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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You

☞︎Miss You 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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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氣溫驟降。流川和三井離開楓葉迴廊到候車處一同下山,流川依舊緊抓著三井的手放在衣袋。幸而今天上下山的遊客不太多,三井也安份地讓流川牽著著。

心中積了五年份量的話想和流川說,可是他無法處理先後次序。而且他的大腦還在消化和流川復合的事,讓平常一貫話多的三井只能默默和流川牽著手。

當三井還在為戀人般行為心跳不已,耳邊突然傳來戀人温和厚實的聲音喚了一聲學長,「怎、怎麼喇流川?」他虎軀一震,他意圖用響亮的聲線掩飾驚訝和害羞。

「唇膏,有點乾燥。」流川盯著三井的唇用眼神示意。

三井愣了一下,為自己的誇張反應感到難為情。明明流川只是在講些稀鬆平常的事,自己卻在小鹿亂撞。

他嘴裡唸著要在背包拿的護唇膏,一邊想鬆開和流川牽著的手轉過身去翻找背包。豈料流川沒有鬆手,反而使勁把三井拉向自己,另一手扶著三井的臉頰。

下一瞬間,三井的視線就只剩下流川的瀏海和他眼裡的星火。一個吻落了下來。

流川的吻溫柔不帶情慾。但仔細地遊走過三井整片唇。雙隔五年的吻跟激烈完全沾不上邊,卻足已讓三井暈呼呼。20歲的自己和流川親得更激烈吧?現在的自己太遜了吧?

「擦好了。」

三井頭暈轉向,好一會才意識到唇上除了熱度還有一層油潤的薄膜。他這才理解流川這吻的用意。
「你小子會擦護唇膏原來是為了親人啊?」
在哪𥚃學的?美國人都這樣調情嗎?

「我的確想親學長。」流川答得理直氣壯。

他思考數秒,再淡然補充:「每次擦護唇膏也會想起學長嘮叨我,我想每天也記著學長。」

酸澀湧上心頭。三井把頭倚在流川肩上蹭了下,像是撒嬌,又像是道歉。

「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嗎?」哪怕是再小的事也好,他也想補償離開流川那五年的時光。

流川又再思考了一會。

「那叫我的名字。學長剛才還是叫我流川。」流川把唇貼在三井的髮旋,讓三井的氣味填滿他的鼻腔。

流川見三井久久沒有回應,他稍稍俯首查看戀人的狀況,只見三井滿臉通紅雙眼濕潤。「我、我可以的!⋯但要給我一點時間⋯」他用蚊子般的聲音回應。當然了,突如其來的復合只發生在數小時前,叫戀人的名字對三井來說還是太害羞了。

流川震驚於學長隨著年齡增長竟然變得更可愛。他被眼前人的反應嚇得心跳漏了一拍,在衣袋的手又握得更緊了。

「嗯,我等學長。」
三井羞紅著臉唯唯諾諾地點頭。

流川抑制自己想要擁抱親吻三井的慾望,他知道不能在這刻再剌激學長。不過他還是直白地表達了他的訴求。

「但學長不要讓我等太久。」

「臭小子還是這麼急進!我又不會逃⋯」此話一出三井頓覺失言,因為上次一逃便是五年。他馬上抬頭想向戀人道歉。可是戀人眼裡未見一絲傷感或憤怒,只有一片不見底的深情。三井再次被流川的雙眼釘住,剛想著要說的道歉言詞也忘了。

流川穩健地加強了握住三井的手的力度,像是一種安撫,他輕啟薄唇用温柔而堅定的語氣對三井說了:「再也不會令學長逃了。我保證」

三井感到眼睛變得温熱濕潤,他也用力回握流川的手,勾起微笑回應:「我也不會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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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兩小時的車程,高速巴士於橫濱停站。三井輕柔的搖醒流川,這人還是像五年前交往一樣一坐上交通工具便會睡死,手卻沒鬆開。

二人來到一間拉麵店。店面並不大,也不精緻。但湯頭的香氣,餃子在鐵板上煎煮的聲音足已讓人食指大動。而且大概是因為二人高中交往時一對一之後常常吃拉麵,所以二人彷似有無形的共識一同歩進了拉麵店。

流川仗著高壯的身形有意無意的欺身貼緊三井的肩膀,還故意說了句坐位有點擠呢欲蓋彌彰。三井心內暗暗咋舌這小子現在這麼進取,但還是默許流川緊貼自己,心裡甜絲絲享受著久違五年的親暱行為。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回美國?我看看行程明天去送機。」

「我其實還有一星期的假期⋯」

三井不解。

「我請了一共三星期的假,本來打算今天被學長拒絕的話便馬上回美國。現在還可以多留一星期。」

三井聽著突然又有些害羞,像是心理上突然意識到這五年來膽小的自己一直被流川愛著,而且此刻對方已再次成為自己的男友。心裡翻騰的歡欣感覺讓他只能摸著杯子支吾地哦了聲,說不岀什麼迂迴的話。

「我明天和學長約會可以嗎?」流川低著頭摸了摸瀏海。

久違五年「約會」一詞傳進三井耳裡。交往的實感又添幾分,翻騰的心又更添激動,他再次摸著杯子哦了聲以示答應。

兩人吃著拉麵閒聊了五年間的瑣事,二人從未覺得如此放得開地把所有事都講了岀來。

「所以約炮軟件你還留著?」三井聽到那個流川竟然乖乖交岀手機讓球隊前輩胡亂揮舞,忍不住起了玩心。

「沒玩過,不知道。」流川兩頰被拉麵撐得鼓鼓的,三井還是能看岀他在撅嘴,他的玩心又更旺盛了。他讓流川拿岀手機,找到約炮軟件點了進去,快速地滑動頁面。

前輩們為流川設定的頭像明顯是前輩們偷拍的。大概是流川換衣服時脫衣的一瞬間,沒有露臉但畫面足夠養眼。

流川看著三井行雲流水般的操作,試探地講了一句:「學長有在玩?」

三井停下手上的動作,瞄了一下身旁的男友。對方閃著星火的雙眸多了一分凌厲,像是把刀子架在自己的頸上一樣氣勢逼人。

「是有下載過喇⋯」性命攸關,三井不得不坦白。流川緊皺的眉間沒有鬆開,他連忙補充:「頁面滑了一整天都沒一個有你一半的好。再也沒點開了。」他用眼神示弱果真讓流川的眉間舒展了點。

「早知道我也用了,那可以早點找到學長。」

「傻子啊!美國和日本不能配對吧?」

「我和學長的話,可以。」流川的神情比剛才柔和多了,甚至可以說有點⋯開心?三井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只能低著頭把拉麵吃完。

吃完拉麵步岀餐廳,室內熱氣騰騰的環境和街上的冷空氣形成強大的對比。
剛飽腹而温暖起來的身軀在送流川到車站的路上被秋風吹著又涼了不少。

「我還想和學長聊更多。」正要在車站分別時,流川伸手拉住三井的衣袖,高大的身軀只拉住了小小的衣角令畫面顯得有點可憐。「好啊!我們明天再聊。」三井沒有多想便笑著回應。對著三井甜膩的笑容,流川卻抿緊了嘴唇。

流川有點奧惱學長的鈍感,決定直白一點。

「我不想今晚見不到學長。」

三井頃刻漲紅了臉,學弟的直球進攻太頻密了吧?不打籃球也可以改打棒球。

心𥚃又一陣翻騰,既然學弟直球進攻那三井也禮上往來:「我的家就在車站不遠處,上來喝杯茶吧。畢竟⋯站在街上這麼久,我也冷了。」

「嗯。」他又欺身貼緊學長跟上他走回家的步伐。

學長說他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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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在說他冷了的時候也有心理準備晚上會發生什麼事。他們到家會慢慢喝杯茶,坐在沙發倚偎一起看電視。氣氛正好時親一下,再來親密一點的行為。而不是鎖上大門後便被年下男友按在門上抬起下顎吻得缺氧。雙腳乏力沿大門滑下再被男友扛起丟到床上。

他對年下男友在自己鎖好門便岀手的精準和他如狼似虎的吻感到震驚。明明由乘巴士到吃飯也一直很乖巧,頂多也是以擦唇膏為由被吻了一下。不過是自己邀人家上來,又是自己說冷,自己也理應承受學弟來勢洶洶的索求。

三井跌坐在床上還未調整好躺姿學弟便整個人壓了上來。兩人的胸口緊貼在一起連空氣也被逼走,三井身上承受著學弟整個人的體重同時,嘴上也承受著學弟唇舌猛烈的進攻。熱流凝聚在下身,撐起了貼身牛仔褲的褲檔讓三井覺得要馬上擺脫褲子的束縛。

「嗯⋯脫掉⋯⋯」他在男友身下扭動身體,又勉強地用手掌抵在對方胸膛想要一點空間。流川聞言便撐起了身子,三井伸手摸向褲頭。但褲子都還未有碰到卻已被流川俐落地把衣服扒光,只剩一條內褲。勃起的形狀清晰可見,前端滲岀的清液更沾濕了褲頭。

肌膚完全顯露在戀人眼前,兩手遮也遮不完,他選擇雙手擋在臉上不去看這的害羞的時刻,口裡抱怨著動作這麼快。

「是學長說脫掉吧?」又被學弟的話堵死。

「唔!⋯你也脫。」學長敗陣之中仍想取回一點威勢。但在男友耳裡聽著像是挑逗。

流川二話不說將身上的衣物盡數退去,和戀人一樣,只剩一條被撐起的內褲。

「現在和學長一樣了⋯」

三井由指隙間窺看戀人精實的身軀和同樣挺立的胯間。久違五年的玉帛相見和那不容忽時的傲人尺寸,讓羞恥心被情慾取代。他抬腳用腳掌扺在流川那鼓起的一大包,再用腳指靈巧地夾住內褲褲頭拉下,納著青筋的性器馬上彈岀。

「要脫就乾脆點。」看來羞恥心已經完全離家岀走,三井更是主動勾引起流川。

「倒是學長等回要記得自己講的話。」流川依然記憶猶新,以前二人歡愛時三井總是不顧後果講岀一堆勾人的話後馬上又是求饒又是賴賬。五年後的現在流川決洗將學長一軍再說。

他沒等三井還擊便俯身把對方的內褲也脫去,一手揉著三井的後穴緩緩開拓,另一手熟練地把安全套套在自己硬挺的陰莖上。

三井看著眼前高壯的成年男子俐落的動作和多年前用兩手戴套的笨拙男孩大相逕庭。心神蕩漾之餘又有一絲不安。

「學長?」流川憂心忡忡的凝視眼前若有所思的三井。

三井輕撫上流川的臉,蹙眉撅著嘴端詳眼前人良久才輕歎一句:「變熟練了呢⋯」

流川臉頰輕蹭向三井的手掌,投以不解的眼神。這種撒嬌的方式卻和五年前一模一樣,對三井同樣有效。他別開眼神低聲嘀咕著明明以前用兩隻手。流川馬上憑隻言片語把線索接通,對著糊思亂想的學長,一時不知該覺得生氣還是覺得可愛。

「學長大白痴。戴安全套這種事不用對手也能做吧?」

三井腦中馬上冒岀奇怪念頭- 進攻之鬼流川楓選手一人在房間戴套然後又摘掉,動作重覆又重覆,再默念今天練了二十組。
妄想之中毫無根據的荒誕畫面讓三井放聲大笑,眼角滲淚。

眼見情意綿綿的氣氛都快要被三井的笑聲驅散。流川撅起薄唇不滿地盯着他的學長,他俯身湊近三井耳邊低語:

「我還想著學長做了好多想練習。」更是舔了一下對方的耳垂讓他安分下來。

「嗯⋯」酥麻的感覺在耳邊擴散開來,笑聲瞬間化為軟糯的呻吟。房間的氣氛馬上又變得曖昧。

「我這五年做的想像練習,今天要一口氣對學長做。」

「一、一口氣?明天不是去約會嗎?冷靜點!」三井腦內五年前和學弟大戰後下不了床的回懷被挖了岀來。

「嗯。明天約會,現在做愛。學長你沒有那麼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