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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啊!昨天隔壁的艾米跟我說,你又搞砸了一個人的委託是嗎?聽說有個狩獵的時候都不顧及隊友的。」凱蒂看見我,就這樣對我說。 「對不起,那個是我,我......要是進入戰鬥狀態的話就會忘記還有隊友了,令會所蒙羞是我的過失。」面對突如其來的指責,我只能90度鞠躬道歉。 「道歉幹什麼啊?你是會所派來跟我道歉的嗎?是的話就快滾,我受不起他們的道歉。」凱蒂一邊掃著瓷磚路,一邊說:「獵人會所請童工了?這麼小的孩子就得出來賺錢,真是可憐。」 「啊,不是不是,我是來完成委託的。年齡這方面請您不用擔心,我是堂堂正正通過測試受聘於會所的。」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委託單。「凱蒂小姐,您的委託打掃風羚的住處將由我全權負責,我叫夜,獵人編號是0506。如果您有任何不滿可以去獵人會所告知我的編號......」 「好了,快去做事,在那邊,看來下次我得縮短委託完成的時間,這些客套話聽到就煩。不過你剛當這行沒多久就算了。」 「是!赤角汪,我要去做事了,你先待在這裡吧。」我對赤角汪說。 「嗷嗚嗚——」他趴在了地上,不斷的搖尾巴。 「乖——等做完給你買好吃的。」我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把鐮刀掛在鞍上。 - 「呼——還好這裡不是很大,可以快點去下一個委託了。」我用搭在肩膀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橘紅色的藥品往嘴裡灌。 「都做完了吧?快把委託單拿出來讓我簽名。」凱蒂從柵欄門那裡走過來。 「是的,我已經......」 「都叫你別說客套話了,真是的!拿去。」凱蒂快速的在委託單上簽了名,然後說:「做了點東西給你帶回去吃。」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是根據......」 「你不吃,那條狗總得要吃吧?」凱蒂說著,把一袋食物塞到我的懷裡。 「啊,凱蒂小姐,對不起,我不能......」 「你今天沒吃早餐吧?」凱蒂說。 「不是,我有好好吃......」 「咕嚕嚕——」 「哼......」凱蒂冷笑一聲,指著我的口袋說:「你真的以為那一小瓶的東西可以飽嗎?」 「啊,那瓶是營養藥水。一瓶就相當於攝入了一餐的營養......」我從口袋拿出另一瓶出來展示給凱蒂看。 「你被騙了,是在食堂裡面那個藍頭髮的買給你的吧。這只是一瓶橙汁和西柚汁調配出來的果汁,加上沼澤蛙的皮囊帶來的飽腹感,你覺得飽,但是根本沒有攝取足夠的營養。」凱蒂看了看這瓶藥水,對著我說:「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早晚會因為營養不良而崩潰。」 「啊......是他......」 「你買之前難道沒有看到隔壁幾桌,其他獵人的飯菜嗎?這麼便宜又能飽腹,還用得著吃飯?」 「唔......」凱蒂說得在理,我無從辯駁。 「所以拿著,你不吃,狗也要吃,下次來我再給你。」 「還有,這是額外報酬,見你動作挺快又乾淨的,不像上次那個蒙混過關的,真是氣死我了。」 「還有啊,你是只有身份證上成年了,身體和心理都跟小孩子一樣,才會被騙!」凱蒂拿起我剛用來打掃的掃帚。 「我從12歲開始就......是這樣了,一直都沒長高。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先去下一個委託了!」 我走到了栓著赤角汪的地方,把肉拿出來給他吃。 「嗷嗚——」他搖了搖頭,似乎已經被凱蒂餵飽了。 「嘿嘿......那就出發吧!」 - 完成了五個委託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唔——這個時間人比早上還多呢,要是再早一點就好了。」 我站在隊伍的最後,不時把往左右方向探頭探腦,有踮起腳尖,看什麼時候輪到我。 「呼——真累啊。」從門口聽到一把青年男聲,我轉頭看了過去。 他也在看著我,不過很快就把視線移開,然後不出數秒,他便走了過來,插隊在我的面前。 「啊,那個——不好意思......」我把手伸到極限才夠得著他的肩膀,然後拍了兩下。 「啊?」 「唔——我想說......我剛剛站到隊伍外了,你先排吧......」我低著頭後退了幾步。 過了不久,有另一批人走了進來。 「喲——今天還好嗎?」 「唉,我的委託好困難......不過報酬挺多的。」 「今晚你要請客嗎?」 他們和剛剛插隊的人打招呼,然後就自然而然的融入進去了隊伍。 「啊——不好意思,沒有看到你,你太小隻了。」他們其中一個人對我說。 「沒,沒有關係,你們先......」 - 「這裡是你的報酬。」櫃檯的接待員把金錢平鋪在櫃檯上。 「咦?是不是少了一點啊?」我數了一下金錢的數量,隨後想起了另一樣重要的事情,我再追問:「啊!請問我的獵人資格證呢?不是會在收到報酬後一起拿回來給我嗎?」 「請你稍等,我去聯繫一下所長。」 櫃檯後的門打開,一個自稱所長的人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雖然你是新進的獵人,但是你在這個月的委託完成率、滿意度和報酬金額都沒有達到我們會所的要求。非常抱歉,但是還請你另謀高就。今天的委託扣減了一部分作為退會手續費,另外資格證也會由我們銷毀。」 聽到這番話,我覺得大受打擊,身體頓時有一種被火焚燒的感覺,覺得自己十分委屈。當自己的夢想被眼前的權威否定,覺得自己像是掉入了無底深潭。 我默默地把錢裝進我的錢袋裡,離開了會所。 「走吧。」我強忍淚水,帶著哭腔和在門口等我的赤角汪說。 - 終於到家了,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累呢,不能幫你洗澡了,今天你乖乖睡在玄關,不要進來,可以嗎?」我摸了摸他,然後把凱蒂給的肉放在了地上。 「嗷——汪!」 「乖,我先去睡覺了。」我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我的房間,我的身體一接觸到床墊,就馬上被無形的壓力壓住。 「哈——唔嗚嗚......」我馬上睡了過去,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實在是太累人了。 - 睡了不知道多久,我的眼睛從眼皮那裡感受到太陽的亮光。 「唔啊啊!不好,錯過會所開門的時間了!」我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啊......我昨天被炒魷魚了,哈哈。」我的大腦開始運作的時候,想起了昨天的事。 「9點......?不對,現在是10點半了。」我瞇著眼睛看著鬧鐘上的時間。 「咕嘟咕嘟......」我拿起了放在床邊的營養藥品,喝了下去。 「再不找工作的話,赤角汪就要挨餓了。」我苦惱的看著空瓶子皺眉。 「鈴鈴——」門外的門鈴清脆的響了起來。 「來了——!」我頭髮都沒有梳就跑去應門。 「嗷嗚?」只見赤角汪用口不停咬這個包裹。 「啊,對不起,都忘記幫你洗澡了。」我摸了摸赤角汪的鬃毛。 「也把這個包裹拿進來吧。」我轉身往浴室走去。 - 「鬥技場寄來的......」我看著寄件地址,心想:『到底是什麼呢?』 我拆開被口水沾濕的包裹,發現裡面是一個裝著一大堆金幣的盒子,還有一張折過的信紙。 「嗯......?怎麼......突然給我這麼多的錢?」 我看著這一堆的錢,感覺到有麻煩的事情要發生在我的身上。 還有一封手寫的信。 「夜先生: 您好,若我們的突然來信讓您受驚,我們深感抱歉。 傳聞您被獵人會所解僱,想必急需金錢解決燃眉之急。若不嫌棄,請您收下我們提供給您小小的幫助;若您介意的話,也可以前來鬥技場把金錢歸還。 另外。我們也希望您可以考慮在我們的鬥技場中,擔當戰士一職,負責在觀眾面前與不同的龍獸戰鬥。當然,我們也會給予您應得的報酬作為回報。 我們恭候您的到來。 鬥技場負責人 貝克」 「......看來我不得不去了呢,唉。最近真是倒霉。」我把信折好後,放回去盒子裡面,然後跑去換上和昨天一樣的衣服。 「只是去把錢還回去,應該不用帶武器吧......?」我看著靠在牆壁的鐮刀,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還是帶著吧......」 - 我騎著赤角汪往鬥技場的方向去。 「嗯,應該是這裡沒錯了。」我再確認了一次包裹上的地址。 眼前是一個比獵人會所還要巨大的建築物,雪白色的主色調讓人有一種不可撼動的感覺。 「啊——那個,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帶動物進去嗎?」我上前問了一下站在門口前,穿著筆挺西裝的接待員。 「你好,請問你是觀眾還是工作人員?」他開口問我。 「啊......怎麼說呢?我是來歸還東西的。」我把手裡拿著的包裹遞給他看。 「可以的,你的寵物可以陪同你進入,歡迎光臨鬥技場,請跟我來。」他幫我推開了門。 「哇——」我環顧四周,和裡面沒有燈光的獵人會所不一樣,這裡就像是豪華酒店的接待大堂:紅色的地毯、白色的大理石浮雕石柱、出自名設計師的吊燈,還有讓人沉醉其中的香水。 接著,他再推開了一個小房間的門。 「這是您要找的人,我先失陪了。」穿著西裝的接待員把門關好,離開了房間。 「你好,我叫......」面對這眼前有如此成就的人,我決定先報上名來。 「夜對吧,找個喜歡的位置坐下。」 「我叫貝克,就是把錢寄給你的人。」我打量著他,他和我一樣差不多高,聲線也差不多,嘴裡還含著一根棒棒糖。但是,感覺地位上比我顯赫得多,我慚愧的低下了頭。 「喂喂,不要這樣子嘛,給自己一點自信。」貝克站了起來,站到了我的前面。 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然後一直盯著我的眼睛,我也一直盯著他翠綠色的眼睛。 「啊,唔——請問可以放開了嗎?」我戰戰兢兢地問貝克。 「讓我多看一會嘛,你長得真可愛。」貝克把托著我下巴的手伸去撫摸我的臉頰,另一隻手伸去摸我的膝蓋。 「啊,唔嗚——」我閉上眼睛,不敢掙扎。 「開玩笑的。」貝克把手移開,對我說:「有些客人不太喜歡不會反抗的人喔。」 「唔——」我害羞的抿嘴。 「一隻聽話的小狗狗,不適合拿來做生意,包養倒也挺合適的。」貝克把吃完的棒棒糖棒丟進了垃圾桶。 「啊!對了!我這次來是把錢還給你的,非常抱歉,這錢我不能要。」我把盒子放在了貝克的桌上,然後轉身去開門:「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認識你的哥哥,也知道你哥哥的行蹤。」貝克說出了一番讓我感到非常震驚的話。 「真,真的嗎?」我馬上回頭看著他。 「真的,我可以全部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貝克笑了出來,從文件架上拿下了一張紙,然後在旁邊拿出了一支筆和一根針,對我說:「直到找到你的哥哥為止,都必須作為鬥技場的戰士,當然,你哥哥的情報算是我付給你的額外報酬,你的衣食住行都有我提供,這樣可以嗎?」 「唔——你先拿證據出來,我就相信你。」雖然條件優渥,但是我還是想先聽到關於哥哥的消息。 「你哥哥最後接受的委託是魅影地獄,只要找到了魅影地獄,就能讓你以後不再受到欺負了。這個應該只有你知道吧?以防萬一,他還告訴我了。」貝克從嘴裡拿出棒棒糖,然後指著我。 「好,我相信你,你說以防萬一是......?」我上前去看合約的時候,心中還是升起了疑惑。 「他每次要去危險的委託之前,都會把委託內容告訴我。」貝克指了一下空白的地方,跟我說:「隨便簽在哪裡都行,不過因為是你,我特地給你畫了橫線,不然你這個死正經又要問簽在哪裡了。」 「我們認識嗎?有點怪怪的感覺。」面對一個對自己瞭如指掌的陌生人,感覺有點不自然。雖然最後聽到哥哥要去進行的委託和他知道的一樣,但是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你哥哥說,要是弟弟找不到他就頭痛了。」貝克對我眨了眨眼睛。 「還有,因為是這種契約,所以要滴血。」 「好了,你今晚就在這裡住下來吧,我已經派人去你家把東西都搬過來了,另外紅色水手服我都準備了好幾百套。作為鬥技場的戰士,衣服難免會在戰鬥中被撕破。」 「啊,對了,你要膠布嗎?」貝克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印有可愛圖案的膠布。 「嗯,我不用了,很快就好了。」我雙手放在前面對著貝克揮動,剛剛被針戳破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了。 「對了,我的那隻鬃狼......」 「他的食宿我們也安排好了。」 - 「你的房間在這裡,請隨便使用。」另一個衣著正式的人帶我來到我的房間。 「果然鬥技場還是比較氣派啊,哈哈......」我在比自己的家還要大上數倍的房間裡左顧右盼。 雙人床的右邊有一個五斗櫃,上面擺放了一些可愛的小型龍獸布偶裝飾,還有一小瓶藤枝香薰,讓房間充滿了櫻花的氣味。 「呼——哈......」我放鬆了一下筋骨,找到了另一份新工作,還有意外得知了有關哥哥的消息。 「先去洗一個澡好了,昨晚到現在都沒有洗過澡呢。」我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和我身上穿著一模一樣的水手服,還有打底的緊身衣。 「連緊身衣也準備好了......」我把擦乾身體用的粉紅色大浴巾披在肩膀上,不禁嘀咕。 - 「呼——洗完了。」一打開浴室門,濃濃的水蒸氣馬上湧出浴室,我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拭依附在我臉上的水汽。 「晚安,這裡還舒服嗎?」貝克若無其事的坐在床上,翻著厚厚的書籍。 和下午見面的時候不同,他也換上了純色的短袖衣服,也把身上原本戴著的金銀珠寶全部脫下來了。 「嗚哇哇,貝克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我被突然出現的貝克嚇了一跳。 「還好我沒有全裸出來,嗚——」我鬆了一口氣,朝床邊走去。 「我能......上來嗎?」我站在床邊問貝克。 「這裡不是你的房間嗎?」貝克瞇起眼睛看著我,然後問我:「你還喜歡這裡嗎?」 「嗯,除了有點太豪華,不太習慣,哈哈。」我害羞的把鞋子脫下,把穿著襪子的腳塞進了被窩裡。 「對了,貝克你幾歲了啊?感覺比我年長多了,有哥哥那種感覺,但是身體......」我歪著頭問貝克。 「嗯——我跟你同齡,感覺比較年長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哥哥的保護和照顧吧。還有,我不太在意身高之類的話題。把自己的價值觀加在別人身上,擅自認為別人會討厭自己說的話,會被人反過來討厭哦。」貝克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鼻子。 「不過,你真是越看越可愛呢。」貝克的雙手轉移陣地,轉而捏我的臉頰,同時用力吸了一下我的氣味:「還有,你的氣味......好香」 「唔——可能是沐浴露的香味吧。」我任由他捏我的臉頰。 「果然還是穿著水手服的男孩子比較可愛。」貝克放開了他的手,同時把身體挪近。 「你也喜歡水手服嗎?我覺得水手服很帥氣,嘿嘿。」 「啊,看來我們對喜歡水手服的定義有點不一樣......」 「話說,你對明天的工作有什麼問題,現在也可以問。雖然脫下了辦公用的衣服,但是我不是那種公私分明的人。」貝克把書本合上,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嗯?有點突然......先等我想一下。」我把手按住了右邊額頭,思考著問題。 「其實具體來說是做什麼事情?我只知道要和龍獸戰鬥。」我用手托著臉頰。 「你要記住,鬥技場是把戰士和強大的龍獸的戰鬥過程讓觀眾們一覽無遺的地方。所以,有兩點需要注意:第一點是要享受戰鬥。第二點是,戰士不可以認輸,必須戰鬥到最後一刻,來看鬥技場的觀眾看的是戰士和龍獸的互相廝殺,中途投降的話就會很沒意思,只有他們出於生物的本能退卻的時候才可以停止戰鬥。」 「嗯,我明白了。哈——」我打了個哈欠,準備鑽進被窩裡。 「嘛,以上是一般戰士的條件,作為我專屬的鬥技場戰士,當然不需要這麼拘謹了。」貝克把掛在天花板上的燈關上,只留下床頭櫃上的小檯燈亮著,然後也鑽進了同一個被窩裡面。 昏暗的房間內,我們躺在床上對視,感覺就像是相識已久的戀人在談心的浪漫環境。 「夜真是越看越可愛了。」貝克總是對我笑著,說著同一句話。 「唔——那我可以說嗎?」我漲紅了臉,看著貝克的臉說。 「嗯?我的臉上粘了什麼東西嗎?」貝克突然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看著我。 「貝克也很可愛......」說完,我馬上翻過身,用背對著貝克。 「不要害羞嘛......覺得別人可愛不是很正常嗎?」貝克也翻過身來,我們互相背對著。 「總覺得被同年紀的人這樣說怪怪的......我,哈——先睡覺了。」我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把從檯燈發出的柔和燈光也拒之門外,徐徐的跟隨眼皮下閃爍變幻的色彩進入夢鄉。 - 「唔——貝克早安......」我慵懶的揉了揉眼睛。 「唔咕——原來他已經起床了啊。」我看著隔壁空蕩蕩的位置,心裡想:「他還幫我把被子蓋好,嘿嘿。」 「咔嗒——」房間門打開的聲音。 貝克推著一輛餐車進來,餐車上面載滿了美味佳餚,光是賣相就已經讓每天早餐一瓶營養飲料的我為之垂涎三尺。 「嘿,這些你都可以吃,但是,一定要依照這張紙上的建議去吃。」貝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筆記本,再從上面撕下了一張寫了類似菜單的紙。 「啊,還以為要全部吃光呢,嘿嘿,這麼多我肯定吃不下。」我揉了揉我的頭髮,再看著滿車的食物。 「啊,赤角汪呢,好久沒有看到他了。」我左顧右盼,問貝克。 「等等去鬥技場之前,你順便去找他,然後也把他帶過來吧。」貝克拿起了餐車上的一塊吐司放進嘴裡。 「放心,我會看好他的,他不會進入鬥技場的範圍內。」 「哇——!我,我......」我抱著貝克,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唔哇——不要突然抱過來......」貝克手上的吐司差點掉到地上。 「雖然食物很多,但是也不能浪費啊!」貝克把我推開,然後鼓起了臉。 「嘿嘿,對不起。那,什麼時候去鬥技場啊?」我把手上的食物放下,然後問貝克。 「再過兩三個小時吧,我把這些送回廚房之後就回來陪你一下,然後就一起過去吧。」 - 「夜,我回來了。」貝克把門推開,手裡拿了幾本插著醒目書籤的書。 「嗯——歡迎回來。」我正在面向著窗戶做伸展運動。 「這些是什麼書啊?」我從貝克手上接過了這幾本書。 「這些都是對你有幫助的書,你可以只挑有書籤的部分看。」貝克把書交出去。 「對了,昨晚沒有問清楚就有點睏了,哈哈。專屬戰士其實是什麼呀?」我把剛拿到的書放在我的枕頭上。 「就是,屬於我的東西啦。」貝克抿嘴,勾起了一個深邃的笑容。 「嘛,你想想,被龍獸襲擊,有時候衣服會被撕破的嘛。我啊,最喜歡看衣服破掉的男孩子了。」貝克一邊說,一邊舔了舔嘴唇。 「唔——就是說,貝克想我去戰鬥的時候,被龍獸撕破衣服嗎?」我困惑的看著他。 「嗯。」 「可是,這一套是我最喜歡的水手服......可以......」我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身上的水手服。 「啊,這裡不是有其他款式一樣的水手服嗎?你穿上那些就好了,嘿嘿。只有外觀像就可以了,不用是你自己的水手服。」 「啊!好,等我換一下衣服。貝克可以請你......」我對貝克眨了眨眼。 「不可以,嘿嘿。大家都是男孩子,不要害羞嘛。」貝克對我壞笑著。 「可,可是......」我用手緊緊抓住褲管。 「我跟你一起換好嗎?再不然我先換,然後你再換吧。」貝克說著就把外套的拉鏈拉開。 「嗚——好吧。」我被貝克說服了,也伸手去把繫在身上領帶解開。 我看著貝克身上的外套慢慢褪去,露出了穿在裡面的黑色緊身衣。 「唔——」我害羞把頭別過去另一邊,繼續把衣服脫下來,不過還是忍不住偷瞄他的身體,尤其是被黑色緊身衣蓋住,又有一點結實的胸肌。 「嘿,不要偷瞄啦,直勾勾的盯著我就好了。」貝克把外套丟在床上,拿起了另一套和我一樣的水手服,穿在身上。 「貝......貝克不害羞嗎?」 「為什麼要害羞?」貝克疑惑的眨著眼睛,要把紐扣扣起的時候突然停止,然後問我:「要摸摸看嗎?」 「哈欸——?不......」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就摸一下嘛。」貝克比我更快的抓住了我的手,把手按在了他的胸肌上。 「唔咕——」我連忙把手鬆開,但是剛剛貝克胸肌的手感還在指間流竄。 「到我了,嘿嘿!」貝克再次接近我。 「唔——嗚......」我任由貝克揉搓著我的胸肌。 即使只有十數秒,我感覺已經過去了數個小時。 貝克細嫩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我胸部的位置,我身上穿著的黑色緊身衣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 貝克的手輕輕的觸碰到我的乳頭,我的身體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好,好舒服......可是,也很羞恥啊!被同齡的男生這樣撫摸著......而且才剛認識一天而已。雖說是和哥哥相熟的人,但只認識了一天未免也太...... 「那,那個......可,可以......」我用力抿了抿嘴,不僅漲紅了臉,眼淚也在眼眶打轉。 「我說啊,真的要反抗一下才可以。感覺你真的遇上壞人了也會是這樣......」貝克似乎感受到我的無奈,便放開了手。 「我可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亂摸,然後還不會掙扎反抗。」貝克嘟起了嘴。 「我,我是怕你生氣......還有不好意思打斷你......」我默默地低下了頭。 「我昨晚不是說過了嗎?」貝克站直了身,把水手服的紐扣扣好。 「快點換完衣服,然後跟我走吧。」貝克催促我趕快換好衣服。 看來貝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男孩子的衣服在戰鬥中被撕破場面了。 「嗯,我也好久沒看到赤角汪了呢。」我連忙把紐扣扣好,拿起靠在五斗櫃的鐮刀,跟著貝克走出房間外。 - 「哇——這裡就是鬥技場嗎?」我圈著赤角汪的脖子,趴在了他軟綿綿的身上。他也趴在了地上,任由我抱著他。 「嘛,姑且算是我的專屬鬥技場。」貝克在旁邊一邊擺弄著攝影器材,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除了沒有觀眾席、大小較一般競技場為小之外,內部和一般的競技場如出一轍。 我靜靜地看著掛在牆壁上的燈籠裡面熱情地舞動的火焰。 「......」我盯著火焰,出神了。 「汪嗚?」感覺到我的手停下來了,赤角汪叫了一下。 「啊,不知道為什麼手停下來了,繼續幫你順毛——」回過神來,連忙加快速度順了一下,然後再慢慢把速度緩了下去。 「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點緊張呢。」我緊張的抱著赤角汪,往他的鬃毛吹氣。 「啊,貝克,話說,我要和什麼樣的龍獸打啊?」 「是劇毒寄生藤,不過我把它體內的毒素都給去除掉了。」貝克在觀看剛剛拍下來的小片段,確定攝影器材正在正常運作。 「另外,我更改了它的一些招式,所以請務必要更加小心。」 「會不會太難啊?我怕......」 「不會,我對對手的強弱拿捏有信心,我也是當過獵人的,只不過沒有怎麼見過用鐮刀作為武器的獵人,所以稍微往強一點點的方向改造了。」貝克神氣的把雙手叉在腰上。 「嘿,好了。上吧,我的專屬戰士喲。」貝克擺出了不知道從哪本書學來的中二手勢。 「哈哈,那我上了。」我握著鐮刀,走進了鬥技場的範圍。 - 鬥技場的地面突然裂開,數根褐色的藤蔓從洞裡快速鑽出向我攻擊,迫使我往後跳躲避它的攻擊。 「嗚哇——好險......」我握著鐮刀,快速的擺出防禦的架勢,以鐮刀為媒介,從地上聚集能量形成能量護盾。 「希望這個護盾會有用......」 寄生藤感覺到自己沒有打中目標,便從地下破土而出,塵土席捲整個小型競技場。 「唰——唰......」藤蔓以塵土作為掩護,再次快速的對我發起攻勢,貫穿了護盾,不過只是把我的衣服劃破了。 「唔——劃破了......護盾看起來沒有用啊。等等,這不是貝克的要求嗎?感覺不是太大的壓力啊——」我看著被撕破的衣服下露出的黑色緊身衣。 「試一下吧。」我用鐮刀匯集起地面的能量,令地上的礦物冒出,再用鐮刀劃出刃風將其震碎,令我們覆蓋在沙塵之中。 「唰——唰......唰——唰......」寄生藤的攻擊速度突然變快,像是焦急的找出我,對準我攻擊一樣。 但是在礦石碎塊的微弱能量擾亂下,寄生藤只能將攻擊力分散,提高攻擊次數。 「唰!」我的右手......怎麼涼涼的? 「痛!把武器放開就只有死......」右臂突然一陣劇痛,看來是胡亂的攻擊剛好命中了我的右臂。獵人沒有了武器......就只是獵物而已,即使是受傷了,也只能忍著疼痛繼續握緊武器。 「啊!不好......」寄生藤根據我的血液來得知我的位置,接著數根藤蔓把我的右臂纏住,我的手已經使不上勁握住鐮刀了。 「噹啷——」鐮刀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嗯?啊......還好趕上了。』我上一秒還在競技場裡面,下一秒就坐在了一個大屏幕前。 雖然場景不一樣,但是我還是動彈不得。我在這個空間裡,只剩下視覺和觸覺了。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聞不到、什麼都不能說,也動彈不得,可以做的只有看、感覺和思考。 我眨了眨金黃色的雙眼,仔細看著大屏幕。看著自己被藤蔓捆綁起來,另外數條藤蔓正在我的胸膛遊走。 『嗚——胸膛好癢,和被貝克摸的感覺一樣。還有......褲子下面......』 突然,『我』像是掙開了藤蔓的束縛,重新握住了鐮刀有點冰冷的手柄。我看著鐮刀的刃片無情且快速的把寄生藤撕碎。 『結束了......嗎?那我應該要回去身體裡面了。』 過了一秒、兩秒、三秒......沒有。 我看到了『我』離開了鬥技場,走到了貝克面前;旁邊的赤角汪,躲在了貝克身後,在瑟瑟發抖?為什麼赤角汪看到我會瑟瑟發抖呢...... 又過了數秒,貝克一直在盯著我的眼睛看,然後他單膝跪地。 『越來越不明白了......為什麼他們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了呢?』 一瞬間,我像是被從那個密閉的空間傳送了出來,站在了貝克面前。 「貝.....貝克?」我不解的摸了一下後腦,然後看著躲在貝克身後的赤角汪:「赤角汪怎麼啦,為什麼很怕我的樣子......」 赤角汪聽到了我的聲音,才緩緩的探出頭來。 「呼——剛剛和我說話的是煌雷龍。」貝克看著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我,然後幫我把右手綁上繃帶。 「嗚!痛痛......貝克說的煌雷龍,是指我嗎?」我指了一下我自己。 「是另一個你,吧?剛剛的劇毒寄生藤,我特地加入了針對龍族的尖刺,對你起效就知道了。」 「嗯......我是,龍嗎?」我低著頭沉思。 「是,因為你受傷了,所以可以確定你是龍。」貝克盯著我。 「果然我是一個怪人呢,哈哈。」 「嘛,你放在床上的書,或許可以幫你了解一下......你自己。」 「那本貼滿書籤的書嗎?貝克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對我有興趣了......」我也抬起頭,盯著貝克。 「因為你哥哥拜託我,無論如何都要帶你去找魅影地獄,所以自己便留在那裡等你過去,但是......」 「嗯......但是什麼?」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一時之間接受了太多資訊,腦子有點漲漲的。 「已經不能猶豫了。現在要馬上出去前往,根據你哥哥的說法,時間快要到了,趕不上的話,通往那裡的道路將會永遠關閉,而你哥哥就只能永遠關在那裡。」貝克轉過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不要!我們快點出發吧......但是要,要去哪裡找啊?」我追著貝克走出了門口。 「那本書的其中一頁有地圖......剛剛煌雷龍告訴我了,應該在『霧隱龍牢』裡面。」 「貝克,謝謝你。」我擦了一下在眼角的眼淚,握著他的手說:「我們明明認識不久......」 「因為你哥哥,救過我的命。」貝克任由我上下搖晃他的雙手。 - 龍,從遠古的時候就被視為神秘、力量的存在,被人們敬畏著。就連強大的怪物們也被稱作龍獸,可見龍的力量足以和生存於野外的猛獸匹敵。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開始遺忘了龍,隨著科技的進步、龍獸不再如以前一般強大,龍這個名詞的地位也跟隨著它們不斷下降。 「我從小時候開始,就很喜歡龍了,不過只是單純覺得他們很帥氣,哈哈。」坐在隔壁的貝克看著拍打在窗上的雨點,和我說。 「嘿嘿,貝克在誇我帥氣嗎?」我戳了一下貝克的臉。 「直到我遇到你哥哥,我以為龍離我很遠,原來一直在我的身邊。」 數量稀少的龍想和人類相處,採用了附身的形式。一般沉睡在身體裡,只有在危難的時候才會從體內甦醒過來,幫助人類走出困境。 甦醒的時候,強大的意識可以把人類原本的意識關進其他地方,像是一個房間裡,視乎人類本身意志的強度,可以在空間裡保有不同的感覺。通常到危難關頭的時候意志會猛然提升,即便如此,絕大多數人都承受不住龍強大的意識,通常在龍甦醒兩到三次後,自己本身的靈魂就會被龍的靈魂壓碎,因此目擊龍的人少,被附身的人多數也沒能分享經驗便死去。 擁有強大精神的人或許會昏睡過去,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危機已經被解除,最強的人類也僅僅保留了手部的其中一個地方的觸覺。 「啊,可是,我在那個房間的時候,可以看得到過程,也有觸覺呢......」我疑惑的問貝克。 「這說明你強過頭了......」 龍族厭倦了這種尋找的過程,於是便挑選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打造了魅影地獄,等待著一個能承受住龍的人類到來。 然後...... - 「嗚啊啊——龍、龍先生要出來了......」感覺有人強行進入我的意識,我開始放聲大喊。 『到了。』從我口裡說出的話,但是不是我的意識說出來的。 「嗯......」 『你怎麼了?我可以出來你覺得很驚訝嗎?這是因為已經在龍牢的範圍裡面了。在龍牢裡面的環境,到處都是對龍的魔力有利的物質。』煌雷龍在我的意識和我說話:『在這裡,沒有生物和我打架是有勝算的。』 『把你的身體借我。』 「唔欸——?」我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衣服就被從背後伸出的肢體撐破,我轉頭一看,就看到了長在我背後的巨大膜翼。 「嗚......」我感覺到一陣頭暈,原本體內的血液並不足夠同時供應在我身上新長出的肢體。 四肢發軟,握在手上的鐮刀也應聲掉到了地上。 「唔嗚......後面突然......好,好重。」我按著額頭,跌坐了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看到了一條巨大的尾巴,順著尾巴看,發現是接在我背脊上的龍尾。 『你怎麼了?我感覺到你的生命力突然流失了一大半。』 「有點頭暈......哈啊......哈啊——要坐一會休息一下。」我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坐吧,反正已經在龍牢裡面了。』 「要喝點水嗎?嗚......」貝克彎下腰,把繫在腰上的水瓶拿給我。 貝克一彎下腰,感覺是有一股強大的壓力迫使他繼續貼近地面。 「唔!」貝克把大劍插在地上作支撐,然後握緊劍柄,吃力的重新站了起來。 「謝謝......」我拿著水瓶,只喝了幾滴水,就還給貝克了。 「貝克的腿上,長了幾塊鱗片呢。」我摸著貝克腿上的鱗片。 『嗯,這個人類不比你弱,真幸運。』 『另外你帶來的那隻小狗......應該在你身邊很久了,吸收了平常你身上散發的魔力,沒有怎麼受到龍牢的環境影響。』 「好了......我除了心跳有點快沒有什麼異常了。」我緩緩的站了起身。 「嗯.....算是適應了這裡的環境......除了長了幾塊鱗片之外就沒有異常。唔......腳有點怪怪的。」貝克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鞋子變得脹鼓鼓的,感覺有什麼要從鞋子裡面衝出來。 接著貝克一使勁,鞋子便被他的腳,準確的說是腳爪弄破。 「嗚哇——」一個站不穩,貝克也跌坐在了地上。 「唔——我也在變成龍嗎?」貝克看著自己只有三趾的、滿佈了淺綠色鱗片的腳爪,動了一下他的腳爪。 「嗯......的確是跟著我的意識在動呢......」 「嘿嘿,貝克的腳變帥氣了。」我揉了揉貝克的腳爪底。 「不,不要揉啦!有點癢......那這雙鞋子,我也穿不下了,丟掉吧。」貝克漲紅了臉,站起身來,然後把被他弄破的鞋子殘骸從腳上取下來,然後丟在了地上。 『快點去吧,抱著他們飛過去。』 「嗯,出發吧。」我對他們和煌雷龍說。 「哥哥......」我握緊拳頭,看著戴在手上的手套。 - 『看,就在上面。』煌雷龍說。 我抬頭看著被霧氣包圍著的山頂,看不見頂部的山,給人一種詭秘奧妙的感覺。 我帶著貝克和赤角汪往山頂處飛去,越是靠近目的地,環繞著山頂的霧氣開始滲透出淡淡的紫色和金黃色。 我們一行人衝破了濃霧,終於看到了山上的景色。 「呼......」抵達了目的地,長舒了一口氣。 我輕輕地把貝克和赤角汪放下在我的旁邊,然後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從山下看上去的時候被濃霧包圍的山頂,與站在山頂的時候看完全不一樣,淡紫色的霧像是一個環,包裹著山頂的周圍,但是沒有把山頂吞噬;山上也不像山下幾乎沒有植物,但是植物似乎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我慢慢的往內走,腳下的植物越來越多。深呼吸一口,沒有像剛才那樣被龍的氣息帶來的壓力壓住,反而多了幾分讓人放鬆的清新空氣。 我慢慢走到了長滿花草的地方,最後停在了一個巨大的湖面前。些許碎冰浮在了清澈的湖面上;湖面可以映出我的倒影,還有天空中的極光;湖邊還有小許花草浸泡在了湖中。湖的中間有塊小岩石,上面站著一個穿戴著斗篷,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孩。 「哥哥......是你嗎?」我朝著那個男孩大喊。 他沒有回應,沒有動作。 「還是過去看清楚一點......」我笨拙的拍著翅膀,往那裡飛去。 我把斗篷掀開,下面是一個有哥哥樣貌的人,但是,身上沒有哥哥的氣息。 「哥......哥哥?」 「嗚......」突然,這個假人化成了碎灰,然後冒出了紫黑的霧氣,開始灌進我的體內。 「啊......嗚......」好,好強大......我的意識完全不能夠制衡強行企圖進入我身體的黑霧,我緩緩的睡了過去。 『煌雷,你回來了。啊,這就是適合魅影地獄的身體嗎?果然與眾不同。』 - 「唔......」我漸漸恢復了意識,慢慢的坐了起來,但是,周圍有一股浩大的壓力正在壓迫著我,我嘗試像往常一樣抵抗,可是體內的力量完全不夠。 空虛的感覺正在蔓延我的全身......我的體內少了些什麼? 我艱難的抬起了頭,看到了一條紫色和金黃色混合的龍,正在天上俯瞰著貝克、赤角汪和我。 「煌、煌雷?」我轉頭看,發現翅膀和尾巴還在。 『對不起,人類,我也只是為了龍族。』 「魅影地獄......在哪裡?」 『在我們的手裡啊!看啊,這就是能夠創造新世界的大鐮。只要把龍牢外的所有人類毀滅,就能以你們為種,就可以創造一個所有人類都能適應我們龍族的世界了。』 原來,哥哥要我尋找的魅影地獄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把鐮刀。 「把這把鐮刀還給我。」我往龍的方向伸手。 『等創造完新世界,我就把這把鐮刀賞賜給你,作為第一個為我們龍族作出最大貢獻的人類。』 「這是我的東西。」我盯著他,手作出了一個抓取東西的手勢,開始聚集力量。 『怎,怎麼可能......魅影地獄竟然......』魅影地獄開始往我的方向飛來。 「煌雷,對不起,雖然你陪了我這麼久,也幫助過我不少忙,但是我們的立場並不一樣,即使你的另外一半死了,你也會強行毀滅掉龍牢外的世界吧。」我抓住魅影地獄的柄,用刃片的方向指著停留在空中的龍。 「為了回應哥哥,我作為一個獵人,必須狩獵你們。」 『能夠戰死在宿敵的手上是我們龍族的夙願。』煌雷開口說,他已經做好覺悟了。 「呼......那麼,請多多指教。」我握緊魅影地獄,往他們的身邊飛去。 - 各種神話當中,都有管理地獄、死亡的死神存在。他們的共同點就是會使用大鐮作為他們的武器,用作收割靈魂。 鐮刀,可以說是連接世界與地獄的鑰匙,過於強大的力量和用途,必須要由一個正直且強大的人保管。 鐮刀不僅可以打開通往地獄的大門,也能使其他生物往返人間;同時,也能使用鐮刀創造與世隔絕的世界。 和地獄一樣,與世隔絕,只在世界的人民中口耳相傳,成為像謎一般的存在。 傳說,地獄裡面是一個滿佈鮮花、植物的花卉天地,而地獄的居民是擁有強大力量的龍。為了不讓自己的力量干涉到人類的世界,於是便從人類的世界那裡劃出一小部分,創造出了一個只有龍居住的新世界。每當強大的人類死去的時候,龍就會出現在垂死的人類面前,把他帶往地獄。 - 「貝克、赤角汪!結束囉。」我拿著鐮刀,走到他們的身旁。 「嗯......可是......」貝克抱著我,突然大哭著對我說:「赤、赤角汪他......承受不住太強大的龍壓。」 「沒事,貝克你也辛苦了,你先退後一點。」我把力量聚集再鐮刀的身上,再釋放到赤角汪身上。 赤角汪的身體發出點點光芒,隨後發出一陣刺眼的強光。 赤角汪消失了,變成了一顆粉紅色的蛋,安靜的站在了我們的面前。 「等他孵化了就會回來吧。」我摸著這一顆粉紅色的蛋,感受著他的溫度。 「嗯......那我們要怎麼回去?通道應該已經關閉了。」貝克問我,然後看著自己已經變成龍的特徵。 「我們這副模樣也不能回去呢,哈哈。會被當成怪物的。」我搖了搖附在我身後的龍尾。 「不如把這裡變成新世界吧。雖然有點小,和環境不太好。但是我們適應了,說不定後來的人也會適應呢。」貝克提議道。 「這,這樣可以嗎?我怕我現在的力量不夠。」經歷了劇烈的戰鬥和剛才復活赤角汪,我握著鐮刀的手有點發抖。 「我會幫你嘛,我也算是龍啊!」貝克拿出了把背在背後的大劍。 「嘿嘿,謝謝你。」 - 我雙手舉起魅影地獄,像舉重選手一樣,然後像用勺子勺起東西一樣一劃,金色和紫色的霧正在以山頂為中心,不斷往龍牢的四處擴散開去。 霧氣散去後,鮮花和嫩草從霧氣中探出頭來。 「既然都創造出了新世界了,就讓我們忘掉舊的世界吧。」貝克對我說。 「嗯,忘掉吧,哥哥......也不想我一輩子都活在悲傷裡面吧。」我說。 我把鐮刀的柄插在了地上,貝克也把他的大劍插在地上,開始凝聚新世界的魔力。 我們被一陣強光包裹著。 - 「咔——」粉紅色的蛋殼開始裂開。 「哇——你看,他孵化了!」 「啊,真的呢。」 一隻長著粉紅色翅膀和淺黃色尾巴的人從蛋裡面探出頭來。 「阿嶽啊,那他叫什麼名字好呢?」 「我不是太會取名字,阿曉,你取吧。」 「就叫櫻好了,櫻櫻,嘿嘿,我是曉哦。」 「不要突然疊字了......」 「對了對了,我要教他鐮刀的技術,你說好不好啊?」 「......前幾天你不是說過嫌太麻煩,要讓我教他劍術嗎?」 「唔咕——我忘了。總之,看他先叫誰,就誰教他!」 「唉......你怎麼老是這樣子。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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