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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自己兩天前最後是怎麼回家的了,但也不重要了。他記得他吐了,或許在哪個路口。
只有頭痛很清晰,或許是他昨天喝了酒——儘管他沒印象——他走下了樓,步伐很不穩。
他該整理這個住處了,只剩他一人的家。所以他回到了拉薇妮婭的房間。

女士喜歡閱讀,書桌上擺著的滿是書籍。他認得幾本,拉薇妮婭曾經帶著他一起讀。
他用繩子將書本們固定住,然後打開了抽屜裡頭除了一把鑰匙外只剩下紙張。
——他大概知道這是哪裡的鑰匙。他把鑰匙收到了口袋裡。

孟格菲家有間他從沒進去過的房間。那是父親用來放置商品的地方,而母親總是告誡他不要進去,用鎖鎖上了那扇木門。
他是個好孩子,從沒有靠近過那扇門。
但他不再是誰的孩子了,他拿起了那把鑰匙,第一次踏入了這扇門後。
裡頭只是堆放著幾個大箱子,空氣瀰漫著乾燥花草的味道。
他打開了其中一個木箱,幾乎全是他叫不出名字的乾燥植物。

然後他想起了那天的水手,還有他曾在陰暗巷子看過的人。
「吸毒瘋子。」他呢喃。那瞬間他感覺好笑,也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所以他撿起了幾片葉子,放到口中咬了咬。
詭異的麻醉感蔓延在舌頭,有種苦味,絕對稱不上好吃。
麻痺感好似也爬上了他的思維,但停留不久。他感覺不到什麼好的,心情也沒有變得輕鬆。

他在另一個箱子找到了菸草,他記得曾經看過有些人將兩者混在一起點燃。
他吸了一口菸斗,卻因太過笨拙而被煙嗆到。
或許是大腦被麻痺了,他無法克制的笑了。

「無趣。」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