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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帝二世】CWT55突發新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試閱片段一
※FGO百重塔活動衍生--就是想看帝二世泡溫泉--
※兩段無完整連貫




  「征服王啊,你的臣子莫非是看不上本王的酒?」

  一旁的吉爾伽美什冷冷詰問,不輕不重的哼聲緊接在句末,讓埃爾梅羅二世聽得胃部都隱隱抽痛起來。

  現在不是寶貴的休息時間嗎?可不可以不要把他捲入莫名其妙的戰場?那個引人注目的位置怎麼想都不屬於他,這個到處都是王的場面讓他顯得更加格格不入了。

  「在下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儘管糾結的五官有些隱藏不住的動搖,但埃爾梅羅二世迎向對方的視線倒是帶著由衷的敬意。

  吉爾伽美什用眼尾淡淡掃過他一眼,很快就了無生趣地將注意力從他身上挪開,有如貓咪剛用前爪撥弄幾下纏成一團的毛線球,不消片刻又拍拍屁股轉身去找別的玩具。

  「你的臣子總是這麼不解風情?」

  「哈哈哈哈哈!余賞的酒那小子也老是不喝,是個固執又不懂得享受人生的傢伙。」伊斯坎達爾執起被再次填滿的酒杯,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想必英雄王的器量不會只有這盞酒杯大小吧?所謂強摘的果子不甜,若是沒有飲酒的興致,即便是這等美酒,到了嘴裡也索然無味。」

  「哼,你的意思是?」

  「不愧是英雄王的財寶,余十分中意,但未免不夠盡興。」伊斯坎達爾將手持的杯中物仰頭一飲而盡。「還有什麼上等的好貨,余可是很期待啊!」

  「嘖,敲詐大王。」

  吉爾伽美什高傲抬起眼眸,嘴角卻勾起幾分玩味的笑意,隨即指尖一彈,對方手裡的空杯再度盛滿醇厚的美酒,彷彿泉湧般無窮無盡。

  「哇哈哈哈哈哈!」

  「哼哈哈哈哈哈!」

  英雄王與征服王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浴池,響起的回音彷彿能撕裂空氣,彰顯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一旁的埃爾梅羅二世只覺得頭更痛了。


  ※


  「小子,醒一醒,別泡昏頭了。」

  他懶洋洋地瞇著眼皮,灑落在眼睫的月光被伊斯坎達爾巨大的身軀徹底遮蓋。原本覆在眼臉上阻擋光線的手臂緩緩垂了下來,任由從對方身上拖曳出的長長黑影繼而籠罩住自己。

  好熱。

  埃爾梅羅二世心底暗忖,倒是沒有挪動步伐的傾向。

  濃烈的酒氣從伊斯坎達爾周身傳來,他明明滴酒未沾卻像是要為之傾倒,輕輕一聞便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說不定比起泡昏了頭,他更可能是醉倒在這裡。埃爾梅羅二世自嘲地想道。

  「您似乎很愉快,雖然偶爾為之無傷大雅,但還是稍微節制一點吧。」

  「嗯──美酒、美景、美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惜余的東風在今晚始終沒有吹來。」伊斯坎達爾雙手環胸,低頭擺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若是余的軍師肯奉陪一回,余也不是不能考慮。」

  「……您有在聽人說話嗎?」

  「那是當然,這不就在跟小子你談判嗎?」

  哪裡有談判的空間啊。

  現在的他根本連交涉的籌碼都沒有。

  埃爾梅羅二世回以無可奈何的注目,仰頭望向自己的角度令勾人的頸線越趨明顯。揚起的下顎,突出的喉結,消瘦的鎖骨,如此大好風光既是賞心悅目,更惹人心癢難耐。

  為了避免那頭長長的黑髮被泉水浸濕,埃爾梅羅二世隨意將散髮盤在腦後,平時總是藏得隱密的後頸也暴露在外。伊斯坎達爾若有所思地沉吟,停駐在對方身上的視線始終沒有挪開。

  太露骨了。

  埃爾梅羅二世僵硬地把臉別開,那道過於直接的注視讓他忽然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即使不論引人遐想的溫泉本身,光是兩人近乎全裸的獨處空間,便足以讓周遭的氣氛染上旖旎又曖昧的色彩。

  「在下差不多該離開了。」

  「小子。」

  「您也在這裡待了很長時間,又喝了不少酒,請務必留意……」

  「韋伯‧維爾維特。」

  他還記得初次從伊斯坎達爾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也正是體會到自己有多麼無能、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時候。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原本是這麼以為的。

  撇開某個總是令他胃痛不已的惡友不談,自從繼承君主‧埃爾梅羅二世這個名號的那一天起,早已許久不曾聽見有人呼喊這個名字。

  穿越時光長河的聲音讓某顆卡死的螺絲鬆動了,齒輪加速運轉的噪音不斷轟鳴著他的耳窩。埃爾梅羅二世猛然起身,腳步卻重心不穩打滑,整個人頓時向後仰倒。

  嘩啦──

  劇烈的晃動激起翻飛的水花,埃爾梅羅二世猝不及防閉緊眼睛,但在下一秒就被來自相反方向的力道拽回平衡。似乎應該感謝對方出手助人免於這場水難,可是仔細想想,這傢伙不正是最可惡的罪魁禍首嗎?

  只是肩膀和臉頰被水柱濺濕的程度,並沒有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埃爾梅羅二世卻被嚇得心跳差點暫停,甚至發出幾聲丟臉的哀鳴。

  伊斯坎達爾不以為意,用寬大掌心牢牢扣在他腰後,另一隻手捉緊他的手腕,埃爾梅羅二世顧不得吃痛,越來越親密的碰觸的確令他渾身燥熱,但是對他來說,更為衝擊的是在事故發生之後從腰間滑落的浴巾。

  和本來就一絲不掛的伊斯坎達爾不同,他不習慣在這種半開放的公共場合赤身裸體,因此先將重點部位圍上毛巾才下水,現在少去最後一點遮蔽物,兩具赤裸裸的肉體毫無隔閡,只能袒誠相對。

  埃爾梅羅二世無助地望向順著水流漂遠的布料,轉眼間已經越過伊斯坎達爾寬厚的身軀,那是他努力伸長手臂也勾不到的範圍。

  事態簡直不能更糟糕了。

  像是沒看見那雙閃動的眼瞳流露出多麼迫切的目光,伊斯坎達爾自顧自地盯著表情嚴肅的軍師,不管是因為自己的呼喊而產生動搖的反應,還是因為縮短的間距而不知所措的模樣,都能從中窺見壓抑的真心隱隱洩漏的端倪。

  征服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特意製造出來的機會,繼續乘勝追擊,逼迫他不坦率的小子拋棄那些無謂的假裝。

  「不喜歡余這麼喚你?」

  「笨蛋,快點放開我!」埃爾梅羅二世別過臉喝斥,沒有回答喜歡或者不喜歡,而是推了推伊斯坎達爾貼得太近的胸膛,皺著臉吐出微弱的反擊:「這樣、很熱……」

  熟悉的罵語、慌亂的音調、省略的敬稱。一切都讓伊斯坎達爾情不自禁勾起嘴角。

  他本人從來不拘泥這些小細節,反倒是埃爾梅羅二世異常堅持,有其他人在的場合一律對他使用敬語,信誓旦旦地說著總不能讓王的威信掃地。

  明明在單獨相處的時候罵了他數不清多少次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