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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五夏虎/五悠夏/五悠/夏虎]meat(給蒐楚老闆)

春雨之間,不時挾帶可以很輕易覆蓋許多聲響的雷鳴。

可以包含又綿又濕的吻嘖聲,又或褪去一件件到剩下貼身衣物,又或指尖摩娑肌膚,到勾起逐漸失序的喘息。

這些聽不那麼清楚其實對夏油傑而言有些可惜,畢竟這是兩年來時不時告訴自己別過線後的初次不克制。

他大可將全部責任都推給攬住自己頸後的人,因那過份直率的想讓傑先生好受點的一句話,還大剌剌包裝著讀懂自己慾望也呼應慾望的坦承,讓原本只是藉口消滅任務歸來噁心感過久的味覺安慰,再隨意與習慣的調戲中,卻被接住了過往總時不時被點燃的不平,就這麼輕易的平撫某個焦躁,再被點燃另一波躁動。

夏油在緊密的雙唇間含了含虎杖的舌尖,趁下腹的不滿足再起之前放過對方嘴巴,轉移陣地的埋進少年剛洗完澡還帶著清新沐浴香氣的頸肩,輕嗅幾下,舌尖又忍不住伸出來舔著細嫩的皮膚,惹得少年低嗚一聲的僵挺起自己的脖子,也惹得他想得寸進尺的一隻手往人的胸尖摸索。
在十幾分鐘前明明還是正經的探討他有時真的很厭惡非咒術士的話題,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少年溢出的悶吟,讓夏油分心的回想那使他腦袋一片空白的對話,心想這小孩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呢,為什麼這麼合他胃口。
 
『傑先生,請不要再指責自己了。』虎杖兩手掌心放在他的雙頰上,眼神過於認真的使他只專注在那雙透徹乾淨的珀色眸眼。

『傑先生您就是太溫柔,所以才會這麼生氣啊。』少年難得的嘆口氣,然後在他臉上輕拍了拍,帶著安撫也帶著請求,『那不是你的錯,所以請不要再把別人的問題擔在自己身上了。』
 
夏油其實沒有聽得很明白且透徹,但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整個靈魂因這幾句話,獲得了一個等了很久很久的救贖。
 
原來這份溫暖還可以熔斷長年來令他窒息卻不可解的枷鎖。
 
待回過神時,夏油的身體早不受控制將虎杖吻到差點換不過氣來,還神使鬼差的在人通紅的耳畔說了句其實可以讓人選擇的話,證明自己還是下意識的克制與珍惜。
 
『悠仁,我現在好餓。』語氣是明知故犯的低沉,配合著其他刻意的身體摩擦,以及指間在人四角褲褲縫的徘徊。
 
虎杖滿臉通紅又帶著一點倔強的將夏油拉近自己。
 
優雅的撩撥與淺嚐即止是夏油這兩年多來對虎杖的最大尊重,俗不知無論是男人還是少年,終究是雄性動物,對於未能得到滿足的事物,其實都放在心裡耿耿於懷的如一顆氣球,而薄薄的塑膠皮名為理智,跟保險套的膜並沒什麼差別,都是自認為的理智,但無論是氣體還是性器,都早赤裸表露出自己的慾望,就差什麼時候被弄破。
  
轟隆--
  
吮吻白皙腿根的聲響在緊密的二人之間仍清晰可聞,二人心裡也不約而同的感謝這場春雨夠讓這場突然的情事獲得幾分安心,畢竟學生宿舍的隔間向來不會太過追求彼此的寧靜。
 
獲得這份饗宴允許的夏油將虎杖全身幾乎吻遍,連腳趾尖都在少年的掙扎間不放過,發自靈魂深處的飢餓,都在此時一處又一處於唇齒下的品嚐間,終於慢慢獲得等待很久的食入感。
 
直到含入那尚未成熟的性器,都在顫抖的抽氣哽吟中不由落下滿足的嘆息。
 
「傑、先生。」虎杖一隻手覆在自己嘴巴上,試圖降低自己發出奇怪聲音的音量,「別、」
 
腦袋全被又濕又熱的觸感佔滿思緒,初次被人如此對待,光是男人兩次緩慢的吞吐,少年幾乎就弓緊腰身的差點射進男人嘴裡,一個稱呼都說的零散,後面求人停下的話變的更含糊不清,好在一隻手在夏油額間的微弱推卻,還是有用的傳達到意思,可惜還是得看動嘴的人的意願,放是放過了,只是轉往根部的兩顆脆弱輕輕叼吮,讓少年腰椎緊繃到再多顫幾下。
 
「悠仁。」夏油重新回到虎杖大口喘氣的嘴唇,吻了吻,然後再奪去他十幾秒呼吸的權利,捲入軟嫩的舌尖吸個夠後再放開,「吃了這個我還是很餓,讓我再吃點別的,可以嗎?」
 
墨黑雙眸在此刻的眼神實在過於不同,單純的不可思議,彷彿就只是告訴你今天晚餐有道很想吃的菜,然後只要在餐桌上出現這道菜,他就會露出如孩子般的笑容,看起來非常好滿足一樣。

然而事實哪來這麼簡單,對少年內心而言就是比將咒靈揍穿五棟建築還難的障礙。
 
單純裡的深邃,都在暗示明示無法忽視那背後想要的,對給予者而言有多難以乾脆的點頭。
 
「傑先生,要是你平常吃飯也像這樣…跟我說你想吃什麼的話,那有多好。」虎杖不由脫口而出自己內心十分複雜的感慨。
 
夏油一愣,忍不住哈哈幾聲,又親了虎杖的性器末端幾口,還快速的吞吐一回,在少年一陣不知該拒絕還是允許的唔呃啊慌亂聲中,夏油側身撈起被丟在地上的長褲,從口袋裡拿出一條護手霜,是菜菜子請他幫忙代買的限定版,是一款草莓與接骨木花的混合限定。
 
「悠仁。」夏油撥開護手霜旋蓋,撕去新品薄膜,草莓的甜混著淡淡清香拂過鼻間,他覺得這香氣很適合眼前人,平易近人的可以感受到生活的瑣碎中,原來可以這麼簡單就能擁有平凡的甜。
 
思及此,夏油平日總讓人覺得不易親近的眼角又柔和幾分,一隻手輕輕拉開虎杖難為情而闔上的雙腿,再次傾身而下:「真正溫柔的人是你啊。」
 
隨後緩緩闔上眼。
 
稚嫩的性器重新與男人口腔內的熱度同步,男人沾上滿滿護手霜的手指往渴望已久的深處率先探索與準備。
 
窗外的雨急驟了起來。
 
大自然的噪音與輕淺不一的喘息融合一起,流入男人的耳與心,再匯聚到男人下腹,成為蓄勢待發的每一絲動力。未經情事的少年無法在使自己融化的熱意包覆撐的太久,從咬住下唇到壓抑不住快感衝擊而高仰下顎流瀉出逐漸短促而高起的呻吟,大腿的開敞與腳趾的緊曲都告知著身體承受的快意即將滅頂並急於釋放。
 
虎杖的一聲傑,在還來不及喊出先生的那短暫片刻,被夏油拉直喉嚨的一次深入,於瞬間被完整緊貼肉壁的高熱裡,被迫進入意識的空白領域內。
 
彷彿靈魂被這男人扯過去的緊緊相擁一起。
 
若不是臀後難以忽視的擾動,虎杖真的一度以為夏油給他下了什麼咒術,短暫的忘我令人心生畏懼,但男人至今帶給他安心一直發揮作用著。等他終於把意識勉勉強強拉回來一點,聚焦起自己的視線,剛好就把男人垂頭專注在自己下身,而舌尖不忘舔過下唇的畫面映進眼裡。
 
虎杖很想大喊那來不及阻止卻已發生的害躁,但眼下的男人卻是他沒看過的模樣,使他忘了自己想做什麼來維持身為男性的尊嚴。
 
這向來無論外表還是行為舉止,總帶著一股風雅的男人,此時瀏海因蹭著他腿間散的有些凌亂,額間的汗珠與一手握著他膝窩的熱,以及眼皮下的眸眼,原本不曾看過那雙黑幽幽的眼裡看過有什麼可以停留在裏頭,在這時像被裝進了什麼東西,因而獲得新生般的重燃一點對生命的熱情,然後因他的注視而抬起頭,與他相視不到一秒即湊過來封住他尚在平復自己的喘息。
 
傳遞過來的除了讓人不由蹙了下眉頭的一絲腥羶外,更多的是男人無聲下的喜悅。
 
虎杖看過夏油很多種笑容,對方也從不吝嗇自己上揚的唇線展示給任何人,無論是感到有趣的還是嘲笑的,可他從沒看過這種笑意,能將他動搖到下意識就想給予對方自己的一切。
 
就為了讓眼前人可以在能露出更純粹的高興。
 
夏油在唇間悶出一聲又低又長的嗯聲,是酥麻又舒服的,原因無論是被主動勾纏的舌身,還是身下人抬腰的湊近,甚至到自己手指伸入的位置正被刻意的放鬆。半睜眼皮便看到少年被他攪的不再那樣透徹的眸裡,有他一見即知的容許。
 
「悠仁哪時候懂這麼多了呢…」夏油已經將少年擴張到三指了,雖然遠遠不夠,但他知道對方也已準備接納好他的下一步。扯掉自己身上早濕出一塊的深色三角褲,將早硬的隱隱作痛的性器蹭在虎杖富有彈性的股間,傳遞到大腦的觸感使自己難以自制粗重的喘氣。
 
他也沒想過要從悠仁口中得到什麼答案,他只想著要得到悠仁,這個再兩個月就滿十八的少年,他提早這麼一點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雖然在很久之前,他還對五條悟說過,在悠仁成年之前不許出手。

但在這個雷雨天,他心情不大好,悟又出遠門任務,而悠仁願意與他走到這一步的時候。

不就叫做天時地利人和嗎?

「嗚…」

一道雷後的轟鳴與少年忍耐男人侵略自己的咽嗚,竟揉合出使人心軟化幾分的小曲調,夏油被夾得帶喘的唇不斷落在虎杖身上,吻過含淚的眼角,撬開緊咬的齒唇,吮入佈滿汗珠的額角,輕抿耳下薄嫩的皮膚。

在給少年適應自己的時間裡,也給少年一個安慰一個鼓勵的輪流著。
 
每一次親吻,都透過唇舌碰觸的溫度,反饋著這副年輕身體裡的血液,正因他而沸騰著。

夏油忍住自己真的想咬下去的慾望,轉移注意力的緩慢挺動起來。

不知是咒術師本身體質可能與常人略有差異,又或是少年體格優異的因素,煎熬的過程比夏油想像的還短上許多,兩耳聽著虎杖越來越能融入這場性愛的低低哼吟,每一聲裡都有因他緩緩律動而帶起的節奏,還有因他而敞開起的享受。

怎麼應該要逐漸滿足的胃口,好像又更餓了呢?

一次又一次加重力道的撞擊,撞開了虎杖還想憋在喉間的呻吟,漸漸放開的聲音只滿足了一下男人,隨後又不夠滿足的加快節奏,撞出少年的求饒。
 
「啊、啊!傑先…嗯!先生、啊!太快、啊啊!太快了!嗚!」

還是不夠--

夏油放下虎杖被他握出紅痕的一條腿,喘著氣抬手將礙到自己視線的濕瀏海往後梳,他暫時無法好好思考要怎麼做才能好好的滿足自己,不過身體已經先為他伸出雙手,讓虎杖還連結著自己的同時,被拉起上半身後又一抬一挪的坐進自己懷裡。

「哈啊…!!」腸道先前未被到達的深度,此刻讓虎杖的呻吟裡被逼出一聲哽咽,同時因過於刺激而緊縮的後穴,讓裡面被緊緊紮住的肉棒,情難自禁的再次動了起來。

男人雙手扣著少年的腰臀,在深深淺的緊緻裡越陷越深,並且這個姿勢讓他可以張嘴品嘗其他東西,諸如少年泛紅到可口無比的胸膛,以及挺立又跟著他晃動的乳尖。

他終於從這些鯨吞與蠶食間漸漸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後來還捨不得太快抵達滿足終點似的,抱著少年的後臀放慢起來,又藉著臀肉的擠壓給予自己正餐外的小菜,使臀部被捏的發紅的少年,也被臀縫間又濕又燙的摩擦不由縮緊自己,搞的不知該歸責在誰身上的重新一波加速的快意。

虎杖初次發洩過後的性器早再次立挺在二人身體之間,一下下的擺動都讓性器末端拍打在夏油的緊實的下腹,隨著一次又一次在腹肌上的點蹭,前端的癢意也越來越難忍,促使虎杖緊扣在夏油兩肩的雙手,最後騰出一隻的握住屬於自己的那端,跟著後端的律動一同撫慰自己的難耐。

粉色的頭垂的低低的,微張的嘴巴又喘又哼,緊閉雙眼的少年如同一隻小鴕鳥,試圖裝作看不見自己做愛又自瀆的模樣,可體內的肉壁又非常誠實的告訴別人他已忘我與男人深入的交媾著。

不想放過,也不想被放過。

這般景象夏油怎麼會錯過,沉浸而漸深的黑眸將自己眸眼剩下的那點光都吞噬掉。

夏油正準備要作毫不留情的衝刺,屬於虎杖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恰好響起。

熟悉的鈴聲讓虎杖渾身一僵,連帶體內被拓開的肉壁都縮的將夏油洩出一聲悶吟,但夏油很快就回神想起這是五條悟在悠仁手機內所設的自選鈴聲。

他知道悠仁幾乎不大會漏接任何人的電話,除非出任務或訓練等手機不在身邊的時間,但這個時候並非悠仁平常訓練的時間,照理說虎杖會接起這通電話。

遠在外地的五條悟也會這麼想。

思及此,夏油埋頭在性愛裡而鬆下的唇角,再度揚起。

「唔、欸…啊!…等、等等!傑先生…!啊!不我…」

「悠仁不是要接電話嗎?」夏油雙臂穩穩抱住虎杖後臀,然後勾起對方膝窩後站起身,令人逼不得已的使雙腿纏住自己後背,兩隻手也再次回到他的兩邊肩膀上,男人深沉的墨眸沁出帶著點點光芒的狡黠,「我帶你去。」說完,就這樣下身仍連結著彼此的,帶著少年走到書桌旁。

一震又一震的深入讓虎杖只會喊不和等,雙手不由將自己與夏油上半身的距離拉到零距離,臉貼臉,頸貼頸的,彼此汗水和體溫的交融好像真的成了一體,再藉著重力而無法留下一絲空隙的交合處,淌出腿根的濕滑沾染彼此肌膚所勾起的酥麻…

太舒服了。

虎杖才清醒回來幾分的琥珀眸色,瞬間又被攪成一池蜜糖。

虎杖腰椎處的緊密颤抖和急促喘息,無比滿足夏油的各種小心思,他讓頂在自己胯部的後臀輕碰桌沿,低沉的溫聲詢問在艷紅的耳畔響起:「悠仁,你的電話還在響哦。」

傑先生你別捉弄我了…這句話虎杖已經說不出口,太過刺激又舒服過頭的姿勢令他難以恢復一點自己正常的模樣,何況男人並未停止那淺淺的抽插,他的下半身也不受控的配合的搖擺著。

一波又一波的把自己淹沒到失去自我,已無理智可言。

「悠仁?」

「嗯…嗯、哈嗯…」

鈴聲歇止,兩人的動作依舊繼續,甚至變的更火熱。

頸側彼此緊貼著,彷彿都感應到對方的脈動,全然的深入配合著一波波擺動,只讓人甘願溺斃。

這是不管是形式還是實質上的,他們完整的成為一體,被揉成一條線的緊緊糾纏。

虎杖從未想過自己一個想讓人快樂,會得到這麼多意料之外的東西,無論是兩人之間的這一場交合,還是事後夏油像是因捅破這窗紙後的黏膩,從不間斷的吻,到身體不想輕易分開的肌膚飢渴。

而他已經被男人榨的一點精力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攢存起來,這比回收數隻一級咒靈任務後緊接訓練三個小時還疲勞,手指幾乎要擠不出一點力氣動彈,而男人似乎恢復理智的,在他身上開始那令他深覺溫柔過頭的按撫,一點又一點的使他溢出零碎的哼吟。

然後他就失去意識了,這是他以前被特級咒靈揍暈過後就沒發生過的事。

他本還想著該怎麼去遮掩自己頸脖到胸前的吻痕的,平日的制服似乎不夠遮到自己脖子上半部的痕跡,不知是心虛還是禮貌,對於另一個在他內心十分重要的男人,他還沒連接回自己的理智去想怎麼去繞開自己身上的話題,縱然遲早會知道,以傑先生和老師的深厚交情,還有他們在一年前,兩位平常鬧的跟小孩一樣的大人,在如同平日打鬧中,就在他面前奠定與坦承這種他未曾想過的三人關係,而他的誠實也被兩個大人一如既往的包容。

給他這個還沒來的及成熟學會處理感情的高中生,開闢了非常遼闊與安穩的港灣。

造成少年還沒來的及緊張與其中一人發生關係時該怎麼跟另一人交代,就被另一人一目瞭然的逼近。

大白天中卻扯下墨色眼罩的男人,露出在自己一人出任務時才毫無情緒的表情,在與自己最親密的學生房間裡,沉默的審視自己學生被單覆蓋以外的身體上的每一個地方。

少年正側身面對他走過去的方向沉睡著,即使窗戶已被某人貼心的拉上窗簾,陽光仍穿過簾縫,撒在少年身上,泛白的淡芒將櫻色蓬髮映的毛絨絨的,五條是學院內出了名愛黏在虎杖頭頂上的人。那微甜色系的髮尾因好天氣被折射的出點點光芒時,就像是一道甜品被撒下許多糖霜,將視覺做到他標準上的點心,就是好點心,對嗜甜的他而言沒什麼抵抗力,而埋入髮間嗅到的清新是為了讓這道甜點甜而不膩,清爽可口。

但是他現在眼神全都被少年從頸測到胸前的那什麼暗紅色痕跡搞得非常沒興致欣賞。

此刻他太想把接到緊急任務與剛回來的他擦身而過的摯友給狠狠揍死。

不能死,悠仁會難過。

啊啊…更讓人火大了。

眼罩在主人靠近學生的路上被丟到書桌上,很剛好的覆蓋在學生的手機上。

男人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的學生昨晚漏接他的電話,甚至連回電都沒有了。

因為這一通電話,所以他提早了半天回來。

跟自己兄弟太熟有時並非什麼好事。

有些事情即使早知道,也不代表自己在一切的可能性都有預測,然而直到發生後還能處之泰然。

五條忽略虎杖可能會被吵醒,直接親手掀開了棉被,甚至一點猶豫也沒有的拉開少年大腿,將少年身上的無論哪種紅,都使這些紅痕無所遁形的記在自己腦海裡。

「老師!?」張開眼看到冰藍色的雙眸,虎杖瞬間清醒過來。

五條的唇角揚起:「悠仁被人吃了呢。」

少年還在支吾,下一秒就被男人一手撈起,眼前突然一片星光劃過似的,暈眩片刻後就摔到了另一張床上。

這是五條的房間,虎杖當然熟悉,與自己曾經訓練咒力的地下室是同一棟建築,五條不曾拘束他在房子內走動,還主動跟他說了許多自己在哪些地方的裝潢或擺飾加進了自己別有特色的想法。

此刻五條竟是什麼話也沒說的,直接將虎杖壓在床上直接給人一記沒那麼溫柔的深吻,啃了對方的下唇,使人吃痛張開嘴巴,馬上鑽入對面的熟悉過很多次的口腔,捲走裡頭的軟舌,吮進自己嘴巴裡半吮半咬的令虎杖悶出好幾聲痛吟。

五條的兩條長腿岔開虎杖雙腿,將自己下半身擠了進去,大手除了扣住對方的後腦勺外,另一隻手非常直接的往對方的後臀方向探去,撥開兩瓣臀肉的就伸入到某個地方。

少年被這麼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渾身僵硬,但男人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兩隻手指在少年後庭裡的動作仍能順暢自如,可知這個地方早被別人好好的各方面照顧過,兩根手指不算什麼。

五條輕呵一聲,瞬間的熱氣拂過虎杖的臉,又馬上恢復涼意的使人不由緊繃。

「虎杖昨晚有被那個人弄痛嗎?嗯?」五條語調是循循善誘的好意關心。

「…」

虎杖內心的汗量此刻勝過腦袋上的,現在他似乎說什麼都不適合,過去兩位大人因他鬥嘴的次數不勝枚舉,他也幾乎都當作他們之間培養感情的日常模式,但他十分清楚,當眼前人的眼神與嘴唇之間的溫度差異過大時,就是大人難得認真的時候。

五條是因為夏油的關係,才徹底將那點模糊曖昧不明的情感給暴露出來,縱然一如既往的調皮愛鬧,可是每到一段時間,五條就會將虎杖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有時是單純抱著睡一晚,有時唇舌糾纏一整夜,到後來為彼此紓解慾望,直到…是近幾個月才開始的事,這位老師已經開始為學生的身體進行名為事前訓練的…一些行為,剩下的就等他生日後再來完整。

男人那時用著宇宙明亮的雙眼看著他,笑說這樣等悠仁一到生日的那個夜晚,就可以轟轟烈烈大幹一場了。

說這些話的男人褲頭下十分凸出,已好幾次都抵在他臀後,但最多只靠著他的手釋放出來。

虎杖思考過為什麼向來不受規矩束縛的人會願意忍耐,曾經被五條的手指弄得受不了,帶著哭腔要老師抱他,五條只是露出忍耐的笑容親親他,要他再等等,但男人下半身還是情難自禁的不斷往他的兩腿間狠狠摩擦,隔著一條西裝褲都無法遮掩男人下身那幾欲爆炸的部位。

直至昨夜虎杖與夏油事後朦朧欲睡的時候,虎杖聽著夏油的喃喃自語,提到自己可能會被追殺,聽入緣由才終於知道兩個男人彼此有過約定。

一個男人難得失約。
一個男人堅守承諾。

…大概是,一半的承諾。

而現在眼前勝負欲強大的男人,打從起跑點落後那幾步,之後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並且明明都做好了"準備",卻發生了…

「啊!」

「悠仁分神了…」淡藍雙眸彷彿又多了一層霜,這次連笑臉都懶得掛上,「是在想昨晚跟別的男人的事嗎?」

見自己的學生一臉為難又糾結的模樣,再加上蜜色胸膛與頸脖上的大片吻痕,五條直接將人翻身,入眼幾乎沒什麼痕跡的背脊,無須思考都能知道昨晚二人用的是什麼姿勢。

五條彎身覆上,在虎杖左耳旁低聲輕喃:「那就換想我等等要做的事了。」

「老師,不是!等、昨天是…啊!不、等等等!噫--!」

虎杖的腰臀被男人輕易的抬起往後一拉,兩邊膝蓋才回到床上恢復支撐,臀肉就被大力的掰開,隨即是濕熱又軟嫩的東西進入他的後穴。過度震驚的當下又反射性的想逃,右腳膝蓋才正想往前移動,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而那入侵自己身後的舌身,就這樣輕易地抵達被五條開發出來過的敏感點。

「呃、嗚!…老師哈啊、…啊!」

虎杖漲紅臉的瘋狂搖頭,無論是哪方面都太過刺激,任何細想都是足以令人崩潰的羞恥,呻吟裡挾帶祈求意味濃厚的呼喚都未能馬上獲得饒恕,就算一隻手忙亂地朝后摸到了五條的雪色髮頂,試圖隔開對方與自己身體的距離,不管是姿勢的阻礙還是不想承認的其他因素,手最後只能回到自己身前死抓住被單,才夠紓解快失去理智的發狂。

五條一隻手往虎杖的性器一摸,將器官上的那點液體沾濕自己掌心,舔了舔嘴唇,然後往被他捏紅的一邊臀部輕啃問:「悠仁昨晚是草莓口味的呢?唔,好像還有別的味道?」

虎杖大口喘息的在這難以動彈的趴身姿態勉強回頭,眼角早被逼紅的含著淚液:「老師…拜託別這樣。」

「要表達清楚才是乖孩子哦,悠仁。」五條下顎抵在虎杖的臀尖上,偏頭欣賞自家學生難得楚楚可憐的表情。

少年將男人微笑的表情望進眼裡,心知自己再欲言又止男人會再繼續下去,只能硬著頭皮將請求說出口。

「別…舔那裡。」

「我舔了悠仁哪裡呢?」

「…後、後面……」

「悠仁還是沒有說到讓我明白呀。」五條見了低笑,再次垂下眼:「今晚都換成我的味道吧。」

後來少年的一連串求饒,男人都不再停下自己舌尖的深入。

五條在手指試探過後就知夏油做了充分的清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這麼做,舔到不該舔的東西才會想殺人。而草莓奶油般的味道大概是拿了什麼東西充當事後護理,不過這並不會成為他此刻行為的情趣之一,就算要,也是他親自來。

少年原先還帶掙扎的扭動被男人更刻意用舌尖在敏感點又勾又抵挑逗,使人在咬牙的喘氣和每一聲光聽就憐惜的更讓人燥熱的呼喊下,也只得被動的塌下腰,腿根不時反射抽動,性器的末端被刺激的斷斷續續冒出晶瑩,床單被畫上一點又一點的深色痕跡。

煎熬與懲罰之間的時間難以算清,直到五條口中的甜全數消失,取而代之是淡淡的腥後,虎杖在五條一隻手摸上他的性器後故意又揉又磨的將他逼向高潮,在男人的掌心裡射了出來,下半身裡外都被男人弄到濕的一踏糊塗。

五條將嘴唇上的多餘的液體都邊親邊抹到虎杖的背,吻不疾不徐的延著還在微微反射抽動的尾椎,吻到頸後的髮尾,將鼻尖沒入粉色髮間,熾熱氣息在每回呼吸都沁入少年的頭皮,惹得少年渾身像被電流竄過一遍,酥麻的溢出一聲乾啞的低吟。此時男人西裝褲下的硬脹也跟著人身體完整貼到剛才被欺負的有些過頭的外圍處,光是抵在那擠壓似的緩慢摩擦,對青澀又敏感的人而言,都是非常過分的折磨。

惡劣…

虎杖腦袋裡一晃而過的指責著,留不到說出口來,他的嘴巴除了得抽空呼吸外,都被五條扳過他的下顎,黏糊糊的封了起來。

濕熱的吻遮掩不住五條唇角的微揚,五條將虎杖親到嘴都闔不了的反下意識與他追逐後,吮去虎杖淌出下顎的晶瑩,聲線又低又啞的像是輕哄孩子的呢喃:「我的悠仁好像還不夠滿足呢,該怎麼辦呢…?」

少年身體像是回應男人疑問似的,轉過身主動索吻,仰頭找到男人嘴唇是這些年來被養成的習慣,男人也很享受被主動討吻的感覺,然而在少年舌尖才碰到男人的嘴唇,一隻手才伸下碰到被脹繃的褲頭,又剎那的被翻趴回床上。

「現在我不想看到悠仁胸前的吻痕哦。」五條笑咪咪的語調在虎杖耳邊低語,而聽的人哪聽不出對方語裡的沒有這種情緒,側過頭,虎杖與五條的額頭輕碰在一起,彼此傳遞著早蒸騰的熱。

「老師,」蜜色眸眼緊緊鎖住冰藍色的,「我一直很想要你。」


少年的輕輕一句,男人聽了微怔後,迅速的抬顎吻住少年,隨後跟上的是褲頭拉鍊聲,以及瞬間難受的悶哼聲。

男人耳廓的粉色沒被痛瞇眼的少年看見。

「嗚……太…大了!」

五條綿密的吻落在虎杖緊閉雙眼承受巨物而被逼出的淚花,這次男人的語氣飽含疼惜的輕哄,在悠仁與好孩子之間變換花樣的試圖讓少年轉移下身的注意力,一隻手除了支撐身體先讓少年好好適應自己外,另隻手在少年的一邊乳尖輾轉挑逗著,五指指尖輕刮著繞圈著,帶起少年一波波淺淺的酥意,讓聲音與撫摸的溫柔都持續到自己的全部都放進了少年身體裡。

卻過不了片刻,溫柔彷彿被毀滅在這領域裡。

「啊!啊!、哈啊!啊…啊啊!啊!老、老師…嗚!嗯!」無法攔下的呻吟混著尚未完全適應的幾分疼痛,每一次撞擊都是精準的擦過甬道中最敏感的那點,無論是深度還是刺激度都衝擊著虎杖的全部,好不容易疲軟的性器,過沒多久跟著激烈的撞擊晃動起來,才晃沒多久,全身又被人狠狠壓在床上的幹,轉為壓抵在床與身體之間的緊密摩擦,讓人想掙扎又想沉溺在這在太多的快感裡。

少年兩隻手臂都被男人大掌死死扣在枕頭兩側,兩條腿被人以腿攏緊的無法掙開,漲的深紅的臉埋在枕頭裡,被插的高聲呻吟都被悶出幾分委屈的味道,也可能本人也正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無法動彈的箝制,被動的迎接每一下凶狠,對才嚐到第二次情愛滋味的少年而言,或許等人清醒後會真心嘆氣為什麼他要被兩個孩子氣的男人折騰成這樣。

也或許最後仍是無可奈何又帶著滿滿愛意的笑了起來。

少年的後頸在這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裡,開始被盛開一朵又一朵櫻紅,男人的吻似乎帶著宣示意味的在少年背後的幾個地方留起痕跡,但由於少年包裹他的吸引力實在太大,每一下進入的綿密收縮纏束感,裡面的濕熱緊滑不管哪一種感官,都能輕易敲擊自己的理智,彷彿自己撞的其實是自己的理智,但自己又為了能找到臣服在自己身下的那個人,為了找到自己與對方最深的連結,就更無可救藥的越撞越兇,把自己都賠了進去。

難以歇止又肆無忌憚的在這場被勾出獸性的性愛裡。

少年的呻吟含著辨不清原因的哭腔,肩膀一次次因快感而拱起又一次次被插的跌回床上,後入的深度與便於摩擦敏感點的姿勢都能簡簡單單的把一個青春少年帶到發狂邊緣,弓緊的腰身使身體翹出一個弧度,讓在背後馳騁的男人看更受誘惑的鬆開了少年的手,雙手撇下隔天會變得紫青的痕跡,換到少年那漂亮角度的胯邊上,讓自己的每一下衝刺都能使少年的下半身做更緊密的的纏綿。

讓彼此再也分不開了。

意識的清明全數交付到房間以外之處,讓身體交纏的每一種聲響占滿整間房間,唯一的思緒便是指使自己的身體再與對方再靠近再深入一點,哪怕身體的崁合已到極限都會再下一回的抽插重新來一次同樣的念頭,彷如無論輪迴多少次,面對多少生滅,都會回到彼此那唯一所在。

融合為一塊仍無法間斷為彼此的發狂。

最後彼此踩上發狂的邊緣,最後在身體的高潮之下,將彼此的意識捲回安全的港灣內。

他們終究沒有誰被毀滅。

逐漸平息的喘息與皮膚漸涼的汗水,有幸的將理智從房間門縫一點一滴帶了回來。

五條的吻這次是清醒的帶著溫和的力道,在虎杖的背脊開遍櫻色花海,過程中少年還因男人力道太輕而癢的笑出聲來。

然後男人在少年笑得翻身的胸前,留下一個不重不輕的咬痕。


隔天是禮拜日,同樣一大早完成任務回來的夏油,對著敲了幾次卻一直沒得到該有回應的學生宿舍門挑了挑眉,了然一笑,手插口袋的去享用難得只有一人的早餐。

想著自己得多吃點,不然晚點等跟某人遇到了不知會打上多久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