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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安

年齡操作

18&8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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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葛格、嗚……你一定要走嗎……」

8歲的安達緊緊抱著黑澤大腿，一雙圓滾滾的大眼內滿載著委屈的淚水，他哭著鬧著要黑澤不要離開。

「安達乖，黑澤哥答應你，每個月都會回來看你。」

安達搖了搖頭，「我不要～～我只想要黑澤葛格～～你不要去東京啦～～」

在黑澤不間斷的花式安撫下，好不容易才讓安達願意鬆開黑澤大腿，他緊抓著褲管，深怕一放手，黑澤就會離開；黑澤從口袋拿出哲的方方正正的手帕，將安達滿臉的委屈擦拭乾淨。

「打勾勾。」

「好，打勾勾。」

「一定要回來看我，不可以騙我。」

「嗯，黑澤哥答應你。」


收拾好隨身行李，黑澤揮揮手跟安達說再見；18歲的他離開故鄉，獨自一人前往東京展開新生活。

剛開始的半年，黑澤每個月都有遵守約定回來看看安達；可當課業以及學生會活動逐漸增加，佔據了黑澤大半的時間；漸漸地，他回家的頻率也就越來越低，從兩個月回去一次、到三個月回去一次；最後半年，黑澤甚至連回家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只能在每次的通話中用話語來安撫安達。

「黑澤哥騙人。」電話那頭傳來安達氣憤的抗議聲音；12歲的安達不像以前總是哭哭啼啼，現在的他已經學會好好的用話語來表達不滿。

「抱歉，學校真的太忙了；我下個月一定回去，不會食言。」

「你上次也這麼說。」

「抱歉……」

「沒事，黑澤哥去忙吧，打擾你了。」安達平靜的將電話掛上，只剩無情的「嘟——嘟——」聲在黑澤耳邊停留。

「唉……」黑澤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拍拍臉頰振作，繼續埋首在滿桌的代辦事務中。

他想著，只要早點忙完，就可以回去了。

可惜事與願違，堆積成山的工作讓他連正月假期都沒能回去，連安達打來的電話也都時不時漏接；幾次沒接通後，他也就不再主動打來了。



※



時節轉眼到了春天。

三月底，櫻花在校園中綻放，飄落的粉色花瓣將離別的氣息升到最高點。

身為畢業生代表的黑澤不負眾望地在台上發表了精彩的演說；典禮最後，全體畢業生們一起將學士帽丟上天空，象徵著脫離學生身分，進入社會。

倒數的聲音響起，「三、二、一！」，手中的帽子筆直地朝天空飛去，在空中短暫滯留，隨著重力下降；黑澤伸出手，準備接住下墜的帽子。


學士帽最終沒有回到黑澤手上。


※


「安達，你怎麼跑來了！」黑澤胡亂將學士袍脫掉丟在一旁，他抓著少年的肩膀，顫抖著將他擁進懷裡。黑澤激動的說：「你一個人來的嗎！？」

『從老家到這裡至少也要三小時啊！』

一想到才12歲的安達一個人搭了三小時的車過來找他，黑澤便覺得鼻酸感湧上心頭，眼淚在眼眶邊緣徘徊。

「叔叔阿姨有工作不能來，我替他們來。」安達舉起手中的車票給黑澤看，他慢條斯理的對黑澤說：「畢業典禮還是要有人一起慶祝才開心對吧。」

黑澤抽了抽鼻子，帶著鼻音對安達說：「謝謝你過來，我好開心。」

「我有準備禮物要送給你。」安達左右掙扎著，卻發現掙脫不了；無奈的他只好推推黑澤說：「那個、黑澤哥，你先放開我。」

黑澤鬆手放開安達，安達將雙肩包放在地上，拉開拉鍊，從裡頭拿出一束親手作的鬱金香。

「這束花送給黑澤哥，祝你畢業快樂。」安達將手上的花遞給黑澤，他說：「對不起，上次在電話裡我不該對你生氣，明明就知道你很忙還鬧脾氣……」

黑澤接下花束，搖了搖頭說：「是我食言在先，安達沒有錯。」

暖意不斷地從深處湧出流淌到全身，黑澤覺得自己就像被初春的暖陽所包覆一樣，感到心曠神怡；黑澤又將安達攬進懷裡，他沒能忍住激動的情緒，淚珠從眼角滑落，一點一滴浸濕了地面。

直到安達在他懷裡，黑澤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好喜歡他。


安達拿出一條藍色小手帕，仔細地將黑澤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

「黑澤哥哭，安達會難過，所以，不要哭了。」

「嗯，不哭了。」




「安達，黑澤哥跟你說一個秘密，答應我你不會告訴別人。」

「好，打勾勾，是秘密。」

安達伸出小指，和黑澤勾了勾手指。



黑澤拍了拍胸口，認真地對安達說：「安達，我喜歡你。」

「我也最喜歡黑澤哥了唷。」安達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回應。





『果然年紀還太小了嗎……』黑澤在心裡默默想著。





夕陽斜射過來的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黑澤和安達手牽手，一步一步，朝回家的路邁進。


「真希望你快點長大。」黑澤握緊安達的小手，小聲地說。






真希望安達你能快點長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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