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老人獵犬短篇集中】

/坐騎調教
劉凡正跟一匹脾氣不太好的駿馬對峙，那馬打著響鼻，頑皮地擺頭。
“乖嘛乖嘛……我又不是要吃掉你。”劉凡一邊笑著一邊伸手輕撫馬鼻，幾句話下來，原本難馴的馬已經把頭湊到他肩上蹭了蹭。
不遠處，沃倫坐在他那匹漆黑、冷靜的卓爾坐騎上，看著這幕，眼底帶笑。
“你要是對馬的駕馭，有一半放在馬鞍上，就不至於每次都摔下來了。”他緩緩策馬過來。
劉凡一臉得意：“沒辦法啊，牠們喜歡我嘛。”
沃倫俯下身，側頭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也是。”

/早晨的碎語
陽光透過帳篷縫隙落下，落在劉凡的臉上。
“唔……好亮……”劉凡把被子往臉上拽，鼻音含糊。
沃倫坐在旁邊，低頭喝著茶，異色瞳落在他亂翹的髮尾上。他伸手，無聲地把一撮散亂的黑髮撥到劉凡耳後，指尖在耳廓輕輕一劃。
“再不起來，我可不保證只叫醒你一次。”沃倫語氣淡淡。
劉凡從被子裡探出半張臉，嘟囔：“安卓斯先生好壞……”
沃倫勾起一絲笑：“你這句話，換個時候說，後果可不一樣。”

/藥效之夜
那晚，劉凡渾身發熱，額上細汗浸濕了髮絲，橙色的瞳孔濛著一層薄霧。沃倫靠坐著，把他攬進懷裡，薄唇貼著他耳側低語：“忍著點，凡……很快就過去。”
劉凡含糊地應了聲，手指卻抓緊沃倫的衣襟。他渾然不覺沃倫平穩的呼吸有一絲破碎，直到那雙老練的手慢慢引導著兩人一起釋放。
事後，劉凡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胸口，喃喃：“我大概……開始明白為什麼你老是摸我了。”
沃倫低笑了一聲，低頭親了親他額角：“你慢慢明白就好。”

/迷路的獵犬
密林裡，沃倫半蹲在一處地上，指尖輕觸一抹幾乎不可察覺的足跡。
“人類腳印，三人。急行，往東。”他語氣低沉，不帶起伏，卻精確得像箭矢。
劉凡探頭過來，嘴裡叼著根樹枝，笑嘻嘻：“你確定？我怎麼只看見亂七八糟的爛泥啊。”
沃倫偏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抹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凡，跟丟了氣味的獵犬通常不會這麼得意。”

/鐵匠的報復
夜裡，營地旁。
劉凡盤腿坐著，拿著小錘子敲著劍刃，眼神專注。他嘴角微翹，看著剛修整過的刀鋒反射的火光。
“你又幫我修了。”沃倫走過來，低聲道。
“嗯啊，不然你戰場上隨便用到崩刃，到時候我可得撿你的屍體。”劉凡頭也不抬，語氣輕鬆。
沃倫挑眉，緩緩坐下：“你對武器的細膩，比對自己還周到。”
“沒辦法啊，武器不會自我修復啊。”劉凡抬頭，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上的刀，“下次你打輸賭局，就讓我幫你修修護甲吧，別只讓我修刀。”
沃倫喉間低笑了一聲：“等你能讓我輸，我樂意脫給你看。”

/狩獵的默契
清晨，密林邊緣。
“左邊，有鹿。”沃倫低聲道，指尖輕點劉凡的肩膀。
劉凡會意，不聲不響地往左側繞去，步伐輕快卻精準。他笑著低聲道：“我先來個漂亮的包抄，等你射箭收尾。”
沃倫站在樹影中，異色瞳緊盯著前方，語氣如常：“你衝得太快，只會嚇跑它。”
話音剛落，鹿驟然轉向，卻正好撞上劉凡飛撲而出。他毫不費力地將鹿按住，笑得像抓到獵物的小狗：“看吧，直球戰術偶爾也有用。”
沃倫走過來，眼底閃著淡淡笑意，俯身拍了拍他的後頸：“嗯……偶爾而已。”

/晚上的捉弄
劉凡裹著毯子準備睡覺，剛鑽進去就感覺背後一股涼意。回頭一看，沃倫慢條斯理地把手伸進毯子裡。
「哇！冷、冷、冷！」劉凡一下蹦起來，毯子飛了。
沃倫一臉正經：「暖手。」
「你根本是要把我當暖爐吧！哪有人這樣的……」劉凡抱著毯子，瞪著沃倫，臉頰還泛著紅。
沃倫慢悠悠伸出另一隻手，「還有另一邊沒暖到。」
劉凡乾脆把毯子往他臉上一丟：「去你——自己燒柴！」

/武器保養的小爭執
「別用那麼多油，會滑手。」劉凡皺眉，看著沃倫擦刀。
「我用這麼多年，還輪不到你教我。」沃倫不抬頭，語氣淡淡。
「可你每次還不是滑掉砍到地上！」劉凡搶過刀，拿布擦了一遍，「看，這樣剛好。」
沃倫挑了挑眉，嘴角一抿，下一秒忽然伸手從後面環住劉凡，把他箍進懷裡，低聲在耳邊說：「小師傅，今晚要收多少教學費？」
劉凡的耳朵一下紅了，僵在原地，結結巴巴：「我、我收、收你一頓晚餐就好！」
「成交。」沃倫笑聲低低地散開。

/天冷時的作弄
營火邊，夜風呼嘯。
「哇，好冷啊！」劉凡縮成一團，整個人往毯子裡鑽。
沃倫看了一眼，慢慢伸手，撥開劉凡的毯子角落，一下一下探進去。
「哇哇哇你幹嘛！冷死了——」
「借點暖氣。」沃倫聲音淡淡，但眼底帶著笑意。
最後，兩人裹在一起，劉凡抱怨聲逐漸變成低笑，最後索性靠在沃倫肩上，「下次記得先講一聲啦，嚇死我了……」
沃倫低聲：「下次要是還嚇到你，就是我技術不夠好。」

/晚餐小混戰
「等一下，那是最後一塊肉！」
「先搶到先贏。」
話音落下，沃倫用叉子優雅地一挑，把最後一塊肉叼走，慢慢咀嚼。
劉凡愣了兩秒，猛地撲上去，把沃倫往後壓在草地上：「我抗議！抗議！」
沃倫被壓著，雙手輕鬆環住劉凡的腰，低聲笑：「抗議無效。」
「那我就——自、己來拿回來……」劉凡低頭作勢咬沃倫的下巴，被一個反撲翻成被抱住動彈不得。
「有趣，今天飯後消食算你贏了。」沃倫語氣慢條斯理。
「……你根本沒輸過好嗎！」

/夜路驚嚇
夜裡走山道，月光黯淡。
「喂，安卓斯先生，你說這山裡會有幽靈嗎？」劉凡緊張地掃視四周。
「大概……有。」沃倫低聲道。
「別嚇我啊……」劉凡笑得有點僵。
突然，沃倫一個跨步消失在他視線裡。劉凡愣住，四下張望，「欸？欸？？你去哪了——」
下一瞬，背後一雙手搭上他的肩。
「哇啊啊啊啊！」劉凡差點跳起來，一拳揮出去，被沃倫輕鬆接住。
「反應不錯。」沃倫淡淡評價。
「安卓斯先生——！」劉凡滿臉通紅委屈。

/搶床大戰
「安卓斯先生，今天輪到我睡床上吧！」劉凡雙手叉腰，一臉認真。
「是嗎？我記得是我。」沃倫慢條斯理地脫下長靴，一屁股坐上床，氣定神閒地看著他。
劉凡瞪大眼，「欸欸欸！你作弊！」
「沒聽過『先到者得』？」
劉凡撲了過去，兩人扭成一團，一會兒是劉凡趴在沃倫身上，一會兒是沃倫順手鎖住他。最終，劉凡癱在對方胸口喘氣，「……算了，擠一擠。」

/陷阱大混亂
「小心腳下——」
「啊？」
咔嚓一聲，繩網從地底彈起，把劉凡和沃倫一起捆得緊緊的，倒吊在半空。
劉凡臉貼著沃倫的肩，語氣哭笑不得，「……安卓斯先生，這個好像不是我要你教我如何野外求生的方式吧？」
「嗯。」沃倫低聲，「不過是個練習逃脫的機會。」
「你、你就不能先想著放我下來啊！」
「等等，別亂動——」
劉凡動得更厲害，繩子勒得更緊。沃倫終於輕歎，「……好吧，看來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了。」

/偷吃
沃倫靜靜坐在一旁擦拭劍刃，眼角餘光瞥見劉凡悄悄蹭向行李堆。那小子動作雖輕，但呼吸間帶著一點雀躍的急促，手正慢慢伸向他們午間留下的一塊蜂蜜蛋糕。
沃倫沒回頭，只是單手抬起，指尖微勾，口中輕聲吐出幾個短促的咒語音節。
下一瞬，劉凡整個人僵在原地，保持著一手抓蛋糕、一腳半蹲的姿勢，眼神瞬間瞪圓。

「……」

沃倫慢條斯理地起身，走到劉凡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那雙灰黑異色瞳帶著一點揶揄，一點笑意，但更多的是慣常的冷靜與鎮定。
「小偷。」他語調平淡，伸手從劉凡指縫中輕輕抽走那塊蛋糕，還順手在對方額上點了一下。

/
夜色沉沉，劉凡背著沃倫，一步步穩穩走過林間。肩膀緊繃，臂膀酸麻，他卻一聲不吭，只是微微皺著眉，額間滲出汗珠。
沃倫的重量壓得他腰背發熱，但他依舊緊扣住對方的腿，步伐沒有絲毫遲疑。沃倫靠在他背上，灰與黑色的異色瞳微微半闔，唇角隱隱勾起一絲笑意。
沒有話，沒有多餘的交換眼神。夜風輕撫過兩人，濕涼的空氣裡，唯有腳下的沙沙聲與緊貼的呼吸，隱約透出無需言語的默契。
劉凡挺直背脊，呼吸平穩而深長。他只是往前走，像從來都知道自己要把人帶到安全的地方。

/動物似主人
黃昏時分，兩人並肩騎在林間小徑上，沃倫駕著維迪爾穩穩前行，側頭看向劉凡那匹稍嫌興奮的小棕馬，耳朵打著圈，不時甩尾，讓人懷疑牠是不是喝了什麼奇怪的泉水。
「你確定牠不是吃錯草了？」沃倫低聲笑問，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
「安卓斯先生，不要取笑牠啦……」劉凡一臉無奈，輕拍馬脖子，「只是牠太久沒跑野外了嘛。」
「可你看牠那尾巴——嗯，看來今晚我們得多加點時間給牠放鬆。」沃倫嘴角挑了挑，灰黑異色的雙眼露出罕見的笑意。
劉凡苦笑：「還好啦，只要別像上次那樣直接拽著我去跑一圈就好……」
話音剛落，小棕馬忽然精神一振，耳朵豎起，劉凡還沒反應過來，馬已經小跑起來，拖著他往前衝。
「——欸欸欸？！等、等一下！」劉凡緊緊抓住韁繩，身體晃啊晃的。
後頭的沃倫只是慢慢策馬跟上，笑聲低沉地傳來：「要我幫忙叫住牠嗎？」
「……不用了啦！」劉凡聲音飄得遠遠的，帶著無奈和笑意。
等到前方終於停下，他一邊喘氣一邊回頭看，沃倫安穩坐在馬背上，雙臂交叉，挑眉看著他。

*起床氣區*
/簡單陪伴
有時候，沃倫什麼都不做。
他只是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看著還皺著臉縮在被窩裡的劉凡。
等他慢慢睜眼、慢慢適應清晨的冷空氣、慢慢坐起來。
等他完全醒過來，沃倫才低聲說：「早安。」
這麼簡單，卻讓劉凡的眼神軟下來。

/故意轉移注意力
劉凡皺著臉，一副不想被吵的樣子。
沃倫沒多說話，只把一封信丟到他枕邊：「早上傳來的消息——有人說想委託我們去抓那頭搗蛋的魔獸。」
劉凡本來還皺眉，聽到「魔獸」兩個字，眼神亮了一點，眉頭鬆了些。
「啊，看來有用，」沃倫笑笑，「還是說，你想讓我自己去？」
「……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劉凡低聲抱怨，終於慢慢起身。

/用食物誘惑
一清早，沃倫把剛烤好的麵包放到桌上，劉凡依舊縮在被子裡，露出一張「別惹我」的臉。
「……嗯，今天的麵包加了蜂蜜，」沃倫慢悠悠地說，「你不是說想吃甜的嗎？」
劉凡鼻尖抖了抖，眉頭還皺著，卻悄悄伸手把麵包拉過去。
沃倫在一旁看著，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