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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啞巴,所以她的音樂裡沒有歌詞。

有的,只有琴聲。

而故事,就是從琴聲裡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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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巷子裡有個演奏豎琴的女人,她是個不會說話的說書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句話就傳遍了整個城市。

神奇的是,不管這個流言從何開始,這都是事實。

在經過西邊的巷子的目擊者口中,他們都異口同聲的聲明看見彈著豎琴的女性演奏家,而他的琴聲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故事,輕巧的流進每個聆聽者的耳朵裡。

從巷子的彼端。

奇妙的是,雖然有很多目擊的人出現,但每個人對於那名演奏的女性,但對她的印象卻始終保持在「巷子的另一頭」。
換句話說,沒有人和這位演奏者有所接觸。

那麼,為甚麼會知道她是啞巴呢?如果說性別可以用身形來判斷,那麼對於必須接觸才能理解的「啞巴」,如果都沒有人靠近過她,又該怎麼得知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在某個放學的黃昏裡,我和朋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欸,要不要去西邊的巷子裡去看看那傳說的演奏家。」
因為我的一句話,朋友陪著我來到了幾乎成為都市傳說的西邊巷子。

隔著一段距離,輕輕巧巧的琴聲傳來。

「和聽說的一樣欸。」本來以為只是有心人塑造的傳說,想不到一靠近就已經可以聽到輕靈的琴音,看來可信度似乎很高阿。

「甚麼?」朋友轉過頭來問。

「琴聲阿,就和傳說的一樣耶。」

聽到我的回答,朋友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抱歉,我沒有聽到。」
抱歉,我沒有聽到。

一句話就有如驚天之雷,我的身體猛的一震。

「有的人聽得道,有些人卻聽不到,因為他們的世界是不同的。」

不知道為甚麼,這句話忽然在我的腦中浮現。
那是一種像是本來就會騎腳踏車的人很久沒有去碰單車,有一天忽然因為一些事情而跨上腳踏車,自然而然的想起怎麼操作它的感覺。

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想起。

「怎麼了,你臉色有點糟喔?」

「不,沒什麼。」
我壓抑著內心裡越來越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故作堅強的回答。

這樣的逞強很輕易的被朋友看穿了。

「喂!行不行?你如果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休息。」
朋友的關切讓我感到好懷念、好懷念。

「好久不見。」脫口而出的,是這句。

朋友愣了一下。

然後開心的笑了。

「恩,好久不見,我還以為可以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的。」
「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
「好久不見,再見了」

我看著自顧自說著話的朋友,開不了口。

彭湃的感情波動堵住了我的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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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停了下來,少女張開了演奏時闔上的雙眼,是漂亮的藍褐色。

「你的琴聲真好聽。」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故事也很棒,我好像又見到了以前的朋友。」

少女微微地笑了,沒有聲音,因為她是個啞巴。




西邊的巷口有個啞巴,她在那裡彈琴。

因為她是個啞巴,所以她的音樂裡沒有歌詞。

有的,只有觸動人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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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考完期末考,隨便寫個東西=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