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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輕輕灑落在客廳裡。

Tony蜷在沙發上，還沒醒。他的一隻手懶懶地搭在墊子上，另一隻下意識抓著毯角——是Stephen昨夜悄悄替他蓋上的。昨晚過後，他太累了，甚至沒力氣回房，Stephen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留下來，守著他入睡。

Stephen坐在一旁，已經換了件深藍長袍，指尖輕巧地撫過Tony的額髮，像是確認他沒再作惡夢，也像是在回味昨夜那段被主動邀請的親密時光。

他的手微微顫抖，沒有人要他是無所不能的至尊法師，至少Tony沒有。Stephen低聲喚了一句：「Tony。」

Tony沒有回應，睡得沉，但嘴角弧度淺淺的，像是在夢裡還感受到他的存在。

Stephen笑了一下，撐著膝蓋起身，走向廚房。不一會兒，紅茶的香氣在空氣中升起——英式紅茶，還多泡了一杯濃縮咖啡。他知道Tony起來會抗議，會嘴他不該控制早餐的自由意志，但也會把那杯咖啡喝得乾乾淨淨，再喝掉他手上那杯紅茶。

他又泡了點熱水，拿了條毛巾回來。Tony翻了個身，眉頭皺了皺。Stephen坐回沙發邊，輕輕用熱毛巾擦過Tony的額頭與頸側，那些因昨晚太過熱烈而留在肌膚上的汗意與餘溫。

擦到一半，Tony哼了一聲，眼睛半睜，迷迷糊糊地說：「你在幹嘛……醫療法師模式？」

Stephen失笑，語氣淡淡的：「照顧我男友不行嗎？」

Tony睜開眼，沒說話，只伸手一把勾過他，額頭蹭進Stephen肩膀裡，鼻尖貼著他袍子上的檀香味，像是賴著不想起來。聲音含糊得幾乎要聽不見：「……你也要睡會兒吧。」

Stephen一手摟著他，指腹輕拍他背脊，沒回答，卻沒有移開。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暖意輕柔。他們都沒再說話，只有呼吸聲在彼此耳畔交錯，像某種靜謐又私密的默契——沒有人非要承認自己疲累，沒有人必須表現得堅強，但都知道，那一瞬的依靠是真實的。

Stephen靠在Tony額前，低聲喃喃一句，聲音小到只有Tony可能聽見。

「你是我願意耗光魔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