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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
只是你忘了 我也沒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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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看過成千上萬個擁有相同髮色的人類女性，甚至再談到瞳色，眼瞳裡蘊著深紫色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數。

只是對法西德來說，那些渺小的生命全都是轉瞬即逝，毫不可能在他的記憶裡留下任何印象，即使有與路米娜相同值得他多放心思更甚揣著情意的對象，那絕對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也許他曾經也執著前幾世的路米娜的手，望進她眼眸深處學著人類吐出愚昧的愛；又或許她會勾起法西德的手指，避開眼神後給予相應的情愫。

他記不得了，在法西德無邊際地想著可能性時，閃著星火的臆想墜入時間的漫漫長河，最終熄滅在水波裡。

法西德看著在櫃檯小口吃著餅乾的路米娜，思緒又隨著稍微吹起她髮絲的風而起。

似乎是注意到了法西德的視線，路米娜轉過身盯著他，把精緻的糖霜餅乾遞到面前，示意法西德拿個幾塊去吃。

「要吃嗎？我早上烤好的。」路米娜輕聲對法西德說，微微揚起的嘴角和煽動的眼睫毛惹得法西德愣了幾秒，才點著頭接過餅乾。法西德先是舉高上頭畫著信件圖案的餅乾看了許久，無意識地學著路米娜吃餅乾時的神情與姿勢咬了一小部分後，一邊觀察啜飲一口紅茶後便開始整理文件的她。

今日目前沒有新的信件要送，他清閒得很，路米娜卻依舊在找事做。他把缺了一角的餅乾對上路米娜的後腦勺，些許融化的糖霜顏色糊在一起，金黃色的餅乾看似也融進了路米娜的髮。

「你不去休息？有客人我會再叫你。」法西德挑起眉，指了指樓梯。他想起昨天說著身體不太舒服便昏睡了大半天的路米娜，提出了建議。

「弄完我會去的。」路米娜簡單回應。

語畢，路米娜又投身在一大疊排滿文字的白紙之中，法西德也將餘下的餅乾丟進口中，咀嚼吞下。只是法西德還嚥不下路米娜方才的眼神，有些心不在焉，深紫色的眼眸裡少了些光讓他倏然撿起了不久前的想法，他歪了歪頭，朝著路米娜的背影呼喚：

「路米娜。」

「什麼？」她沒有回頭，繼續排著文件的順序。

「路米娜。」

路米娜這才回過身過來，空洞的眼神終於染上一絲活力。法西德嗤笑著說沒事後，平時路米娜少蹙起的眉頭也動了一下，但她也早就習慣法西德這樣的性格，就像是相處了好幾個世紀一樣地司空見慣。

他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把這樣曖昧不清的情感給順成直線並深深的刻印在彼此心裡了吧，法西德想。只是路米娜自然不會記得非本世的模糊記憶，而他也在一封封信件的投送下，一起忘記了這份情，錯過了和路米娜在這一世直截了當理明白的機會。

法西德已然錯過接續幾百年前的訴說愛意，但他今世還有些時間——

他找了件毛毯蓋在不知不覺趴著睡著了的路米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