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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五日(2)

02.

金田一既感到好笑又打從心底憐愛國見。

在對方索吻的當下還來不及回應,抓不準彼此距離國見擅自向前親吻同時撞疼了金田一的牙,藏不住笑意的金田一噗哧笑了出來。
「我很痛。」國見接受了地吸引力往枕頭重新倒躺,順勢將下身貼近了金田一,刻意上揚抬起,閒著的另外一隻手將金田一勃發的性器擠進身後,脣邊吐露著毫不修飾又飽含情慾的嘆息。

你的痛遠不及我的性急,忍一忍吧。國見不自覺煽動著。


後來昏睡的金田一是被一股香氣給喚醒的。
一睜開眼先是往床頭櫃上撈了老半天手機確認時間,翻過身才發現國見後靠著床沿坐在地板上,向前盯著電視放映的下午新聞快報。
他悄悄靠在國見肩膀上,偷咬下一角對方手上烤得金黃酥脆的吐司,順道問國見身體會不會不舒服。
「不會,我倒是很擔心你脖子上的紅印。」為防止金田一繼續咬下第二口,把吐司拿得老遠了不忘回答對方,溫熱的體溫和髮絲觸感更往脖子內側蹭近,國見腦海裡浮現了老家養的狗。


「有人問就說是被寵物咬的吧。」
「什麼寵物的嘴大到可以幫你口……」
「欸!別這樣啦。」

國見的戲謔被大掌覆蓋著不讓繼續,在金田一移開了手後國見輾轉問了對方今天的課和早上的社團練習都翹掉了沒問題?聽聞者下了床走進浴室前駐足一會,遲遲沒得到答覆的國見和他重合眼神。
「學分沒了還可以重修,但是國見英你只有一個。」

「……好吧!我認了。」
「啥?」

認了我這輩子栽在你手上。

就連他沒說明原因就沒頭沒尾從大老遠跑來找對方,金田一也隻字沒問。

盥洗好換上便捷的衣物準備出門時,國見從臥房快步走到玄關處要目送對方打工。金田一還是老樣子忍不住咕噥嘮叨國見別只穿自己的T恤,穿條褲子吧?免得感冒了。
他點點頭,要金田一路上小心。

「不過你都說當掉可以重修了,打工能不去嗎?」

「不行。」

金田一離開前給了他備用鑰匙,放在手心裡被體溫沸騰的金屬物像他躁動的心情似,才發覺原來這股就是滿心期盼著對方回家的心意。

打理自己和金田一吃完的盤杯後晾在流理檯旁,經過了冰箱確認上頭張貼出門前委託國見的幾件家務事,率性地用嘴咬住筆蓋劃去做完的事情。
美其名說是家務事,不如說是叮囑國見別老軟爛在床上所規劃出的勞動性,比如做簡易晚餐,或是打遊戲(這算是哪門子交辦?)。

等待對方歸家的時刻裡國見開始感到無聊,但輕飄飄的心情依舊,他甚至油然而生每天的日子都是如此就好了的幼稚期望。開始反覆思忖金田一回來以後還是得老實供招因為課業和未來就業的種種未來藍圖壓得他喘不過息。

會不會因此讓金田一感到負擔呢。他不禁覺得這些行為都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睡意像隻小貓撓上意識與之共眠。國見恍惚之間耳裡捕捉到開門聲,還有木質地板上踩踏的細碎聲響,最後腿上沉甸甸的重量喚醒了他,他低著頭看著沉睡的側臉低語,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我不在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
原來在裝睡,你好重。就做了你交辦的事,也順便去了趟樓頂的花園晃晃。

「那你有覺得開心嗎?」
「差了那麼一點點吧。」
這一晚變得愛說話的人突然變成了國見。

國見沒有半點遲疑回答他,那也可能因為少了你的關係吧,同時把貪睡前腦中彙整過想傾訴的全道出,金田一只是靜靜地聽著,多少知道這時間點能惹惱國見的事情來回數就那幾件。


既然你都勻出了點時間給我,也在你無暇環視四周時還惦記著我。


最後國見笑了,被金田一遞過來的衛生紙給不得不發笑。

「……你哪隻眼看到我哭了?」
「要哭的人應該是我,難得話都是你在說。」

不然給你接著說啊。
好啊。明天我沒課,晨練完我們就可以去玩了,如果你敢的話。

去玩有啥好敢不敢的?
因為我要開車上路啊。


「南無南無。」
「南無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