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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if線

狂信瓶叔&遭難魚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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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紙張撕裂聲響起，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橫在兩人之間。

雷納托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眨了眨眼，目光低垂，望向地板上的碎片。鏡片遮擋了他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沒有理會耳邊那番誠懇的道歉與解釋。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抬起頭來，藉著慣性將手杖拋起後握住杖身，朝前方邁出一步──與那雙灰綠色的眼對視的瞬間，艾德里安仍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緊接著，疼痛在腦袋上炸開，他兩眼一黑，短暫失去了意識。

再次回過神來，艾德里安發現自己歪斜的倒在地上。太陽穴上方傳來一陣劇痛。突如其來的衝擊令他腦中一片空白，一時無法思考。

艾德里安狼狽地以手肘支起身體，直到這時才注意到一股濕熱的液體淌過臉頰。
他流血了。
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毯與衣襟上，糟蹋了那件西裝外套。艾德里安仰頭看向雷納托，神情有些恍惚。

「我對你很失望，艾德里安。」

雷納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漠的目光中沒有太多情緒。彷彿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暴行，又或者將其視作理所當然。

事情演變至此，老實說他感到相當遺憾。艾德里安是個很好的交談對象。兩人年齡相仿，對方的性格謙遜有禮，彼此間恰到好處地保持著令人舒適的距離。

只可惜，艾德里安終究無法理解王的存在本身就是恩惠，乃至於出言不遜。這是無法被容許的。即便王不在眼前，也理應對祂俯首稱臣。任何期望都是對王的傲慢。

從今以後，他的指尖只為王彈奏。與生俱來的才能也只為了譜出最完美的樂章奉獻給王而存在。

雷納托毫不懷疑，直至今日之前，他所經歷的一切不過只是略嫌冗長的前奏。

他拾起其中一張碎片，望向重新站起的艾德里安。

「我、不太喜歡動粗。」將碎片小心收進口袋，雷納托不帶感情地開口，說是威脅也不為過。

「……希望你這次能做出正確的選擇。」