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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便睡到隔日上午,心滿意足,不只退了燒,整個人神清氣爽。

作為一名敬業樂業的幼兒園老師,悲鳴嶼行冥果斷撤銷了休假,活力飽滿地上班去了。

距離幼兒園約一個街口時園長突然出現,神秘兮兮的拉著他繞遠路採買,他們先去買了美勞課的材料,又繞回市區買孩子們喜歡的點心食材。

悲鳴嶼行冥覺得有些奇怪,想著是不是有什麼節慶或特殊日子,他默默在腦子想了一圈,突然有點譜,心裡暖洋洋地,但也不戳破,笑咪咪地配合。

他們東走西繞地逛了好一大段時間,終於,園長神秘兮兮地又接到了電話,一反方才盡力拖延時間的態度,催促著前往幼兒園。

他和園長地身影才剛從對面路口冒出來,聽力極好的悲鳴嶼行冥就聽見幼兒園的孩子們一陣騷動,他聽見其他老師們一邊安撫孩子們維持秩序,一邊要孩子們耐心等候暗號──但幼兒園的小小孩哪能如此受控呢?

於是參差不齊的稚嫩嗓音響起,他和園長過了馬路後在門口受到了熱烈歡迎:「悲鳴嶼老師~生日快樂!」

這一天,是八月二十三日,悲鳴嶼行冥的生日。

孩子們擁簇上來,他很開心但又努力不和熱情的孩子們靠太近,雖然今日感覺已滿血復活,但他可是個昨日感冒又發燒的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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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太過熱情,小小的身軀整個抱住了他的小腿,好幾隻小手也拉住他,他一一道謝,但孩子們都想黏著他,悲鳴嶼行冥只好可憐巴巴地望向園長。

他無聲地求救:「孩子們太熱情了,快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園長和其他老師們搬出了預先準備的充氣泳池、水球、水槍和水桶,孩子們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衝上前。

有幾個孩子還不依不饒拉著他的褲管,奶聲奶氣地喊悲鳴嶼老師。

孩子們問他,昨天生病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們很擔心。

「謝謝你們,老師昨天有好好喝水、好好吃飯,睡了很舒服的一覺,已經有精神了,沒事的,你們快去玩吧~」他蹲下身溫和地回應,並輕輕將小孩們推向前,孩子們才慢慢鬆開手向著戲水區跑去。

「悲鳴嶼,這裡!」園長靠在柱子旁,示意他過來,並塞給他一杯溫開水:「生日快樂~本來我們想讓你當夏天聖誕老人,負責發水球,但沒辦法,今天你還是要注意保暖,不能和孩子們一起玩水了啊!」

「謝謝園長,」悲鳴嶼行冥接過:「我會多注意,今天好多了。」

「本來還擔心要是今天也休息,就只能明天慶生,又擔心你的狀況不敢安排太多環節......總之,恢復健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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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幼兒園孩子們睡了,悲鳴嶼行冥思索著給不死川實彌打個電話,想聽見戀人對他說「生日快樂」。

正欲撥出時,卻又打住了:「不死川......不知道現在能接電話嗎?」

他握著電話感到矛盾,既期待著聽見戀人的聲音;又告訴自己不要太任性,戀人的勤務忙碌,沒辦法和自己通電話也是正常的情況,他不能太黏著,影響對方工作事小,不小心讓戀人分心在勤務中受傷的話,他是絕不樂見的。

猶豫間,手機響起了戀人專屬來電答鈴的旋律。

「嗚哇──不死川?」

電話那頭壓低了聲音:「嚇到您了?在午睡嗎?」

「不是,剛剛正想著要不要打給你,」悲鳴嶼行冥為著他們的默契笑了。

「原來如此,」不死川實彌也笑了,他問:「今天還好嗎?」

「很好,今天很順利,幼兒園的大家規劃了我的生日派對和打水仗......」

電話那頭似乎很吵雜,但戀人還是捉住了關鍵字:「打水仗?」

「我沒有參加啦,」悲鳴嶼行冥否認完趕緊停住,他還沒告訴戀人自己生病的事,讓戀人掛心就不好了,便緊接著說了其他環節如協力製作蛋糕和其他活動等來帶過這段。

戀人並沒有起疑,似乎也很忙碌的樣子,悲鳴嶼行冥聽見電話那端遠處有人在呼叫他的戀人,隨後,戀人提醒他多喝溫開水,便掛斷了電話。

「啊......」悲鳴嶼行冥後知後覺的發現,戀人連向他說聲生日快樂都沒有,他忍住了回撥的衝動,卻忍不住漫上心頭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