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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秒。

山姆皺起眉,朝著班納大聲喊道:「怎麼回事?」
或者他說了些什麼別的類似的話。超級戰士並沒認真細聽他們之間的對話,總歸是那些驚慌失措的猜測。
巴基站在那兒,他甚至不需要多五秒鐘去思考發生了什麼事——不論這是否出於個人的意願——史蒂夫總是那個故意且樂於和他唱反調的人。一九三零年以來一直如此。而巴基總是知道他想做些什麼。
他向山姆致意湖邊突然出現的身影——而史蒂夫和巴基總是形影不離,總是在回到對方的路上,他也從不懷疑這點。
那個穿著卡其色外套的背影看來有些削瘦,背脊依然挺直板正,但看來並不像是一個六尺二吋的超級士兵。
山姆遲疑地看了他一眼。

巴基示意他先走時並沒有在想什麼,事實上,他沒有在思考只是因為一段畫面絆住了他。他很熟悉這個了。他也懂得怎麼在畫面闖進他的腦袋和視線中時假裝只是發呆或沉思了一小會。

他站在一棟大樓的天台。左手上有顆紅星。
黑暗。狙擊鏡。槍響。
破碎的玻璃。土石。破碎。破碎的一切。
事實上他聽不太見槍枝射擊的聲音。冬日戰士的聽力經常性的被刻意保持在低下的狀態,超級戰士的改造程序使他不需要完整的五感也能完成大部分的任務。
過多的聽覺雜訊曾多次使冬日戰士的穩定性受到大幅影響,不得不多次維修——見鬼的電擊和洗腦。巴基想著。
然後他伸手接下了一個鋒利的拋擲物。
又是紅星。他想。

而那個畫著紅星的金屬圓盤現在正在被山姆拿在手裡。
看來史蒂夫又製造了一些麻煩。
他坐到長椅上。

五呎四吋。

還能是什麼呢。

「所以,」巴基將雙手伸出口袋,抱在胸前,「你決定相信八十年後醫療的進步,能夠讓你在猩紅熱、哮喘、扁平足、心律不整、貧血、高血壓跟其他該死的『小毛病』之下,繼續活蹦亂跳到一百九十歲?」

「我以為你說你還沒想起那部分。」史蒂夫靠在椅背上,骨頭突出的膝蓋抵在巴基的膝蓋邊。
「我想起得比你以為多得多了,」巴基拿他的膝蓋把史蒂夫的膝蓋頂了回去,「小史蒂維。」
「我假設你也想起了你說只要讓巴基哥哥唱兩首歌,所有的『小毛病』包準被嚇跑到紐約外。」
「我很確定我說的不是被嚇跑。」
「你唱的歌只有這種效果。」
「人是不能太過完美的。」巴基笑著把右手搭在史蒂夫肩上。
史蒂夫大笑。

「嘿,」巴基看著前方,「那會痛嗎?」
「一點兒。我想。」
「我希望那不是永久的。」
「誰知道呢?或許某天神盾局就找到方法把我弄回去了。」
「或瓦坎達。」
「是,當然。瓦坎達總是有我們的朋友。」
「和我們的家。」
「是的,看來是時候回家了。」

「嘿史蒂夫,我剛剛想起了一首歌,關於我和你的。」
巴基哼起了歌。

黑暗裡。紅星後。

Kiss me once,then kiss me twice

「我非常確定那不是那首歌的旋律,巴克。」
「喔,那你想必能做得更好。」

Then kiss me once again

「是啊,那就是我想要的。」

It’s been a long long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