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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影】Bloody Mary（R-18）

今天凜本來是要自己來城裡處理些生意上的事，奈何早上影突然發難說什麼都要跟，儘管凜是覺得家裡經濟狀況不需要影費心，可一向對自己的弟弟沒轍的凜終究還是遂了對方的心願。

難得平日在家總有幾分淘氣的影今天卻乖得不得了，隨他東奔西走辦了整天的正經事一句抱怨也沒有。然而好景不常，正當他們準備驅車回家時，天空忽然降起雨來。

眼見雨勢越來越大，況且就算停了雨，被雨水搞得泥濘不堪的路肯定寸步難行。本來城鎮往森林的路就不是很平坦，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找個地方歇腳……他們兄弟倆最初是這麼盤算的，然而當影拉著自己的手準備去找旅館時，凜才赫然想起這座城鎮的治安似乎不大好，那個愚蠢的鎮長好像要求所有提供住宿的業者都要進行住房登記。

儘管「在城鎮外圍的森林深處住著吸血鬼」的說法在這座小鎮早已不脛而走，這地方的許多人想必也知道這鄉野傳聞並非空穴來風，況且他們也不是沒有和人類打過照面。

然而要自己服從什麼人類的統治者……做夢去吧。

凜雖然不怎麼喜歡人類，但也絕非會輕賤其他種族的吸血鬼。他只是認為既然雙方是平等的，自己就沒必要向對方低頭。

……他自己倒是還能忍受。但倘若不願去旅店休息，他又捨不得幾乎坐了一整天馬車的影繼續腰痠背痛地被困在那個狹小的空間……折衷之下也只好來酒館。不但通宵營業、有吃有喝，最重要的是這種地方也不會過問他們的來歷──

「哥哥？」

在包廂裡的影已經讓自己的身子半陷在包廂內的沙發裡，在人前他多少還有點矜持，但只有哥哥的話就沒有什麼形象問題了。縱然吃飽喝足的身體是放鬆的，可一見兄長起身的影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沒事。去個洗手間。」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拉開包廂的門的凜回應道：「我馬上回來，你就在這裡別隨便跑出去，知道嗎？」

「那我要再叫一盤炸雞。」影向哥哥眨了眨眼。

凜對於自家弟弟難得會對蕃茄以外的食物感興趣是有點意外，他是不曉得老家那邊他們同族的情況如何，但他聽說在人類社會裡小孩子似乎十之八九都是喜歡炸物的，說不定影也……

「嗯，那你自己按服務鈴讓人來吧。」

「好。」

看哥哥的神色……那人似乎誤會了什麼啊。影在心中默默地想。

如同有人來酒吧被命令不許喝酒只能吃東西和喝無酒精飲料、那點炸雞其實是為了隨餐附上的蕃茄莎莎醬應該也是情有可原……至少他自己是這麼想的。

……而且哥哥還真是矛盾。說是不想遵守人類訂下的規矩、卻又像人類一樣不准小孩子喝酒。要推託飲酒傷身的話哥哥剛才也小酌了，而且他們吸血鬼的身體哪有人類那般脆弱？更何況他才不是小孩子──

「請問先生需要什麼呢？」

被服務生的嗓音喚回注意力的影連忙抬頭回應。「唔……我要一份炸雞，莎莎醬要多。」

「一份炸雞醬多……好的。」面無表情的女侍一面重覆一面在點單上註記。「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需要……影瞥了眼桌上已經空了的玻璃杯。「……有什麼蕃茄口味的飲料嗎？蕃茄汁以外的。」

侍女遲疑了一會。「請問您可是說血腥瑪莉？」

血腥瑪莉……影雖然不曉得具體是什麼，但這名字聽起來似乎還挺酷的──

「那就這個吧，謝謝。」

裝著據說叫做血腥瑪莉的飲品的玻璃杯很快就被女侍端了上來，而炸雞還要花點時間製作，既然如此就只好先喝飲料了。

在蕃茄汁裡加入檸檬汁調味真是個好點子。影一邊啜飲著杯中的液體一面想著。除此之外裡面似乎還有許多他熟悉卻叫不出名字的香料，但更令人驚艷的是這果汁不知怎地有種醇香，有讓人一口接著一口喝下的衝動。明明不可以這樣的，他點這果汁不是要拿來配待會的莎莎醬和炸雞的嗎？怎麼可以現在就喝完呢……

……影發覺自己的頭有些暈，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不過這裡反正是包廂……他在沙發上瞇一會兒也是可以的吧？但哥哥怎麼去洗手間去這麼久……

待到凜回到包廂時，映入眼簾的便是紅著雙頰靠在沙發上小睡的影。

陪自己忙了一整天會想休息也是自然，可是影的臉實在是紅到不正常……他摸了摸影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燙。可是他很確定今天影都在自己身邊，就算遇上天氣丕變也沒淋到雨，應該不是感冒發燒才對……

……等一下，他或許能猜到問題的根源。

凜拿起桌上的空杯湊近一嗅，對品酒頗有心得的凜果然在檸檬與蕃茄的果香底下聞到了杯底殘存的伏特加氣味。

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趁他不在時偷灌他弟弟酒水？這包廂算是隱蔽，照理來說除了他和服務生外，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有陌生人有辦法闖進來，還能成功誘騙影喝酒……影是個聰明的孩子，即便好奇心旺盛也不會這麼輕易相信人類才對。

於是凜在躺在桌邊、應該是剛才他出去時新追加的帳單上找到了解答。

影還真是……凜苦笑著將手上的帳單放回桌上。不過話說回來，因酒氣而昏睡的影毫無防備的睡姿，還有那微張的嘴唇……

凜承認自己有那麼一瞬間起了親吻的念頭，然而矜持讓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輸給衝動，何況打擾影休息也不是件好事。不過既然影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那自己稍微想像一下應該是不為過的吧？

低下身子的凜欺上影那張標緻的臉蛋，先是蹭了蹭那猶如孩童般柔軟的臉頰，接著將自己唇瓣湊近對方的……卻又沒真的吻上去。

伴隨著影的呼吸聲，只和自己相距大約一根手指的距離的影帶著酒氣與果香的溫熱吐息就這麼一陣一陣地輕輕拂過他的臉龐，惹得凜幾乎要忍不住打起顫來了。即便不是事實，但這樣就好似他們確實在接吻一樣……咦？

脖頸上的重量提醒了凜身下的人已經恢復意識了，那是影環住自己的雙臂。

而他嘴上的觸感亦並非虛幻。

影的親吻向來都是淺嚐即止，簡單而不是親暱，而作為告訴對方自己已經醒了的訊號是再清楚不過。

「影……」

「……被這樣搔癢誰都會醒來的，哥哥。」

影的話語讓凜想起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影剛才想必也和他感受到相似的──

「唔……」

睡著的影固然可愛，但果然還是醒著的更好……也不知道是誰接著再去親誰，在那混著酒氣的唇舌交纏裡凜甚至一時忘了要追究對方擅自點酒來喝的事情，等到凜的意識再被理智拉回時，嘴角沾著唾液的影已經撫上兄長胯間撐起布料的事物。

「……哥哥真色。」

影雖然是今天第一次喝酒，但也聽過男人酒喝多了會不舉的說法。影不確定傳言是否為真，但或許那是人類男性的困擾吧。

他的兄長、同時也是愛侶的哥哥反正又不是人類。

凜當然明白影的暗示。對於影的求歡凜通常無法拒絕，可一來這裡畢竟是外面，再說了手邊沒潤滑的話他也不願造成對方的不適……即便是影的主動。

看穿凜想要又糾結著的影會心地笑了出來，伸手就將凜的褲鏈往下拉，白皙的美掌越過內褲撫上熟悉的男根。尚未完全覺醒的性器還只有半勃，姑且還是能勉強以單手掌握的狀態──

影聽見了哥哥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但對方只是抿著嘴隱忍喘息，卻沒有出聲喝斥、更沒有讓自己停下的意思。

……就當是哥哥默許了吧。影變本加厲地將坐在沙發上的凜的內褲連同外褲一同向下推到小腿和襪子差不多高的位置，然後張口含住了對方昂揚的分身。

本來影是想著即便不能用後面做，用自己的嘴讓哥哥舒服也很好，然而自己舔著舔著居然也有了感覺……不過沒關係。在餐桌底下埋首兄長胯間的影也從善如流地從褲頭裡掏出自己的性器，一手揉搓著哥哥的囊袋、一邊就這麼用手自慰了起來。

影的一舉一動凜當然都看在眼底，而且嘴上的服務並沒有因此停下，反而是更加勤快了起來。見著影鼓著雙頰吸吮著已經完全進入狀況的陽具，讓凜忍不住將影的頭用雙手托住，抬腰將更多的自己送入對方的口中。

而影亦不遑多讓地試圖把哥哥積藏已久的體液吸出來，畢竟平時的哥哥即便讓他舔也不會像這般把他的嘴當成後穴一樣地抽插，大概是生怕要是射在嘴裡自己被精液嗆到或是卡在喉嚨不舒服……不過今天的哥哥有點不一樣，可能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又抑或是下身的快感讓對方一時無暇顧忌這麼多了吧。

……或是，等到凜意識到這件事時已經來不及了──

「影……」知道自己有點想出來的凜輕輕以食指和姆指捏住影富有彈性的臉頰。「等一下、我先找張面紙……唔！」

包廂的門被冷不妨地拉開，是那個剛才幫影點餐的服務生。「不好意思久等了，為您送上餐點……啊！」

失聲叫了出來的女侍嚇得差點沒把托盤上的炸雞給摔了，即便在這種場所酒後失態的客人並不少見，但這樣的事情還是令人害羞地不忍直視……

目送女侍慌亂地匆匆離去、臉色顯得有些尷尬的凜將自己疲軟下來的性器抽離了影的口腔，抽起幾張面紙拭去影唇角沾到的濁液，然後把地上的影給拉了上來。

「……哥？」

不解地望向兄長的影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試圖將卡在咽喉裡的濁液給推下去……排斥倒不至於，他甚至還可以說挺喜歡哥哥的氣味的。但這樣不上不下地真的有點癢得難受。

儘管有幾分難以啟齒，但倘若說他方才不受控地射在影的嘴裡有一半是被嚇出來的他也無法否認……而正因如此，他現在覺得自己更沒有臉待在這家店待下去。

「……走了。」

「咦？可是哥哥、莎莎醬我還沒吃……」即便有點可惜剛上桌卻來不及享用的美餐，但影也還是乖順地起身跟上拿著帳單的哥哥。

──不過走到店門口準備結帳的他們看到仍下著雨的窗外，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