,但還是在實彌背後留下了十來道血痕,微微滲出的稀血再次迷醉了鬼子的感官。
  「…哈啊…太深…了…嗯…!」好甜的味道,是什麼…?好熱…「嗚……!」
  「我的……玄彌!」就著毫無防備的脖頸,直接在上頭落下標記的紅痕齒印。疼痛讓身下的人收緊穴口,加緊力道衝刺就這樣在裡頭射了出來;同時玄彌也跟繳械,屬於他的白濁噴濺在兩人的胸腹間。
  「哥哥……」我在這裡。還沒來得及說出就因脫力失去了意識。
  
  聽了整晚牆根的兩隻鎹鴉,其中一隻終於忍不住了。
  「前輩。」體型小的烏鴉開口了。
  「怎麼了?」
  「風柱大人跟玄彌不是兄弟嗎?他們都是雄性吧?」
  「好像是。」
  「人類的雄性間會做這種事嗎?」這好像是一公一母的人類才會做的事。
  「你今年多大?」
  「一歲有四個月。」
  「玄彌大人是你第一次的工作對象?」
  「是。」
  「你還很年輕,人類這事很常見,無須大驚小怪。」
  「那他們感情不好嗎?」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玄彌感覺很悲傷。」都哭了,為什麼風柱大人還不肯停手呢?
  「很悲傷?」
  「在我離開家前,又有四個弟妹出生了,他們都好可愛,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哭的。」
  「你離家的時候他們有哭嗎?」
  「哭得很大聲,可是沒辦法。」
  「那你們感情有變不好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覺得風柱大人他們感情不好?」
  「……我不知道。」人類的情緒真的很複雜,看起來在生氣的時候不見得是生氣,露出笑臉的也有可能不是真的在笑,到現在牠還是分不清楚,果然是自己經驗太淺了嗎?一個玄彌還不覺得太難懂,因為那人的情感表達都很直接明白,但為什麼多了個風柱大人,牠就覺得複雜了呢?
  「你還有得學。」別再問了,這楞頭鳥!










六.
  剛泡好的上等玉露在和室散著清香,翠綠的茶湯載乘載浮著一兩根直立的茶梗,本應是會讓見者會心一笑的幸運象徵,但現在茶杯的主人們都沒有欣賞此等的閒情:一個看不到,一個沒那雅興。
  悲鳴嶼和不死川面對面坐在和室。
  玄彌被安置在悲鳴嶼先生宅邸的某一處熟睡。
  「你終於想通了?」此人抱著玄彌出現在他的宅邸門前時他是很意外的。
  「並不是。」沒有了那劍拔弩張的氣勢,現在的不死川實彌像頭迷惘的困獸,似乎知道方向但卻又看不到目標,逼著自己只能原地打轉。「悲鳴嶼先生,你為什麼要收玄彌為徒?那傢伙既遲鈍也不會使用呼吸,更不用說沒有劍士的才能,你收他當徒弟不就只是讓他去送死嗎!?」
  「不死川,這話對那些會使用呼吸卻殉職的隊士們來說情何以堪?」
  「這是事實。」
  「……你看看這個。」悲鳴嶼離開一會兒,回來時拿著一大疊標靶放在不死川實彌面前。「玄彌是有才能的孩子。」
  那是特製的布標靶,標靶上除了相疊的同心圓外,上面還有隨機標記著一些數字,數字的位置都縫上了約銅板大小的金屬片,金屬片上都有被敲擊過的痕跡,有些甚至已經變形。
  「這什麼?」
  「這是玄彌練射擊用的靶子,」將那些標靶一一攤開,粗壯的手指點著上頭的各個金屬片,「這份才能鬼殺隊裡沒人能贏的過他。」
  「……那又如何?」這也改變不了唯一的血親身在險境的事實,他的弟弟身上本來不該出現那些傷疤,那個臭小子的傷應只限那晚流下的血就夠了,而不是和自己一樣有著不相上下死鬥紀錄。
  「鬼殺隊需要注入嶄新的力量和可能性。」悲鳴嶼拔起一塊變形最嚴重的金屬片遞給不死川實彌,中間還有個破洞,「那孩子正是最好的證明。」
  「我只要他活著就好。」拿起茶杯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不知何時茶湯中的茶葉梗已雙雙沉入杯底。
「嗯。」這點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不死川實彌將茶一飲而盡。
  
  如果這世上真有神佛,能否聆聽他這麼一個卑微的願望?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只要能讓他那個受盡苦楚的弟弟好好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娶一個好女孩、生下健康的孩子、組一個幸福的家庭,將那未盡的孝道,未盡完的情分都用在讓往後的人生幸福來彌補就好。
  只要能讓他的弟弟過上這樣的人生。
  自己怎樣都無所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