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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創帳號就要打魔王的勇者亟需全村村民的救助>



討伐9號之後,全日本的防衛隊迎來一段悠閒的長假。

保科宗四郎目送最後一封卷宗送出、乾淨如新的辦公桌,湧起強烈的喜悅與感動;於是亞白米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趴在辦公桌上的保科,像製作雪天使那樣享受冰冰涼涼的玻璃桌面。

「拍照。」

「住手——」

主管辦公室都設有簡易的休息區,保科為兩人沖咖啡,坐下來,任全身的重量由沙發托起來,不約而同發出老公公老婆婆似的輕鬆嘆息。

「我第一次坐這張沙發。」米娜摸摸光滑的皮製沙發,讚嘆不已。

保科輕快地說:「以後隨時歡迎亞白隊長過來喝咖啡哦。」

「好。」米娜點頭,接著問:「你從明天開始休假嗎?」

「對,有一星期的假哦。」

「會回京都老家嗎?」

「唔,沒有計畫呢。好久沒休息了,我想待在房間裡看書看電影。」

「聽起來真好。」

「對吧~」保科喝了一口咖啡。

接近下班時間,保科收到第一部隊隊長的簡訊。如果是幾個月之前,保科會瞬間繃緊全身神經、準備出戰——可是如今沒有怪獸警報,只有清爽的風聲鳥鳴。

保科愉快地滑開訊息。

鳴海弦問:有空?

保科輸入:有空哦。準備下班回家了。

鳴海秒回:打給你。

保科還來不及反應,電話就來了。鳴海說:「你明天放假。」

「哦呀,難道鳴海隊長手上也有第三部隊的輪值表嗎?這麼關心我的出勤狀況。」

保科竊笑,要逗鳴海拌嘴;可是聽到電話那頭的鳴海「你這——嗚呃」好像被人敲頭打斷本來準備說的話。保科有點好奇,還沒問之前鳴海先開口了:「那你明天晚上有空嗎?」

「有空哦。」

「明天晚上有明這裡有祭典,你要不要來玩?」

-

保科準時赴約,才出車站就聽到夜市熱鬧的聲音,還有各種食物的香味。

鳴海喊了保科:「這邊。」

可能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來,鳴海今天沒有梳開瀏海,雖然粉紅色挑染很搶眼,但遮住大半張臉、沒什麼精神的模樣,乍看之下會誤以為是個模仿「鳴海隊長」造型的年輕人。

只有保科眼前為之一亮:鳴海穿了白底黑細紋的浴衣,和保科自己的素色黑浴衣既相對又相配。

保科稱讚:「這件浴衣好好看,很適合鳴海隊長。」

「唔。嗯。」鳴海迅速掃視保科的臉,又立刻轉開視線,說:「你穿浴衣也很好看。」

保科拎起兩隻衣袖,活潑地展示他的造型,說:「果然祭典要穿浴衣才浪漫。」

「嗯。」

保科靠近鳴海,距離近得毫不掩飾他惡作劇的企圖。「咦、鳴海隊長不仔細看看嗎?我今天可是為了約會,特別用心選這件浴衣的哦?」

鳴海沒有大呼小叫趕人,反而縮起手腳,被保科逼到牆邊,這反應倒是新鮮。

保科壞心眼追問:「哎呀、鳴海隊長這是害羞了嗎?」

「廢話。」鳴海講話內容很衝,但聲音比平常低啞,而且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平常你都穿制服,第一次看你穿浴衣,鎖骨還露出來了。」

保科愣住,臉頰漸漸發燙。

保科側身體重新整理浴衣、收緊衣襟,以更輕柔的聲音笑問:「現在,我通過鳴海隊長的服儀檢查了嗎?」

「唔、嗯——還⋯⋯可以吧。」鳴海謹慎將目光重新放回保科臉上,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注意浴衣的布料有多輕薄、多柔軟,還有保科光潔的後頸、手腕、腳踝⋯⋯鳴海打起精神,說:「去逛祭典。」

鳴海說:「想吃什麼或想玩什麼,我請客。」

「哇,這麼大方!謝謝鳴海隊長。」

喜歡甜食、喜歡熱鬧、也好久好久沒參加祭典的保科,大有從第一攤買到最後一攤的氣勢。保科要了彈珠汽水,心不在焉咬著吸管啜飲,笑瞇瞇地在巧克力香蕉的攤位前晃來晃去。

可惡,這傢伙!鳴海忿忿掏錢,買了根巧克力香蕉給保科慢慢含、慢慢舔給自己看。明明可以兩、三口解決掉的東西,還吃得沾到手指?少騙人了!巧克力醬才薄薄一層,用攤商附贈的衛生紙擦掉就好,保科卻一副很美味的表情,眼看就伸出舌頭——不要伸出舌頭——舌——

「喂,保科!」

「嗯,什麼事?」

「走了。」

「欸——才剛開始逛耶?」保科拉長聲音,像還沒玩夠、不想回家的小孩在耍脾氣。

鳴海咬牙,態度強硬:「現在。」

「咦~鳴海隊長這麼急啊?」保科裝傻的功夫一流,眼裡放肆的光芒卻笑著說「得逞了」。

保科可愛得天真無邪:「不可以半路就忍不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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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明臨海基地的某日晚餐主食是紅豆飯開始,大家就達成共識,要傾全基地之力守護鳴海隊長與第三部隊副隊長保科宗四郎的秘密戀情。

「秘密」是怎麼曝光的呢?感謝長谷川副隊長,帶隊進去收拾隊長辦公室的時候,在辦公桌抽屜夾層裡發現一條白色手帕,沒有任何標籤,但是其中一角繡有銀灰色的、隱晦的鬼面具與四枚目結紋。

隊員們困惑互看,問:「這是MOJI的商品嗎?」但長谷川一眼就認出來了,臉色同時黑了大半。

那個圖樣不是商標,是家紋。

長谷川不會多嘴,但是一大堆年輕人關在基地裡,關注緋聞的眼睛比1號兵器敏銳、八卦跑得比4號兵器快:要知道,鳴海隊長可是連內褲都網購出清品的類型,怎麼可能使用材質這麼高級的手帕?

總有幾個消息特別靈通的傢伙,查出那條手帕原來的主人是誰。

然而當時正值怪獸災害群發時期,所有人員不分晝夜處於備戰狀態,特別是討伐隊長,壓力之大是其他人難以想像的。所以知道「那一位」是鳴海隊長的心靈支柱,第一部隊的成員們相當安慰,決心守護這段珍貴的感情,誰都不曾談論過這件事,只有在「那一位」到有明基地出差時,有默契地巧妙迴避,留給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光。

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整個世界都在慶祝新生,第一部隊成員統統燒起來,要好好推這對情侶一把。

首先要有計畫。有明基地新任副官四之宮琪歌露魄力十足,把還沒睡醒的鳴海拖進會議室,所有小隊長都到齊了,圍著鳴海開作戰會議。

比起偶爾會對自己放水的長谷川,鳴海更怕琪歌露,尤其是她越來越像四之宮長官的霸氣。

鳴海難為情「嘖」了一聲,問:「⋯⋯你們早就知道我跟瞇瞇眼的事了不是嗎?幹嘛現在突然那麼興奮?」

「『知道』跟『當事人證實』的等級完全不一樣!」琪歌露眼裡燃著熊熊火光,她以前在美國留學時,為了念書和鍛煉,錯過了多少派對跟舞會。現在她要一口氣補回來!

鳴海挑眉,很懷疑:「我跟瞇瞇眼跳舞,能看嗎。」

那把火頓時被澆熄。

「那祭典呢?」

這個主意重新炒熱氣氛。在場的成年人們瞬間回到學生時代:暑期課程結束和朋友相約去祭典、想盡辦法與暗戀對象共享一支蘋果糖、最後在煙火的碰碰聲掩飾下偷偷以口型說了一句「喜歡你」。

雖然他們討論的內容,鳴海一點概念都沒有,因為育幼院有門禁,而且沒多少零用錢,幾乎不可能花費在娛樂上。不過,看大家開心的樣子,鳴海覺得,去逛逛應該也不錯。

「是喔,那你們一起來⋯⋯」

「不行!你要約保科副隊長去!而且要穿浴衣!啊?你沒有浴衣?你怎麼——諸君,緊急事態!木梨小隊長、三宅小隊長,請確認近期有哪幾場祭典、往年參加人數、活動內容以及交通路線!東雲小隊長,請去拿鳴海隊長的信用卡——什麼!已經刷爆了?可惡,先刷我的!東雲小隊長和立花小隊長,請押鳴海隊長到基地門口集合,出動,現在去買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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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科的公寓位於麻布,舒適寬敞,鳴海最中意客廳那套超級豪華的影音設備,常常拿來打電動。

鳴海有幸在這裡過夜幾次,可惜當時兩人還每天跟怪獸賭命作戰,沒有心思認真交往。更多時候是為了紓壓才發生關係,不曾做到最後,雙方都有點粗魯,把「感到疼痛」與「活著」連結在一起,常常不是鳴海被保科抓出整片背密密麻麻的血痕,就是保科被鳴海咬得全身上下佈滿齒印。

那時候的保科,偶爾會變得相當惡劣,把玩鳴海的性器,態度輕佻說:「鳴海隊長這麼厲害的東西,沒有其他人嚐過嗎?只用在我身上太浪費了吧?」刺激鳴海生氣,逼鳴海把自己按在牆上或地上羞辱一番。

不過,鳴海再怎麼不爽,絕對不會傷害保科。少數幾次保科發洩完情緒,累得昏睡過去,鳴海細心幫他收拾乾淨、好好安頓回床上,第二天才把恢復冷靜的保科抓來訓一頓:「沒有人這樣玩的啦!笨蛋瞇瞇眼。」

今天是第一次有餘裕感受體溫一點一點升高,享受接吻的樂趣。

「鳴海隊長是很體貼的男朋友哦。」

「啊?為什麼突然講到這個?」

「反觀我是很糟糕的對象欸。」

「啪」鳴海兩隻手掌夾住保科的臉頰,口氣不善:「喂,保科宗四郎,你再怎麼討人厭,都是本大爺親自看中的人,你敢再嫌自己爛試試看。」

「欸——我才沒有說自己爛呢。」保科趁機鑽進鳴海懷裡,「唰」俐落抽掉鳴海的浴衣腰帶,一下子讓對方裸露大半肌膚。保科舔嘴,魅惑的狹長雙眼像盯著怪獸時一樣危險。

「我只是說我很『糟糕』哦?」

扒光人家的衣服,保科自己卻連一根頭髮都沒亂,就這樣站著撩開衣擺,讓鳴海從背後插入他早先擴張過的後穴。抽插過程中流出來的潤滑液和淫液,滲透布料,把保科的衣服浸染成更深的黑色。

鳴海射進保科體內。

尚未平復喘息的兩人尋求對方的嘴唇,保科偏過頭,讓鳴海親吻他的臉頰、唇角。不滿足這種半吊子的方式,鳴海退出保科、把他整個人轉過來,抱得牢牢地親吻。

保科被大狗狗似的吻舔得笑出來:「會癢哦。」

鳴海皺著眉頭說:「你還沒出來。」

保科眨眨眼,好像沒有預料到鳴海會在意這種事。「這種小事不用麻煩鳴海隊長,我洗澡的時候會自己整理好哦。」

鳴海不悅地半瞇起眼,質問:「你覺得我是那種自己爽完就閃的人嗎?」

「不是;但——哇!」

鳴海把人拎進臥室,讓保科坐在床緣,自己則跪在保科雙腿間,臣服的姿態令保科震驚得說不出話。

「宗四郎,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如果討厭,就推開我。」

「我也想讓⋯⋯宗四郎⋯⋯舒——」帥氣不到三秒就自爆的鳴海,語無倫次吵鬧耍賴:「啊!可惡!超恥的!你、躺好、讓我做!等下軟掉怎麼辦!」

保科大笑。「不會那麼容易軟掉的,我對鳴海隊長有信心哦。」

「你才軟——啊——你這傢伙!一句話:做不做!」

「要做哦。」驚訝以外,更多的開心、感動與害羞漲滿保科的心。「不過這招太奸詐了鳴海隊長,突然叫我的名字又講這種台詞,怎麼可能拒絕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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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扣住保科的腰,不給他逃跑的機會,隔著衣服撫弄他勃起的陰莖。輕薄的衣料底下,龜稜的形狀清晰可見,最後湧出一股白液,沾黏在黑色布面上,星星點點。

保科呼吸稍微急促了一點點,他閉上眼享受餘韻:「很舒服⋯⋯」

「還沒。」

「咦?」

鳴海掀開保科的衣服,手指攪弄已經被操熱了的肉穴,刺激前列腺,動作的同時挖出不少剛剛射進去的精液,溫暖的濕意溢出穴口,濺到臀縫、陰囊、大腿內側,緩緩流下。

並且,鳴海含住才經歷高潮、還很敏感的肉柱前端,舌頭繞著打轉、戳刺、吞吐著。

這或許是鳴海第一次看到保科手足無措。平時吵架總輸給保科,現在輪到保科體會被這張嘴欺負的滋味了。

「等、那裡⋯⋯」

「嗯?」

「太刺激了⋯⋯這裡,會壞掉⋯⋯」

「這裡?」鳴海捏了一把囊球,「還是那裡?」又彈了一下鈴口,「宗四郎要說清楚是哪裡壞掉,我才知道怎麼辦啊?」鳴海模仿保科的口吻鬧他,果然被淚眼朦朧的保科瞪了。

「哇。好嚇人。」

「⋯⋯鳴海隊長最差勁了。」

「彼此彼此。」鳴海壞笑著問:「那,還要做嗎?」

「⋯⋯做。」

「即使我很差勁?」

「那就要看您接下來的表現,能否讓我滿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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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舔遍保科,無論是腳趾或私處,越難以啟齒的部位就越有感覺,數不清幾次的小高潮害保科的聲音都哭啞了,剩下單調破碎的「啊、啊」聲。愉悅和羞恥來回拉鋸,能夠把人逼瘋,大腦過載、理智線熔斷,保科翻身趴在床上,自己主動剝開緊實的臀瓣,乞求鳴海「進來」,語焉不詳呻吟說手指不夠粗不夠硬不夠長,只差一步就能滿足的欲望需要鳴海填滿。

「瞭。」

被鳴海貫穿的身體,像繃得過緊的弓弦「啪」一瞬斷裂,紅腫的性器失控,噴出稀薄的精液和一陣一陣潮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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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按摩浴缸裡的保科眼神渙散,表情木然望著天花板,講話也失去抑揚頓挫:「我大概有一個月不想做愛了。」

在幫保科洗頭的鳴海立刻抗議:「不行。太久了。最多一星期。」

「鳴海隊長忘了嗎?下星期就收假了,我要回立川基地哦。」保科說,這才意識到,假期第一天就玩得那麼兇,原本計畫好悠哉看書休息的,統統泡湯了。

想到這裡,又忍不住瞪了鳴海一眼。雖然很享受剛才的性愛,而且自己其實才是主犯:如果在逛祭典的時候,沒有一看到鳴海穿浴衣的模樣就心動、還故意吃巧克力香蕉挑逗鳴海的話,說不定至少有一個晚上可以好好約會的⋯⋯「啊~真是浪費大家特地製造的機會。」保科懊惱地說。

「欸?」

「今天的祭典約會,是第一部隊的大家幫忙規劃的吧?鳴海隊長的浴衣,應該也是他們挑的。」

「——你怎麼知道!」

保科揚起眉毛,理所當然說道:「在這個討伐隊(家)裡,什麼事都瞞不了大家吧?」

看鳴海那副遭逢巨變、大夢初醒的呆愣表情,保科心想,還是暫時不要告訴鳴海:是他拜託第一部隊,幫忙把這個電動宅踢出來約會的吧。



終わ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